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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些画灵想要把众人逼/迫过来,想要迫使解之玄自己打开保险门,让众人看到这个藏尸的阁楼。
解家大伯一进来,立刻就要晕过去,满鼻子的血/腥味让他喘不过气来,解家大伯本身年纪就大了,之前还生过病,现在禁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嘭!”一下坐在地上,颤/抖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解之玄立刻大喊着:“不,不是我杀的人!”
他这句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解家大伯立刻惊恐的看着解之玄,解之玄立刻就改口了,从地上站起来,梗着脖子,一副苦大仇深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吼着说:“就算是我杀的人,也是他该死!”
解之白猛地转过头来,说:“你说什么!?”
解之玄疯狂的大吼着说:“就是他该死!!他该死!!如果他早点死了,也不用脏了我的手!!!!韩蔚臣不过是我的一个助手,他的画凭什么比我的画卖的还贵?!买家千里迢迢来画廊,结果就是去看他的画,凭什么!?他是不是该死!我就是再捅他几百刀,也是应该的!”
解之玄的样子实在太疯狂了,他说着,越说越觉得生气,猛地冲出去,抄起地上的刀又要去砍韩蔚臣的尸体。
解之白伸手抱住韩蔚臣的肉/身,解之玄冲上来,冲着解之白就把刀扎下去,吓得解家大伯“嗬——”一声。
张九手腕猛地一一转,解之玄手中攥着的刀子“嗖!”一声就飞了出去,“嘭!”一下直接扎在墙面上,解之玄的虎口直接震得裂了,流了好多血。
解家大伯这才冲过去,说:“之玄你疯了啊?!你冷静点!”
解家大伯说着也有些慌,这个事情闹大了,而且闹得很大,死了一个人,还死的这么惨,满屋子都是血,尸体还给毁成这样,他真是不敢相信是他家大儿子做的。
解家大伯哆嗦着看向张九和端木晋旸,说:“两位,今天这事儿……我求二位了,这事情是我家之玄一时冲动,没有恶意的,请二位……”
解之白猛地站了起来,说:“没有恶意?”
他说着慢慢走过来,脸色惨白,眼眶红彤彤的,却异常的冷静,说:“没有恶意?父亲,解之玄是我兄长,他继承解家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偏爱他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就算你们从小到大一直看不起我,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但是,现在解之玄杀了人,他杀了人!!你就想这么算了吗?”
解家大伯说:“你这是怎么跟父亲说的话的!!你还反了吗!那是你大哥!你大哥一时糊涂你不帮他,还要把他送进监狱吗!”
解之白冷笑了一声,说:“送进监狱?解之玄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配进监狱吗?”
解家大伯突然被解之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阵风突然刮了过来,猛地席卷在窄小的阁楼里。
“呼!”的一声,一瞬间一个影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个影像满脸是血,身上好几个刀口子,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还是半透/明的,脸上呈现着一种青黑色,表情非常可怕狰狞,脸已经因为狰狞而扭曲了。
“韩蔚臣?!”
“啊啊啊啊!!救命!鬼……鬼……”
那个影像突然出现在半空,众人的反应根本不一样,解之白的反应很惊喜,而解之玄的反应几乎要被吓死,还有解家大伯,直接“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晕死过去了。
张九一阵诧异,韩蔚臣的影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是一个魂魄的形象,然而众人全都看见了,没有慧眼的解家一行人全都能看见,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有问题,而是因为韩蔚臣的魂魄有问题。
韩蔚臣的魂魄上怨气非常大,而且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中修行了很高的道行,他的身上充满了阴气,非常猛烈的阴气。
在张九看来,这股阴气并不是什么纯正的阴气,而是一种阴邪之气,再加上韩蔚臣的脸色很差,韩蔚臣似乎是走了歧路。
解之白看不出来这些,立刻冲过去,韩蔚臣却冷着一张脸,脸色扭曲,突然挑了挑嘴角,轻轻抬了抬手。
“当心!!!”
张九大喊了一声,快速冲上去,解之白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风扑面而来,“轰——”一声,整个人被猛地向后掀翻,张九一把接住解之白,两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所幸是接住了,不然解之白的肚子里还怀着鬼胎,这样一摔,还不把孩子给摔掉了。
韩蔚臣竟然攻击了解之白,而且还不打算停下来,想要继续攻击解之白,端木晋旸一下闪身拦在韩蔚臣眼前,伸手一抬,一道透/明的结界“唰!”的一声落了下来,拦在张九和解之白前方。
解之白被震得肚子剧痛无比,几乎要跪在地上,张九伸手扶着解之白,说:“怎么样?”
