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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和萧风都郁闷着,俩人喝点儿小酒,解解闷儿也正常。只不过萧风这人疯起来一向没边儿。洛沙这几日没搭理他,憋着口气。下午俩人在家喝完,吃过饭,又拉着白音来了同志俱乐部。一进包房叫了几个mb轮流着唱歌,外加仨跳舞的。实际他也不看纯属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
白音更不会看了,一天了,琢磨着怎么让天少和他天天厮守,包房里太嘈杂,天少打电话也没听到。
萧风抱着瓶洋酒,仰在沙发上絮叨,“你媳妇儿真好,你一走,马上给你发信息,我他妈离家出走九天了,他理都不理。”
“我走了。”白音说,“你也回家吧。”
“不回。”萧风指着对面光着膀子跳舞的仨帅哥道,“白音你看看,身材多好,多年轻,多嫩,世界上多少美男子,可我自从认识他再没碰过别人,我容易吗我!”
白音喝了杯里的酒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你才和天少过了几天。”萧风义正言辞道,“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一个人为一个人守着节操过一辈子,这个圈圈乱着呢,哪个不是没了激情就分手,不分手的也在外面找刺激,谁不喜欢年轻帅哥。”
“我不喜欢。”白音说,“除了他我和别人都不行。”
“你试过?”萧风歪头瞅白音,这货大概是喝多了,不然能说出这话。
白音摇头道,“不用试,想到身边躺着是另一个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还会觉得反感。”
萧风呵呵道,“我知道了,初恋。”
“是初恋,也是最后一恋。”白音站了起来,“我回家了,他肯定在等我。”
“走吧。”萧风摆了摆手,“老子一个人喝。”
“夫妻没有不起争执的,爱是付出,不是索取,如果你爱他,付出的同时也会感到快乐,因为他快乐你才会快乐,爱他的同时和另外的人找刺激,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自己的那份付出。”白音跟个爱情专家似的,站在那儿教育起了曾经百战花丛中的萧风。
萧风仰着头乐,“你是这么对天少的?”
“他是这样对我的,我也会这样对他。”白音向洗手间去了。
萧风瘫在那儿闭着眼想,好像有点儿道理,他和洛沙在一块儿五年,只有那个人开心,他才会心情愉悦。他为洛沙出柜,跳河,付出远远比想象的多。俩人艰辛万苦排除万难走到一起,如果哪天分了,无论是谁提出,吃亏受伤的是他们俩,而不是个人。再睁开眼看看对面跳舞的美男,一旁嚎歌的帅哥,养眼是养眼,但让他干点儿啥,还真提不起兴趣。
他该回家找媳妇儿了,萧风捏着发木的脑袋,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帅哥道,“你去,进洗手间看看我朋友咋样了。”
帅哥道,“已经有人进去了。”
“....”
萧风撑着沙发往起站,包房门突地打开,一个踉跄又跌坐在了沙发上。跳舞的还在跳舞,嚎歌的还在嚎歌,洛沙扯住萧风的衣领给了一拳,下一秒包房里鸦雀无声了。
萧风擦着嘴角的血,可怜兮兮望着洛沙,“媳妇儿不是我,这些人是白音叫的,你可不能和我分手啊。”
“拿去刷。”天少掏出张卡丢在了酒台上,这张卡里的钱是今天天少打算买戒指所用。不管人是不是白音叫的,既然萧风说了,天少就会付这份钱。
帅哥们一哄而散,洛沙上去又是一巴掌,“还白音叫的,谁不了解谁!”
