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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渊走进来,两名值班的洛神宗青秀连忙起身。
他们对苏渊除了敬畏,更多的是感激。
先前苏渊传授给他们的功法,使得他们在救治病人的过程中,实力明显提升,更让他们惊喜的是,那几乎无法逾越提升的境界也在稳步递增,这是在洛神宗也无法做到的。
可以说,苏渊既是执掌生死轮回,不可逾越的阎罗,亦是他们人生中的机遇与良师。
苏渊对他们点头示意,跟着华君彦来到医馆后方。
医馆后面是个小院子,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缩在墙角,拿着石头挖着下面的土。
他听到了声音,连忙将石头压在身下,翻过身子,目光聚焦在华君彦身上,脸色惨白,干笑道:“大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您什么时候将我放出去?”
“还用得着放?看你这架势是打算挖个地道钻出去?”华君彦冷笑道。
“不不不,我是饿了,饿了。”说着,胡葛从翻出的泥土里抓出冬眠的蚯蚓连同着泥土往嘴里塞。
泥土混合着粘液从他嘴里流出来,看到这一幕,刚吃完午饭的林初墨和余梦潇感到反胃想吐。
苏渊让她们别待在院子,待会儿场面会有点血腥。
“这家伙有点东西啊,若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普通人还真没胆子做出这种事儿。”顾绍忠眯着眼。
苏渊颔首冷笑道:“也不排除是被他背后的人吓的。”
胡葛可不是什么硬汉。
他能吃虫子,不代表他多能忍,极有可能害怕被审讯,供出背后人,从而被报复。
“昨晚我审讯了半夜,这家伙供出一伙人以及背后的势力,不过我连听都没听过,当时只以为他是普通假药贩子,就没太在意。”华君彦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对方是冲着苏渊来的,显然背后敌人或势力并不普通人。
显然,自己是被耍了。
这让他心情更不爽了。
“那还是没说实话。”顾绍忠咧嘴道。
他看到胡葛废了一条退,但也仅此而已。
这种手段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华君彦听了,极为不满道:“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我没拿他回事儿,我要是知道他是你们要找的人,保证能给你们问的明明白白。”
“啧啧,别吹了,我告诉你什么叫酷刑,交给我来办,铁人我都能给炼废了,保证让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抖出来。”
“太麻烦。”苏渊摇摇头。
“不麻烦啊,最多半天就有结果,你有更好的办法?”
“嗯,直接打入地狱,省事儿。”苏渊淡淡一笑。
闻言,顾绍忠和华君彦不禁发抖,默契给苏渊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狠。
听着三人的对话,胡葛面无血色,浑身发颤道:“大人,我,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于我而言也没有太大意义。”苏渊淡淡道,瞳孔渐变深邃。
“我发誓,我真的全说了,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胡葛惊恐道。
顾绍忠和华君彦不由为胡葛感到默哀。
若是这种话对旁人来说,也就听一听,可敢对苏渊发誓,真是生怕因果报应来的慢一些。
报应如期而至。
院子里光线骤暗,在胡葛面前浮现宣纸,上面一一记载着他这一生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11年贩卖假药,致王沟村137人残疾,32人病危,11人死亡。”
“13年……”
看着悉数罪状,胡葛双目惊睁,透过一个个文字,他仿佛看到曾经被自己间接害死的人化作冤魂向着自己索命。
“啊!!”胡葛无法抑制恐惧,发出歇斯底里惨叫。
当最后一道罪状出现时,苏渊冰冷的声音传来:“仅仅是这条罪状,就足以将你打入畜生道,继续欺瞒没有任何意义。”
这道声音如同在灵魂深处响起,胡葛心里防线顷刻间崩溃,惨叫道:“我说,我说,是,是有个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特别厉害,跟神仙一样,三十岁左右,身上有一股奇异的药香。”
“药香?”苏渊微微皱眉,看一眼华君彦。
华君彦满脸黑线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今年不到25,离30岁远得很!”
“他让你替换药材,总归是有说法的,不要让我问一句,你再答一句,我没什么耐心。”苏渊冷声道。
“大人,我,我知道的真不多,对,对了,那时候他身边有个女人,好,好像叫林秋燕。”
林秋燕?
林家人?
可林家并不存在胡葛描述的‘仙人’。
或许,以前林兴学巅峰时期,倒是附和仙人特征,但林兴学已经废了,这一点苏渊可以下定论,所以,肯定是另有他人。
苏渊不禁眯着眼。
他想到一个人……
见苏渊不说话,胡葛也不敢开口,只能瑟瑟发抖。
待到苏渊眼神重新落在他身上时,胡葛心脏如同被撕裂般,面前宣纸焚烧成火星,沾染身上的刹那,在他歇斯底里惨叫声中,肉身被焚化消失。
院子撕裂一道口子,灵魂被卷入无尽的地狱深渊。
胡葛这种人非常狡猾,不论做什么事儿,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在缺乏决定证据前提下,最多判十来年就出来了,这种惩罚显然太轻了。
故而,提前打入地狱,也算是给曾经因他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们一个交代。
“有线索了?”顾绍忠问。
苏渊平静点头,看一眼华君彦:“猜到是谁了吗?”
华君彦皱眉道:“难道是他吗?”
“八九不离十。”苏渊缓缓点头。
与林秋燕扯上关系,并应有一定的实力,年龄限定在三十岁左右的,只有一个人符合要求,洛神宗,东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