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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司棋旋即点了点头:“确实不太方便,那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听方倩师姐说这段时间她们为了几个投标项目忙得脚不沾地,我觉得她们现在很需要你的坐镇。”颜栀柠笑着说,“我很快就出院了,Aron不用担心。”
话已至此,聂司棋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嘱咐她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他便离开了。
顾梃安懒洋洋地靠在病房门框,好整以暇地望着聂司棋的背影,还不忘和他道别:“不送。”
聂司棋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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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颜栀柠出院回到金沙湾,顾梃安也安分了不少,一直遵照医嘱,没再碰她。
但她发现,自从出院回来上班后,顾氏集团的员工们总是似有若无地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每次去茶水间打水的时候,大家都纷纷聚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望着她的眼里有崇拜,有探究,有考量,有嫉妒,一道道复杂的视线里,让她有些局促,直觉告诉她,这和顾梃安有关系。
所以,她更加刻意和顾梃安保持距离。
顾梃安按照往常一样,特地多点了一份外卖放到她的桌上。
“抱歉,我中午去食堂吃饭。”颜栀柠转身朝食堂楼下走去。
顾梃安眉梢一挑,这小妮子还在生气呢?
颜栀柠来到食堂排队打饭,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顾总也来食堂吃饭?”
“哦莫,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顾总跟我们一样吃大锅饭。”
一众女职工们纷纷兴奋地原地蹦跳起来。
在其他楼层工作的员工平时很难见到顾梃安。
这会儿,众人见到顾梃安的突然出现异常兴奋,有些员工甚至还从来没见过他。
一些女职员们满眼花痴的表情。
“我知道我们顾总很帅,但是没想到真人更帅。”
“说来惭愧,来公司这么久,只能在财经杂志上见到顾总的照片,没想到今天能在食堂碰到本尊,啊啊啊,我晕了。”
颜栀柠慌乱地打好饭,挑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生怕顾梃安找来。
顾梃安还真的找来了,他甚至打着跟她一样的饭菜,挑了离她隔着两排的位置,面对面落座。
坐下时,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瞟,脸上带着没脸没皮的痞笑。
那笑容落在其他人眼里,能迷晕在场的女职员,但落在颜栀柠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
颜栀柠选择埋头干饭,决定眼不见为净。
旁边有几个女生时不时地打量着顾梃安,小声八卦。
“顾总真的好帅,这样的男人到底是谁在谈,又帅又多金。”
“姐妹你醒醒吧,且不说你能不能嫁入豪门,就说咱顾总吧,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出了名的禁欲。”
颜栀柠默默无语问苍天,他禁欲?纵欲还差不多!
不然她这黄体酮破裂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是怎么来的。
那群女生继续讨论。
“顾总哪里不近女色了?前几天的小道消息你没看到吗?听说顾总抱着一个女人急匆匆进电梯,那层楼好多人都看到了,而且还是公主抱!”
“真的?哇靠,这么劲爆?那女的谁啊?居然能让顾总这棵铁树开花?”
“好像是别的公司的,叫什么颜……”
听到这里,颜栀柠彻底绷不住了,手一松,筷子下的鸡腿掉进了汤里,溅出一片水花。
旁边的女生被溅到了一点,嫌恶地朝颜栀柠看去。
颜栀柠连忙起身道歉,抽出几张纸想要帮她擦干净。
女生们看起来都是一群富养出来的娇娇,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衣服。
被溅到的那名女生穿的一身黄色小香风套裙,她着急忙慌地查看被溅到的袖子,袖子表层晕开一点汤水,很淡,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饶是如此,她还是依旧很生气,这可是她刚买的衣服。
黄裙子女生侧眸上下扫了颜栀柠一眼,见到颜栀柠身上穿的都是几十元一条的地摊货,嘴角的讥诮压都压不住。
“你是吃猪食吗?吃个饭都能溅到我身上,我的衣服这么贵,你赔得起吗?”
其他人哄笑道:“估计是暗恋顾总,听到顾总可能名花有主了,一时接受不了激动着呢。”
黄裙子女生轻蔑地嗤笑着说:“就她这种村姑?顾总要是能看上她?我直播倒立吃翔。”
颜栀柠垂着头,脸上不悲不喜,神色淡淡,诚挚道歉:“抱歉,我弄脏了你的衣服,麻烦给个微信收款码,洗衣钱我赔给你。”
黄裙子女生见她被嘲讽了还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于是,她端起她的汤碗,故意朝颜栀柠泼了过去。
“洗衣钱就不用了,我这身衣服不能洗的,看你这穷酸样,量你也赔不起,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现在咱们也扯平了,你滚吧。”
颜栀柠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透明的白衬衫很快被汤水浸湿,露出姣好的曲线,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下一秒,一条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夹杂着熟悉的荷尔蒙气息。
她的视线里,看到前面的女生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向来人。
黄裙子女生呆若木鸡,战战兢兢地起身打招呼:“顾……顾总好。”
顾梃安顺势将颜栀柠搂入怀里,冷眼看向她:“你毕竟曾经是顾氏集团的员工,直播倒立吃翔就不必了,免得抹黑我顾氏集团的企业形象。”
黄裙子女生愣了几秒,指着脖子上的工牌,结结巴巴问道:“顾……顾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什么是曾经是顾氏集团的员工?我现在难道不是吗?”
“这么蠢的人到底是谁招进来的?”顾梃安怒极反笑,“意思就是你被开了。”
话落,顾梃安搂着怔愣的颜栀柠离开,走过她身边时,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淡淡地说:
“就你身上穿的这种A货,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还金贵到不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