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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青雩的潜意识中,她似乎已经认定两人的关系,是的,从很早之前,她就认定了两人的关系了,然而,楚阳王那不明不白的态度,以及他那游戏花丛的态度,让她失望,让她没有留在他身边的信心与勇气
“环儿,我们回去!”楚阳王离开之后,齐青雩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她也走出去,对守候在不远处的环儿道
“是!”环儿带着一众伺候齐青雩的侍女过来,跟在齐青雩身后一同离开
“郡主……”跟在齐青雩身边的环儿,看着齐青雩脸色不好,担心地问,“您不舒服吗?”
“是!”齐青雩转身就甩了环儿一个耳光,“是,我是不舒服,我很不舒服!”
“郡主!”环儿立刻跪下来,“奴婢该死,请郡主责罚!”环儿还是一副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情,却愿意听郡主吩咐,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主子吩咐的,她愿意承受任何惩罚,只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该死?”齐青雩冷笑着,“环儿啊,环儿啊,你犯了什么错了,就该死?”
“奴婢不知,请郡主明示!”环儿心中自然会心虚,然而,她还是心存侥幸,以为郡主可能是以为别的原因发怒
“环儿,你行啊!”齐青雩想到自己在面对这件事情,受到的屈辱,而这一切,都是她很是信赖的贴身侍女环儿给诱导的,“竟敢一仆二主了?”
“奴婢不敢!”环儿能猜到齐青雩已经知道她做的事情了,只是,郡主还没有明说,她就不能承认因为,她更清楚,如果让楚阳王知道她背叛他,她的下场会更惨,而且,她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对齐青雩也没有什么,毕竟,她也是要嫁给楚阳王的,不是吗?
“环儿啊,我在宫里这么久了,整个慈宁宫,除了皇太后,就是你与我最亲近,整个宫里任何人这样对付我,我都不在乎,毕竟,在这个宫里,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算计我的人居然是你!”齐青雩居高临下的望着环儿道
“郡主!”环儿对于这件事,也是充满愧疚的,她用力给给齐青雩磕着头,齐青雩对她向来不薄,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青雩郡主,然而,她的命是楚阳王救下来的,他就是她的主人,她必须要听从主子的吩咐,而且,她也分析过,无论如何,楚阳王都还是会娶青雩郡主,对青雩郡主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她才做的
“你起来!”齐青雩失望之极,也就不再那么在乎了,她越是在意,心里越是难受,她还是眼不见为净,所以,她淡淡地留下这句话,就带着其他侍从离开了
“郡主……”环儿还是跪在那里,她望着青雩郡主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开始后悔了,可是,如果,在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是还会这么做,因为,她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夜风细细,齐青雩又坐到窗前懊恼,她今天没有说出拒绝这个婚姻的话,她好后悔,也好担心,难道,她就只能嫁给楚阳王,做一个像柳湘语或者是齐皇后那样的女人吗?要么就利用身为女人的,那些与生俱来的优势去诱惑楚阳王,去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人男人,要么,就依仗家族或者齐太后的势力,做一个盛气凌人的泼妇
“不,我不要……”齐青雩想到这里,狠狠地摇摇头,对着窗外大喊这两条路都是她齐青雩最不齿的
“你不要什么?”皇上又突然出现在齐青雩的窗前,齐青雩也习惯了皇上这样的神出鬼没,而且,她也学会了在皇上一个人面前的时候,可以没大没小
“我什么都不想要!”齐青雩无奈道
“酒要不要呢?”皇上举起手中的青瓷酒瓶,问齐青雩
“皇上是来给我送酒的吗?”齐青雩没好气地问道,因为她知道皇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来给她送酒,而且,如果真要送酒,派个人来就好了,何须身为九五之尊的他亲自跑这一趟
“朕是来找你聊天的!”皇上知道齐青雩了解他的意图,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跟我聊天?”齐青雩没好气道,她忽然想到,她现在遇到的烦心事,与皇太后有关,与齐皇后的有关,更与楚阳王有关,然而,皇太后是皇上的亲娘,齐皇后是皇上的妻子,楚阳王又是皇上的侄子,这些加起来,皇上根本就应该是她齐青雩的“愁人”,所以,说起话来,口气不自禁就变了
“是啊!”说着,皇上又跳窗而入
“喂,喂……”齐青雩望着堂而皇之就跳窗而入的皇上,瞪大了眼睛,“皇上,天已经黑了,你这样闯进我的房间,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齐青雩的问话,让皇上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要处处受人牵制,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对,他心中也很是烦闷,“朕是皇上,他们敢说什么?”
