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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郁摇头,有些自嘲,“看来让你忘记他实在太难了些……白白费了他一番心思。我的小妹,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历晟呢!你们把他藏哪了!”此时童衫琉璃色的眸子完全染上了血的颜色,盯着寻郁,像似要把他生生穿个洞。
“你怎么能问我,我怎会知道。”
“历晟突然失踪,一定跟你们有关!把我男人还给我!”童衫狠狠揪住寻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杀了你亲哥哥吗?小妹,我是你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寻郁任由她抓着,黄绿色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有你这样设计妹妹的亲哥哥吗?你如此对我和历晟,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你还不明白!历晟根本就不适合你!那样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永远给不了你幸福!你不就想做个普通人!你找谁非得找他!”
“你不要拿我做借口!他野心勃勃,你何尝不是!大少爷允了你什么,你非得这样帮他!哥!父母亲很早就离我而去!还是童叔叔告诉我,我有你这么个哥哥!我真的很开心,我更开心的是,我的哥哥和历晟还是亲人!你知不知道从小我就有多喜欢他!我感觉自己跟他有了亲戚关系是件很骄傲的事情!可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要拆散我和历晟!”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们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寻郁突然大吼,黄绿色的眸子满是忧伤,他猛然坐起身狠狠拿开童衫的手,抓住她的肩膀,“你成天就想着历晟,你成天就知道历晟有多可怜!他最拿手的就是在你面前装可怜!可他最不会的就是让自己吃亏!”
童衫睫毛微颤,“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妈咪死于意外车祸,跟历晟没有关系。”
“你当然不明白!那时候你那么小,又怎会去查!是,跟历晟没关系。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迫切想毁掉历氏财团集团!因为历氏财团董事长,也就是我寻郁现在的生父正是杀我们母亲的凶手!他恨母亲的背叛,他恨咱们母亲公然要求离婚改嫁给童氏集团大少爷!那是他一生的耻辱!也正是他一手策划毁掉的童氏集团!”
看到童衫眼底的震惊,寻郁捧住她的脸颊,情绪渐渐稳定,“我恨的不是历晟,是跟我生父一切有关的人和事。小妹,你不要误会,我们的母亲是个很优秀的中国女人,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她,你和她一样,那么漂亮,那么聪明,她一直很尊重我父亲,可是我那生父根本不是人!他不爱我母亲却偏偏要娶她!没日没夜给的不是羞辱就是毒打!我一直觉得,母亲嫁给童氏少爷,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事,他们结婚的照片你看吗,她笑的那么美,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
其实童衫对自己的生母一点印象也没,那一场车祸童衫也经历过,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父母双亡,她却在那场车祸奇迹地活了下来,只因为她的小身子被她的父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只是这一点,她就知道,她的父母是多么的疼爱她。
“母亲有给我寄你的照片,第一眼,看了我便知道你是我妹妹。”擦掉童衫眼角的泪,寻郁黄绿色的眸子也有水雾弥漫:“我告诉自己,这一辈子我都要好好爱我的妹妹,我要让她嫁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不准她受男人的欺负!绝对不让自己的妹妹有着跟母亲一样的遭遇。”
“历晟,那是你要不起的男人。他的心里有的只是野心,太满太满根本就装不下你。我童可毁了他,也不要你以后再受那么多的苦。”
无声的泪水滑落,童衫抱住眼前的男人,嘴里溢出无奈的叹息:“哥,你可曾想过,你毁掉了历晟,等于毁掉了你的亲妹妹,你口口声声只想让我幸福,可曾问过我,我要的幸福是什么?”
寻郁浑身一震,他总以为没有了历晟,她的妹妹可以过得更好,“你要的幸福是什么?难道就只有历晟才是你的幸福!”
“我只想在历晟的身边看着他,我只想做他孩子的母亲,我只想要我爱的人能够平平安安,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寻郁的嘴角牵起苦涩的笑,那么苦,那么涩:“如此……还是我亲手毁了你的幸福。”
“我要知道历晟一切安好。”望着寻郁,童衫的眼中那么坚定。
“他怎么好的起来,他以为自己亲手杀了你。”寻郁闭上眼背靠在沙发上,拿过桌上的一根雪茄,点燃,“其实我们也在找他。”
童衫心里一咯噔,抓住寻郁的手腕几乎恳求:“我想知道,我昏迷的那半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确实不记得他,跟之前一样,后来也是慢慢想起。我去原来的公寓找他,发现那里的东西从未动过,跟我离开前的最后一晚是一模一样的!还有童儿呢,我儿子在哪?”
