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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同样身姿颀长的男人,此刻脸上都挂了彩,陆景乔擦了擦唇角边渗出的血,扭曲的俊脸上,是满满的怒气,他喘着粗气,冷冽的眸子扫向那个站在那儿同样喘气的男人。
“欧先生,这是最后一次,别逼着我对欧氏动手!”
慕初夏站在他们后边,颤抖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只是当她听到陆景乔说出这样的话时,她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是气的不轻,到底是谁对谁错,现在她也不知道了……
但是欧皓辰,丝毫没有被他的警告吓到,反而是勾起唇角,冷笑:“最后一次?我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如果你再伤她的心,我就悄无声息地从你身边夺走她!”
“你!”
陆景乔拧起的眉间皱的更紧,本就猩红的眸子此刻像是给一层火焰包围,他捏着拳头作势又要向他砸去,但在下一秒,他的衣袖被人拉住。
陆景乔一顿,转过头,却见那个被吓坏的他的小妻子,此刻缩着颤抖的身子,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那一瞬间,陆景乔瞪大了眼,心里一痛,缓缓张开薄唇:“你在帮他?”
他什么都不担心,就怕他的小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依赖他了。
想到此,陆景乔觉得自己心绪大乱,今天她跟着他逃跑,是不是就已经代表了,她的心,对他已死?不!
陆景乔放下捏起的拳头,猛地转过身,捏住了她的肩膀,血红的眸子盯着她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丽脸庞,这就是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却帮着另一个男人说话!
想着,他不由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慕初夏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他捏碎,朦胧的泪眼里,是他那张阴沉到极点的俊脸,她忍着躁动的心,看他:“陆景乔,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冷……”
就是这么一句话,彻底让他放下了想要将欧皓辰碎尸万段的想法,她说,好冷……陆景乔愤怒到极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真的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陆景乔紧抿的唇角扬起,自嘲一笑,缓缓地放开了她的肩膀,转而揽上,搂着她,往他的那辆宾利走去。
短短的几步路,临上车之前,慕初夏转过头,看了那黑夜中的欧皓辰一眼,忍着心里的不适,上了陆景乔的车,啪的一声,陆景乔关上了车门,得意地朝着欧皓辰挑了挑眉,然后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不一会儿,那辆载着她的黑色宾利,就扬长而去了……
留下欧皓辰一个人,落寞地站在寒风中,苦涩地笑着,嘲笑自己的傻,还有幼稚,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爱她,这便是他犯傻的理由……
车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慕初夏转过头,望着窗外的那一片黑暗,心缓缓地沉下……她的任性,让他们又争锋相对,对于欧皓辰,她真是过意不去。
一旁捏着方向盘的陆景乔透过后视镜望她,很多问题想要质问她,但又犹豫着说不出口,心里的思想斗争进行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回去以后,再说。
他开的很快,转眼间,她又回到了这山庄别墅,不过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她就被他“抓”回来了。
车子还没有停下,身边的男人已经急切地解开安全带,下车,慕初夏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车门已经被人打开,然后,她的身子猛地被一股力量侵袭,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拽在手里,然后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拖下了车。
“陆景乔,你捏痛我了!”
一路上,慕初夏都在喊着这句话,她没有说谎,他的力量一直很大,她只觉得手腕处的骨头,要被他的铁爪捏碎。
但是前方大步往里走的男人,没有一丝的反应,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慕初夏微微抬头,正好看到了他冷峻的侧脸,阴寒无比……
进门,上楼,然后右脚一勾……
砰!
卧室的门被猛地甩上。
没有开灯的卧室里,一片昏暗,他终于放开了她,但那只是片刻,她还来不及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腕,还来不及喘息,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经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她被他按着,压在了墙上。
身后,一片冰凉!
慕初夏惊慌地睁大眼,适应了卧室里的黑暗之后,布满惊恐的眼里,是他那张布满怒意的俊脸,慕初夏从来没有见过,陆景乔生气成这个样子,从来没有……
“陆景乔……”
她还没有说完,下巴一紧,男人的大手已经牢牢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然后一股股热气,喷在了她的脸上。
“没有一句解释吗?我要不是刚好回来,你是不是就这样和别的男人跑了?恩?”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间,但是话里的寒意,还是十分地沉重,还有那双黑暗中冷冽的眸子,那散发出的犀利眸光,就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地在她面前割过,然后深深地刺到她心里的最深处。
慕初夏很讨厌,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解释什么?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抛下她跑出去和初恋情人妹妹幽会的人,是他!
