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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皱了皱眉,说:“二毛?”
崔陆离眯了眯眼睛,说:“对。”
张九说:“二毛果然是你派来的人?”
崔陆离说:“封芒在你们那边,我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想必你们了解的很清楚了吧,何必再问呢?”
张九冷笑了一声,说:“封芒受了重伤,又没有了内丹,昨天回去之后一直在昏睡,我们怎么了解?”
崔陆离听到封芒受重伤在昏迷,心脏顿时提了起来,似乎有些焦躁,直接了当的说:“我要见封芒。”
崔陆离又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了解的任何事情,关于蛇纹咒印的事情。”
他说着,左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黑色,张九吃了一惊,说:“你……”
崔陆离的脸上浮现出来的竟然就是那个黑色的蛇纹咒印,和端木晋旸左脸上的一模一样,而且咒印的颜色非常深,左脸已经爬满了。
不过转瞬,崔陆离就把咒印压下去了,脸上似乎什么也没有一样。
张九看了一眼端木晋旸,这事情关系到端木晋旸,张九也不敢拒绝了,端木晋阳伸手压住张九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先说话。
端木晋旸说:“封芒的确在我家里,我也的确可以让你们见面,但是你要先把封芒的内丹拿出来。”
崔陆离皱了皱眉,看向端木晋旸,不过只是犹豫了一两秒钟,就摊开手,一个绿油油的,仿佛是猫眼石的东西滚在崔陆离的掌心里。
张九立刻松了一口气,幸好崔陆离没有吞噬内丹,否则封芒这辈子都要靠吊着一口气存活下去了,哪天气没了,或者供应没有了,封芒就会毫无抗拒的死去。
端木晋旸将内丹拿回来,放在张九手心里,说:“走吧。”
崔陆离似乎松了一口气。
张九回病房和沈嫚嫚打了一声招呼。
沈嫚嫚已经换药回来了,正在娇羞的和廉医生说话,那表情让张九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张九和沈嫚嫚说了一句话就走了,三个人下了楼,就看到一个人靠在医院的大门口,似乎在等人,他的头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腰/际,脸颊只有巴掌大小,长相非常可爱漂亮,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却冷着脸,压着嘴角,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是二毛!
张九看到了二毛,二毛也看到了张九,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慌,随即低下了头,嘴角压得更向下了。
众人走过去,崔陆离招了一下手,说:“跟上。”
二毛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点了一下头,跟着他们往停车场走。
端木晋旸开车,张九坐在副驾驶,崔陆离和二毛也上了车,四个人直接往端木晋旸的别墅去了。
张九刚下了车,就看到了三分,三分也从外面回来,在大门口和众人打了一个照面,自然还有二毛。
二毛的眼神晃了一下,立刻垂下头来,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众人进了别墅,涂麓看见他们,说:“张九,你回来的正好,快点来,封芒又不行了,你要给他点阴气才行。”
张九一听,立刻跟着涂麓往楼上冲,崔陆离表情非常焦躁。
众人快速上了楼,张九冲进房间,就看到封芒躺在床/上,跟死人没有两样,几乎没有进气,出气也很少,脸色苍白,双颊凹陷,整个人毫无生气,透露着一股极度的憔悴。
张九赶紧过去,压住封芒的下巴,将他的嘴打开,然后将猫眼石一样的内丹顶/进封芒嘴里,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合,同时抬起他的脖子,让内丹顺着封芒的嗓子咽下去。
封芒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阴气突然滋养着自己,那种阴气非常熟悉,因为来自自己的灵力,冰凉的内丹顺着嗓子咽了下去,一瞬间就和封芒融合在了一起。
封芒猛地吸了一口气,脸颊瞬间红/润起来,似乎有了些精神,喘气的力度也变得大了,眼睫快速的颤/抖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封芒?”
张九一阵惊喜,封芒醒过来了,看样子似乎没事了。
封芒慢慢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做梦,毕竟他已经没有内丹了,但是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灵力在自己腹部游走,他看到了张九和端木晋旸。
更重要的是,他还看到了崔陆离……
崔陆离坐在轮椅上,靠着卧室的门,并没有进来,正深深的注视着封芒,封芒觉得自己果然是做梦,不然为什么会看到崔陆离。
崔陆离是最希望他去死的人,根本不可能用这样关心的目光注视自己。
一瞬间封芒觉得自己实在太脆弱了,他的眼睛很酸,眼圈有一股烧烫的感觉,嘴里喃喃的说:“义/父……”
他说着,眼圈一湿,已经哭了出来,眼泪顺着鬓发直接滚下来。
张九连忙给/封芒擦掉耳边的眼泪,以防流进耳朵里,他听不清封芒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张九赶紧低下头去,说:“封芒,你说什么?”