“童儿,我一直没见到他,我想历晟总会把他安顿好,之前我们不也不知道童儿的存在。至于历晟……”寻郁看了一眼童衫,“恐怕凶多吉少。”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说啊!”
“如果是你,你亲手打了他一枪,还把刀插*进他胸口,你会怎样。”寻郁问得有气无力。
“我会崩溃,恨不得代替他去死!”童衫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那么你说,那时的历晟,是不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机会。”
“是。”童衫的心口都在颤抖,回答却是那么镇定。
“我们拿你做诱饵,让他去了我们约定的地方,他真的孤身一人……”看着童衫,寻郁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你继续说。”童衫的声音开始颤抖。
“全身中了两枪,伤了大概四五刀。”
“然后。”
望着童衫苍白的脸,寻郁掐灭烟头,身后抱住童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被他打落悬崖,应该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童衫全身都紧绷了,她不敢置信地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你那么清楚,是不是说明,当时你在场!”
“是,我不仅没帮忙,还送了他一刀。”
“寻郁!”童衫猛然起身靴子里竟抽出了一把短刀,抵在寻郁的胸口,“如果你不是我亲哥哥,我一定把他受的加倍还你!”
“就算时间倒流,我还是会那么做。”寻郁望着童衫,没有一丝愧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那么对他!”
“他要的太多,他有的太多,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正因为他是历晟,他才永远给不了你幸福!你想要的平静,他给不起!他是谁!历晟!寻折少将!瑞士皇家特区军长!连我的王位,都成了他的东西!你说,这是凭什么!”
“当你们站在下面嫉妒他的时候,可有想过他经历了什么才有今天别人仰望的一切,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未见过他一路走来的风景。寻郁,我是真的很开心,还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可是从今天开始,麻烦你见到我就饶远一些。”童衫收回刀,看着眼前的男人,凉凉地笑:“你这样狠心的哥哥,我要不起。”
看到寻郁浑身一震,童衫继续笑着:“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幸福,请你不要帮着大少爷,相信我,嫁给大少爷,从来不会是我的幸福,如果真的必须要嫁他,那也一定只是我的躯体,没有灵魂的空壳。”
“可只有他能救你!历晟那个笨蛋毁了整片园子,你救命的药全被他一手毁了!”
“毁了就毁了,以前我那么怕死,是因为有他,我怕自己不能陪着他。现在么……”童衫的刀口转向自己的胸口:“让我自己捅自己几刀,我也觉得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别!”看到尖锐的刀口指向童衫的胸口,寻郁比她还要紧张,“你别这样!历晟的尸体我们并没有找到!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去他掉落的地方!”
“真是不麻烦你了,收尸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只希望你,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你给了他一刀,我这辈子都是不会忘记的。至于大少爷,我奈何不了他,但他只要不来找我,我一定会躲得远远。”
想起那嗜血残忍的男人,童衫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既然他那么希望我忘记历晟,那便如他所愿,在他面前,我永远不会记得……”她的阿蛮。
走出门,眼角再也没了泪水,她一定要伤害他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阿蛮,她的阿蛮怎么这样可怜,看不见的双眼,失去她的绝望,他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赴那没有退路的鸿门宴。
结果是他早该料到的,他却孤身一人去了他们为他铺好的陷阱。
中了两枪,伤了五刀,被打落了悬崖。
手紧紧握成了拳,她抬眼仰望那一片蓝天,阿蛮,你看见我了吗?我还好好地活着,你从不曾失去我的,阿蛮,阿蛮……
“豆豆,孝庄休年假,我和他要去马尔代夫,你去吗?”接到潇潇的电话时,童衫正背着旅行包登山,信号不是很好,她也很快就打发了她。
“不了,你们俩玩,我这第三者去了也说不过去。我在南山景区的最高峰,信号不好,我先挂了。”也不等潇潇回,童衫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南山景区?那一头的潇潇突然想到什么,本想给夏添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了。她好不容易离开了那里,打死都不要回去。只是她的豆豆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忘记了,那是件多么可悲又可怜的事,抬眼看着身侧的男人,如果她忘记了孝庄,孝庄会怎样呢?
