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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之玄被带走了,解家可是大家族,一出了事情,很多媒体都争相报道,阁楼墙壁上的血画很快被曝光了,简直引起了轩然大/波,解之玄的做法/令/人/发/指,解家大伯想要捞人都捞不到。
解家大伯很快住进了医院,想要把解之白接回来继承家业,并且把他哥/哥从局子里捞出来,但是解之白拒绝了,解之白从解家离开了,没有拿一分钱,也没有要任何一家公/司,完全是净身出户。
解家出事之后,很多解家的人都想要分这么一杯羹,但是奈何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了,引起了轩然大/波,解家从香饽饽瞬间变成了臭鸡蛋,简直就是为富不仁的“表率”,愣是没有解家的旁支敢接手这段产业。
解之白需要休养,毕竟他现在怀/孕了,按照韩蔚臣的想法,他希望解之白把孩子打掉,毕竟这个孩子已经变成了鬼胎,但是就算解之白身/体特殊,可以再次怀/孕,不过韩蔚臣已经是魂魄了,根本无法再要一个正常的孩子。
韩蔚臣其实感觉很痛苦,因为他误解的仇/恨,断送了他们的孩子,然而解之白坚持不要打掉孩子,鬼胎长得很快,甚至不需要怀胎十月。
有张九这个移动的阴气库在,其实解之白也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有的时候痛苦了一些。
解之白现在也算是失业了,没有工作,不过解之白的能力摆在这里,端木晋旸笑着说:“解先生要是愿意的话,等你身/体好了,可以到我的公/司来,到时候我会送解先生一份大礼。”
端木晋旸所说的大礼,的确很大,在张九看来,毕竟张九是个“穷人”,张九的朋友虽然都特别有钱,全是富二代,要么就是总裁经理一类的,但是张九本人还是个一月几千块钱的工薪阶/级。
端木晋旸所说的礼物,其实就是整个解家,解家因为出了事情,贬值贬得厉害,口碑太烂,没人敢接手,这个时候端木晋旸就站出来了,将解家的好几个公/司,低/价收/购了下来,解家百分之八十的产业都收入了端木晋旸的名下。
端木晋旸把这些公/司转送给了解之白,解之白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端木晋旸笑了笑,说:“你应得的。”
其实端木晋旸做这笔生意也不亏,毕竟解之白是重感情的人,端木晋旸这种做法,让解之白对他真是佩服极了,等解之白身/体好些,能去工作了,还不百分之二百的还给端木晋旸吗。
端木晋旸也算是商圈的老油条,这些事情看得很透,所以出手也非常大方。
解家大伯被/迫把公/司卖掉之后,整个人更是病怏怏的,后来竟然是做梦给吓死的,也不知道他这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
韩蔚臣虽然是鬼魂,但是他的修为实在太高了,能显出人形,解之白就算没有慧眼也可以看到韩蔚臣,只要他愿意出现在解之白眼前。
不过张九觉得,韩蔚臣给人的感觉,和解之白所说的并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经历了生死,韩蔚臣并不再是那个毫无阅历,对谁都温柔的大男孩了,变得沉默又冷漠,只是对着解之白的时候,会露/出淡淡的微笑。
韩蔚臣坐在解之白的窗前,轻轻/抚/摸/着解之白左手上的戒指,轻声说:“之白,你还怕我吗?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害怕自己,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我也想变回去,但是我无/能为力……”
韩蔚臣一个人自言自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解之白竟然醒着的,解之白突然张/开了眼睛,一把握住他的手,说:“我从没有怕过你,就像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一样。”
张九偷偷在病房外面看着,说:“哎呀哎呀亲了!好激烈啊,不会动了胎气吧?”