想到此,一股委屈又是油然而生,慕初夏壮起胆子,别过眼去,不再看她,低声嘟囔:“没什么好解释的。”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面前这个醋味十足的男人。
陆景乔缓缓点了点头,唇角边溢出若有若无的阴森的笑容,昏暗之中,若有若现,但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慕初夏惊慌地转过眸子,下一秒,他的俊脸瞬间放大,她的唇瓣已经被他狠狠掠夺。
带着十足的怒意,慕初夏甚至觉得,他那灼热的热气,似乎要将她燃烧。
慕初夏本能反应地狠狠推开他,怒道:“陆景乔,你干什……”
最后一个还没说出口,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经覆了上来,沉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牢牢地抵在墙上,她挣扎的身子,被他修长的大腿给牢牢钳制住,然后,他的俊脸又俯下来,这一次,是带着深深地侵袭,而不只是掠夺,多少还有点惩罚的味道。
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慕初夏瞪大眼,看着他那双同样睁开的血红深邃眸子,四目相对之间,她忍不住颤抖了下身子,现在的他,看起来极其的危险……
慕初夏努力地挣扎着自己的身子,但是男人和女人,力量本来就悬殊很大,更别说,是她和陆景乔。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被他吻得头昏脑胀的慕初夏心里一横,张嘴就是朝着他伸过来的舌头咬去,陆景乔瞪大眼,来不及反应,一股钻入心底的痛意,从舌尖处传来,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迅速漫延开来……
陆景乔本能地放开了她,慕初夏喘着粗气,下了狠心用着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他,“陆景乔……你……你疯了!”
被她推开的陆景乔后退了几步,站在那儿,捂着自己发麻的嘴,狠狠拧起的眉宇间,是满满的不悦与怒气。
她和别的男人逃跑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咬他?好?很好!
陆景乔冷冷地笑着,昏暗之中,他转身,去开了灯,明亮的灯光亮起,慕初夏这才看清,他的俊脸,到底阴沉到什么地步,五官遍地生寒,那么恐怖,那么骇人……
还有他那双血红眸子,目光如剑,一下下,都在狠狠凌迟着她。
现在,慕初夏是真的怕了……那些韩剧中所谓的家暴,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吧……慕初夏心里狠狠一颤……
她眼里闪烁着的恐惧,被他尽收眼底,他颀长的身子走去,一步步逼近她,慕初夏想要后退,但是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她无处可逃!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还很狠地咬我吗?现在怎么怕成这样?”
他站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放下捂着自己嘴的手,轻笑,但是那弯起的眉眼燃着的火焰,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如他所说,慕初夏是真的怕了,但是心底却还是很委屈,今晚这场闹剧,是因为池婉婉的那个电话,如果他意志坚定,就不会被她骗出去,而且,谁知道他有没有和池婉婉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出现的时候,慕初夏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这是开始怀疑他出轨吗?从上次的误会到如今,她和他之间的信任,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下一秒,她的下颌又被眼前的这个怒火冲天的男人狠狠捏住,怒吼声接踵而至:“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真的是我太宠你了!要不是我追上了你们?是不是你就要和欧皓辰双宿双飞了?慕初夏,你他妈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呢?我就出去一会,你就迫不及待地,勾上别的男人?是不是我他妈之前没有满足你,所以你寂寞空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清冷毫无温度的卧室里响起,慕初夏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陆景乔的侧脸,赫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那清脆的一巴掌,打懵了陆景乔,也打懵了慕初夏。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指微微弯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侧脸红了一片得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慕初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甩了他一巴掌……
慕初夏身子僵在那里,想要收回手,但是下一刻,刚才行凶的那只手的腕子,被面前男人狠狠地拽住,然后他拖着她,倒在了床上,高大的身子,随即压在了她的身上。
“陆景乔……你发什么疯!”