“我家白音呢?”天少平静地问。
“回家了。”萧风俩手护着脸,在心里祈祷,白音你可千万别出来啊,哥们儿对不起你啊。
天少瞅瞅萧风,那神情倒没生气,像洛沙说的谁不了解谁,白音不是那样的人。天少刚要转身走人,洗手间发出了物体撞击门的响动。那一声不轻,天少顿在原地,漆黑的眼底沉了沉,几个大跨步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门。还好门没锁,天少的拳头松了松,说明没有动机不纯。
白音裤子拉链大开,手厌恶地蹭着脸。坐在地上的帅哥鼻血哗哗地流,天少淡淡地投来一眼,帅哥捏着鼻子嗖地跑了。天少走前一步,脚向后踢上门,反锁,立在了白音面前。
“说说吧。”天少勾着嘴角笑得很迷人。
“珏伏天我想尿尿,等我尿完了再说行吗?”白音脸红扑扑地,今天确实没少喝,白音又是那种看着清醒,实际早醉了的主,在外人面前意念全靠撑着,天少不是外人,白音放松了心身。
“行啊!”天少指了指小便池,“尿吧。”
“哦!”白音转身掏出了小白音。
“鸟挺直呀。”天少笑着一把捏住了那处的前端,白音皱着眉头伸手巴拉天少的手,“珏伏天你让我尿,让我尿。”
“尿你妈!”天少手指暗暗用力,“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裤子,我看你是想太监了。”
“不脱裤子怎么尿!”白音晃晃脑袋说,“珏伏天你讲不讲理?”
“尿裤子里,老子给你洗。”天少觉着自己要疯,人究竟清醒不清醒?
“那你放手,我要尿裤子里。”白音迷糊地想,尿个尿可真难,刚才他解裤子瞬间,有个人扑上来亲他,被他推开了,现在珏伏天又捏住了他尿尿的地方。
“等会儿和你算账!”
天少怕把白音憋坏了,松了手,没等收回手,白音唰唰尿了出来。尿到了池子边,溅了一地,淋了天少满手,就是没尿到小便池里。
天少支楞着手,崩溃地站在原地,白音从容地拉上拉链,“我们回家吧。”
天少说,“白音我只想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不会短命,我真担心被你活活气死。”
“我也生气。”白音说,“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我一说你是我媳妇儿,你干嘛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干嘛提上午的事儿。”天少说,“现在是你做错了事儿,你和一个男人在洗手间里被老子抓到了,懂么?”
“什么男人?”白音四下瞅瞅,“在哪儿?”
天少,“....”
“头..好疼..”白音头一歪倒向了天少。
天少说了一个字,“操!”
片刻,天少扶着白音出来,萧风直佩服白音的机智,闭着眼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天少即便想下手也歹等人醒了不是,早知道他也装醉了。
天少和洛沙搀扶着白音,鼻青脸肿的萧风尾随。把白音弄上车,洛沙手搭着车窗问天少,“天少难道你不生气,我可是看到有个男的慌慌张张从洗手间里跑出来。”
“这点儿信任都没有,怎么过一辈子。”天少笑着说完,上了车。
回到家中,白音被天少丢进了浴缸。看白音在俱乐部使劲搽脸的神情,指定是被强吻了,谁知道有没有更过分的行为。天少歹把白音洗干净,说一点儿不生气是假的,跑去喝什么酒,好了,被占了便宜。
天少坐在浴缸台上,洗发水挤到白音头顶狠狠地揉着,“以后还当不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裤子了?”
白音闭着眼摇头,“不了,尿裤子里,你洗!”
天少,“....”
“珏伏天我们不分开,你舍得我吗?”白音抹着淌下来的泡沫,“你三十三岁了。”
“你是在说我老么?”
天少拿起花洒冲白音的头稀里哗啦浇了下来。浴室的灯很亮,白音细密的睫毛湿哒哒地垂着,红艳艳的薄唇发着水光。脸上的红晕渐退,天少这个角度看去,那张脸白净得连个毛孔都没有,天少低头亲了一口,怎么长的?
“珏伏天你不老。”
白音手一抬,天少倒进了浴缸,很粗暴,但他喜欢。将天少拖至怀中,白音手探进天少t恤内,摩挲着天少健硬的胸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天少脖间。
天少后脑勺仰在白音肩头,湿透的裤间迅速隆起,他好像越来越没办法抗拒对方的碰触了。头有些眩晕,天少手不服输的向后抓去,把玩着比他更挺立的物状。白音喘了一下,不过这并不影响白音慢条斯理的讲话。
“珏伏天你活到九十岁,你的人生也紧紧只剩五十七年,六百八十四个月,两万八百零五天,四十九万九千三百二十个小时,这还不算有平月的时候,珏伏天你算算,除去睡觉,工作,我们还有多少个小时是相处在一起的,不要再为戒指的事儿心情不好了,戒指在我的手提包里,再有两个月是你生日,打算在那时候交给你。”
“白音你是计算机么。”天少眨眨眼,嗖地没影了。
白音,“.....”
