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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片狼藉，桌椅、衣柜、床铺在之前的“飞剑”肆虐下，已是支离破碎，地面散落着木块、塑料、布片等碎屑，就连四周墙壁也印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裸露出后方的红色砖块。
幸好今天是工作日，这片出租房基本上没什么人，否则闹出这么大动静，非得惊动警察不可。
到时候，楚烨根本无法解释这个短发女子的来历和房间受损的原因，麻烦事肯定一大堆。
“现在可服气？”楚烨直接席地坐到短发女子面前，手里拿着把菜刀，架在她脖子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才已经把所有信仰消耗完毕，只能用这种物理手段控制她。
虽然程轩判断她短时间内无法动用信仰，但女人疯狂起来往往会不可理喻，谁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拼命的招数，到时候来个同归于尽可就完了。
短发女子脸色惨白，侧着双腿坐在地上，依靠两只手支撑才勉强不会倒下去，显得楚楚可怜。
“弱者就是弱者，只能依赖旁门左道获胜，呸。”她对楚烨很不服气。
楚烨气得笑了：“被我制服一次算是运气，但是你两次败在我手上，还有什么脸面称我为弱者？我告诉你，就算你比我强又怎样，哪怕再有第三次、第四次交手，我依然能找到击败你的方法。”
短发女子沉默。
的确，强和弱从来都只是相对的，无法量化比较，只能是手底下见真章。
被对手击败，自然就证明对手比你强，何况是接连击败两次？
“况且，今天从头至尾都是你在无理取闹，我不过是被动反击罢了，就算捅到国际法庭也是你自己理亏。”楚烨又道。
短发女子黯然，终于低头，轻声说道：“我叫夏凌菲，来自021，是一名信者。”
楚烨点头，见她服软，心中那股气也稍微消了些。
但是他又皱眉，021是个什么鬼？信者又是什么鬼？这些字都认识，怎么组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信者么？看来是你们本土的信仰修行者，真是超乎意料。”程轩显得不太平静，这个世界发现并利用信仰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看到楚烨的表情，夏凌菲显得十分诧异：“你不懂？那你的超能力从何而来？昨夜又为何闹得人尽皆知？我们还以为你是想引起国家关注，加入021这个奇人异士集中营，我正好在附近，就作为你的考官过来探你的底，结果却是一场乌龙？”
楚烨无语了，闹了半天居然这么回事。
关键是，国家竟然对外星人的事毫不知情？居然还想把自己招进超能力组织？搞不好内部早已被侵蚀得千疮百孔了吧。
所幸外星人的主要目的是收集信仰，不是颠覆政权，顶多为自身建立一层政治上的保护伞，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但是考官小姐，你的考核方式恕我不能认同，遇到打不赢的新人就下死手，未免也太过无耻了。”楚烨无法释怀刚才生死一线的大恐怖，冷冷说道。
“哼，要是我真想杀你，哪会傻傻的使用‘月轮风刃’去劈砍护罩这种东西，直接召唤出‘银月圣枪’，聚力于一点直接钻破就是了。”夏凌菲一脸冷傲地说道，这也是她之前对楚烨不服气的主要原因，根本没发挥全力。
她其实只想吓吓楚烨而已。
楚烨撇嘴：“马后炮谁不会放，反正都是你的错。”不过说话间却是放下了手里的菜刀。
夏凌菲哼了一声，倒是坦率地说道：“看你那小心眼的样子，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嘛。”
“要是你一开始听我的劝告，和和气气坐下来谈，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行了行了，只要你不是成心想害哥哥我，倒也没什么不可原谅，咱就是这么大度的人。”楚烨摇头，找来一瓶矿泉水，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夏凌菲，向她请教信者的内幕。
之前真空在夏凌菲身上造成的异状已经彻底恢复，此时正是口渴万分，接过水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擦了擦嘴巴干脆地表示，这些都是绝密资料，除非他选择加入021，否则不能透露。
“呵呵，不说就算了，哥无拘无束惯了，可不想进入体制受气。”楚烨冷笑不已。
夏凌菲摇头道：“现在你的能力已经暴露，不加入021，会很危险，这是对你的保护。”
“就算有危险我自己也能应付，不劳你们操心。”
这个时候，楚烨的手机响了。
手机这时响起，意义非同寻常，楚烨手中的菜刀微微用力，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伸出左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号码显示为未知来电。
“喂？”
“楚烨你好，我是中央安委会直属特事部021的主任，白景山。”对面声音温和醇厚，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夏凌菲的上司是吧，有何贵干？”楚烨语气冷冰冰。
白景山察觉到他的敌意，满含歉意地说道：“你误会了，我联系你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向你道歉。”
“凌菲她从小在比较封闭的环境长大，不通人情世故，这是第一次单独出任务，没想到竟然闹到这种地步，但是请你相信，侵犯你的生命财产安全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也是我们绝对不愿意看见的，我谨代表特事部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
楚烨有些无言，他们已经两次道歉，自己还能说什么？
“行了，那些套路话就别说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不加入你们，是否会有人抓我去切片研究？”
“我向你保证，那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白景山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楚烨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满意，然后又问道：“你们把我的住处搞得一团糟，还让我受到剧烈的惊吓，准备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白景山反问。
这个时候，程轩冒出来了，让楚烨索取信者的修行法门，楚烨表示同意。
“我要信者的修炼秘籍！”
电话那头，白景山笑了，笑容带着深意，像一只看到猎物上钩的老狐狸。
“信者的存在是国家最高机密之一，分量堪比核武器，如果我把培养信者的方法告诉你，性质就属于叛国了。”白景山慢悠悠地说道，就在楚烨失望之际，他却话锋一转，“不过，考虑到你也拥有与信者类似的能力，我这里有个折衷的方法，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楚烨知道他是在引诱自己，还是忍不住询问是什么方法。
信者出色的战斗力实在让他眼馋，如果能得到修行法门，未来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毕竟，进入小说世界得到的东西都源自粉丝的信仰，其本质是利用众生的信念无中生有，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错漏之处，万一修炼里面的功法导致走火入魔，那就太凄惨了。
“这个方法就是……你成为特事部外聘的安全顾问。这样一来，你的自由不受影响，只需要定期参加特事部召开的电视电话会议，可以得到简化版的信者修行方法，并且有资格与信者们交流心得体会。”白景山缓缓说道。
“我不认为有这样的好事，我的职责呢，是什么？”楚烨问道。
电话那头，白景山的笑容更浓了：“很简单，完善信者这套修行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