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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生财齐大爷,这次换用一把晶光闪烁的松纹精钢宝剑。
一声冷叱,忽然间风雷骤发。四支剑似早已取得默契,以半弧形猛然汇聚,也像半弧形的闪电似的猛压而下,剑光速度过快而幻化为光虹,迸发的剑气如怒涛般压下。
怪异的形影扭曲、幻化、沉落、游走……从四人的中心一掠而过,像是从腿缝中滑窜而出的白蛇,只见斑纹一动即逝,地面已无蛇踪。
目标消失,四剑走空,立即大回旋各自防御。
“砰砰”两声震响,中间的两人身形突然倒下,各有一条小腿的肌肉,被割裂了一条大缝,痛楚把他们的力气勾消了。
怪影又闪动了几次。
那剑光已经失去剑的形态,而是幻化成一道幻变无常的炫光。
“你……”剩下的两个人,没抓住攻第二剑的机会,连怪影的实体也无法分辨,冷森森的锋利剑尖,已神乎其神地分别在他们的身躯进出了一次。
一个右外腿处出现一个血孔,一个左肩尖的健壮三角肌被割裂开来,人也分向两侧摔出、滑倒、翻滚。
人影顿止,电光石火似的瞬间接触,似也在同一瞬间结束了。
怪影重现回到原地,仍像之前一样屹立着,沾有血迹的剑也斜举垂在那里,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刚才电光石火似的搏斗只是幻象。
“一见生财,你为何没有上?”他那吓人的嗓音更吓人了:“不要叫你的朋友送死,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了。出手吧!”
一见生财齐大爷脸都吓白了,竟然没有看清四个朋友是如何中剑的。
众人气势快速沉落,但不得不咬紧牙关向前,没有人敢争先出手,刀剑平举着一步步逼近。
后堂门出来一佩刀一佩剑的两个年近花甲的人,。
“你们退!群殴反而多死几个人。”佩剑人急步靠近,插入战团挥手阻止众人逼进,也示意众人后退,另一人徐徐拔剑:“阁下的武功神乎其神。老夫慧剑吴明安,请教尊驾高姓大名?”
“活命阎王,慧剑吴明安?好像你练的剑术叫伏魔慧剑你吧。”
“不错。”
“伏魔慧剑狗屁不通!”他不屑的说道。
“什么意思?”慧剑吴明安大为不悦:“你说话怎么如此无礼?哼!”
“我叫阎王不叫魔王,当然是狗屁不通,不信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
“当然是试试我到底有多少招,可以攻坚钻隙,可以一剑把对手杀死?”
“这……”慧剑吴明安一怔。
“你准备好了吗,我准备把你这位剑术大师看成劲敌,准备一剑就杀死你。预备了,我要上了!”
马步一动,剑徐向上升,厅中似乎气温急剧下降,可以感觉出来的杀气瞬间风起云涌。
其双目中放射出来的幽光瞬间强烈了一倍有余。看样子真要出全力了。
慧剑吴明安心中狂跳,掌心冒汗,感到手中的剑比平时重了许多,在对方的凌厉气势压力下活动变得不怎么灵光了,腿似乎移动起来也倍感吃力。
但毕竟是成名的高手名宿,岂能因为心虚就打了退堂鼓?
慧剑吴明安一咬牙,马步滑进,剑尖随马步而动。
可是,活命阎王的剑尖突然幻化为星芒,以快十倍的速度射来,剑气猛然压体。
心神突然一个中断,手中剑本能的以剑尖迎接星芒。
“挣”的一声清鸣,剑气进爆形成一片风暴。
慧剑吴明安毕竟是一代成名高手,真正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剑上一震感觉出剑尖向上暴起,立时就知道不妙。
于是不等剑上的震力传抵内腑,乘着虎口欲裂的瞬间,弃剑仰面便朝后倒去,背一触地瞬间右滚三圈一跃而起,脱出了死亡的困境。
而他的剑则飞旋而起,激烈翻腾远出十数米外,“锋”的一声撞中一根石柱,爆出一串火星,反震坠地声传百米。
这活命阎王身形一顿,马步一沉。转了一下头。
那位扬刀在旁戒备的老人,瞬间失去了冲上去的勇气。
“你刚刚是想用内力震毁我的剑吗?”活命阎王用剑遥指刚跃起的慧剑吴明安道:“来吧!再试一次,我给你把内功运足十成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机会了,我等你片刻好了。不过这次你不要想着活命了。”
“我答应你的要求了。”一见生财知道大事去矣,必须挺身自救了,急步挡在慧剑吴明安身前道。
“现在价钱不同了。”
“你……你想怎样?”一见生财惊恐地后退道。
“把说好的八色珍宝交给我,外加八件珍宝作为你反抗的惩罚。而今天浪费我这么多力气也不能白费,你给我两百两金子不算多吧!”