被他修长的大长腿牢牢夹住的慕初夏奋力大喊,心跳快的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被扇了一巴掌的陆景乔轻轻一笑,愤怒的俊脸上,反而多了那么一丝的兴奋,但是从慕初夏的角度看去,他阴沉的五官还是那么地骇人,她倏地发现,今晚的陆景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恐怖,让她心慌,不是她之前心里的那个……
“陆景乔……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我只是……”
慕初夏深吸了口气,想要解释,但是立马被他凌厉的眸子骇到,接着,她的话换来了他的嘲讽声,“没有什么?你没有寂寞空虚去找欧皓辰?那我见到的是什么?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忍了这么多天不碰你,你比我更加地饥渴,我这就来满足你!”
那一巴掌,彻底唤起了陆景乔心里的兽性,什么狗屁的温柔儒雅,此刻通通被他抛弃在脑后,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这个该死的女人!
血红的眸子盯着她布满泪痕的脸,他轻笑,然后举着她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伸手,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厚重的大衣,不知何时被他脱下,被无情地抛弃在地,接着,是她里边的毛衣,还有下身的牛仔裤。
他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一切,脱不掉的,就用力地撕扯,嘶嘶声在这清冷的卧室里响起,不一会儿,地上散落了不少被撕开个大洞的衣服……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和欧皓辰逃跑……她是该受点惩罚了!
此刻的陆景乔,浑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慕初夏被他钳制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流着泪,看着他的兽行,等到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身体开始发颤,她才倏地明白,此刻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自己的丈夫,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一个晚上,她也是这样,被一个流氓男人压在身下,然后撕扯着衣服,接着鲜血从身下流了出来……孩子没了……
陆景乔,这个她爱在心头的男人,也要做和那个流氓一样的事情吗……
慕初夏红通通的眼里再度水汽弥漫,然后她呆呆地望着他,盯着他此刻扭曲的俊脸看,真的,以前这个人,不是陆景乔……不是那个一直爱护她,包容她,呵护她的陆景乔……
她的丈夫,陆景乔,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嘶啦!
身上最后的遮蔽被他狠狠撕开,听着这道不和谐的声音,慕初夏的身子猛地一震,这声音,也代表了她心碎到底的声音……
陆景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初夏缓缓闭上眼,又睁开,发觉他竟然已经放开了她的双手,然后兴奋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下一步,他想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干嘛装出一副羞辱的样子?你不是寂寞吗?我来满足你!”
此刻,已经化身为魔鬼的他,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狠狠地划上一刀又一刀……慕初夏发觉,自己其实从来不了解他,这个自己爱了这几个月的男人……
是啊,他们之间,不过也就才几个月而已,没有经历过恋爱,直接就闪婚,然后意外地有了孩子,后来,出了意外,孩子没了,那一刻,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呢?
几个月的婚姻,两个人之间又怎么会有信任呢?
慕初夏在心里冷笑,笑他此刻的疯狂,也笑她自己的傻,就像她不相信他今晚出去一样,他也不相信她和欧皓辰是清清白白的,一样,他们谁也没有资格说对方……
下一秒,慕初夏眨了眨眼,眼角默默地流下了泪,然后她停止了挣扎,主动往他身上靠去,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如果不能反抗,那就痛快地享受吧……
享受……最后一夜……
慕初夏心底暗暗在滴血,这最后一夜,就让她和他做最后一次吧……
她的主动靠近,让她身上的男人大为震惊,但是震惊之余,是满满的兴奋,她天生就有蛊惑他的本事,现在的每一个举动,都快要让他爆炸,尤其今晚,他本来就准备好,和她纠缠到天亮的……
忍了这么多天,总算可以再次触碰到她了……
陆景乔终于恢复了冷静,心里软了下来,脱了衣服,紧紧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俯身,攫住了她的唇瓣……
清冷的卧室一下子变得充满了暧昧气息,不知过了多久,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低沉的声音,倏地,一只手从耸动的被窝里伸了出来,将灯给关掉了……
夜,还很长……
这边暧昧非常,那边却是冷风阵阵。
酒店
一身黑色大衣的女人,带着墨镜,从里边出来,踩着恨天高,她上了早已叫好的计程车,然后朝着城东的郊区而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计程车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停了下来,闪烁着月光的恨天高在这黑夜里格外地显眼,女人小声地和司机嘱咐了几句,然后踩着高跟鞋,进了这郊区外的唯一一栋小屋。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缓缓推开,里边飘出一阵因为潮湿而发霉的味道,女人不悦地皱起了眉,往里走了走,咚咚咚,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倏地,啪嗒一声,灯一下亮了起来,女人一怔,前方,传来了另一个尖亮的声音。
“你叫我到这里来相聚,到底所谓何事?池婉婉?”
