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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魅。”
传说中,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见了魅的人都得躲的远远,因为没人招惹的起,那样一个神秘的组织,也不是有任何人可以轻易摧毁,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凡的身手和一颗绝对狠辣之心。
“少爷,这神秘组织是介于黑道和白道之间的灰色地带,我们只能保证不论生死捉到人,但却实在不能从他们嘴里知道魅的任何信息。也从没人有这样的本事,能端了魅的老窝。这一次一定让他们的人有来无去!”
“可查清楚了,要她命的就是魅的首领。”冰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味道。
“是!因为童小姐手里有芯片!”
“只是这个理由,你确定?”
“应该是没有错,不然他何必花重金要童小姐的命!除非还是跟少爷有关!”
“魅的首领是谁。”他怎么从来都查不到,童衫说要她命的人其实根本不存在,那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知道,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疲惫地揉着眼睛,有些事情他始终想不明白,也查不清,眼睛看不见,到底很多事也没法做,想到这里他只觉得烦躁。
还有些话,有些事他总该让她知道,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引出魅的人,只要人在他手中,无论如何他也能得出些消息。
眸中闪过嗜血的光,只要那些人敢来,他就一定让他们又来无回!
回到家里一片寂静,他有些心慌,摸索着走进屋,在床上碰到了她,那么真实的存在让阿微微松了口气。
“阿蛮。”黑暗中她叫他。
“吵醒你了。”他心疼。
“没,我没睡。”她的睡眠一向是很浅的,这一点他也是知道。
“你怎么总是这样睡不好,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怎么总看不好。”他抱紧她,低低吻着她的发顶。
“睡眠很多时候是精神问题,精神*病不是一时就能看好的。”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她觉得好满足。
“你哪是精神*病,根本是自己总想太多。”感觉她身子那么冰冷,他掀开杯子也进了被褥,把她整个人包裹,“给你安排的专科医生跟我说你是思虑过多,你到底有什么好思虑的。”
“思虑你啊!你这个样子成天在外面我总不放心,也不清楚你现在到底怎样,你又从来不跟我说。”她的语气很轻松。
黑暗中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有些事情,等这阵子结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阿蛮。”
“我在。”
“我也总是想,等过阵子有些事总要告诉你。”比如她跟寻郁的关系,比如她曾经在魅的事,比如她和大少爷的约定,比如……原来还有那么多,他是不知道的,那么他呢,有多少她是不知道的。
“好,等我们都忙完,等我眼睛好了,瞳,我会娶你,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她在他怀里撒娇,脑袋一直在他胸口蹭着,“你当然要娶我,孩子都打酱油了,我还没嫁出去,最幸福的新娘就算了,只要你别再设计我,我也斗不过你,到时候太累我就找寻郁去了。”
他的手一僵,几乎是狠狠地把她抱得更紧,狠狠地从牙缝里溢出:“你敢!”
“你再勒下去,我就喘不过气了!你看我敢不敢!经过那么多事,你看我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她张嘴就咬住他的手臂,“阿蛮,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对我不忠,我一定也出*墙给你看!”
手臂被她咬得生疼,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更紧地搂住她,“我记住了,你永远没机会出*墙。”
只要他把身边的隐患都解决,他就可以娶她,让她在他的羽翼下,开心地生活。是的,他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他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面前!所以打她主意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魅,哪怕是再神秘的组织,他也要彻底地摧毁,只要谁敢动她,他就让去全世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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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在家里等你。”挂完电话,看着身边的潇潇,童衫挑眉:“还以为你怎么也得到半夜出来,这么快打发了孝庄?”
“你不也一样,听说少将把你吃的死死。孝庄今天有午夜节目怎么都得到天亮回来,所以我有一晚上的时间。”
童衫耸肩,“今天真是好日子,他在外面有事,我儿子跟着他也得很晚回来。”
“只要完成今天的任务就可以和孝庄永远在一起,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潇潇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目的地。
童衫却说了句风凉话,“永远是多远。”
潇潇翻白眼,“我怎么听着这话那么不吉利,到时候你记得躲我后面,你尽管玩你的珠子,前面的人我替你挡着,今晚你的珠子可是有大用处!”
