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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年、九月,癸酉。当一盏盏烛火点亮显阳苑,车马齐聚,百官渐至,哪怕很多人不愿,然接到请谏者,却无人敢搏董卓之情。
当然除了不好拒绝董卓之意,更多的还是大家都想知道,着董卓突然宴请百官所为何意。
是人都知道,眼下董卓,调集如此多兵马入京,可不是为了观光。
宴会将至,百官中最晚者,姗姗而来。不同于百官的顾及,如今同样大权在握丁原、丁建阳,可根本不在乎董卓的势大,眼下能来,已是很不错了,哪怕晚了,也无所谓。
而且就算来的晚,不管身份,都没有人忽视他的到来,光是其身后寸步不离,手持方天画戟者,已是独一份的。
人终于到齐了,下一刻,随着一声长长的‘董将军到……’。
只着一身便服,腰胯宝剑的董卓,缓缓而来,那满面的笑容,尽显亲和。
为官二十载,董卓也是虚与委蛇的高手,各种宴会之过场,面面俱到,一时间竟让在场者产生错觉,似乎今日真的是普通宴会而已。
不过董卓始终是董卓,财狼之心怎可能轻易改变。酒过三巡,当即真面目就出来了。
“诸位,卓自西凉来到京中,承蒙照顾,今着薄酒算是老夫略微心意,多谢大家赏脸……今日劳烦诸位久坐,也无其他。老夫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自古以来,天子为万民之主,万乘之尊,无威仪不可奉宗庙,承社稷。然观当今天子懦弱少威,君议失度。不如陈留王聪慧好学,精明强干。如今社稷危难,故老夫建议,废天子而立陈留王,承继大位,诸位以为如何??”
董卓言语一出,惊厥四座。很显然百官都被其言惊住了,或许来时,大家都有猜测董卓定没有憋着好屁,可万万没有想到,他能言出此,一时间百官四顾,无人能语。
冷眼环视,半响无人应答,自觉建议得逞之董卓,当即笑道:“既然诸位都无异议,老夫便……”
只是可惜,董卓感觉太良好了,当即便见一直憋着气的丁原火了,也没顾及官鱵,一下就推翻了桌案:“尔是何人!!敢发此狂妄大逆之言!天子乃先帝嫡子,自登基以来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哼!尔此举形同篡逆。”
“哼!今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胆敢反对,老夫让你出不了显阳苑!”如今手握重兵,董卓早没了顾及,眼下有人敢指鼻子骂,那还得了,当即拍桌子就怒目而视。
只是着董卓有依仗,丁原也不是好相与的,不用他出声,一个过丈之大汉已经出面,手中方天画戟一个杵地,那龟裂的青石已经展现其力,再看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神魔具惊。
一看着突来的大汉杀气腾腾,陪座的李儒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起身制止,并言道:“岳父,今日饮宴之处,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着李儒一出面,四座之官吏也才反应过来,赶紧规劝丁原息怒,大家都清楚眼下是何地,如若冲突起来,着丁原有依仗,可以得脱,可他们哪,伤及无辜便不好了。
“哼!!董卓老贼,你休想得逞,走……”既然已经撕破脸,丁原也没什么好顾及,当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面对丁原的无礼离开,董卓很想呼唤左右将之砍成肉泥,可惜,其旁身负铠甲、眼神冰冷的武将,生生刺激着他,不敢妄动。
那感觉,他曾经感受过,就在姜麒乌堡中,面对那手持双戟之丑陋如魔者。
一个丁建阳,安然离去,当即让董卓颜面全无,此刻再看百官眼神都不一样了,不过已然恼羞成怒的他,已经没有退路,说都说了,还能收回去否。
当即怒吼道:“适才老夫所言,还有觉得不妥者否!”
当然有,既然丁原以针锋相对了,那还有什么顾忌,当即就听袁绍道:“董将军,今十常侍刚灭,朝廷新定,百废待兴,实在是不已再生祸端,上下不灵呀!”
袁绍之言,代表着世家,董卓不敢不正视,哪怕心情不好,任然好言道:“正因为朝廷百废待兴,老夫着才有此建议呀,本初着有圣明天子在,朝廷社稷才能安呀!”
“此言诧异,昔日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遭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可今天子虽幼,却聪明仁智,并无半点过错。公不过一外郡州牧,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尹、霍光之才,怎可妄谈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如同篡逆也!”