一道倩影闪过,池婉婉摘下墨镜,露出那张精致的标准鹅蛋脸,勾起了唇角,面上笑靥如花:“找你来,当然有要事相商,这大晚上的,这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人,你大可以出来,苏言。”
苏言……
下一刻,那道人影慢慢地朝着池婉婉逼近,终于,那张绝美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池婉婉上下打量起她,脸上还是带笑,但是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市长千金就是市长千金,即使家里落魄了,被赶出了秦家,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久,那股高高在上的气质,还是遮掩不住,苏言,看来你这些日子过的很好啊。”
她的笑,是称赞,也是嘲讽,苏言眼眶一红,低头冷冷一笑,和她相似的美丽杏眼缓缓眯起:“过的好?我的父亲判了无期徒刑,母亲疯了被强行送进了精神院,我像只不要的狗一样,被打着赶出了秦家,一个人在A市苟活,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来到这A市,我过的好?”
苏言一顿,回忆起这段不堪的过去,眼里的泪立马又涌了出来,“池婉婉,如果这样我都过的好,那你不是快要变成神仙了?你直接说吧,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可是不知道,这样的我身上,还有什么你可以得到的?”
苏言知道池婉婉和陆景乔的关系!但她好奇,为什么她会来找她,她这样一个落魄的市长千金,无权无势,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池婉婉眯起了杏眼,盯着苏言,唇角上扬地更加厉害:“当然有!你什么都没有了,但有一样东西,只有你,苏言!可以给我……”
苏言脸色一变,身子一怔,只听到她传来的笑声,然后又听到她接着开口:“对慕初夏的恨,就是你苏言可以给我的!也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怎么?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你忘了,是谁,把你害的家破人亡,害的你在A市也待不下去了吗?”
挑拨离间,她池婉婉是最擅长的,既然要将那个女人赶出陆家,池婉婉自然是都调查清楚了的,包括那段慕初夏在A市的过去,如果说陆爷爷是她的第一步棋,显然她已经成功了,陆爷爷已经对他这个儿媳妇失望了。
那么她苏言,就是她的第二步棋!
如果苏言直接帮她解决了慕初夏,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很多很多了!
听到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苏言的脸色大变,美丽的眸子瞪的大大的,一张脸扭曲的厉害,看起来甚是狰狞。
“恨!我当然恨!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就是这个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落魄至此!我要她生不如死!”
苏言喊着,美眸流转,倏地想到了什么,走过来捏住了池婉婉的肩膀,激动地质问:“你有办法是不是?你是不是有办法收拾慕初夏?你说!你告诉我!只要你能够帮我报仇,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她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苟活着的希望,就是要看的慕初夏生不如死……她要报仇……
面对她脸上显露出来的憎恨,池婉婉美眸冷凝,心里说不出来的得意,第二步的棋子,也有着落了。
“想要报仇,你就要听我安排,这件事急不得,我会慢慢分化他们,有了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安排你动手!到时候怎么折磨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池婉婉的美丽眸子里流露出杀机,这么凶狠的话,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是从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嘴里说出。
谁能相信呢……
苏言渐渐泛红的眸子转过,盯着池婉婉看,细细打量她,她的脸上镇定自若,是自己从来没有的,苏言的美眸流转,心里倏地一动,面上露出疑惑:“池婉婉,陆景乔和你,可是有莫大的关系,你为什么,会来帮我?”
