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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带者行李在泥泞的小路上漫步多时,有的时候真的有些不懂自己,不懂为什么自己偏偏挑选这个泥泞、破败的小楼居住,来的第一天我就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我当时急切的想转换环境、换换心情的话,就算我再“囊中羞涩”也不会选择在这居住。
我在看房子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下雨,当时感觉环境比较清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周围太过空旷,而且附近的风总是比较大,但是对比过还是觉得环境和价格都还比较上算,可今天搬过来时才充分的了解到,世上的东西真都是“一分钱一分货”。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看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房东来的电话,说实话,我并不太想见她,因为首次见面的印象实不太“优雅”。我还记得当天见到她那浓妆艳抹艳抹的样子,叫人毕生难忘。
“李先生,这里环境清幽,而且价钱公道在现在这种市道里已经很难见了。”一边说她还不停的向我靠拢,刺鼻的香水味让我感觉有点头晕,但是面对她又不好发作,现在的市道我不太了解,但是我敢肯定,肯定是有点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当时的我还是真没有搞懂。
我一边躲闪,一边用手轻轻地推开正在向我靠拢的不明物体,在软硬兼施的折磨下我不明不白的就交了半年的房租,房东倒也是大方,就是收了我的房租,证件、抵押、证明一概通通的的都看。
看看布满鞋上的烂泥和苔藓汁液的混合物,我终于明白了原因,当然,我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可是此情此景的确有一种想叫娘的冲动,再看见手机中闪动的名字就更是无法忍耐。
“李先生吗?”预料之中的声音,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哟,这台没几天就不记得人家了呀!”
这粘腻腻的声音听得我冷汗差点留下来,“哦。房东小姐,请问有什么事么?”
“呵呵。”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也没什么啦,本来哦人家是想说今天你新住进来,亲自带你转一转的,可是哦,人家突然有事情不能来了,你一会哦自己到大楼一楼的拐角间找林叔就可了哦,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的头点的好像小鸡吃米一样,“那就这样吧,我手里的东西多,不方便讲电话,有事情我们以后再聊呀。”我迫不及待的关掉通话键,只听电话里还有“等一等呀——”的声音。
入住鬼楼
不多久我就在破败的楼房东侧看见了大门,还是白天楼洞里就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一个暗黄色的小灯在房顶照耀着,时不时的还会闪烁一下。进到里面一时间眼睛竟然不能适应,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的看清楚四周。映入眼帘的楼道有些许的简陋,虽然空间很宽敞,但是格局怪异。一个四方形的缓步空间足有7、8平方米,真是又黑又长。在空间末端有一条横向的走廊,连接一楼的住户,抬头望向楼门口正对着的地方有一条阴暗的楼梯,可能是阴天的缘故,也可能是窗户不干净,在我的角度仅能看见窗子的一个横梁,几乎没有什么阳光射入,整个空间看起来即黑暗又压抑,在靠左手边的楼梯下面是一个小门房,门房里面有着微弱的光亮,好像是有人居住。
我拖着行李箱,费力的行走着,在走廊上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不容易走到了楼口,轻轻地叩响门房的窗子,但是半晌都没有回音,貌似里面没有人,我正还狐疑的时候,一双干枯的大手,猛的拍到我的肩膀上,而且还用力的把我向后拉,一时间我也没有精神准备,人一歪就向后摔倒了,这一摔还挺重,摔得我“吭”了一声,躺在地上用手一个劲的揉后脑,心里暗骂:“那个该死的,摔出脑震荡怎么办。”
就在我还在嘟嘟囔囔的时候,一张老脸出现在我的上方,我先是一愣,后猛的坐了起来,大脑马上运转“我说大爷,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意识吗?”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对面这个老头竟然丝毫的不为所动,以一种近乎于蔑视的眼神看看我,在其中仿佛还夹杂着些许得不耐烦,看得我这个不服气。
“这鬼天气,你一个人神神秘秘、鬼鬼道道的在走廊里四下张望,我没把你当贼暴打一顿就已经是客气的了,要是在解放前,你这样的小兔崽子,我早就一枪打死你了。”面对着我这狼狈的状态,老头反而一副老师的摸样教训起我来,双手叉腰双眼有神的的紧盯着我看着我,摆出了一副老前辈的架势。
“你——。”气得我双手直颤,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老家是山东人,天生脾气就爆,我家人几乎都是见火就着,用我妈的话就是一家子倔驴。