童衫点头,又问:“瑞士皇家特区军长你真不知道是谁?”
“废话!我要管他是谁,我要的是他手里的芯片!”
特区军长还是王位继承人,这么大号的人物她一定是不认识的,只是她总觉得大少爷没那么好心,那么容易就放过她,虽然听潇潇说这次任务棘手。
但愿一切都能顺利……想起回到家里就可以见到那个男人,童衫的嘴角洋溢幸福的笑。阿蛮,只要我完成最后一件任务,就可以开开心心嫁给你,以后我就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小娇妻!!
潇潇和童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童衫看着眼前的房子怎么都觉得熟悉,并不是她来过,而是这房子的设计让她太过眼熟。
中世纪的外形,古朴却又庄严。戴上潇潇给的眼镜,童衫能很清楚地看见四周布满了防备装置,里三圈外三圈全是人,这么严密的布置,想进去实在太难了些!
“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被你找出来的?”要不是潇潇带着,童衫早就迷路了!
“我哪有这本事!少爷给的!连地图我都摸索了一个月才弄清楚!这鬼地方,谁喜欢进来!你的脚别再过去了!那边的红外线你要是碰到,咱们俩都玩完!你怎么那么丢人,连基本常识也不清楚!”潇潇一边嫌弃童衫一边在将目标锁定在别墅三楼。
“应该理解我已经多年没干这勾当。”
“是!你豆豆是好人,我潇潇就是个坏女人!”潇潇讽刺。
童衫瞪她一眼,“你答应过我,今晚绝对不闹出人命!不然这任务大不了不做了!”
“是!都听你的!有人!”潇潇一说完,童衫和她立马闪身进了角落,可是那人似乎也跟着转了进来。
“卡擦”童衫听到一声脆响,接着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倒在自己面前,连惊呼都还没出口,已经失去了意识。
“放心好了!只是被打晕,你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不打晕他,难道让他去报信!”潇潇一处理完回头就见童衫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不是这个问题!你的笛子呢!你不会连你救命的东西都没带!”童衫简直不敢相信,以往就算几十个人过来,潇潇那特殊的笛子,里面的迷药随便也能放倒上百个!
况且潇潇身手再好,没有少爷送的笛子,她怎么完成任务!
“这个……忘记带了……没事,这不是有你吗!”潇潇嘿嘿嘿地笑。
“这也能忘记吗!今天就到这,任务可以延迟!不能白白把命赔进去!”童衫拉起潇潇就要走。
“别!我已经迫不及待完成任务!我摸了一个月才到这地方!下次想进来又难上加难!好豆豆!咱们别浪费时间了行吗?你还信不过我!什么样的任务我没做过!这的地形我已经一清二楚!周围就是红外线多了些,你看到那边的灯塔了吗?一闪一闪的红色装置,只要把灯打灭了,所有的红外线全会自动消失!”少爷答应只要完成任务她就拥有自由,以后她可以安安分分地做孝庄的女朋友,她期待了那么久的事,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快快完成这件任务!
看一眼潇潇,童衫是真的担心,玉笛就相当于她手中的珠子,没有少爷送的这些珠子她什么也不会,今天就算到这也只会给潇潇添累,这女人怎么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忘记!
既来之则安之,童衫也希望顺利拿到东西结束任务。
“红色警报器?”童衫指着高塔上的红点问?
“对,那里我根本上不去,所以想掐断红外线根本不可能,可是你可以!我们要的东西就在别墅三楼!现在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她是可以,童衫也清楚。从小到大,潇潇总说她是最没出息的,她确实没出息,可唯一会的就是玩珠子。
“如果我把灯打灭了,不是很容易被发现有人闯进来?”童衫还未动手突然就想到。
“所以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刚才第一批巡逻的人已经过去,他们回到这里才能看到红色警报灯,来回时间是十分钟。”
潇潇话音刚落就看到童衫凝眉,双眸微微眯起,手一挥,她就明显感觉里面的红外线都消失。
“豆豆!快把手给我!”潇潇翻上墙壁,对童衫伸手。
“只有十分钟,你赶快进去吧!别管我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里面的线还没掐断!你还有用!快点!”
童衫嘴角抽了抽,把手给潇潇,“你也别说的那么直白,小心我罢工!”