裤腿的水淅淅沥沥滴答了一地毯,天少拿出柜子里的手提包,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果然有一小方盒,天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两枚戒指外圈全部以沙粒般大小的钻石镶嵌而成,有些缝隙没有镶嵌,天少看了看,原来留出的那些缝隙是他们名字的英文缩写。
靠!这也太高调太张扬了吧,天少穿着滴答水的衣裳忘我地站在地毯上端详了许久,投入程度,天少已经忘了浴缸里的白音了。
没办法这戒指天少盼了一个多月了,正亲热着,天少一听戒指立马抽身闪人,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了,可想而知戒指在天少心里有多重要。
由于钻石小而多,切工特别,折射出的光格外刺眼。天少觉得这戒指他不满意,带出去太扎眼,别人一眼就能瞅见。
白音要的就是这等效果,请了最具权威的切割师父,一粒一粒加班加点儿手工切磨出来的。谁谈恋爱,有了心爱的人不喜欢宣扬自主权,白音也一样。
白音不是高调的人,但俩人不能光明正大在一块儿,让白音心里及不舒服,甚至憋屈,他不会说什么,可他会做,他要用细节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
天少研究了会儿,最终将戒指套在了手指上。无与伦比的合适,在天少黑黑的手指间,戒指亮得能闪瞎眼。
等天少再次进入洗手间,白音躺在浴缸里睡得呼呼地。
几天后天少和白音回了北峰镇,妥协的依旧是天少。俩人商量一番,低价将鸡场转出,梁志成和天少一同去百胜工作。
天少和白音没回家,来了天成牧业,中午梁志成一般不会回家休息,人应该在这里。
梁志成是在,不过正要出去。王流流医生刚刚打电话说,今天他休息,在家看着电视突然阑尾炎发作,疼得快死了,可没人送他去医院。
并且王流流医生用快断气了的语调说,如果就此死了,做鬼也不放过梁志成,因为梁志成是他唯一的朋友。这话鬼才信,可梁志成信了。
自打天少出了院,王流流医生隔几天就会打电话骚扰梁志成。起初是无聊想逗梁志成,后来是梁志成太牛逼了,一看是他打来的直接拉黑。于是王流流医生一气之下买了n多张卡来骚扰梁志成。
可惜梁志成是个刚正不阿的好青年,任王流流医生千娇百媚,淫.言.浪.语,百般勾引就是不见他。
询问萧风梁志成的住所,萧风只说木头梁你都搞不定,问了住址又有啥用。其实是萧风不敢,泄露了手机号已经被梁志成骂了个狗血淋头,再把地址说出去,梁志成非提着砍刀来找他。
梁志成和天少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向车旁去了,北峰镇离市区不近,梁志成怕王流流医生真死在家里。
天少喊住了梁志成,“有事儿和你谈。”
“等我回来再谈。”梁志成回了嗓子,上了车。
天少走到车旁道,“你知道要谈什么,这么镇定。”
“能有什么?无外乎你要去百胜了。”梁志成平静地说。
天少,“....”
梁志成伸手关车门,天少挡住了,“你跟我一起去,鸡场,白音说他能找到人接手。”
“我有病啊。”梁志成说,“自己的事业不干,给别人打工,你安心走你的,我会把鸡场做大做强,还有我喜欢这儿,不想离开,柏岩叔也喜欢这儿,你把他留下吧,我会照顾他。”
天少万万没想到梁志成会说出这番话,“你真这么想?”
“伏天你好啰嗦。”梁志成低头发动了车,“离得又不远,我们随时可以见面啊,反正你幸福就好了。”
天少踌躇了一下,挪开了手。梁志成把车开出天成牧业哭得那叫个伤心,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流,控都控制不住。
小学,中学,大学,留学,在力天,到鸡场,他们一直同行,他一个女朋友没交过,心思全在这个人身上..........