“我就说童童肯定不会去的,她哪里会愿意做灯泡!况且她现在跟历晟感情那么好。”孝庄边开车边说。
他自然是不清楚历晟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实在太过隐秘,就连官方也是不能向外界透露。
“是啊,他们感情那么好……羡慕死人了。”潇潇望着车窗外,说出的话那么苦涩。
孝庄拉住她的手,“傻丫头,你羡慕别人做什么,不是有我在。”
是啊,她有孝庄了,可是豆豆呢,她的良人去了哪?她总是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可是她又是那么怕,大少爷,谁都惹不起,她就更加不敢惹,她和孝庄,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只能自私地不去管她的豆豆。
岩石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可是早已经被风干,童衫蹲在地上,淡淡地抚摸那一片他的痕迹,望着那万丈深渊,她从来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既然如此,他的尸体又去了哪?她的阿蛮,就算不在了,连尸体都不能留下吗?上天如此对她和他,也未免太过残忍。
“你就是童衫!”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童衫只是坐在悬崖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地方,连下面是什么她都看不清楚,从没人下去过这个地方,这片景区因为悬崖的护栏没有修好,其实根本没人敢来这,这么高的地方,只要望着都是那么让人害怕。
“喂!你这傻妞!还不回答我们!到底是不是童衫!”身后的人继续吼。
阿蛮,你真的撇下我了吗?我没有死,我还好好地活着,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每一个点滴,可你呢,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让我梦到你,好不容易睡着,我连做梦都没有你的身影,为什么?
你太过愧疚不敢来见我吗?我是真的不恨你,也不怪你不曾告诉我你就是特区军长,就是那别墅的主人。
“喂!他*妈的!这是不是个聋子!到底什么个货色拽成这样!”
“是不是个傻子啊!咱们跟踪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等到没什么人了!不管了,廖哥的钱都收了!廖哥说是,总不会错的!”
童衫感觉有两双手攀上了她的肩,她像丢了魂魄,呆呆地仰头,望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她清澈的眸子像水洗过一般,只是那么幽幽地望着。
两个男人腹*下同时一紧。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个货色啊!我只是看着都快受不了!那么好的货!还不快玩!这荒山野岭的反正又没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动手就去解自己的皮带。
“哥!都还没弄清她到底是不是童衫啊!”另一个模样还算端正的人虽然这样说,但是早就受不了地摸*着自己的宝贝。
“管她是不是童衫!先上*了再说!我楞是没见过这样的美女被我**干!今天豁出命也要尝尝味道!”大胡子连裤子都脱了,一把拽过童衫把她扔在地上。
“哥!怎么没反应呢她!是不是傻子!”
“傻子也是美女!你要不*干,我来!”胡子男狠狠扒了童衫的衣服,露出那一片香肩,男人看得血脉喷张,“极*品!极*品!尤*物!真当是尤*物!”
胡子男咬住童衫的香肩,不断地啃咬,童衫冷冷望着他,没有丝毫反抗,撇开头,眼中依旧清澈,阿蛮,如果想要自杀总要找个理由,是不是,这样的理由够充分吗?到了那里,你是不是就不会骂我蠢了。
阿蛮,你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如果我去了地狱找不到你该怎么办?不,你不会在地狱受苦,你一定是在上面的对吗?
“天!这女人得多银弹啊!连反抗都不会!哥!你让一边去!给我腾个地!”模样端正的人见童衫不仅不反抗还低低发出了声音,他实在是受不了,一用力,把童衫的上衣扒个精*光。
现在天气原本就冷,何况是在这寒风冷冽的山顶,童衫几乎身子一个哆嗦,琉璃般的眸子望着身*上的男人,见他抬眼看自己,她眨了眨眼,那人一下子就要奔溃了,抓起她的脑袋,就想吻住她的唇。
那难闻的口气,只要他一靠近,童衫就觉得反胃。
“滚!”她在干什么!她的身体怎么可以让这么恶心的人玷污!不,就算这样去找阿蛮,阿蛮也会讨厌她!
