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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歆瑶也一遍遍地问自己，反复审查内心。
在生活给予了她那么多的意外后，他突然又出现了，告诉她其实他仍然爱她。
可是分开的那一年算什么？
面对这一切，她觉得倦怠和平静。
席风见她沉默着不说话，胸腔里突发隐隐颤抖。
熟知如他，他能敏锐地捕捉到心爱人的变化，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跟任何人都长。
江歆瑶沉思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席风，你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
席风身子战栗地一抖，两臂抱得更紧，不敢放手。
他宁可她跟自己闹跟自己吵，或者是像昨天那样讽刺挖苦自己，也好过现在这样的平静冷淡。
江歆瑶困倦地闭上眼睛，从他手臂下摸索出右手，拍了拍他的侧肋，轻轻说：
“席风，松松手，你勒得我痛。”
席风紧紧搂着她，搂得那么用力，就好像她是不能缺乏的空气。
江歆瑶又站了一会，开始呼吸不滞，一声声咳嗽。
席风终于放开了手，江歆瑶沿着墙根摸到单人沙发旁，坐下。
灯光从她发丝后拂射过来，暗淡成辉，深邃的面目掩映在阴影中，没了往日的鲜明。
她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仿似自我天地，漠然和抗拒浑然一体。
席风看向她平静的脸，挪过脚步，俊挺的身子站在她跟前，两眼静静的锁视着她，一眨不眨。
他知道，结果还是无法避免，他是一个无力的囚徒，在等待宣判。
“席风，我想我还是应该对你说清楚，免得你一直沉浸在往日里，放不开第一场恋爱，嗯，应该说是婚姻。这样对你不公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
“席风，一年多以前我爱过你，你是我的初恋，虽然我们在一起有那么多的磕磕绊绊，但是我们一直坚信着彼此，
可以说我们都尽力了，所以我不后悔。
你对我很好，尽管架子摆高了，但是照顾我真的没话说，这种感情放在条件这么好的你身上，碰谁谁不是感激涕零，心里高兴？”
江歆瑶双手平放在沙发扶手，直视席风的眼睛。
席风默默看着她，没听她说一句话，眼睛尖就抖动一下。
“但是我们已经结束了，从你丢出合约，从我签下名字那一刻起，爱情就被打了折扣，我们都犯了错。
所以一年来，我们都是傻瓜，都在接受惩罚。”
她别过头看向晕黄的灯光，悠悠道，
“我爸爸妈妈以前很喜欢你，因为你有权有势，以为借用联姻可以保他们这一生安宁。
不过人生就是因为充满未知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新奇觉得有过下去的意义。
只是有的是好的有的是反向的，而我们是自食恶果，你当年的出手相助，我很感谢。
只是感激和爱情已经不能混为一谈了。
我妈妈希望我和舒尧在一起，我答应了他。”
席风隐忍着，十指紧握成拳，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着。
“别动，席风，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