如若说丁原不过以武为威,只是不给董卓面子。那此刻卢植出位所言,有理有据,那就更像一掌掌响亮的耳光,抽打的董卓体无完肤。
随着卢植之言,百官颌首,很显然,着都是大家此刻想的。
一见如此,一时语塞的董卓也没了好脸色,一拍桌案,尽显莽夫之气,起身之际腰间宝剑就要出鞘,口中更是怒道:“老夫就先杀了你个叛逆……”
不过董卓着动作只能下下胆小者,卢植何人,也是曾经上阵杀敌者,根本毫无惧色。
倒是吓得百官赶紧出面求情:‘董公息怒’之言,响彻四处。
“董公,着卢尚书乃大儒,四海皆有威望,如若随意杀之,恐天下震惊呀!”眼下都以如此,作为顶级领尚书事,袁隗知道不能再掖着了,当即起身表面立场道。
别人说恐怕没有,然袁隗之言,董卓不敢硬驳,权衡得失中,宝剑归鞘,刚刚之怒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诸公受惊了,老夫怎会对卢尚书无礼,诸位请坐、坐……”
着董卓以大笑化解尴尬,袁隗也知道该给其台阶,当即环视在座者,言“诸位,方董公所言废立之事,乃国家社稷之大事,以老夫看,不可于酒后相商,不如改日再议!董公以为……”
如此一来,场面虽然没有方才尴尬,然宴会肯定无法再进行,当即请辞之音此起彼伏。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可着就完了吗?非也,着一场宴会,董卓野心尽显,连废帝之言都说出来了,冲突自然避无可避。
特别是何氏一党,着天子刘辩都是他们的靠山,既然董卓都言废除了,那岂能任之。
当即也不用天子、何太后批示,立场鲜明的丁原做了表率。
翌日,借着晨光,丁原所带之并州人马,根本没有迟疑,匆匆杀向了董卓营地。不说一战灭之,也大有下马威的意思。
或许还记着昨日之仇,显阳苑外,当摆开阵势,丁原当即怒骂道:“董卓老贼!朝廷不幸,宦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乃国之大臣,不思为国尽忠,今竟想行谋逆之事,当我大汉无人否!”
“大胆丁原,老夫念尔有功于国,好生商量,竟带兵来犯,今就让尔看看我西凉铁骑!!”董卓是谁,沙场宿将,打杀之事还没怕过谁。今有人敢挑衅,那完全是摸了老虎屁股。无论是否有矛盾,那杀气腾腾的答话,以说明其意。更何况如此关键之时,如若软了,谁还能听他的废帝之言。
“丁原死来!!”无需多言,当董卓眼神环顾,左右听用之将,当即跨马而出。
“找死!!”
可惜今日着西凉战将是挑错了日子,哪怕这些年在西凉百战身还,可今日,他们运气不好,遇见了生命中的克星。
当丁原身后一骑冲出之时,杀机即显,画戟挥动间,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不过转眼,六七个自以为武艺了得之将,落马身亡。
一见此,也时常冲锋之董卓不信了邪,他不相信,天下间还有如此能战之将,当即拔剑而出。
只可惜,董卓太高估自己了,不过一个交手,手中宝剑便被震落,要不是扈从舍命相助,或许当即就见先帝了。
一个惊心,虎口以破的董卓也再顾不得其他,哪怕兜鍪掉了,狼狈不堪,当即也卧伏马身,狂奔而去。
“主公,着就是当年击败你的吕布吗?手下是有真章,今日着西凉人是惨了,不过他是没有碰上我老典,不然……”前方激战正酣,不远制高处,几骑并肩而观,当一声闷吼响起,众人回望。
“老典……你可知这样的问题,可让麒很是尴尬……”许久没有见过战场厮杀,姜麒正津津有味间,突被打扰,当即苦笑着答道。
“算了吧!老典,你每个月都要和主公大战一场,可那次赢了,还敢言打败主公之对手!”尽管姜麒言语中有些苦涩,然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一旁之史阿,笑着提醒道。
“那是和主公,某家下不了死手,可对上着吕布,老典定撕了他!”头脑简单的典韦,可没有江湖厮混许久的史阿圆滑,哪怕在姜麒面前也没有顾忌,不以为然的说道。
“史阿,着老典说的没错,虽然着观之吕布骑战很是厉害,然如若是步战,老典对上他,胜负还真的难料。老典用的是双戟,近身之中,天下难遇对手,哪怕是麒,不出巧,也很难胜之……”朝夕相处,姜麒很清楚典韦个性,也没计较,反而笑着评论道。
“师傅!着吕布您真的打不过,着观之许久,徒儿可都有信心过之五十招而不落下风……”周遭议论纷纷,一直未成他顾的姜成,思量许久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或许姜成所问,便是大家当下,最感兴趣之事,随即姜麒手抚马颈,似做回忆般,笑道:“战场厮杀,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清处,然着吕布确是为师在入世后,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他之画戟出神入化,力发千钧,若非常人,定一招毙命……不过那是几年前之事了,如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