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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山好奇,阴毒的很是怎么个阴毒法,他把这话问出来。勾阳没有回答他,只是高深莫测的瞥了俞秀山一眼。
刚到大厅门口,勾阳瞬间就变了脸,他把嘴角往下一耷,抬脚踹门。勾阳的脚力不小,雕花的红木门被他踹出一个坑。
勾阳拉着俞秀山大步朝着宴席过去,他的步伐太大,拉的俞秀山一个趔趄。勾阳边走边大声嚷嚷:“二弟,二弟,本王不要在这里了,这里黑乎乎的,本王看不见。”
勾阳拽着俞秀山走到桌前,抬手将桌上碗盘一胡噜,碗盘碎了一地,又抬脚踹了几脚桌子,气哼哼的说道:“走不走,走不走。”
桌上一干人大事不过说了半截,就被勾阳回来搅乱了。目前这个局面,也说不下去了。二皇子心中对勾阳忿恨,面上不显,抬手稳住桌子:“皇兄这是想回宫中看鱼?”
勾阳点头。俞秀山此刻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他狠狠的掐住勾阳的手,捏了一下:“殿下,这就要走啊,小人可真是舍不得殿下离开啊。”
勾阳这一走,文昌侯和胡氏少不得要找他算账。勾阳不能就这么走。
俞秀山嘿嘿一笑:“不如殿下带我一起走啊。”
勾阳手拉着俞秀山朝着二皇子看去:“二弟。”
二皇子拓跋烈心里正浮躁,一句胡闹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
俞秀山顺坡直下,依依不舍对勾阳说:“那殿下要记得过来看我,我还给殿下穿大花看。”
勾阳依言点点头。
俞秀山紧接着加了一句:“殿下过了两三天就来看我吧。”
勾阳打量一番俞秀山:“那也行。”说完便走出大厅,二皇子拓跋烈的脸色颇为阴沉了些,跟在勾阳身后也出了文昌侯府。
勾阳一走,俞秀山又哎哟哎哟的叫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胳膊,朝着文昌侯和胡氏道:“父亲,母亲,我这胳膊疼,恐怕是被太子殿下拉的狠了,我得下去找大夫瞧瞧。”
俞舟山此刻面色铁青,他只恨文昌侯当年为何不把俞秀山掐死在襁褓之中。文昌侯府说出去荣耀,可在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文昌侯府其实不过空有个头衔,只靠每年拿的的俸禄度日。虽说当年老文昌侯也是靠戎马起家,但到了俞庆生这一代,权利早就架空了。俞舟山在外游学数载,好不容易搭上拓跋烈这条船。太子痴傻,当今皇帝子嗣单薄,除了太子与二皇子,与四皇子成年之外,另外两个皇子还未满十岁。
拓跋烈是帝后亲生,胜算最大。
今天简直是被俞秀山搅得一塌糊涂。俞舟山越想越气,扬手就要给俞秀山一巴掌。
俞秀山哎哟哟叫:“哎哟,我的脸,大哥你怎么能打我的脸,我这脸是留给太子看的。”
文昌侯和俞云山也叫到:“(兄长)舟山停手。”
俞舟山的手其实还未碰到俞秀山的脸,离着约莫还有一二寸的距离。他又听见叫他停手这一句,气得火冒三丈,这一巴掌怎么也要落在俞秀山脸上。
俞云山握住俞舟山的手:“兄长不要激动,这一巴掌下去,秀山的脸可得肿了,肿了不好见人。”
俞秀山趁着他们两个说话,捂着胳膊哎哟哎哟的退了出去。
他到了自己的小院内,粗使妈子正拿着棍子追着春桃赶,春桃被老妈子追的活蹦乱跳,跟只猴儿似得。
俞秀山清了清喉咙:“赵妈妈这大半夜还不睡,在这儿撵猴儿呢。”俞秀山眼珠子一转,他素来不喜欢胡氏遣过来照料他的管院妈子。这赵老妈子平日里作威作福,还暗恨俞秀山这小破院子油水少。
他摸摸自己怀里勾阳给的那瓶丹药,朝着赵妈子讨好一笑:“赵妈妈真是辛苦了,一定是春桃这小妮子不懂事,劳烦赵妈妈了。”他说完这话,又面露难色,似乎是割肉一般,从怀里把勾阳给他的那个小瓶拿出来。
勾阳给的这个小瓶,通体宝蓝色,镶嵌着银丝,银丝缠绕成莲花,看上去金贵的很。俞秀山特意把宝蓝色的小瓶在赵妈妈的眼前绕了一圈,又打开瓶塞倒出一粒朱红的丹药来。
赵妈妈见那瓶子就眼馋了。
无奈俞秀山把那瓶子拿出来绕了一圈,又塞回怀里。有个主仆名义压着,赵妈子又不好明抢,她心里呸了一下,暗骂小杂种。
然而赵妈子面上不显,只是礼数不周全,身板挺直的回他:“公子回来了,这小妮子半夜不回房,不知道打的什么龌龊主意。”
俞秀山嘿嘿一下,将手里朱红的丹药放到赵妈子的手中,割肉一般的心疼模样:“今天我陪太子玩了一会儿,太子就赏了我一瓶丹药,看着丹药朱红可爱,定是有什么神奇功效,我偷偷听二皇子殿下的侍卫说着丹药是皇上身边的仙师们所炼,有美颜健体之效,我一共也就得了两颗,如今合该您老得一颗,还指望赵妈妈多在母亲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