潇潇嘿嘿嘿地笑,和童衫一起跳下墙壁,童衫好半天才回过神,真是好久没干了,连翻墙这种活也生疏了。
“把三楼的灯灭了!这里面的线和三楼的灯是连一块的。三楼一到晚上灯就会亮,所以没人敢明目张胆地闯进去。”潇潇指了指三楼。
童衫和她都戴着特制的眼睛,里面很多东西都能看清,当然还包括人,“里面有人,况且现在灭灯,所有人都会跑三楼去!”
“三楼的守卫我可以解决,其他地方的守卫赶过来也需要五分钟,时间够了!别那么多废话,你听我的!灭灯!”
潇潇,童衫现在不得不信!况且她每次做任务都会把一切摸透,摸清。
“到时候你在这等我,我拿了东西会到这来跟你汇合!”
童衫点头,手指一动,一颗珠子生生穿透了玻璃窗,又是一颗珠子飞出去,竟是透过刚才的小洞,把三楼的灯给灭了。
“有人!有人闯进来!”果然这里的守卫非常严密,只要一有异状,立马会有行动。
此时的潇潇已经先一步用钩锁上了上了三楼,童衫望着她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背影为什么心里如此忐忑。
瑞士皇家特区军长兼王位继承人?到底是谁呢??
“三楼!快!动作快!都跟上!”
已经有人往这边跑来,童衫身影一闪,隐入黑暗中。她只希望潇潇能顺利拿到东西,只是没有笛子在手边的潇潇,就像老虎没了利爪,真的可以顺利吗?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任务竟然连笛子都没带!
瑞士皇家特区军长兼王位继承人?这里是他在中国的别墅,弄得如此隐秘,也太过于夸张。到底是谁呢?
就连潇潇,摸了那么久,她却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只知道她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五分钟转眼就快到了,可是潇潇还没出来,童衫自然也是急的。想过去看看,可又怕自己拖累潇潇,万一潇潇回到这里,她却不见了……咬牙也得等!
耳边都是嘈杂声,还有枪声,童衫的心都揪起来!潇潇,你可千万别出事!好不容易熬到孝庄点头,你们两个可才刚刚开始!
“豆豆……”
“潇潇!”一只手攀上自己的肩膀,童衫下意识地扶住她。
那是浓浓的血腥味,潇潇的手上全是血,她心里一紧,“你受伤了!”
“手掌被子弹擦破点皮!没关系!东西到手了!咱们快走!”潇潇拉起童衫还没准备翻墙就听到了大片脚步声。
“不好!豆豆!你先走!”潇潇托起童衫一个用力,童衫借力翻过了矮墙。
“快把手给我!潇潇!”童衫去拉潇潇。
潇潇却踮起脚尖把她拿到的东西给童衫,“告诉孝庄,我后悔了,不选他了,我选现在的生活,告诉他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
“不!”
“用你的小珠子伤几个人你可以出去的!快走!豆豆!”
童衫眼睁睁看着那群人把潇潇团团包围,可是也只有几十个,哪怕他们个个手里配着武器,如果潇潇有笛子,她可以轻易将那些人解决,她可以轻易地逃出来!为什么偏偏是这次任务,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她没有带笛子!
“豆豆!你怎么还不走!”虽然对方都有枪,可潇潇的身手也不赖,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几分钟也算几分钟,她潇潇偏偏不投降,背后的人才刚准备好枪,她还来不及转身就听到惨叫声,看到他的手掌被生生穿透,潇潇转身果然看到背后的女人,她几乎愤愤地吼。
她当然不会丢下潇潇不管!童衫从未如此恨自己的无能,没有潇潇的身手,能帮的也只是如此!
两个姐妹背靠着背,童衫望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有些话你自己跟庄说清楚,让我传话,我又不是呼叫转移,怎么帮你传话!”
“豆豆!你这个笨蛋!本就是我拖累的你!你又何必回来!”