不是爱情,可比爱情更重,更深,鸡场是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他不会让给任何人。
到了王流流医生家,梁志成眼睛都是红红的。调整了下情绪,他按响了门铃。门自动打开,客厅里黑漆漆,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亮。
诡异的感觉!梁志成探头朝里瞅了眼,没敢向前,摸索着门口灯的开关按钮。
一个黑影闪过,随着关门声的响动,梁志成猛地被摁倒在了地上,只听咔擦一声,梁志成的双手已无法动弹。
“王流流你敢骗我?”梁志成知道自己上了当,可怎么还有手铐!“你这个变态。”
“小宝贝儿终于逮到你了。”王流流医生将梁志成翻了过来,开始撕把梁志成的运动裤,“想死我了。”
“你要不要脸?”梁志成感觉屁股一凉,滑不溜丢的舌尖便贴到了他大腿上来回游走,“死基佬敢碰我,我告你强j!”
“你要脸!你别硬呀!”王流流医生惊喜的发现他还没开始漫长的前戏,对方竟已起了反应,而且那处手感极好,形状大小更让他满意,颜色嘛...王流流医生身起打开了朦胧的小灯。
要不要这么嫩!王流流医生眼睛直了。
“王流流你再不放了我,我真报警了。”梁志成满腔怒火挣扎着瞪向王流流医生,楞住了,死基佬竟然什么都没穿,头发半干应该是刚洗过澡。
男人的身体,梁志成在上学军训时见多了。刚去北峰镇住在亲戚家,不方便洗澡,浴池里他也见了不少,可没一个男人的身体可媲美王流流医生。
王流流医生平日最爱的事项便是保养,他不要身体有丝毫的肌肉,但必须有细条美,皮肤绝不可出现像其他男人身上常见黑黑的体毛。牛奶泡澡,昂贵的润体乳,王流流医生的脚都白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好白!好细!而且看上去好软!梁志成刷地红了脸。
“宝贝儿我好看么?”王流流医生一点点逼近,梁志成紧闭上眼不看王流流医生,梁志成想他大概是碰上了电视剧里总出现的狐狸精了。
王流流医生把梁志成的身体一寸寸亲咬了个透彻,只要梁志成在他体内发泄,他便开始新一轮的挑逗,别说是处男的梁志成,估计阳萎男这会儿也歹复苏。
直到梁志成再立不直,王流流医生才倒在一边,点了根烟缓缓抽起来。
梁志成面无表情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胸膛上肚子间黏黏糊糊一片,那是狐狸精的东西。
他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没给最爱的人,给了狐狸精!不,是第二次,第三次都给了狐狸精!
“你那什么表情!”王流流医生夹着烟来到门口打开大灯,仰在了沙发上,他也很累的好么!“是我被你上了,不是我上了你。”
梁志成不说话,也不看王流流医生,起身穿起了衣裳。
梁志志成的手铐在做第二次的时候,王流流医生为了更和谐地运动,帮他打开了。此刻王流流医生咬着嘴里的烟,盯着梁志成明显后悔了的脸,直恨刚才自己的这一做法。
王流流医生眼中闪过丝阴戾,掐灭烟,讨好地笑着上前抱住了梁志成,“宝贝儿饿了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梁志成推开王流流医生,继续穿衣裳。
王流流医生低头咬着唇,为什么只有坏男人对他谄媚,那些坏男人,只想和他玩儿玩儿,没一个真心的。如今碰上个好男人却又对他唯恐不及。
他哪里不好了?
王流流医生默默穿起衣裳跟着梁志成出了家门,梁志成大步流星走到车旁,回头道,“你回去吧。”
“你什么时候还来。”王流流医生说,“我真的会做饭,西餐,川菜,家常菜,你喜欢吃哪种口味儿?”
“我不会再来了。”梁志成上了车。
“操!”王流流医生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下贱过,拉开车门坐到后面,啪关上车门,“开车。”
梁志成,“....”
“我警告你梁志成,我客厅里有摄像头,不想我们的美好画面到处播放,你最好乖乖听话,现在我要去你家,你开不开车?”