苏言承认,自己的心机,是没有面前的这个女人高,但是不代表她傻,没有哪个不认识的人愿意过来无偿地帮助你,要么是为了某种利益,要么,就是为了陷害你。
而她和池婉婉,明显是前者,什么利益,可是让池婉婉淌这趟浑水……
闻言,池婉婉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笑出了一滴泪,转瞬即逝,接着,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最原始的笑容,她美眸流转,紧紧地盯着苏言泛红的双眼,四目相对,她冷笑:“因为我们很像!都恨着同一个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闻言,苏言脸色立马变得惨白。
“因为我,比你更想要慕初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一直到下半夜,卧室里的暧昧,才缓缓地散去。
浑身大汗的陆景乔起身,坐在了床上,身边,是精疲力尽的她,看着她紧皱眉头的睡颜,陆景乔微微拧起眉,低声叹息,从嘴边发出。
他知道自己太过了,刚才的他,就好像发了疯一般,狠狠地拖着她,一遍又一遍……不顾她的叫唤,不顾她的求饶……
陆景乔缓缓伸出手,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心里泛起后悔的情绪,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如此待她,明明知道没了孩子以后,她的身子吃不消,明明知道,今天晚上,也不全是她的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一次次地折磨她……
当时,他的念头,好像就是要她痛……所以才每一次都格外地用力……
陆景乔眸子发暗,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下一刻,他覆上她的小脸,轻轻摩挲,但仿佛是本能地反应,当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时,沉睡的人儿不自觉地嘟囔求饶:“我……不行了……陆景乔……不要……了……”
她这么怕他吗?
陆景乔心微微抽紧,起身,披了件睡袍,然后抱着睡死的她进了浴室。
轻轻地帮她冲洗着身体,陆景乔怜惜地抚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那些个自己的杰作,他感到无比的心疼。
他真是混蛋啊!竟然对她做出这种强迫的事情……当时的他是疯了吗?
陆景乔弯着眉眼,深邃的眸子,又开始泛红,那是一种后悔,和自我反省……
轻轻地帮她擦完身体,陆景乔又转身去卧室换掉脏掉的床单,然后才抱着她重新上了大床,盖上被子,他大手一揽,轻轻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然后沉沉地进了梦乡……
今晚,的确很累了……明天再和她道歉吧……陆景乔如是想,但是有些事情,是等不到明天的。
第二天,陆景乔被外边刺眼的阳光弄的睁开眼,怀抱里空荡荡的感觉第一时间传来。
还没有恢复意识,他猛地坐了起来,被单顺着他健硕的胸膛滑下,可是皎洁的大床上,另一抹娇小的人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长到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怕过,但是现在,他真的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睡眼,但是面前的一切,还是没有改变,昨晚那个紧紧搂在怀里的,他视为珍宝的女人,依旧没有出现……
她真的走了……
陆景乔难以相信这个事实,紧抿着唇瓣,连忙摸过手机,给备注为老婆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嘟嘟声传来,她的手机没有关机!
陆景乔心里一喜,坐在床上心里默念,慕初夏,你快接……快接……
但是一直到最后,回应他,只有冰冷的嘟嘟声,陆景乔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那个迷糊的小妻子,也可以狠到这个地步……
他不相信!
陆景乔紧抿着苍白的唇瓣,压抑着心中的惊慌,随意披起一件衣服,起身开始寻找,翻箱倒柜,不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到最后,都没有见到那抹期盼的倩影。
这下,他的心跳终于漏了半拍,无力地跌坐在了床上……
……
时间倒转到三个小时前,天才刚亮。
市中心的医院
VIP病房门口,全身泛着酸痛的慕初夏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犹豫到现在,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来和陆爷爷告别。
轻轻推开门,病床上的陆老爷子还在沉睡,但是面色看起来,已经和之前的好上太多太多。
慕初夏轻手轻脚地靠近床头,帮着陆老爷子掖了掖被子,满怀愧疚地说:“爷爷,对不起,害的你生病住院,我……”
她顿了顿,低头将眼里欲掉的泪逼了回去,“我决定暂时和陆景乔分开一段时间,您的曾孙,可能要再等一会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他发狂的一幕,那狂风暴雨般的折磨,她的身子,到现在都好像散了架,但是最痛的不是身体上,是心里,那股痛,和之前那个恐怖的夜晚,打电话向他求救,却被池婉婉接到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慕初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陆景乔会走到现在这地步,本来应该充满信任,亲密无间的夫妻,可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池婉婉……欧皓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插足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然后掀起一阵阵波澜,然后落得满地伤……
慕初夏轻笑,然后望着床上睡得分外安慰的陆老爷子,缓缓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她要离开一段时间,给彼此一个休息的时间……
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身后本来睡着的老人突然开口:“丫头,不要走……”
苍老的话语,带着一丝丝的不舍,慕初夏身影一顿,终于忍不住眼角掉下泪来,但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应身后挽留她的老人,而是自顾自地推门出去,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慕初夏不知道,这么早的时候,自己出去的走廊上拐角处,竟然会有一个人,在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站在那儿好久,好久了……
慕初夏彻底消失了!