“你”
“少一两,杀你家一人。”活命阎王凶狠地说:“你说,给还是不给,我等你一句话。”
“我....”
“不给,我要你这里血腥满地,把你这座富比王侯的华丽大宅,化为瓦砾。”
“我……好,我给。”一见生财像在叫嚎:“你这混蛋魔鬼,我会给你的。”
“明天我来这里提取。”活命阎王收剑入鞘:“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的剑杀人俐落得很,杀三五十个人决不会手软,阁下也不希望明天府上抬出去三五十具死尸吧?”
“你滚!”一见生财咬牙切齿:“答应了的事,我决不会反海。他娘的!就算我怕了你。”
“那就明晚见了。”
眼一花,怪影像是平空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只有一见生财一个人在,宽阔的大厅二十余盏明灯全点亮了,光线亮些人的胆量也要大些。这么明亮的灯光下,至少活命阎王的形象,带来的恐怖感要减弱些,不至于一看就吓得魂飞魄散。
十六件珍宝用箱盛着,体积并不大。两百两黄金体积更小,一锭十两,二十锭也用一个小木箱盛着。
突然影子一闪,活命阎王的怪影便幻现在厅中,形象与昨晚一模一样。
活命阎王泰然入厅,目光扫了厅中四周一圈:“很心疼是不是?你就当救济贫困好了。”
“我每年的慈善捐输,决不少于一千两银子。”一见生财抗议道。
“装什么呀,你他娘的!你别处偷来的财宝,到了这边捐钱慈善,是哪门子的狗屁人生态度?”这人踢了大木箱一脚:“没偷龙转凤掉包吧?”
“我爱怎样就怎样,我喜欢过这种两面人的生活,不关你的事。”一见生财也踢了木箱一脚:“你不知道打开检查真假吗?我不是那些输不起的混混。”
“哈哈哈……”活命阎王大笑,双手分提了两只大小木箱:“谢啦!后会有期。”
“鬼才愿意和你后会有期!”一见生财在他背后跳脚叫嚷:“你最好识相些不要再来,再来我一定杀死你这混蛋。”
“哈哈哈……”黑影一出厅门便不见了。
夜间出门不能走大街,要走小巷。不然容易被人发现。
从齐家至城根偷越城关出城,必须走环山大街,而且得绕小巷而走,不然就得从屋顶飞掠,但那相当的辛苦,而且很容易被发现。
刚钻入一处幽暗的小巷口,身后的墙角暗影中,飞起一个黑影,无声无息贴上他的身后。
“噗……”指掌及体声似连珠,背心、腰腹、双颈根、脑后玉枕……至少也挨了十下重击。
他丢掉木箱,这番打击令他吃足了苦头,但还承受得起,被击中的背心要害要不了他的命,颈椎造成的伤害也有限的很。
刚要旋身反击,对方见他没被打倒,整个人扑上了,一掌拍在他的玉枕穴上,另一手已勾勒住他的咽喉向后猛锁。
这人一声怪叫,上身一沉,背上的人飞翻而起,但勒喉的手却死不放松。
砰然一声大震,两人摔倒在地开始滚翻。
他这时已经用右手狠撑住那条紧紧勾勒住咽喉的手臂,另一手也反扣那人的左手小臂五指扣牢,想扣断那条手臂。
但那条手臂柔若无骨,但反弹力奇大,随他的手松紧而自然调整,韧力惊人,扣不断拉不掉,明显也是一种奇异的护体神功。
终于滚了几圈,总算被他抓住用肘的机会了,右手不再理会勒喉的手臂,他已经取得空隙运劲,喉部已可承受可怕的勒劲而不致伤到喉咙。
一肘撞在那人的右腹,紧贴住他背部的身躯一松,空隙加大,可以发挥全力了。
一声沉声喊道,他利用扭体急转解脱的办法,开始把那人扭转、旋出、瞬间内劲勃发。
那人飞滚一圈,猛地向巷底一窜,三两下便消失在黑暗的巷底屋角。