“你说什么?”梁志成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王流流医生,王流流医生抬手捏住梁志成下巴,笑得百媚丛生,“怎么了宝贝儿想打我?”
“死基佬!算你狠!”梁志成挣开下巴处的手,发动了车。
俩人半夜到了家,开门的是天少,天少一直没睡,等着梁志成,不成想梁志成还带回了一个,还是王流流医生。
“你怎么来了?”天少本着脸,没好气地问。
王流流医生跟进自己家似的,理所应当踏入了院子,“这院子真不错,我喜欢。”
天少,“....”
“伏天我先去睡了。”梁志成拽着王流流医生往自己屋里走。
“站住!”天少厉色道,“你为什么带他回来?”
“我...”梁志成不知如何解释,难道说他被强j了,还被录了像,不得已才把人领回了家。
“你喊什么?”王流流医生转身道,“他现在是我男人,我怎么不能来了?”
梁志成认为天少最完美,同样梁志成在天少眼中也是个善良老实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不允许梁志成被眼前这个男人带坏,梁志成是要娶媳妇儿生孩子的。
“哦...”天少长长地哦了声,讽刺地笑了,“睡几次就是你男人,那你男人一定不少。”
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说话的动物,同志圈今天你睡我,明天我睡他不为新鲜。每回有人说些刺耳的话,王流流医生不但不以为意,还会风轻云淡拿话顶回。
一句话我的身体我做主,你管得着么?
可此时王流流医生低着头没说一个字。
王流流医生不说,梁志成说了,不管强迫还是自愿,谁也不愿意刚睡了的人被说乱交。
“你了解他吗?不了解别污蔑人。”梁志成强硬的回了一句。
梁志成从未顶撞过天少,天少呆住了。
“走,回屋。”梁志成拽着王流流医生进了自己房间。
白音站在门口把天少喊回了正房,天少躺在床上紧锁着眉头抽烟,白音在天少点第二根烟的时候,果断夺下。
“珏伏天缘分是很微妙的比如你和我,该遇到必然会遇到,是躲不掉的,顺其自然吧。”
“他们和我们能一样么?”天少说,“我们的感情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他们只是上了床。”
白音道,“珏伏天他们的感情如果真走起来,会比我们顺利的多,梁志成无父无母,王医生早出柜了,没有任何阻力..”
“这才可怕。”天少打断道,“他们更会肆无忌惮在一起,那个王流流和流氓有什么区别,他对志成不会付出真心,最后受伤的是志成。”
看天少气成那样子,白音小鸡嘬米般在天少嘴唇亲了下示以安抚,“萧风告诉我,两个男人在一起,新鲜感过了就会分开,每个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管着他越会起反效果,他们刚刚认识,过几天新鲜感没了也就散了。”
白音不想让天少操心,别再因为梁志成的事儿,天少变了回市区的决定,不变拖着也是个麻烦。
天少不言语,目不转睛瞅着白音,那神情格外认真,白音戳戳天少的脸,“珏伏天怎么了?”
“我们的新鲜感什么时候过?”
白音,“....”
“过了通知我一声。”天少向下躺了躺闭上眼打算睡觉,“我好找下家。”
白音没吱声,拉起被子,俯身想哄哄天少,天少伸手抵住了白音向下压的身体,“不许亲。”
白音,“....”
“亲多了新鲜感没了怎么办?”
白音没笑死,这是哪派的说法,挪开胸膛前的手,白音压住天少,捧着天少的脸,唇落在了天少眼窝,“珏伏天没新鲜感了我还是会只亲你,直到我们的牙齿全掉没了,因为对别人我下不去口。”
换做天少想笑,“我比你年龄大,估计我的牙会先掉没。”
“不怕。”白音微微抬头注视着天少,“我会把饭嚼碎了,喂你吃。”
“很恶心的好吗!”天少想想那画面就醉了,一个老头嘴对嘴喂自己饭吃,他咽不下去。
“一点儿都不恶心,说明我们已经快幸福的过完一辈子了。”白音唇摩擦着天少的嘴角,轻轻柔柔的摩擦,不带任何情.欲。
天少瞅瞅白音俊俏的五官,白音老人也应该是个帅老头,可天少觉得依然没办法接受,于是天少又开始想那画面,想着想着,天少呵呵地乐了,“白音我决定了,没牙的时候,我要饿死自己。”
“珏伏天你别逗我笑了行吗!”
