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辅导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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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你认真的?”

    穆禹一身黑色西装和墨晏面对面的坐着,和上次截然不同,墨晏一身轻薄的休闲装,拎着一个手提包,看上去就像是还在上学的青年。

    青涩而朝气蓬勃。

    穆禹在送穆青和顾紫上学后,还特意回去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扒出大学辩论赛时买的西装。

    毕竟是见自己未来的上司,总得正式一点。

    然后穆禹来到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就傻眼了。

    城市里有名的办公大厦………

    附近的大排档。

    和一般只在夜间开门的大排档不一样,这家还供应早餐,虽然只有简单的样式,但热气腾腾的香味还是让人胃口大开。

    但穆禹这一身考究的黑西装就显得格外突兀。

    “大佬,你怎么不早说,还害得我这么大热天穿这么严实。”

    穆禹一边抱怨一边拉开了领带,感觉一旁蒸笼的热气直顺着领口往里灌。

    “……我也没让你穿正装。”

    墨晏也有些无语,说好了做个提前辅导,自己还特地顺着穆禹的性子挑了个随性的地方,换了身不那么严肃的衣服。

    结果穆禹硬是穿了身西装来了!

    果然,自己永远理解不了这个人的脑回路吗?

    “算了,吃了没?”

    “…………没吃饱”

    墨晏额角青筋暴露。

    吃了就吃了,没吃就没吃,你没吃饱是什么意思?

    总是会下意识揣测对方心思的墨晏,感觉心好累。

    “一碗豆腐脑,辣的,再来两个肉包子。”

    “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好嘞,两位稍等。”

    等到老板离开,穆禹有些好奇。

    “大佬,你伤好了?吃辣的,还这么油腻?”

    “………好了,总部有一些特殊的医疗方法,你以后会知道的………而且你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你就不好奇约你出来干什么的吗?”

    穆禹满脸坦然,一副我啥都不懂,但我超自信的表情,摊了摊手。

    “大佬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多点自己的判断力,干我们这行,靠别人是活不下去的。”

    墨晏语气里满是无奈。

    “先吃饭吧,待会儿我带你去驻地。”

    虽然墨晏特意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但有些东西终究是不方便在外面谈及。

    “大佬你说干我们这行的时候,搞得好像我们是黑社会一样。”

    穆禹接过了老板端过来的托盘,小声对着墨晏嘀咕。

    “吃饭,就你话多。”

    墨晏用调羹搅拌着豆腐脑,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

    虽然和穆禹在一起,总感觉随时会被气的心肌梗塞。

    但墨晏的心情的确放松了不少。

    给新人做辅导这件事,一般来说都不会出现在墨晏的行程表上,但总部要求他休息一段时间,医院事件由柳辉接管。

    但墨晏又是闲不下来的性格,索性就把给穆禹做辅导的漂亮大姐姐给替换了下来。

    想必穆禹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吧。

    墨晏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这个勤劳的组长点了个赞,低头吸溜一声,就喝掉了半碗豆腐脑。

    和他清秀的外表截然不同,墨晏吃饭的速度比穆禹快上好几倍,但又不会让人感觉失礼。

    当穆禹还在把第二根油条泡进豆浆的时候,墨晏已经在拿纸巾擦嘴,脸上还因为辛辣带着淡淡的红晕。

    引得旁边桌上的两个女生频频侧目。

    “走吧。”

    穆禹刚喝完豆浆,从碗里抬起头,才发现墨晏已经付完了钱,拎着包站在桌前。

    “好嘞。”

    穆禹紧跟着墨晏走出了大排档的大门,向着旁边的大厦走去。

    很令人奇怪,这座大厦突兀的伫立在一片老街区当中。

    附近最高的也不过是一栋五层楼的居民楼,在大厦的脚边渺小的像个虫子。

    “大佬,我们驻地就在这里?这么显眼?”

    穆禹有些好奇,按照道理来说,像调查组这种隐秘的组织,不该隐藏在深处,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吗?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是正规组织,不需要隐藏自己。”

    墨晏停下了脚步,门口的两个穿着军服的人干脆有力的敬了个礼,打开了门禁。

    墨晏点了点头,带着穆禹进入大厦。

    入眼是窗明几净的大堂,寥寥几个穿着风衣的人在其中穿梭。

    “平时组织的驻地都会有一件物品进行掩饰,存在感会降低,以免引起社会性的恐慌。”

    其他不说,光是门口有军人驻扎这一点,很快就会有记者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汇涌过来。

    “等等,你没感觉到奇怪?”

