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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点,四个人倒都没有立即离开饭桌,不知想些什么秦承林支起眼皮瞥了眼对面秦琰川和夏陆望,有些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夏公子,伤势恢复如何?”
“多谢王爷关心,下伤势已无大碍。”夏陆望语气平和,脸色沉静,说来他平日里还算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人,但却记得“将来”某段时间里像个十足疯子,一点小事就动辄负气暴怒。
这点倒是夏陆望近突然才疑心起来,若不是他自身缘故……
需知修者手段可比普通人要多得多,防不慎防,现难免有时会忆起,不过眼下还是应付秦承林为重,夏陆望压下多余心绪。
夏陆望样子看来恭敬,说话做事态度也一直不错,秦承林觉得对方可能心底认作算给了自己这位王爷大人天大面子,不论原因是几分出于对秦王府,几分对……秦琰川。想到这茬,秦承林目光随之放到了那位让他近连下棋都觉得没以往舒心始作俑者身上。
眸子刚滑到像愣神秦琰川,秦承林就一改其中漠不关心。其实他计划里,自己未来儿媳是不是个修者并不重要,首当其冲是能好好照顾秦琰川,不仅仅于衣食住行这么简单,甚至是心情、精神上,秦琰川旁人看来万事不看重,懒散得很,可秦承林不信,他心目中,秦琰川适合与那种脾气性格温和却不失坚韧,体贴坦率又识得大体,心细如发能够时时注意到秦琰川心意变动人一起,若是对方能有相似兴致喜好就好不过了……
这种听来完美无缺人并不是天方夜谭……
秦王府就有,甚至现正坐他身边。
就是鹤川。
年纪比秦琰川大几岁鹤川是自己表叔从府外突然带回孤儿,那位表叔也没说给他定什么身份,只是直接交给了训教王府学徒管事手中,吩咐对方一视同仁就撒手不管了。
当年鹤川年纪尚小还不太记事,兼王府生活多年,已完全将自己认作秦氏中人,何况他现身为自己徒弟,是打上了永远洗不去秦字烙印,加上表叔死去多年,对鹤川来说,自己和琰川绝对是他王府中亲近之人。
可秦承林当然不会因为这种荒诞原因就刻意收鹤川入门当弟子,那时秦琰川还不曾出事,自己欣赏看重是鹤川心性与天赋,也恰好升起收徒念头。但时过境迁,等琰川发生那番天大变故,秦承林意识到他得去细细考虑对方将来才好,自然是定要把一切安排稳当,他才能百年后安心离去。而思索了好一段时日,秦承林莫名发觉将人交给鹤川照顾似乎就是个不错选择,不论难得这两人关系到今天都算融洽,至少琰川会和对方交流时难得多讲几句。
除了性别有些遗憾,鹤川余下方面都异常符合秦承林心意。
然而这事他翻来覆去考虑多年都不曾向鹤川或琰川透露分毫,不知为何,一旦心中有所决定,可每每看见鹤川望着自己孺慕面孔就不欲说明,纵是一点口头暗示都未曾有过,哪怕秦承林知道,只要自己肯开口,这位跟了他十年多忠心好徒弟绝对会去严苛执行所有命令。
秦承林思来想去,给自己寻来理由还是一句话……
缘分由天定吧。
现不就是好证明?秦琰川当真有了心*之人,即使夏陆望怎么看都不太适合他,但只要秦琰川喜欢,这就比一切都重要。自己这么多年来谋划,唯独期望便是秦琰川能够活得开心这点。为着这个,他自然会好好看着这位夏家大公子,必要让此人这辈子都全心全意去待他儿子。