白音舌尖探入天少嘴里,勾出了天少的舌头戏弄着,亲一下,添一下,咬一下,乐此不疲的重复。天少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抚摸着白音的头发,惬意地微瞌着眼,似有若无地回应着白音的亲吻。
“珏伏天我最喜欢你这副样子。”
天少望着头顶的吊灯,含糊不清哼哼道,“哪样?嗯?”
“好像软得没了骨头,被我怎么弄都行。”白音照着天少的下嘴唇咬了一口,想马上把人吃掉。
“不许说污言秽语!”天少大声呵斥,这小子越来越流氓了,有一次那什么竟然说他淫..荡,还让他喊老公,简直不要脸!
天少和白音大半夜不睡觉,吃彼此唾沫玩儿。梁志成和王流流默不啃声坐着。
梁志成的房间面积小,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一张放电脑的桌子,还有一破衣柜,就这么点儿家具已把房间挤满。
王流流医生没了进院子时的兴致勃勃,一进门恹恹地坐到椅子上再没动过,梁志成坐在床尾直挠头。
真是愁死他了!人该怎么安排啊!而且这人好像不太高兴的模样,还有点儿可怜的感觉,一直低着头。
“你别在意,伏天他和谁说话都是没深没浅,其实他没那意思。”梁志成回头解释道。
王流流医生慢慢抬起了头,“我是不是很脏?”
“哪有!”梁志成曾地从床尾移至床头,无比严肃道,“你多白啊!”
王流流医生噗呲笑了,“小梁子,我好饿。”
“等着,我去弄吃的。”梁志成赶忙起身往外走,光顾着想怎么安排人,都忘了俩人还没吃饭,毕竟把人睡了,不管男女吧,来了他家总不至于让对方饿肚子。
厨房在正房,梁志成不得不敲响天少的房门,左敲右敲,白音总算是衣衫不整的帮他打开了门。
白音额头渗出的汗水和湿漉漉的胸膛说明俩人正在那什么,原本想熬口热粥给王流流医生喝,一看这情景,梁志成快速热了冰箱里的剩菜剩饭,用托盘端回了自己房间。
王流流医生是真饿了,大口大口巴拉着碗里的饭,倒是梁志成细嚼慢咽,吃几口瞅瞅王流流医生,再吃几口,看看托盘里的菜。
见对方的碗见了底,梁志成把自己碗里剩余的米饭全倒进了王流流医生碗中。王流流医生紧紧握着筷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梁志成。
“你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喜欢。”梁志成说,“我好喜欢你,你可以把录像给我吗?”
“滚!”王流流医生继续巴拉碗里的饭,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洗澡,帮我去热洗澡水。”
“不给就不给,你发什么脾气啊,吃饭的时候生气对胃不好。”梁志成嘟囔着倒了杯水放到电脑桌,进了洗手间。
王流流医生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热度,凝视着梁志成的背影,抿嘴笑了,越看越满意,怎么办!
俩人轮流洗过澡,躺到了床上,梁志成穿得一丝不苟,面朝墙紧贴着,王流流医生赤.身.裸.体闭目仰躺了片刻,身体猛地贴向了梁志成。
凭什么嫌弃他?
“你别过来。”梁志成也没睡着,满脑子都是俩人那什么的场景。
“就不。”王流流医生从后死死搂住了梁志成的腰,“你别想抛弃我。”
“我没有。”梁志成低着嗓子道,“我是怕我忍不住会碰你。”
王流流医生伸手一摸,吓一跳,笔直笔直的,“小梁子我们来做,好不好,我想要你。”
“我不要。”梁志成拨弄着王流流医生细滑的手指,“你那里好小,感觉会坏掉。”
这这这这也太贴心了吧,吃饭担心他不够吃,几乎没动筷子,那什么又担心他被伤到。
王流流医生脸埋在梁志成背间,深深吸了口气,这个人他想要,看来他歹下点儿功夫了。
“小梁子我明天不想去医院上班儿了。”
梁志成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原本也没打算明天送人走,天都快亮了,他还歹睡觉呢,“后天我送你回去。”
“我占时不回医院了。”王流流医生撩起梁志成的t恤,脑袋钻进去顶啊顶,“反正我叔叔是院长,我打个电话就搞定了。”
梁志成,“....”