    “奇怪什么?”

    墨晏回头看了看,发现穆禹一脸茫然,不像是伪装,不由得皱了皱眉。

    一般新人靠近大厦后,会发现自己在远处对很显眼的一些东西视而不见,这种视觉误差,甚至会让一些感知较强的人产生生理不适。

    但穆禹什么反应都没有。

    是物品没有对他产生效果,还是太迟钝了?

    墨晏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算了,没什么。”

    穆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眨了眨眼,跟着墨晏走进了一个封闭的房间。

    和外面冷硬的风格不同,这个房间用米黄色等暖色调进行了装饰,不像是这样的大厦里该有的房间。

    倒像是幼儿园的卧室。

    墨晏率先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将手提包摆在桌上,示意穆禹坐在对面。

    穆禹这个时候才发现,连椅子都软绵绵的,仿佛随时会陷进去一样。

    “咳咳,这个房间主要是给新人做辅导工作用的,所以风格会更加舒缓一点。”

    墨晏看出了穆禹眼中的疑惑,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下。

    换作以前是并没有这个房间的,只是随着事件爆发的频繁增多,这个房间还兼顾着理疗室的作用,用来让心理医生为组员进行心理调解。

    “在进行辅导之前,我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穆禹,你确定加入调查组吗?”

    墨晏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哪怕这间充满了儿童趣味的房间都没办法缓和他语气的冷硬。

    “你会死,甚至死后不会有尸体交给你的家人。”

    “你确定吗。”

    不用解释太多,穆禹亲眼见证过事件的残酷,那些鲜活的生命,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无声的凋零。

    “我确定。”

    穆禹并没有犹豫,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自然已经想好了即将付出的代价。

    “欢迎加入。”

    墨晏的表情温和了下来,脸上带着笑意。

    “这里有几份文件,你签下名字,我们的辅导就正式开始了。”

    这也是正常的流程,就像墨晏说的,虽然工作内容有些超自然,但的确是政府人员,手续格外齐全。

    从穆禹手里接过厚厚的一叠文件,墨晏整齐的放进一旁的包里。

    “我们调查组,是和战斗组,医疗组,并列的三个主要组织。”

    “主要负责的是调查事件,监察物品以及辅助解除事件一类的工作。”

    “主要组织?”

    “嗯”

    “三大组织还延伸出一些其他的部门,类似于我们调查组属下还有处罚部门之类的”

    穆禹有些惊讶于这个组织的庞大,明明是这样规模,却在社会上没有流传出一点消息。

    “我们组织是独立的,所以哪怕同为司法机关,部队,警局都不会有我们的信息”

    墨晏似乎看出了穆禹的惊讶,解释了一句。

    “平时为了方便组员活动,我们都会在管辖范围内的警局挂名,所以身份方面你不用担心。”

    毕竟调查组基本都是第一时间进入事件现场,如果因为身份问题而被警方阻拦,那可真是笑话了。

    “事件是什么?”

    穆禹问出了内心最急迫的问题。

    这个频繁出现的词,就仿佛世界的分割点。

    “这个问题我们也想知道。”

    “从20年前开始,世界上出现了一些超出人类认知的物品和事,这一类,我们统称为事件。”

    “就像昨天的那样?”

    “差不多,但你也不用那种表情。”

    墨晏看着穆禹苍白的脸色,安慰的劝导

    “像昨天那种高危险性的事件,一年也碰不到几次,而且事发突然,战斗组没有突破进去,一般来说调查组生存率还是挺高的。”

    “多高?”

    “30%左右吧”

    穆禹脸色更加苍白。

    “当然,如果这么说你可能不能理解,我这里有几件物品,你可以尝试一下。”

    墨晏拿起包,一边往外掏一边介绍。

    “E级物品,编号106?复写笔,持有这只笔的人,写出的字会在本子的下一页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内容。”

    “E级物品,编号92?梦境画,和这幅画对视2小时,会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梦”

    “E级物品,编号128?录音机,打开之后,会说出一句打开录音机的人内心的秘密”

    “D级物品,编号12?健身果实,吃下后会小幅度改善人体素质”

    墨晏并没有停下,而是再次掏出了一个物品。

    “还有一个物品,准确来说只有8级人员才能知道,但你昨天已经看过了,所以特例可以展示给你。”

    穆禹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血色的房间,呼吸不由得有点沉重。

    “那个房间…………”

    “嗯,A级物品编号04?永生怀表,持有人在受到致命攻击不会丧失生命体征,但一切感官提升100倍。”

    墨晏把怀表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