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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啊,那道士在白家人的央求下,算是杀鸡宰牛施了法,但是他也说了,自己虽然耗费了十年的道行,但这也只是暂时固住了妖祟,方法治标不治本。白家要解决这事,??问题还出在老大之前破坏了白家的气运身上。”
秦路听着对方扯得这些内容,总感觉就像是听某些封建荼毒的东西。
而他还不能否定,这位大叔说的东西就是完全错的。
因为这个世界确实有许多异能者存在,就是不知道大叔口中的这个道士是否是真材实料,还是个趁火打劫的江湖骗子了。
“之后呢,白家是怎么没落的,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回老大?”
“这事的关键已经不在于老大了,而是白家的气脉招损,??它这个盘子啊裂了,??但是这个盘子还在,你把东西装进去,它都能从盘子的裂缝中流走了啊。”
“那老大后来究竟有回来过吗?”秦路问道。
“应该是没有吧。”大叔说道:“反正我听说是没有,而且后来关于白家再发生什么事,也都没有听到过关于这位白家少爷的情况了。也不知道是远走他乡了,还是死了。”
“之后呢。”
秦路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他已经听出来了,虽然这位大叔描述的绘声绘色,很多都像是亲眼所见一般,但说到底,他其实也都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来的。
但秦路没有别的获悉的途径。
而且这事情年代离得颇为久远,秦路就算去问其他人,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更加靠谱的回答。
他觉得自己可以在对方告知的情报之上,再结合自己才知道的视角来分析问题看看。
他现在就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后来的白家还有发生什么怪事吗?我指的是那个道士走了之后。”
“安稳了一阵子,他们似乎遵照着一个规则:就是会选择一个家族的子嗣,让他来背负诅咒。”大叔说的越来越玄乎:“被选中的那个人,通常都会很短命,??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时下葬还不是现在的火葬,都是去村里老王那里定的棺材,白家几乎每隔几年,都会去定一副棺材,你说吓不吓人。”
“……”
老实说,你说这种东西秦路他只会觉得怪。
因为这就跟一些老头老太煞有介事地跟你讲一些乡下里的离奇故事,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都不会相信,还会反过来告诉你,那坟头边上的鬼火是磷,那夜里玉米地的奇怪声音,或者是隔壁老王和村里那个寡妇在幽会。
但是他又隐隐约约地觉得,隔一段时间死一个,会不会是异界人寄宿身体的结果?
假设对方并不是像奥德莉这样强悍的存在,不会在寄宿到对方身体的同时,就直接抽干对方的生命,那么白家人提供给对方一个宿体作为祭品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而对方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要牺牲掉一个,不正是很好的说明吗?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寄宿在白家的血脉上面,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异界人是否跟白家做过什么样的交易呢?
在秦路思索的时候,大叔继续说道:“正像我之前说的,有一段时间,这日子总算是安稳下来到了,不过后来出了一件大事,直接把白家给弄没了。”
“什么事情?”秦路急迫地问道。
大概就是四十多年,还不晓得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有一个被白家关起来的人,直接发疯似的杀了白家上下十多口人,最后自己也自杀了。
“!”
秦路一愣:“发疯?”
“是啊,所以才说是诅咒啊,被白家选定关起来的人,都是疯疯癫癫的,精神不太正常。老是说自己能够听到一个什么特别的声音。
据那个跟白家有过接触的人说,被选中的人平时被关在离得大宅有段距离的别院里面,平常都是关着窗户,锁着门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逃出去伤人。”
“我以前在这片山上放过牛,那下我还很小了,大概十来岁的样子,偶尔放牛就会经过那边。”大叔回忆道,或许是因为这段是他真实的经历,所以他说得反而慢了下来,似乎是在边想边说:“当时我年纪小嘛,就会好奇,有一次就凑过去看看。”
“那边的院子是有围墙拦起来的,当然,是当时,现在都已经几乎都平掉了。我呢就顺着一棵不高的桔子树爬到那围墙上面前。围墙上面朝下看,是有一个通风口的,很高,有三米多的高度,因为当时的房子不是像我们现在的房子,都是木梁子搭上去的,所以挑高很高。”
大叔一边说,一边还贴心地向秦路用手比划着。
“你猜咋滴?”
秦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不透。
但他的良性互动明显激发了大叔的倾诉欲,他说道:“我看到了一个披着头发垂到脖子的人,我甚至在没有听到他说话之前,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尤其是那一身白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像是鬼一样,把我狠狠吓了一跳。”
“后来呢?”
“后来他让我摘个桔子丢给他,我照做了啊。”看到秦路愣神的表情,大叔说道:“我当时很怕啊,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然后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大叔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他说了,他说他一直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没人说话,很孤单。他们家里的那些人,都视他为累赘,把他关起来。”
“那他看起来听正常的啊。”
大叔揶揄地抽了抽嘴角:“那是他没犯病的时候,真犯起病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会看向一个方向,明明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个人,但是他会跟对方说话,或者说自言自语。甚至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然后满地打滚,甚至砸东西,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后来呢?”
“后来我把这事跟我父母说了之后,他们就禁止我再去那个山头了。再后来嘛,他就死了,白家人也都死了,只有……”
“只有?”
“据说当时好像还有一个外嫁出去的女儿,当时不在,所以幸运地活了下来。后来也就断了联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了。”
大叔的目光望向眼前的那片废墟,唏嘘道:“不过这偌大一个白家,算是彻底地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