赵妈子握着手里的丹药,她这岁数也不大,不过四十多岁,也是恐惧年老的时候,拿了这丹药心中欢喜,又忍不住贪心看俞秀山的怀中。
俞秀山摇头:“赵妈妈,我这是要连瓶子一起献给母亲的,你那一粒也莫要母亲知道,不然恐怕要生事端。”
赵老妈子说了一声知道,就把那粒丹药装入口袋里,欢欢喜喜的离开了。临走还不忘告春桃一状:“公子别忘了罚这小妮子。”
见赵妈子走了,春桃才从石阶后面探出头,啐了一口:“少爷,这老妈子不是个东西,明明是她在您的房里乱翻,被我掌灯过去抓了个正着,少爷你还给她什么丹药。”
俞秀山瞧着春桃那愤愤不平的小样,今日的心情格外舒畅,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扔给春桃:“爷赏你做嫁妆,丹药算什么好东西,也不怕吃进去了吐不出来,这玉佩才是值钱货。”
春桃喜滋滋的接过来,瞧着手里的玉佩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果真是好货色。春桃的心里想,少爷果然还是对我有几分意思的,这连嫁妆都已经先给了。
春桃羞得捂住了红脸蛋。
俞秀山瞧着春桃自顾自美得高兴,就进了屋。
他在桌子上摊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了墨,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勾阳画符时的手迹。勾阳画符时犹如游龙惊凤,行云流水的一画,似乎快了些,寻常人是难以追上的他的笔调的。可是在俞秀山的脑子中却清晰的映照出每一处的细节,似乎是勾阳将画符的步骤截成了一幅幅的画面填充到俞秀山的脑中。
然而又不是。那一副一副的画面连起来,竟然变得模糊起来,还没有分隔看的清晰。俞秀山只得又想了一遍,似乎是模糊中有些清晰了,然而清晰后又模糊了。
如此反反复复,俞秀山脑中只剩下浆糊了。
俞秀山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就着昏黄的灯光,提笔画符,一鼓作气。
画完,俞秀山忍不住自己端详了一下,与勾阳画的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似。勾阳的符画的霸气冷艳,而俞秀山画出的符精瘦颇带阴翳。
俞秀山越看自己画的符越觉得顺眼。
他练了十多张才放下笔,他此刻画出的符像是从勾阳的符画中脱胎出的一种符,像又不像,不像又像。可是俞秀山心里满意极了,他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符,此刻已是午夜子时,俞秀山一点都不困倦。他将那十多张符摊在地上,欣赏了一番,才从桌子上盛糕点用的瓷盘端下来。将盘子里的糕点拣出来放到桌上。
俞秀山将十几张纸揉成纸团,扔到瓷盘中,点着火,纸团化成了灰。俞秀山将杯子里冷了的茶水冲进盘中。
打开窗户,将盘中的水泼到窗外的野草堆里,俞秀山关上窗户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这锦囊和紫金笼铃是万万不能拿出手的,俞秀山将其藏在一个旧荷包中,又在上面填上了坚果零嘴,挂在身上。
做完这些,俞秀山将勾阳给他的药瓶拿了出来,他倒出一粒丹药在灯光下瞧着,又放了回去。
吃不吃等明天见了那个粗使妈子再说。
俞秀山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先拿白纸练画了几张符,他今日再瞧自己画的符觉得越发的顺眼了,简直比勾阳画的还要好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画的这样好,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这个阴毒的符,用在谁身上是好。
春桃把早饭端上来,俞秀山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昨日席宴上的剩饭,想来是胡氏要给难看了。俞秀山也不在意,他掏出剩下的那块玉佩让春桃拿出去当了银子,置办伙食。
俞秀山掏玉佩时,想到今天早上还没听见粗使妈子的大嗓门,他问春桃:“这赵妈子今儿怎么没来小院,她不是每日无事总要来小院转悠转悠,落落下风的吗。”
春桃一撇嘴:“这赵妈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