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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程落落找到病房外,这是高级的病房,程父躺在靠窗的病床上。
“妈!”程落落走进去,轻轻的喊了一声。
满脸憔悴的程母快速的转过头来,就看见三年没见的女儿站在门口,在她的左边,站着一个两三岁的漂亮小男孩。
“落落。。”程母的眼睛一亮,一声轻呼,快步走过来,不过,她却并没有去抱自己不孝的女儿,直接蹲下来把金外孙给一把抱住了。
程落落呆愣!
“外婆,小羽和妈咪回来看您和外公了。”小羽伸出小手抱住程母,稚嫩的声音十分亲昵的响起来。
“回来就好,你个傻孩子,为什么生下小羽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父母说一声?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你。”程母又笑又气,这才舍得放开自己的外孙,满脸笑意的打量着。
“像。。真是像极了!”程母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让程落落浑身一颤,转头望着母亲,奇怪道:“像什么?”
“你说像什么?”程母瞪了她一眼,程落落仿佛明白了什么,默默的转过身去,轻步走到父亲的床畔,刚做完手术的爸爸又苍老了许多,可能是手术太累了,他还未醒过来。
“妈,医生怎么说?爸爸的身体要紧吗?”程落落小声的询问母亲。
程母仍然紧抱着小羽舍不得放开,一听到程落落提老伴的病情,她又露出担忧之色:“医生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唉,一会儿再说吧。”
听到这里,程落落的心情无比的沉重,她看向父亲被病魔无情催残的面容,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落落,别哭,人生无常,生死有命。”程母安慰女儿,自己也跟着不停的掉眼泪。
程落落难受的无法说话,她快速的站起来,冲出门外,正瞧撞见了打水回来的表姐周杨。
“落落,别难过了,姨仗会好起来的。”周杨抱住哭泣不止的程落落,轻柔的安慰她。
程落落咬着下唇,用力的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父亲变成这样了,她怎么会不难受?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过一次,难道这一次…
周杨拍着她的肩膀,鼓励她振作起来,偷偷的拿了纸巾给她抹泪,程落落拿着纸巾,用力的吸了口气,想要稳住自己的情绪,一抬头,却忽然像被一道闪电狠狠的劈中。
在周杨的身后站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一袭合身的黑色风衣,干净利落的发型性感无比,面容冷俊,沉郁的眸眼,正死死的盯着她,那眸底有讶异,有狂喜。
感觉到程落落的僵硬,周杨有些好奇的转过身,当看见洛泽煊的时候,她却扬开了笑意走过去说道:“洛先生,真的很感激你一直的帮助。”
程落落听到表姐的话,肿胀的眸光更加睁大,难于置信的指着洛泽煊,看向周杨:“表姐,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周杨白了程落落一眼,轻笑道:“他怎么会来,你还问我啊?不是你托他来照顾姨仗的吗?”
“什么?”程落落整个人都惊掉了,周杨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识趣的快步走进病房去了。
无人的走廊上,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四目交缠着,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
纠缠三秒后,程落落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勇气,她快速的走到洛泽煊的面前,大声询问:“为什么是你?”
洛泽煊却是眉宇一挑,露出一惯的自负与冷嘲:“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表姐要感激你?你快说啊!”程落落此刻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她做梦都想逃开的人,竟然在她回国的第一天就撞见了,而且,还是在医院里,更令她浑身胆颤的是,洛泽煊竟然跟她家人有关系。
“没什么,我只是在知道伯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出了钱给他做最好的治疗而于。”洛泽煊看似装低调,其实一句话把他的功与名全部都给抖落出来了。
“你。。你的钱?”程落落脑子蓦然一空,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她的声音在颤抖着,因为这简直太惊讶了。
“你放心,这笔钱是我给伯父治病的,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要你还债。”洛泽煊看见程落落抖的历害,知道她倔强的个性又让她出现崩溃的症状了,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洛泽煊补充了这一句,程落落的崩溃并没有好转,试问,她怎么可能欠洛泽煊的债?不管是金钱上的,还是感情上的,她都曾经发过誓,不会欠他一分一毫的,可为什么…
洛泽煊看着程落落那呆若木鸡的表情,眉头顿时皱紧了,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她的肩膀,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闪避开来。
“三年了,还没消气吗?”洛泽煊忽然放低了声音,语气轻柔的几乎有溺爱的成分。
“消你妹!”程落落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了,而一向不骂脏话的她,此刻却忽然觉得上天对她太过残忍而不得不骂人了。
洛泽煊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怔,接着,便十分迷人的笑起来:“嗯,会骂人了,说明你脑子还没有坏掉。”
程落落秀眉一横,气恼的瞪着他:“这三年,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都说出来吧,我现在就跪恩。”
洛泽煊表情顿时就不悦了,他快速的伸手,这一次,不再让她有机会逃开,而是紧紧的将她扯进怀里抱住,他的唇抵在她的耳畔,低沉而有力的说道:“程落落,你给我听明白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的回报,你也别觉得亏欠了我。”
程落落听到这里,整个人更加颤悚,奋力的猛的将洛泽煊推开,美眸睁圆,低怒质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什么也不会给你的。”
洛泽煊见她用如此防备的表情瞪着他,长眉一沉,奇怪的冷嘲:“除了你自己,你还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