“当然是你拖累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连笛子都不带,你存心找死是不是!”童衫发现自己玩珠子越来越顺手,一手一个,童衫负责打他们的手腕,潇潇自然负责打人。
“不是我不想带笛子,而是笛子被孝庄拿走贴身带着,我答应过再不拿回笛子的!没想到你珠子玩得那么顺手!早知道我当初也学这个!少爷非要给我笛子!真讨厌!”潇潇又摔了一个,拉过童衫帮她挡开身侧的攻击。
童衫都快打红了眼,“那该死的孝庄!竟然没收你的笛子!你也真是疯了!如果咱们今天都栽在这,我做鬼也不放过孝庄!”她的珠子远距离还好,近距离,实在讨不了便宜。
“别!你做鬼了别去找孝庄!要找也是我去找他!你去找你的少将就行!活了那么久,你抢了我孝庄的心够久了,别死了也跟我争!”
“不是我说你!你实在忒没个出息!你对孝庄太好,他才会这样有恃无恐,连你救命的笛子都敢没收!”童衫闪身躲开一人的攻击,顺手帮潇潇挡开身后的人,又是一声惨叫,好不容易打开包围圈的一个缺口,童衫和潇潇几乎没命地跑,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人,童衫托住潇潇,让她借力一跳,“潇潇!快走!”
“把手给我!豆豆!”潇潇第一反应就是去拉童衫。
童衫见身后的人一时也无法追上,伸手借力还未跳,只听一道枪声划破寂静的夜,胸口猛然就是锥心的痛,童衫浑身一僵。
潇潇大叫:“豆豆!”
低头不敢置信地望着胸口,是一颗子弹直直地穿透,童衫捂住胸口却是放开潇潇的手,吃力地用嘴型告诉她,“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豆豆快把手给我!”潇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童衫的样子,她很清楚她中枪了,可她并不知道她的伤在哪。
“既然来了,一个也别想走!”冷酷至极的声音突然就响起,接着周围涌现大批的人。
“你快走!”童衫狠狠推下潇潇,只听到潇潇沉痛地叫着她的名字,童衫捂住胸口整个身子靠在围墙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到这来撒野!把东西交出来!”那人瞬间已到了她的面前,这一次却是冰冷的刀刃指在她的胸*前。
她还未开口,尖锐的刀已经刺进她的胸口,“说!谁派你来的!”
嘴角鲜红的血不断地涌出,她吃力地抬眼,却望进了那一双熟悉的眸子,一身军装的他是那样的耀眼,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刀刃一分分地加深,她伸手想触碰他的脸,却怎样也使不出力气。
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她怎样都没有想到这别墅的主人会是他!
看着他,她的嘴角却勾起了笑,至少有一点他是没有骗她的,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可是凭着很好的听力,他能很顺利地捕捉到敌人所在的方向。
“阿蛮……”她满嘴的鲜血,可最终还是吐出了这个名字,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浑身一震,琥珀色的眸子是那样的震惊,那样的惊慌,那样的失措。
她望着他由衷地笑,即使看不见,他依旧是无人可以匹敌,他是那么厉害的一个男人,可他偏偏是她一个人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她的阿蛮真的好厉害,好厉害……她笑着却连眼泪都出来,她终于明白那残忍的少爷为什么要她接这个任务。
多么完美的任务,让看不见的他亲手结束她的性命,这是比杀了他还要狠辣的手段!
“不……不……不是……不会是你……”他摇着头,手中还握着刀柄,而刀刃却早已没入她的胸口。他还记得,他打出了一枪,即使闭上眼睛他的枪法也是无人可敌。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就快要崩塌,眼前的女人不该好好在家等他回去吗?眼前的女人不该窝在沙发看着她喜欢的小说,盯着无聊的黑白电影发呆吗?
不!这是梦!这一定只是个噩梦!
“阿蛮……不要……难过……我……不会怪你的……”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可是仅仅一句话就让他的胸口也插*满了刀刃
那么痛,那么痛!他想要尖叫,却发现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喊出,不!不会的!不会的!老天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求求老天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摸上她的脸,他的手那么颤抖,他看不见,他是那么恨,他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只要一摸上她的脸,他就知道是她,是她……
“不是你,不是你!快告诉我!不是你!”如果可以,他童可手中的刀是插在他的胸口!
“你真是够狠心!为了一块小小的芯片,连心爱的女人也可以这样对待。”不远处却是在头顶突兀地传来了一个残酷至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