齐青雩也理解皇上的处境,也能明白皇上心中的郁结,可是,如果她也郁结,只怕两人只会都更加悲伤,到时候,他们真的很有可能一起抱头痛哭
“您是不怕了别人说闲话,可是,我怕啊,我又不是皇上!”齐青雩带着自嘲的口吻道她这话虽然,像是在抱怨,实则却让皇上听着很顺耳,还激起了皇帝的大男人主义,“没事,朕罩着你!”皇上知道齐青雩是在哄他开心,心中很是窝心,他也不忍心让她失望,也配合着她,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朕保护你!”
“皇上!”齐青雩又望着皇上失神了,她真的好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她想知道自己对这个熟悉的面孔,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怎么了?”皇上看到齐青雩又在发呆了,开口问她
齐青雩也回过神来了,她想到自己要嫁给楚阳王了,嫁个皇上的侄儿了,而且,她也再一次忘记了,自己是皇上的表侄女儿,为什么自己老是对皇上有别的想法呢?
“没事,皇上,您不是来给青雩送酒来了吗?”齐青雩一边说着,一边夺过皇上手中的酒瓶,借以转移话题,“我们喝酒!”
“好!”皇上走到圆木桌旁坐下
“我去拿杯子!”齐青雩去外间取了两个酒杯来
“皇上,杯子来了!”齐青雩拿了也是两个青花瓷酒杯
齐青雩也在皇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她倒了两杯酒,道:“皇上,青雩先干为敬!”齐青雩很豪爽地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看着齐青雩那豪爽的模样,皇上很是欣赏,当然,也有些许的担心
“皇上,你怎么不喝!”齐青雩故作奸笑,“皇上,您不会是想耍赖?”
“青雩……”皇上看着齐青雩好像有些醉意了
“赶紧喝了!”齐青雩推推皇上拿着酒杯的手,如果,皇上再不喝,她真的就给他灌了
“好,好,朕喝!”皇上相信齐青雩是真的醉了,他还是不要招惹一个醉鬼的好
“好!”齐青雩醉意朦胧地笑着,她又拿起酒瓶倒酒
倒好了酒之后,她又拿起酒杯,一杯交给皇上,一杯自己留着,“碰杯!”她拿酒杯与皇上手中的酒杯碰的声响好大
“青雩!”皇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伸出去,意阻止齐青雩继续喝下去,“你喝醉了?”皇上想劝齐青雩不要再喝了
“闭嘴!”齐青雩对着皇上道,“真是吵死了,喝酒就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她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敢对皇上说出这样的话,她清醒时,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敢跟皇上说这样的话,更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而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朕不该来找你喝酒!”皇上只是心中烦闷,整个宫中,能让他静下心思的人,已经被人害死了,能让他得到安静的地方,已经没有人等他了,他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齐青雩,然而,这个齐青雩居然酒量这么差?
“怎么废话那么多啊?”齐青雩把酒杯往桌上使劲一放,“你是不是男人啊?”
“齐青雩,你好大的胆子啊!”他可是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这个齐青雩居然质疑他是不是男人,他真的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皇上站起身,头一仰,一杯酒就饮完了,“现在,朕就让你好好看看,朕是不是男人!”
“嘿……嘿……”齐青雩现在根本就醉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了,她只是趴在桌子上,抬眼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皇上傻笑
“你笑什么?”皇上无奈了,他上前去自己斟了一杯酒,又一饮而尽
“朱瑾……朱瑾……”齐青雩呢喃着,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喊的谁的名字,不知道是眼前的皇帝的名讳,还是她那段消失的记忆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