想到这里,秦承林目光中阴冷一闪而过,当了这么多年上位者,自是有该懂手段,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会随意做出何事……
“没有大碍便好,毕竟此伤是为了琰川所受。说来,琰川,好好谢过夏公子了吗?”一段电光火石间想法罢了,秦承林夏陆望回完话后继而慢慢说道,中途是语气一转,朝着秦琰川询问。
夏陆望不动神色,依旧直视前方,没去刻意留心秦琰川此刻表情。
“……当然。”秦琰川淡定声音他身旁响起,还是那样不甚意语气,“嗯……十分周到地好……好……谢过了。”
听着秦琰川不明含义话语,秦承林反噎一下,倒宁愿自己没问出前面那句,于是略过秦琰川,重对上夏陆望视线,“不知夏公子这几日有何安排?要是有兴致,鹤川倒能陪你府里逛逛……”
“有劳王爷大人费心,□体既已恢复大半,自然不敢再多叨扰,明日便启程回夏家。”夏陆望话让秦承林微讶,倒不是意外对方要离开,没想到这人居然才转醒一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他能辨认这是否是虚伪作态,夏陆望真有离去决心。而当注意到秦琰川没有一丝奇怪,秦承林明了明日离去恐怕不仅是夏陆望一人,心情难免变得不。
“……是吗?不过,夏公子伤虽是无恙,但留下完全恢复再走如何?也让吾人一地主之谊,怎么说夏夫人和我们秦王府也有几分交情。”秦承林顺势挽留,有无多少真心不提,他后无意间透露出事让夏陆望吃了一惊,他从不知晓那位去世多年,说来连长何样都记不太清楚夏夫人同秦王府有过什么关联,看秦王爷表情似乎恰巧这么一提罢了,完全没有解释下去欲|望,夏陆望不好刻意打探,不说他心意已决,这两天必须走了,时间不等人。
既然夏陆望不想留,秦承林如何稀罕这个拐走他儿子家伙多待几日,而且他亦了然为何对方着急回夏家,看来还算有点责任心,于是就大手一挥表示自己路子多,会帮夏陆望安排行程,今晚安心休息就是。
随后秦承林也没留秦琰川搞什么父子谈话,到底两人一起来,后也是一起离开。秦承林定定看着那两道高矮相仿身影完全消失,终是闭上眼睛轻叹一声,还未等他交代什么,从刚才起就沉默鹤川很自觉地起身来到秦承林背后,抬手帮他轻揉起太阳穴,瞧这熟稔自然动作和神情,如此做法也不是一两次了。
过了几秒,秦承林紧皱眉头慢慢松开,睁眼后便按下了鹤川还继续手,“……好了。”背对着鹤川他自然察觉不到那人眼中划过一丝黯然,等秦承林扭头去看,就只剩一如平日温和笑容,“师父?”
“你觉得……那位夏陆望适合琰川吗?”除了鹤川,恐怕秦琰川今日无论带回来哪路神仙,秦承林都不会特别舒心。
规矩站好鹤川一怔,他原以为对方不会询问自己看法,毕竟是师父家事,他身为个外人不好随便评议,但眼下师父亲自问了,他不可能随意蒙混过去,可惜没等他把斟酌了几天肺腑之言统统告知,就看秦承林突然摇头摆摆手,“算了,你也下去做自己事吧。”
鹤川那明明堆舌尖上话语此刻全都压了回去,从不会违抗师命他眉头都没动一下,乖乖听话地应声离开,徒留秦承林一人坐偌大圆桌前,单手撑着额头,那阴影下脸色晦暗不明。
但这些发展和现夏陆望不相干,秦琰川出了门口一改作风,居然迫不及待拉他往回去路上赶,令夏陆望不解又诧异。
“怎么了?”若真有什么急事,自己倒能用轻功带上秦琰川,只是秦王府里似乎立下规矩不好随意动用武道功法,他只能好好问了先。
可当夏陆望开口以后秦琰川重放慢步伐,好似刚才有急切表现人根本不是他,不待夏陆望再问,秦琰川居然有点烦躁地扒扒头发说了一句,“明天真走?”