她一巴掌掴在胡子男的脸上,胡子男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等到他发现自己被身下的女人打了巴掌顿时就大怒,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童衫只觉得眼前一昏,满脑子的星星在打转。
“死女人!还敢打老子!看我不把你干*得哇哇叫!你哭天抢地地求*饶都没用!你!把她的两只手都抓住!”胡子男命令还在狠命摸着童衫身体的另一个男人
“你干嘛不抓!没见我忙着吗!”那人不高兴。
“你忙什么!这妞还敢打老子!把她的手都绑了!别妨碍老子享*乐!等我完事,马上就轮到你,你急什么!看什么看!动作快!”胡子男一掌拍在那男人头上。
男人不甘心地揉了揉脑袋,“怎么每次都是你先!”
“哟!你还有意见!快一点啊!磨磨蹭蹭急死老子了!”胡子男说着说着自己的手还忍不住揉**搓自己的宝贝。
童衫看得反胃至极,可是无奈她双手都被控制,力气又抵不过这两人,就算大叫这荒山野岭也是没人会来,几乎是绝望地闭上眼,感受着那两人恶心的抚摸,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也许这就是天意,谁让她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报应了理所应当!想到这里,她竟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阿蛮,我总是犹豫着该不该去陪你,现在也连犹豫都省下了。
等他们完事,我就从这跳下去,这个叫什么?生不能同衾,死当同穴。童衫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唯独没想过这么凄美的一种,她言情小说看了那么多,更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经历狗血言情的结局。
“哈哈哈!老子是不是摸得你很舒服!瞧你乐的!你等会儿!马上就是更大的宝贝伺候你!”见童衫笑着,胡子男更加得意,火急火燎地扒了童衫的裤子。
被绑住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屈辱地咬住唇,她就算死,也要这两个恶*心的人*渣陪葬!闭上眼,不去看那倒胃口的面容。
“刚才不是挺享受!现在装什么圣女!睁开眼睛,看着老子怎么干*你!”掐住童衫的下巴,胡子的手伸到她的底*裤,手狠狠一扒。
“啊!!”
没有预期的羞辱,她能听到很惨烈的叫声,睁开眼她看到原本得意地想占有自己的男人胸前一把利刃冰冷地闪着血的光芒,一滴滴血快要滴落,他的整个身子却被远远抛开。
“你!你是什么人……敢,敢管我们哥们的事……”另一个男人哪里还敢嚣张,看到自己的同伴连挣扎都没有,就直接断了气,撒开腿就要跑。
低低的,残忍的笑声蔓延开,带着血的味道,让人听着都是毛骨悚然,“你刚才用哪只手碰她,嗯?”。
“我……我没有……没有……”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绝美男子,那人早已经吓得腿软,“我什么都没干!都是他,是他做的!不不!是圣奥集团的廖总监……他让我们跟踪她……说是,是报仇!报仇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啊!”那人话还没说话,胸口已经没入一把利剑,他怒视着眼前的绝美男子,不明白,他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兄弟,腿一蹬,身子一阵痉挛,翻了白眼,死不瞑目。
童衫的手依旧被羞耻地绑着,她衣衫不整,抬眼望着那突然出现救了自己的男子,妖艳的五官,望不到底的双眸,还有快要齐肩的长短发,山上冷冽的风打在他身上,他的衣领翻飞,长长的头发也微微地舞动。
那么美,美得像个妖精。
她看着他走过来,蹲下身先是细细地欣赏了她的身体,而后唇角勾起,那眼中分明是捕捉了猎物的兴奋。
童衫绝望,前面赶走了两头狼,现在恐怕来的也不是人。侧过头,告诉自己,至少这个不像人的男子比刚才那两个好多了。
可是手上却是一松,绳子被人割开,童衫戒备地望向他,手中已经抓住了一颗珠子,只要这个男人有异动,她绝对不手下留情。
他更快,抓住她的手,嘴角勾起残忍又邪魅地笑:“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冷冷的笑从她嘴边荡漾开,“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想去扶童衫起身却被她冷冷推开,他挑眉,绅士地伸出手,“夏凌湛,初次见面。”
“恐怕不是初次,而是见过很多次了。”童衫稳住身子,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划过冷冷的笑,却是礼貌地躬身,“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