王流流医生的到来最开心的是柏岩,白音做的饭他早吃腻了,王流流医生的厨艺比白音精良太多,好几天了饭桌上的菜肴就没重复过。
白音对于王流流医生住下来一事儿也颇为乐意,家务,一日三餐,和他再没了关系,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天少。
唯独不高兴的人是天少,当然梁志成也很无奈,每每暗下决心赶王流流医生走,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只要他一提这茬儿,王流流医生就会泪光闪闪地看着他。
天少和白音决定明天回市里,要处理的事情已全全办好,股权转让,地契更名。他们之间的情谊早超越了金钱,只是除了这些,天少不知道还能为梁志成做些什么。
柏岩占时留下,那边一切还未稳定,天少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掀起新一波的浪潮。
走的前一晚,天少和王流流医生站在院子中央抽着烟聊了聊,天少说,“你能不能离开志成?”
王流流医生道,“你能不能离开白音?”
天少,“....”
“他是好男人,我不会让自己错过。”王流流医生弹了弹烟灰。
“可你不是好男人。”天少直视王流流医生,“还有他要找的是女人,而不是像你这样到处乱搞的男人。”
“你也不是好男人。”王流流医生看回天少,”你之前也找的是女人,据我所知你乱搞的水平无人能敌。“
“你调查我?”天少的脸黑了。
“用不着,你那点儿事儿随便问问就全知道了,为了他我会成为好男人,比你更好的男人。”王流流医生高抬着下巴,桃花眼内高深莫测,“你啊还是操心操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吧。”
天少叼着烟,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王流流医生丢掉烟道,“你家那位可不是善茬儿,占有欲强人又霸道,以后有你受的,你最好别像以前那样寻花问柳,否则他一定会狠狠的收拾你。”
“他对我好不好,我自己会感受,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天少心道我家白音听话着呢,再说他又不是有病,白音放在家里不疼爱,跑去外面偷.情。
“让我猜猜,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其实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真正原则性的问题,他不会让步,只有你放弃的份儿。”王流流医生似笑非笑地瞅着天少,“我说的对吗,天少?”
天少已气的嘴角抽搐,妈的好像是!
“好啦。”王流流医生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小梁子快洗完澡了,我要去暖被窝了。”
这几天听着王流流医生喊梁志成小梁子,天少就起鸡皮疙瘩,“他比你长三岁,你能不能别这样称呼他。”
“这叫情趣,你也可以叫你弟弟,小音子,白白,我不会干涉。”王流流医生话中的含义明显不过,少管我的事儿,小心我把你的事儿到处捅。
白白!小音子!天少想吐!
王流流医生的话一语中击,回到市区,关于工作上的事宜,白音统统替天少做了主,天少不服,但分析过后,不得不听从白音的安排,因为确实周全妥当。
白音并未为天少安排很高的职位,即使是白音接管百胜,也不是珏汶一句话便可了事儿的,公司一半以上股东点头才可定行。
白音之前明确的表示了放弃百胜的继承权,这不是过家家玩儿,你说放弃就放弃,说回来就回来。珏汶不知送出多少珍藏的古董字画,许了多少好处,才让白音顺顺利利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天少失踪几年,突然出现进入百胜,一下站到制高点,更容易引起争议。加上人人都得知天少在珏汶跟前不得宠,懂事们也会排挤天少,一旦排挤开始,天少提出的各种预案也会被一一驳回。
与其让天少顶着空头衔,受懂事们的气,不如先让天少低调的进入百胜,等他排除异己,把那些不听话的老古董挨个打发走,再把天少提上来,那会儿他即便把整个百胜送给天少也不会再有异议。
当然白音不会将心中所想告知天少,白音是这样说的,珏伏天你在我心里是最强的,我相信你可以靠自己的实力爬上来。
这话天少爱听,其实什么职位天少无所谓,让天少不满意的是白音竟在他办公室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他的一举一动白音看得清清楚楚,不但如此白音还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笑,男女都不行。
关于这点,白音是这样说的,你以前喜欢女人,所以不能对女人笑,现在你喜欢我,我是男人,所以对男人你也不可以笑,你看我从来不对其他人笑。
天少无语,心道,你本来就不会笑的好吗!对我你也很少笑的好吗!