解之白摇了摇头,抬起来脸来看着韩蔚臣,韩蔚臣的嗓子里发出“呵呵”的狞笑声,嘴角挑/起一个可怕的弧度,嗓音一点儿也不温柔,整个人的感觉和解之白给他们描述的相差很远。
韩蔚臣冷笑着说:“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们没有一个好人,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装,把我耍的团团转。”
韩蔚臣的态度很冷漠,甚至是冷酷,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憎恨,猛地冲过来,“嘭!!!!”的一声击在结界上,结界发出“啪!”的一声,竟然有些不堪重负。
解之玄吓得躲在他们背后,颤/抖地说:“不不不,不要杀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才当上谢家的当家人,我的画才刚刚声名鹊起,不要,我还没活够!!!”
韩蔚臣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解之玄,说:“你的画?”
“我的画……我的画……就是我的画!!你一个助手,凭什么比我画的好!!凭什么?!”
解之玄说着有些失控,张九一愣,说:“咒印!解之玄脸上有咒印!”
解之玄越来越激动,左脸上突然显现出黑色的咒印,一条黑色的蛇突然腾起来,猛地散发出黑烟,解之玄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说:“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比我画的好就是该死!!还有你!”
他说着,指向解之白,说:“你这个欠男人草的怪物,如果你欠草,可以来求我,我不介意帮帮你,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同样该死的,杀了你!!杀你了!!!”
解之玄说着,猛地嘶吼着扑向解之白,张九一眯眼,抬手横扫,解之玄还没有近身,一下就横着飞了出去。
韩蔚臣的魂魄瞬间就动了,猛地掠过去,一把抓/住解之玄的脖子,解之玄发出“嗬!!”的一声大吼,似乎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脸上的黑色咒印猛地弥漫出来,一下染黑了韩蔚臣的手。
韩蔚臣的手猛地一抖,但是并没有放开解之玄,脸色狰狞的掐住他的脖子,解之玄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粗喘声,似乎受/不/了/了,就要被掐死了。
解之玄猛地挣扎起来,脸上的咒印一下疯狂的生长,似乎要舍弃解之玄,冲向韩蔚臣的身/体。
韩蔚臣发出“嗬——”的一声低吼声,然而却不放开解之玄,张九一看,说:“不好,咒印要把韩蔚臣感染了!”
张九说着,猛地冲上去,端木晋旸也跟着快速的冲上去,端木晋旸伸手一挥,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白色的长刺,“嗖嗖嗖”几声甩出去,冲着韩蔚臣的手直接甩过去。
韩蔚臣被/迫松手,张九已经冲上来,猛地一脚踹在解之玄胸口,解之玄“咚!!!”一声摔出去,砸在地上,脸上的黑色雾气狰狞的扭曲弥漫着,突然爬起来,冲向韩蔚臣的肉/身。
解之白一看解之玄冲过去,肯定是要毁尸体,解之白想也没想,快速的冲过去,“嘭!”一声,撞在解之玄身上,将人一下撞开,护住韩蔚臣的肉/身。
解之玄脸上的黑烟腾起来,洒在了解之白的皮肤上,顿时感染了一片黑色。
解之白的肚子一阵剧痛,本身鬼胎已经在吸收他身上的养料,更别说还有咒印,解之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但是死死抓/住韩蔚臣的手,就是不撒手。
张九赶紧冲过去,说:“咒印……不过幸好感染的时间短,而且看起来那个古伏尸没有了宿主,能力弱了很多。”
他说着,伸手一把抓/住那腾起的黑色咒印,说:“解之白,忍耐一点儿,可能有点疼。”
解之白点了点头,第二下还没点完,突然发出“嗬——!!”的一声大吼,身/体猛地弹动,这并不是有点疼,是非常疼,身/体上的疼痛,还有来自身/体里的疼痛,肚子里的鬼胎似乎不安分起来,猛烈的挣扎着,吸收着解之白的养料做自我保护,解之白痛苦的抽/搐着,睁大了眼睛,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端木晋旸双手一甩,长刺从手中脱手而出,“哆哆哆哆!!”几声,解之玄猛地一下就被钉在了墙上。
“啊啊啊啊——”
解之玄发出大吼的声音,被钉在墙上,手脚都动不了,一动就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全身抽/搐起来,黑色的烟雾在脸上弥漫,整张脸都要被覆盖了,但是根本挣扎不开。
韩蔚臣飘在半空,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疼痛的挣扎的解之白。
端木晋旸站在旁边,淡淡的说:“解之白怀了你的孩子。”
韩蔚臣猛地一愣,说:“你说什么!?”
