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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大口的呼吸新涌进的空气,剧烈的咳嗽几声,扶着走廊的护栏平复着呼吸,见身旁之人猛的抽出手臂上的簪子,血登时喷射而出,苏月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血迹。
她顿时有些大怒,另一手用力握紧簪子全力像苏月刺去,苏月当即闪到一旁,思付着如此躲闪也不是办法,趁其癫狂,一把擒住她的双臂,“你若再伤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语气有些怒意了。
“本宫要杀了你,贱人,你如此害我。”这个人行迹癫狂,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苏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却突然晕厥了过去。苏月一探呼吸,还好还是温热的。苏月见她手臂还在流血,自己的女官服也不敢损坏,只得撕下她的衣衫一角,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苏月听她混乱间自称本宫,据自己所知,只有妃位以上的嫔妃才可以自称本宫,她到底是谁?怎么会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行迹癫狂。女子一向珍视自己的面容,变成这幅样子当真是令人生寒。
然而,苏月还未考虑如何安置她,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举着灯笼而进,原来是几个皇宫侍卫,“何人在那里!”
“我是殿前服侍皇上的苏御侍,”苏月说道。
侍卫逐渐走进,才看到苏月身上血迹,不仅有些疑惑,“你....杀了她?!”
苏月心知他们误会,“我看到此人鬼祟,跟踪至此,不料她却出手癫狂,我无奈才刺伤了她,她只是昏厥过去了。”
领头侍卫一探鼻息,才道了声,“今晚之事还请苏御侍只作不见,我等是冷宫侍卫,不料却被她逃了出去,伤了御侍,我等也怕宫规处罚,还望御侍不要声张。留我们一条活路。”眼前侍卫五官端正,颇为诚恳。
苏月哪里是心狠之人,何况何人没有过失,当即应道,“好吧!既都是奴才,我自不愿意惊动宫内,你们带她回去上点伤药,可好?”
侍卫们相视而点头,“那我等就带她回去。”
“她是?”苏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那侍卫也是知无不答,“我等也是刚派去冷宫不久,具体是谁,的确不清楚。”何况,冷宫中的人早已与死人并无异了。
苏月眼见他们走远,还惊魂未定,想到刚才那人含恨的眼白,形状可怖的脸庞,心情不由跌入谷底。深宫之中,真的可怖至此?!现下一个人在这院子之中,不由觉得寒意阵阵,只想快速的离开此地。
苏月却没注意到,她走后,一抹身影进了院中,来到了苏月与那疯女人纠缠的地方,抿嘴一笑,从不显眼的地方捡起了一个簪子.......
苏月这夜却是有些失眠,自己还是在猜测那女人是谁?为何独独进了娴贵妃的波澜殿?和贵妃一定知那人是谁?她口中的贱人是谁?这些如同迷雾,彻底让苏月起了好奇之心。
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切莫多管闲事,可是却把这件事存在心上。
第二日,皇帝比往日回来的时辰晚了一些,应是送走了鲜卑族王等人,不觉神情轻松了不少。今日倒也没有批阅奏折,只手执了左传在看,苏月见他似有动笔之意,变为他研制墨汁,说来也怪,这墨砚出来带着一股清淡的香味,好闻的紧。
哪知皇帝放本书,颇有兴致问道,“朕听说你颇认得些字,可读过这些书没有?”
苏月略一福礼,答道,“奴婢不过就是识些字,这些书本想来也不是女子所读。”玄朝女子皆崇尚女则女训,女子以德为美。
苏月忆起从前自己在看左传春秋时,正觉得生僻难解,看的是眉头深锁,却不知沫儿几时溜进了房内,一把把书抽过,笑道,“我道姐姐在做什么?原来做起了女先生,如此用心!哈哈”
想起来不觉嘴角含笑,从前在王府倒也打发了许多光阴,说起来,自己到许久不曾读书了。
“朕倒不觉得不适宜女子,你闲来无事倒也可以一读。”皇帝今日心情很好,第一次与苏月闲聊几句。
苏月面上只道了一声是,规矩的退回身侧。
皇帝也没有再多话,静默的看书,宽阔的殿宇内只有翻书页的声音。屋里的龙涎香萦绕,原本苏月是很不习惯的,自己素来不爱香,久而久之,却熟悉了此味道。
“皇上。逸王殿下求见!”德喜正从门外进来,本就是今日在外殿伺候着的,此刻不得亲自来禀报。
“宣吧!”皇帝放下了手中的书,应道。
苏月再次见到逸王时,不知是他的刻意收敛,眼中的精光阴鸷皆不见了,只听他语气哽咽,“儿臣参见父皇......”然未见起身。
皇帝轻叹一声,“既然回来了,就起来吧!”
“儿臣犯下诸多错事,还请父皇降罪!儿臣,儿臣.......”逸王已带着哭腔,再也说不下去。
苏月倒是淡定至极,逸王的野心自己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囚禁则改变如此之大,这出戏演的太过了。暗自观察皇帝的脸色,皇帝怎么会不知,只是悠然开口,“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只是你今后好自为之,否则.......”
“儿臣谢过父皇,定会记得父皇教诲。”逸王这才抬头,一副懊悔至极的模样。
“罢了,你母妃许久不见你,定是挂念你,快去拜见你母妃吧!”皇帝才开口道。
“那儿臣就告退了。”逸王扶手不舍的退下。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也不知皇帝在思考什么微微入神,苏月双手呈上清茶,皇帝才接过,“朕看朕的这些儿子,一个个都出类拔萃,让朕着实惊喜。”话虽然如此说,苏月哪里听不出其中的一语双关之意。
身旁的德喜答道,“皇上,您就不必思虑过多,太医说您的病......实在需要静养,民间不是有句老话吗,儿孙自有儿孙福。”陪着笑脸小心观察皇帝的脸色。
皇帝看了德喜一眼,“你惯会说话,朕只是担心.......”话并未说完,眉间的愁绪已然化开。苏月怎会不知皇帝忧心的是何,只是讶异看似皇帝一直无暇顾及,却是心思澄明,一切尽数看在皇帝眼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