“自然,你……”这事是见秦承林之前就说好了,虽然秦琰川不太乐意夏陆望未痊愈就急着离府,但夏陆望显然懂得了如何能哄好对方手段,三言两语就让秦琰川同意了这个做法。而对方此刻古怪表现,让夏陆望以为秦琰川是有些后悔了。
秦琰川之后罕见地还露出郁闷脸色,抓着夏陆望胳膊,眼神摇摆不定,好像犹豫什么。
“究竟有何事?”夏陆望再轻声问了一遍,对别人他可没那么多好脾气挥霍。
“我们……成亲吧。”凝视夏陆望双眼,用再郑重不过语气提出,秦琰川神态表明是真心提议。
这回换夏陆望讶异迟疑不已,看不出秦琰川有丝毫故意打趣表现,他只好收回这是个玩笑设想,“这……”
不是没对两人这段感情认真,一是夏陆望从未听闻修者中有两个男人成亲结婚例子,二是哪怕普通人中,男女结婚都要谨慎考虑,何况他们两人现真正一起才不过几天,这似乎有点过于急切,三就是哪怕把秦承林这边算作默许,但夏家那儿还不知道这件事,夏陆望不可能瞒着夏天翌不说。
“你不想?”也许是夏陆望沉默让秦琰川按耐不住了,他凑近了一步,脸色淡淡,口气却紧迫,“……不喜欢?”
这事必须说清楚了,夏陆望可不想秦琰川随便误会,“怎么会,若是你真想,那我自然……”本来是要解释一番缘由说明自己想法,可一开口没道几字,夏陆望就改了说辞,心里想是,要秦琰川期望这个,那就随他所愿。
“笨……”没表白完心迹,秦琰川一个字就封住了夏陆望口,见对方惊疑不定样子,秦琰川反倒笑了笑,“哼,这么就答应了……被卖了怎么办?”
夏陆望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不是因为秦琰川,他突然想起了过去某不之事,但现经过了那么多大大小小事,夏陆望只一下就立即清醒,哪会揪着不放,随即对秦琰川笑道,“那就试试吧,不如看我价值几何?”
“也对,除了我谁买得起……”秦琰川嘟囔了一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串东西,紧跟着一下抓起夏陆望左胳膊,利索地把那套上。
夏陆望瞅住手腕上多出这串手环,那是一条红绳挂着玉坠,再仔细一看发觉是个图样刻着双龙交尾古旧玉珏,虽然材质、刀工方面都看不出多少名堂,但既然是秦琰川送,对夏陆望来说就是心底珍贵之物。
“……我?”夏陆望看了会后郑重地翻下衣袖,只有这样是无法令秦琰满意,至少也得说点能让他称心话才足够。
听到这句夏陆望还真有些失语,这大概是交换定情信物意思?那块玉是秦琰川随身携带,肯定意义不凡,那自己此时是有什么值得相送……
下意识屈起手指后,夏陆望困扰总算消失了一些,他把自己中指上那枚古朴银色指环取下。说来这银戒前前后后加起来跟了夏陆望二十年有余,其实夏陆望一直以来都有个小习惯,他有心事或者情绪低落时会去摩挲戒指,然而他也发现,和秦琰川待一起,自己就很少这般做为。
这戒指是夏天翌当年送给他第一份礼物,是送给他,不是原来那位不知为何死去原主。
现转送给秦琰川,至少这戒指夏陆望心中有双重含义。
对方注视下,夏陆望干脆地给那人左手无名指套上了,不想居然还刚刚好。
就算这个历史大变空间里,这种戴法也和夏陆望原来世界中有某种相同意义。
所以秦琰川忍不住笑了两声,“哈,你还挺……”后面跟了什么词夏陆望没听清,他就见对方一边说一边不停打量指上银环,一幅得意得不得了样子。
“挺什么?”
“挺会占我便宜……”秦琰川说完直接搂住夏陆望腰,意思大抵是想通过其他方式占回来了。
这世上有几人能占秦琰川便宜,夏陆望觉得自己总算不太亏本。</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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