端木晋旸都没有侧头,只是看着正在给解之白拔除咒印的张九,说:“一个月就能修行到这种道行,你的能力不小,但是仇/恨已经让你什么都看不到了,解之白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不过因为你的仇/恨,你的孩子早就死了,现在在解之白身/体里的,是一个鬼胎。”
韩蔚臣猛烈的抖动着,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情,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端木晋旸说:“刚开始我也很奇怪,但是这个孩子,很早就变成了鬼胎,估计是在你死去的一霎那,怨气太强,影响了你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韩蔚臣的怨气似乎又在积攒,脸色狰狞难看的说:“呵呵……是他们的错,解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是解之白联合了他哥/哥,把我骗出来的,我当时心心念念的要给解之白过生日,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发信息把我骗出来,让解之玄把我杀了!”
端木晋旸听到了这种事情,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还记得解之白在回忆的时候,说自己的手/机落在公/司里了,第二天到了公/司才找到。
原来并不是落在公/司里,而是被解之玄偷走了,解之玄用他的手/机约韩蔚臣出来,韩蔚臣赴约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解之白,而是看到了解之玄。
这一切当然是解之玄想好的,他憎恨韩蔚臣画画的天赋,同样憎恨解之白,一个怪物凭什么有人喜欢他,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助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简直恶心的他要窒/息了!
解之玄告诉韩蔚臣,解之白不会来了,要和他分手,解之白只是和他玩玩,没想到韩蔚臣就当真了,当时韩蔚臣不信,他要去找解之白问清楚,然而韩蔚臣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解之玄早就动了杀心。
在韩蔚臣死的时候,还以为真的是解之白约了自己出来,所以画灵出现的时候同样攻击了解之白,这一点突然就明白了。
解之白颤/抖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他的手里攥着一个小红盒子,手一颤,盒子就掉在了地上。
韩蔚臣看到那个红色的盒子,猛地一颤,慢慢飘过去,他伸手一张,那盒子就自动飘了过来,落在他掌心里,然后慢慢打开,里面躺着一对男士婚戒,这对婚戒很熟悉,因为是韩蔚臣精挑细选的,就准备给解之白一个惊喜,然而并没有机会拿出来……
韩蔚臣看着那对婚戒,手掌都有些颤/抖,端木晋旸淡淡的说:“解之白是个男人,他的自尊心你恐怕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解之白真的是和你玩玩,也不会这么拼命的保住孩子了,你憎恨他的时候,想清楚过吗,别让自己做后悔的事情。”
韩蔚臣猛地一阵,突然冲过去,跪倒在解之白身边,伸手搂住他,解之白疼的已经没有力气,双眼轻轻的合着,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冷气包围住了自己,猛地睁开眼睛。
解之白惊喜的看着韩蔚臣,韩蔚臣那青黑色的脸慢慢呈现除了一些本来的颜色。
韩蔚臣紧紧/抓/住解之白的手,将盒子里的一枚戒指拿出来,轻轻套在解之白的左手无名指上,解之白愣了一下,猛地急/喘了好几口气,然后猛烈地咳嗽起来。
解之白非常激动,因为兴/奋身/体颤/抖起来,韩蔚臣搂住他,使劲亲/吻着解之白的额头,说:“对不起,之白。”
张九无奈的说:“你是来捣乱的吗,解之白刚冷静一点儿!”
解之白似乎有些疲惫,大喜大悲之后身/体禁不住,猛地昏/厥了过去,张九将自己的阴气渡过去,安稳住了解之白肚子里的鬼胎,说:“快快,送医院,他身/体太虚弱了。”
解之白昏/厥过去了,他现在还怀着孩子,不管是不是鬼胎,那总归是一个婴儿,消耗非常大,端木晋旸把解之玄钉在墙上,五指在他眼前虚扶了一下,解之玄突然发出“嗬——”的一声,一下晕了过去。
张九说:“你在干什么呢?”
端木晋旸笑了笑,说:“把咱们的这段从他脑子里抹出去,不然解之玄进局子的时候还要给咱们惹麻烦。”
众人送解之白去医院,没人有时间管解之玄,端木晋旸顺手报了警。
陈恕大晚上就接到了张九的电/话,说解之白出了些问题,还要送到他们那里去,幸好今天晚上是陈恕值班,他的朋友也在,赶紧准备了一下。
解之白被推进去急救,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太虚弱,需要卧床静养,最近都要在医院度过,绝对不能出院。
韩蔚臣已经是魂魄了,怨气散去,立刻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让别人看不到自己,他看着解之白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男士婚戒,急匆匆的被突进急救室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张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说:“其实我想问问你,你这一身修行,是怎么在一个月之内完成的?”
韩蔚臣有些紧张,不停的走动着,听到张九的话,顿了一下,说:“有人帮我,他让我亲自报仇,不过我没见过他的样子,我只见到过这个……”
韩蔚臣说着,撩/开自己右手的袖子,在他手腕脉门的地方,印着一片黑色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