封芒的眼神很呆滞,直直的注视着崔陆离,嗓子里颤/抖地说:“义/父……义/父……”
张九一瞬间听明白了,愣了一下神,不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端木晋旸招了招手,说:“我们下楼去吧。”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跟着张九往楼下走,崔陆离留在了卧室门口,看着封芒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的眼圈很红,不一会儿头发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崔陆离终于没忍住,转着轮椅过去,轮椅停在了床边,崔陆离的手伸出去,轻轻的擦/拭着封芒耳边的眼泪,低声说:“傻孩子,哭什么?是伤口疼吗?”
封芒闭了闭眼睛,眼泪还是不停的顺着眼角流下来,喃喃的说:“我又做梦了。”
崔陆离笑了一声,亲在他的额头上,说:“你总是梦到义/父吗?”
封芒点了点头,他刚刚拿回了内丹,有些疲惫,在崔陆离轻轻的抚/摸下,封芒禁不住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崔陆离轻声说:“那在梦里,义/父是什么样子的?”
封芒闭着眼睛,嘴唇轻轻张合的说:“很……很温柔,不会不理我……”
崔陆离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这样说来,你希望义/父温柔的对待你?”
封芒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珠子有些发红,里面全是血丝,却摇了摇头,他费尽的伸手拉住崔陆离的袖子,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怕崔陆离突然消失一样,摇头说:“不……我不配,是我伤害的你……”
崔陆离抓/住封芒的手,放在嘴唇边亲/吻,说:“傻孩子,别说了,我们已经扯平了。”
封芒死死盯着崔陆离的眼睛,崔陆离慢慢低下头,亲/吻在封芒的嘴唇上。
封芒“嗬……”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快速的挽住崔陆离的脖子,他的双手有些无力,但是仍然艰难的搂住崔陆离的脖子,嗓子里发出呻/吟的声音,配合着崔陆离的亲/吻,张/开嘴唇,主动将自己的舌/头送过去。
崔陆离狠狠的吻着封芒的唇/舌,伸手抚/摸/着封芒的脖颈,封芒身/体猛地一抖,睁大了眼睛,发出“啊!”的一声轻抖,急促的喘了两口气。
崔陆离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封芒的敏/感点在哪里,封芒的后脖子很敏/感,平时也怕痒,只要温柔的去触/碰,轻轻的用嘴唇去磨蹭,封芒就会战栗不止,而且惊慌失色,那种惊慌的表情实在能挑/起崔陆离的欲/望。
崔陆离抱着封芒,说:“喜欢吗?希望义/父这样吻你吗?这样够温柔吗?比你梦里的如何?”
封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仍然顺从点头,仿佛崔陆离问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一样。
封芒紧紧抱住崔陆离的脖子,轻声说:“永远也醒不了就好了。”
崔陆离轻笑了一声,说:“傻孩子,不是梦,你放心吧,义/父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已经扯平了,从今天开始,你想要义/父多温柔,义/父就会多温柔的对待你,好吗?”
封芒听得有些迷茫,两颊渐渐通红起来,牙关有些“得得”发响,似乎是紧张的,突然有些醒/悟,说;“我……我不是在……在做梦吗……”
崔陆离似乎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吻了一下封芒的额头,说:“傻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
封芒脸颊更是红,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刚才才那么“热情”的拥/吻崔陆离,这是他一辈子不敢做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有些后悔。
然而崔陆离的表情依然很温柔,亲/吻着他的额头,说:“是真的,义/父喜欢你,不会再伤害你,信我好吗?”
封芒嗓子快速的滚动着,嘴唇抿了起来,一脸委屈的表情,崔陆离赶紧把他抱在怀里,说:“别哭,别哭,你一哭义/父要心疼的。”
他这样一说,封芒更是想哭,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软弱,但是他真的没想过崔陆离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他现在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
崔陆离紧紧搂着封芒,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的说:“好孩子别哭了,你再哭下去,义/父就想欺负你了……”
封芒起初没听懂,不过崔陆离开始吻他的脖子,那种亲/吻的方法带着浓浓的暗示,封芒身/体一弹,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一下出了满身的汗,脸色殷/红,瞬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当当当”三声,张九突然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说:“崔先生我真的忍你很久了,我哥他现在身/体虚弱,麻烦你先别做禽/兽的事情可以吗?”
崔陆离笑了一下,看起来脸皮并不薄,反而是封芒,脸色一下更红了,捂着自己的嘴深深的喘着气。
崔陆离安抚了一下封芒,说:“义/父去和他们说说话,你一个人好好睡觉,可以吗?”