端木晋旸无奈的把张九拽走,说:“行了,人家两个人好不容易独处一会儿,咱们回家去吧,对了,我有东西送给你。”
张九一阵兴/奋,说:“送我公/司?!可是我不会经营啊……”
端木晋旸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那你想多了。”
张九:“……”
两个人回了家,端木晋旸明明说要送他东西,结果却突然出门了,害的张九期盼半天是什么东西,被吊足了胃口。
张九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二毛播电视,频道转到了体彩开奖的节目,张九突然大喊了一声:“等等!”
二毛吓了一跳,惊讶的说:“大人,你竟然看彩/票?”
张九突然冲上楼,很快又冲下来,手里攥着一张彩/票,然后对着电视上的号码看,张九愣在原地没动,一直愣了好几秒,然后突然说:“我真的中奖了?”
三分从厨房出来,把甜点摆在桌上,笑着说:“嗯?大人中了五块钱?”
张九激动的说:“什么五块钱!妈/的,一千万!”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一百脑袋里瞬间脑补的是一千万的碳酸饮料……
那天张九顺手买的彩/票真的中奖了,号码选的就是那个叫“元宝”的少年塞给他的号码,张九没想到真的中了,一个都不差,明明连着那么多号码,结果竟然全中!
张九那叫一个兴/奋,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打开了,端木晋旸从外面走进来。
他出去的时候明明只是穿着亚麻的衬衫,还有休闲西裤,结果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剪裁得体的西装三件套,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从上到下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阳气,骚包到了极点,仿佛是一个移动的荷尔蒙大宝库,而且现在宝库的门是开着的,张九要被里面金光闪闪的光线闪瞎眼睛了!
端木晋旸的手上还捧着一把玫瑰花,从外面走进来。
张九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端木晋旸走进来,将花送给张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对婚戒!
银白色拉丝质地的宽面婚戒,上面镶嵌着一颗直径最少一厘米往上的大钻石,在吊灯的灯光下,闪的张九眼睛真的要瞎了。
端木晋旸拿出其中一个戒指,然后竟然单膝跪地,托着张九的左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把戒指给张九戴在了无名指上,笑着说:“小九,帮我戴上?”
戒指沉甸甸的,戴在手上让张九有点反应迟钝,张九的手有一点点发/抖,将另外一个戒指拿起来,慢慢套在端木晋旸的无名指上。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一把将张九打横抱起来,然后快速的上楼,张九“啊”了一声,说:“干什么啊?”
端木晋旸轻声说:“当然是干/你,虽然婚礼现在不能办,但是洞房花烛肯定是要有的。”
端木晋旸一脚踢开门,将张九抱进去,扔在床/上,然后快速的扯开自己的领带扔在一边,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张九看着他那样的动作,忍不住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被端木晋旸疯狂的阳气压/迫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张九粗重的喘着气,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殷/红,不过还是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端木晋旸压住张九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皮/带上,说:“小九帮我脱。”
张九紧张的不行,手直打颤,皮/带几乎都拽不下来,拽掉皮/带之后,一脸都是汗,几乎要虚/脱的样子。
端木晋旸迫不及待的把张九压在身下,声音沙哑的说:“小九还真是喜欢我,你的反应太敏/感了。”
张九无法否认,因为他的确真的非常喜欢端木晋旸,而且张九身/体里阴气太多,对端木晋旸的反应也是非常真/实的,一点儿也没办法作假。
“嗯……”
张九突然仰起头来,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痉/挛一样抖着,端木晋旸忍着想要狠狠欺负张九的冲动,死死抱着他,安抚的亲/吻着张九的眼睛,说:“疼吗?”