他不能追,得先护好木箱,何况追也追不上了,只好乖乖放弃,他心底颇感惊心,这人贴身缠斗的技巧实在厉害。还是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想着黑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个黑影在他走后也闪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活命阎王是在这一段市街失踪的,一定消失在某一条小巷内,就藏身在这附近。必须尽速找出他蛛丝马迹,不然就枉费这次机会了。”跟踪的人最终还是跟丢了,黑夜确实是个不错的逃跑帮手。
夜间在街市跟踪,是极为困难的事,除非能紧跟着前进,而紧跟着要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越过一座房屋,便可能失去形影了,人手不足更是困难重重。
这黑影只有一个人,跟踪的确自不量力,他早已经知道活命阎王武功了得,当然不敢跟得太近。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丢了实在是太正常了。
黑影跃上街边的一家民宅,快速的越过一座小楼,希望在屋上快速移动中,能发现屋下的人影。
目标如果在这一带房中藏匿,入屋时必定有动静,可一旦入了屋内安顿好了,就不可能再看出什么线索了。
这个黑影刚刚纵落邻屋的屋顶,下降的高度仅数米开外,屋瓦毫无声响发出,似乎脚下的重量并不存在。
稳下身形的瞬间,眼角已然看到异状,有人从楼上的窗口飞出,速度极快,瞬间飘落在黑影的左侧,中间隔着屋脊,双方相距仅数米开外。
“嘿嘿嘿嘿……”跟踪飘落的人,发出令人汗毛直竖的刺耳阴笑,双手的大油一挥,传出的风声也令人心惊,表示其中蕴含的劲道的可怕,是某种功能怪异的抽功。
黑影本能的戒备着,警觉的拉开马步待敌,却并没有先出手的打算,因为他已经看出这人不是活命阎王了,是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这老人头发已呈现灰色:“何方鼠辈,敢在老夫的落脚处窥探。”
老人的身形接近至屋脊,说话的嗓音沙嘎刺耳:“是不是公孙老狗派你来的?说!”
黑影一怔。收了马步,但仍保持警觉,随时有移动的准备:“是天煞孤星韩老前辈吗?”黑影悦耳的嗓音透露出敬畏,夜行衣内的玲戏曲线也表示是个女人。
“正是老夫。”
“天机前辈三天前就走了,他不想和你见面,所以知道老前辈要来,他不想结仇太深,因此回避……”
“该死的东西,他是名动天下的江湖大豪,有根有底,他敢避而不见?可知躲得了今天,能躲得了一月两月吗?”
天煞孤星凶狠地一跺脚,脚下瓦片爆裂声传出:“他绝对躲不掉的,我非宰了他不可。你是什么人?这身装束一看就知道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晚辈追赶一个人,追到这里把人追丢了,所以……”
“原来如此。天机老狗躲到那里去了?”
“到沧州去了。”
“到沧州?是去找魔鹰了?”
“是的。
“这混蛋躲到沧州找魔鹰快活,让老夫到这穷奔波。魔鹰与这混蛋是一丘之貉。哼!我把他的家拆了,着他回不回来。”
“孟老前辈,何必呢!你们之间的过节,其实不需小题大作纠缠不休呀!要是这次你拆了他的家,他如果也到尊府去闹,岂不是两败俱伤?他逃避您老人家,老前辈其实该感到光彩呀!”
“你替他说话,你是他什么人。”
“我只是他的一个邻居,大概知道他和前辈的过节。说真的,他真是有意逃避,心里怕怕。”
天煞孤星其实听得非常舒心,被捧得脸上非常的光彩。
“哼!早晚我去拆了他的狗窝,这次暂且放过他。你追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