封芒点了点头,看着崔陆离走了出去。
崔陆离转着轮椅出了封芒的卧室,就看到二毛站在外面,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没有到一楼去。
崔陆离说:“你进去看着封芒。”
二毛点了点头,说:“是,大人。”
二毛很快走进了卧室,然后轻轻关上/门。
三分一直在楼下坐着,他的目光根本没有往楼上投,然而张九看的出来,其实三分很想往楼上看,他的目光很想去看二毛。
崔陆离下了楼,说:“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问了。”
关于崔陆离的身份,其实张九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他最想问的是黑色的叶子。
崔陆离是天魔,这一点其实和端木晋旸一样,不过端木晋旸是受了伤之后,被张九投入阳府的天魔,已经有了人的肉/身。
而崔陆离并不是,崔陆离仍然是天魔,没有肉/身。
黑叶子是崔陆离的咒印,就如同封芒的猜测一样,崔陆离下了这些咒印,并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让那些受到伤害的人自己报仇。
崔陆离一辈子想要体会这种报仇的快/感,但是他终究还是体会不到。
二毛的确是崔陆离的人,二毛也是崔陆离曾经帮助过的人,一直跟随着崔陆离,不过在崔陆离发现张九之后,就让二毛过来做“内应”了。
二毛并不是鬼,而是真正的人,不过他元阳受损,体/内只有阴气,所以伪装成鬼易如反掌。
确切的说,二毛在张九身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张九的事情,崔陆离想要二毛得到融天鼎,或者解/开咒印的法/门,但是融天鼎的碎片还没有集齐,法/门也没有研究成功,所以二毛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唯一接到了一次任务,那就是得到端木晋旸的内丹,那时候二毛很犹豫了,毕竟在张九身边已经好几年了,伪装的面具仿佛变成了真正的脸皮。
张九和端木晋旸相处的朝夕,二毛都看在眼里,如果他真的伤害了端木晋旸,不说张九并不会放过自己,就说另外一方,张九也会伤心。
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自己就变成了张九的敌人,三分是张九的式神,自然和张九是一拨的,二毛并不想变成三分的敌人。
爆/炸的事情,的确是二毛延误了时机,是他故意的。
崔陆离说:“还有蛇纹咒印,我和端木晋旸的情况一样,我的脸上也有蛇纹咒印,而且同样拥有密码,一旦有人能念出密码,就可以支配我们,不过据我所知,念出密码需要消耗很大的元阳,而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元阳,所以最近都在大肆掠夺。”
张九说:“你还查到了什么?”
崔陆离说:“也并不是很多,最起初的九婴,之后的古伏尸和绍仇,还有前两天出没在地铁的结界,刚刚出现没多久的鬼侍,应该都是这个人的手段而已。”
张九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一直以来这个人掩藏的实在太深了,总有一个又一个的人替他来送死,但是他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
崔陆离说:“鬼侍的事情,和游泳馆有关,我们可以继续顺藤摸瓜,还有另外一方面,融天鼎似乎对这个人来说也很重要,毕竟融天鼎里有你们九个人的元阳,眼下咱们还需要尽快集齐融天鼎的碎片,重练融天鼎,如果被他捷足先登,到时候他得到了元阳,密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念出来。”
张九说:“他到底是谁?”
崔陆离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查到。”
端木晋旸皱了皱眉,说:“看崔先生这个态度,虽然没有查到,但是你似乎已经有了方向?”
崔陆离笑了一下,说:“我和他交过两次手,上次在地铁的施工现场,端木先生不是也和他交过一次手吗?我倒是有点猜测,但是这个猜测,似乎不太成/立。”
张九特别着急,崔陆离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到底是什么猜测,倒是给个痛快啊。”
崔陆离说:“这个人出自名门正派,他的手法你们也见过,会结印,应该是天师大家,而且手法很古老,我曾经见过这样的一个门派,不过这个门派后来凋零了,很早以前已经不再传承,但是至今有两个传人,你们应该认识。”
张九嘴唇一抖,说:“蒲……蒲绍安和绍仇?!”
崔陆离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说:“对,是他们。如果有机会的话,张先生可以看一看那两个人的结印手法,再回想一下地铁里的结界,是不是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张九一瞬间都懵了,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蒲绍安之前也说过,他们的门派之前是名门正宗,但是到了师父的时候,只有两个弟/子,一个蒲绍安,另外一个就是绍仇,师父去世之后,蒲绍安继承了衣钵,而绍仇步上了“邪路”,被古伏尸控/制。
之后过了很多年,蒲绍安和绍仇都没有收过徒/弟,至今为止,这个门派仍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九脑子里乱哄哄的,端木晋旸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一下游泳馆的事情,我觉不太简单,有一件事情,还请崔先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