张九使劲摇头,汗水从脸上滑/下来,顺着张九的胸口往下滑,嗓子里咕嘟了好几声,夹/住端木晋旸的腰,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说:“不……不疼,好舒服……端木先生好温柔……”
端木晋旸的理智都要被张九击垮了,几乎灰飞烟灭,两个人在卧室的床/上来了一次,又去了浴/室,浴/室里又多装了好几面等身的镜子,张九看着自己的模样,真是羞耻的不行。
张九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浴/室回到了卧室里,张九感觉自己还在摇动,难耐的使劲摇头,说:“不要了,求你,真的……真的不行了……”
端木晋旸看着张九这幅求饶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竟然反而越来越大,端木晋旸轻笑一声,说:“乖,小九,马上就好……”
张九觉得什么马上就好其实都是骗人的,他再次晕过去的时候,端木晋旸还没有好,以至于张九不知道端木晋旸最后是几点才放过自己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张九的腰有点酸,但是身/体里真是精神百倍,这让他脸上一红,端木晋旸肯定又把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了,不然也不会累了一晚上,结果还这么亢/奋……
端木晋旸没有起床,伸手搂着张九,但是已经醒了,张九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端木晋旸炙热的目光,恨不得现在立刻再来一次。
两个人躺在被子里,身上都是赤条条的,如果说身上唯一有的东西,那就是左手无名指上的男士钻戒了。
钻戒的造型非常大气,上面的大钻石闪的厉害,钻石虽然大,但是并不显得浮夸,反而恰到好处。
张九举着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端木晋旸笑着说:“款式喜欢吗?”
张九挑眉说:“端木先生,你不是说弄一个低调点儿的戴着吗?这戴出去我都怕被人抢/劫啊……”
端木晋旸说:“嗯,挺低调的,六克拉。”
六克拉……
还低调……
张九虽然对钻石的重量没什么概念,但是他前些天还听说公/司里有个人结婚,买的是三十分的钻戒,端木晋旸低调点还搞一个六克拉,这要是戴着上班,简直就要是轰动的节奏啊。
不过戒指的样式真的很漂亮,里圈也有刻字,看得出来端木晋旸非常用心,张九还是非常喜欢的,也舍不得摘下来,但是真心有点肉疼,这么大的钻石,不知道多少钱。
张九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对了,我的那张彩/票你记得吗!真的中奖了,一千万呢!给你吧,购/买钻戒的钱吗?”
端木晋旸笑了笑,说:“是吗……如果交了税之后,那就不够买一只了。”
张九:“……”
张九后来打听了一下,钻石克拉数越大越难得,六克拉的还要这么闪,切割这么精致的,款式还要独特设计,不撞车的,还是出自名家手笔的,一只就要千万以上,更何况是对戒,张九更是肉疼了……
张九打算在床/上懒一下,结果电/话就来了,总是不能达成懒床的成就。
电/话是蒲绍安打来的,说绍仇醒了,让他们过来看看。
张九和端木晋旸赶紧赶过去,绍仇就住在陈恕工作的医院里,他们赶到的时候是下午,病房在很高的楼层,是特护病房,这一层几乎没有什么病人。
两个人走到病房门前,蒲绍安和陈恕在外面等他们,张九说:“他的情况怎么样?”