天少觉得自己很憋屈,被白音管的死死的,可每当天少吃着白音为他做的饭菜,清晨睁开眼睛看到搂着自己的白音又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大概就是平日里人们所说的过日子吧,会有争执,会有不高兴的瞬间,也会有甜蜜的时刻,可更多的是只要这个人在,心里就会安静踏实。
天少生日的前一个星期是八月十五,珏汶对这一天非常注重,甚至超过大年夜。过年孩子们因为工作贪玩没回来珏汶也不会过加指责,而八月十五,天塌下来也歹回家吃饭,今天餐桌前却只缺了珏汶。
一家之主不在,团圆饭还怎么吃?天少打电话询问司机,司机说珏汶一早就命他回家过节了,所以珏汶的行踪他也不清楚。
珏家盈起身要去找珏汶,白音跟着站了起来,“我知道他在哪儿。”
知子莫若父,这句话反过来同样说得通。珏汶在珏家栋的墓碑前,风阵阵吹来,四周被清冷的月光照得阴森可怖,珏汶就这样一动不动站着,凝视着自己儿子的黑白照。
“家栋你能原谅爸爸吗?爸爸是不得已,爸爸已经失去了你,不想再失去白音。”
“小天他已经知道错了,你能原谅他吗,你允许我原谅他吗?”
白音上来的时候,珏汶正说着这番话,那个老人的背影不再像坐山一般,巍然不可撼动,他在月光下佝偻着腰,握着的拐杖的手阵阵地抖着,仿佛一触碰这个人就会即刻倒地。
“回去吧,我们都在等你。”白音站在了珏汶身后。
“公开小天的身份吧。”
珏汶仰头让泪憋回眼眶,最近他听了不少关于白音和天少太过亲近的传闻,纸包不住火,俩人秘密相爱的事儿迟早会爆出,到那时俩人*的罪名会铺天盖地袭来,他宁愿自己被扣上一顶绿帽子,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受那样的屈辱。
“我想这是你送给他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谢谢。”白音知道珏汶为他退了多大一步,“我会公开他的身份,但不是现在。”
珏汶缓缓转过身,拍了拍白音的臂膀,“傻儿子。”
“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令百胜的利益因我和珏伏天是爱人的关系而受到影响。”白音脱下薄外套披在珏汶身上,手扶住珏汶胳膊往山下走去。
如今已不是视同性恋为不可饶恕的时代了,或许最初公司里的员工会有非议,懂事们也会蠢蠢欲动,但只要镇压得住,过了风头,一切都将平息。
天少和珏家盈坐在山下的车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毕竟那个人的死是他促成,如果当时自己没做那件事儿,这个家便是完整。
见白音搀扶着珏汶徐徐走来,天少赶忙下车替珏汶打开了车门,珏汶低头上了车,天少随后,白音从另一头坐到了后座。
“爸您想来看大哥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陪着您,您招呼也不打,一个人跑出去,我们多担心啊。”
珏家盈絮絮叨叨发动车,从后视镜瞥了眼后坐,她看到珏汶的两只手,分别搭在了天少的右手和白音的左手。天少的右手是紧紧握回,而白音的左手也没有躲开。
“哈哈!”珏家盈的恶趣味又来了,“白音你终于认咱爸了,这样多好,你早该认了,爸你今晚一定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吧,可是爸您是高兴了,我快累死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累就算了,还是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白音我可不可以请一个月长假去旅游,还有二哥你的秘书每天偷看你,是不对你有意思啊,有一回我看你还带着她去吃了午饭,你是不对她也动了情啊...”
后坐仨人同时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