“你什么你,你是谁,干嘛哪,快说。”老头一打岔,反倒把我弄得哭笑不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我是4楼的新住户,413的。”我伸手掏出了带着门牌的钥匙。
“哦。”老头看着我,眼睛转了转,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是不相信,然后又是猛的伸出手,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姓林,你叫我老林头就行,要是客气的就叫声林叔。”我没吱声,说实话,就刚刚的情绪而言,我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客气。
说完老头单手一较劲,竟然把我的行李箱搬了气来,我就奇怪了,看那干巴巴的老手,也不像是有力气的人呀,“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房间。”说完老头就拽过我手中的钥匙,打头走上楼梯。
这个楼房结构是挺怪,举架特别的高,楼梯陡的不像话,就走了一层楼已经把我累得够呛了,可能也是我缺乏锻炼的结果,但是林老头在前面竟然健步如飞,明显比我这个“文弱书生”是强多了。
步行了一会,就在2楼的拐角处,突然我看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体积像一只小猫,右眼没有预料的模糊了一下,双眼瞬间就失焦乐,楼梯没看清楚,右脚蹬空,身体一个测斜,猛的滑下楼梯,人一失重,双手就不受控制的四处乱抓,幸亏抓住了楼梯台阶一侧的扶手,及时刹车没有造成翻滚的“悲剧”,吓得我紧紧地抓住一阵猛喘,前方的老林头看我没跟上,好像特意的折了回来。
“走路小心点,这走廊的的灯早就不灵光了,摔死你可没有人给你赔医药费。”这老头也真是,说话就好像吃了枪药一样,我看着他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要不是你们楼里头养猫,谁会这么不小心,还好意思说,有人养猫也不说一声。”五脏一个劲的翻滚,肚子里面的气流三起三落,但又找不出别的,只有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听了我的话林老头突然一回身,他的老脸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此时此刻,我几乎能够数的清他脸上的皱纹,此刻他给我的感觉已经有点像一只上了年纪的沙皮狗。
紧接着老头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起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这时候楼道里的灯突如其然的闪了一下,我抬头看了看,灯光好似黄豆大小,真的起不了什么作用,回神的时候,老头正好想饶有味道的看着我,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老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的拍了一下手掌,然后不怀好意的对我直笑,但是却又不说什么,拎了拎行李,又开始向上走,并且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有好事看喽,呵呵。”嘟囔完又大声的跟我说“臭小子,跟你说一声,我们楼里面没有人想养小动物的。从以前开始就没人养,不是说不想养,我们楼里邪性,小动物只要养了就不吃不喝,还天天狂叫,过几天就饿死、累死,不信你自己就试试——”
就在话音还没落地的时候,就走到了一个房门前,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个房间映入眼帘,在我看来,这里还是比较宽敞明亮的,只不过因为阴天的关系,没有什么阳光。东西放下老林头转身就要离开,出于医生的敏感,我拉住他询问了半天关于他刚刚说的小动物死亡的问题,但是老头子就是不吐口,最后被我问的不耐烦,老头一浮袖子开溜了,弄得我心里痒痒的。
老头走后,推开客厅的窗子,一阵微风吹了进来,我抬头望了望,这里采光还是很好的,2室一厅竟然一个月才要280元,虽然地点比较偏,但对于目前没有工作的我来说,已经很是完美了,客厅和寝室也都很宽敞,在寝室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隔壁有一个挡雨台横在我卧室的边上,感觉上很容易失盗就是了。
客厅也还整洁,身为医生的人多少都有一点洁癖,所有角角落落我几乎都检查了一下,还可以,就是客厅上的木质暖气厚长罩子我没办法拿下来,量了一下几乎有4个拳头宽,也不知道有几个暖气,整个被严严的包裹着,想想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的老鼠、蟑螂,我就恶心,马上就拿出了一包老鼠药撒到了这周围,看了看在暖气罩边上还有几个钉子好像是有点突出,可能是天气潮湿,地板有点变形了,用手试着拔了吧,很坚固,看来想是钉进去的,要想拔掉还是很不容易,大不了以后注意便是。
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马上房间里就有了一种家的感觉,沏了一壶茶,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品,天气已经不早了,就简单的吃一口,一切等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