蒲绍安耸了耸肩膀,说:“还可以,就是虚弱了一点儿,不过现在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毕竟能力消耗太多了。”
他说着,推开门走进去,病房很大,里面就一张床,日用/品都很齐全,绍仇躺在床/上。
他一身病号服,长发披肩,头发是白色的,仿佛缎子一样散下来,绍仇的脸很清秀,带着一股高冷的气息,抿着薄薄的嘴唇。
他虽然躺在床/上,但是眼睛在不断的转,似乎看着旁边的东西很好奇。
毕竟绍仇是被夺舍了几千年的人,对这里的环境非常陌生,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很多事情全都改变了,有很多陌生又奇妙的东西展现在眼前,例如扎在他手背上的东西,一动有点疼,而且还凉丝丝的,不知道在渡什么东西进他的身/体。
绍仇看见他们进来,戒备的眯起眼睛,他的手一动,张九立刻发现了,说:“别动,你都回血了。”
端木晋旸说:“我去叫护/士,看来要重新扎。”
绍仇因为在研究手背上的针头,结果针头扎出了血管,在肉里囤积了一大堆液/体,手背肿起一个大包来。
护/士很快进来了,给他拔掉针头,要扎在另外一手。
结果让众人/大吃一惊的说,高冷的绍仇竟然怕挂水,誓死不让护/士给他扎针。
陈恕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尴尬的说:“算了,等一会儿再挂水吧,让病人先休息一下。”
护/士笑着就走出去了,估计是看绍仇的样子不小了,竟然害怕打/针,有些好笑。
绍仇摆着一张冷漠的脸,其实也不是怕打/针,而是觉得那是“暗器”,而且扎在自己皮肤里很疼,一会儿还肿了起来,不过肿起来完全是误会。
蒲绍安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说:“你应该配合治疗,你现在身/体很差,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就要支撑不住了。”
绍仇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活了几千年,按理来说,他的寿命应该很长很长,趋近于与天地同寿,然而因为古伏尸的夺舍,绍仇的身/体开始恶化,已经近于枯竭,所以古伏尸才想要换张九的身/体继续存活。
绍仇的头发本身是黑色的,结果现在全都变成了白色,已经是枯竭的表现。
绍仇只是淡淡的说:“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蒲绍安耸了耸肩膀,就不说话了,张九觉得这个绍仇还真是难搞,好像有点小脾气,不过他被夺舍了几千年,也难怪有点脾气,对谁都很冷漠戒备,不过偏偏虚弱的厉害,说一会儿话就要躺下来休息。
张九说:“我们只是想搞清楚整个事情,你是关键的人,那个古伏尸占据了你的身/体,做过很多事,咒印的解法你应该知道的,古伏尸在下咒的时候,你肯定会有感应,把咒印的解法告诉我们,我们有很多朋友都中了那种咒印。”
绍仇盯着张九看了一会儿,突然眯起眼睛,抬了抬手,示意张九坐过来一点儿,张九有点儿狐疑,不过还是走过去几步,就在这一霎那,绍仇突然抓/住张九的手腕,猛地一翻身,将人按在床/上。
张九瞬间反应,但是绍仇的身/体太虚弱了,张九一根手指就能掰断他的骨头,根本不敢使劲。
“嘭!”一下,绍仇突然压上来,白色的长发垂下来,轻轻嗅了一口气,说:“好香,你身上的阴气真诱人。”
张九:“……”
端木晋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一般抓/住绍仇的肩膀,将人猛地一拽,然后把张九从病床/上拽起来,沉着脸说:“不好意思,张九是我的人。”
绍仇被摔在床/上,看起来有点疼,嘴里“呿”了一声,慢慢的说:“解法我知道,古伏尸在下咒的时候,并不是全部按照他当时研究出来的咒法下的。”
这一点蒲绍安早就看出来了,这些咒发都有改变,必须要本人来解/开咒印。
不过绍仇在一层层面上,也算是“本人”,他虽然被夺舍,但是有/意识,所以在古伏尸下咒的时候,绍仇也记住了下咒的方法和解法。
绍仇躺在床/上,似乎因为说话多了,有些疲惫,轻笑了一声,说:“我能解/开咒印,不过……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太虚弱了,让这个小/美/人来陪我,说不定我能恢复的快一点儿。”
张九:“……”妈/的,小/美/人好像说的是自己?张九心想自己就这么被调/戏了,明明绍仇长得才像小/美/人!
端木晋旸冷声说:“你休想。”
蒲绍安笑了一声,说:“我劝你别把端木晋旸惹急了,念在同/门的情分上,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
绍仇翻了个身,看起来似乎是要睡觉,幽幽的笑着说:“感情真是无聊啊……我需要恢复灵力,在灵力恢复之前,我都无法解/开咒印,还有就是,古伏尸还没有死,他肯定会来找我,毕竟这个世上除了他,还有我可以解/开他的咒印。”
张九说:“这点你放心,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