整整三天!
三天的时间,陆景乔几乎将B市翻了个底朝天。
慕家,程小雅的公寓,所以一切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去了,但是就是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她消失地干干净净,不留下一丝的线索,仿佛就好像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他的身边。
电话打不通,没人知道她在哪里,找到慕家的时候,听说女儿不见了的慕易宏大发雷霆,狠狠地将陆景乔骂了一顿,而向蓉,更是当场就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岳父岳母的反应,就好像是千斤重担,在他本就担着无限压力的肩上,又加压。
那几日,陆景乔觉得自己强大的世界,就快要崩溃了,而这一切,就源于那个消失了的狠心女人……
男人发泄压力的渠道有哪些?
烟,酒,女人。
最后一样,他在几年前遇到池早早的时候,就已经不碰了,更别提现在他一颗心里只有满满的那个消失掉的狠心女人。
烟,酒,倒是他现在又重新拾起,每晚烂醉如泥,不然他无法入睡,睁眼闭眼间,是那个女人满满的身影。
慕初夏,你真的好狠……
嘈杂的酒吧内,一杯杯高大的酒被送进了VIP包厢。
陆景乔一瓶瓶地灌着自己,不一会儿,遍地空瓶,俊脸已经通红的他还是浑然不自觉,仍然开一瓶,吹一瓶,吹完继续开。
一旁被拉出来作陪的迟浩看不下去了,一举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咒骂:“靠!不过一个女人吗?要不要这样?走了就走了,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下一秒,脸色通红的陆景乔就是一个眼刀扫过来,然后一把夺过先前被他夺走的酒瓶,仰头又是狠狠灌着自己,最后扔了空瓶子轻笑:“一个女人?你说的轻松!几年……几年前,程小雅走的时候,你比我更……更没出息!还要自杀呢!”
说起程小雅,陆景乔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转身,一把扯住迟浩的衣领,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迟浩吓了一跳,他双手抱住胸口,故作娇羞状:“你干什么?老子可是直的,就算你发酒疯要找人做那事,老子可不会奉陪的!”
“放屁!我问你……”
陆景乔打了个咳,带着酒气的难闻气息尽数喷在迟浩的俊脸上,冷冽的眸子眯着瞪他:“程小雅,她真的没有去找过程小雅?”
“喂喂,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女人最近也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又生我的气不肯接我电话,我想问,也没地方问啊。乔子,我可是你这边的。”
对着他骇人的目光,迟浩连忙摆手解释,平时里,他就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喝醉了的他……
打着酒嗝的陆景乔将信将疑地缩着眸子瞪他,最后才缓缓松开他的衣领,“如果被我知道你知道消息却故意瞒着,浩子……你懂得!”
冷冽的话语,这明显是*裸的危险,迟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迟浩低了低头,额头不禁冒起了冷汗,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三天前,他和小雅在一起的时候,听到她说,说嫂子给她打电话了,要一个人去散心……
……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外边一片寂静,渺无人烟,真是和里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冷风呼啸着,刺骨生凉。
陆景乔喝的烂醉如泥,双腿都颤抖了起来。
稍微还有点清醒的迟浩扶着他,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咒骂:“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给你擦那么多次的屁股!靠!这么重,平时真是看不出来!”
好不容易扶着他来到车前,正想要开门扶他上车,倏地,一辆计程车急急地停在了他们车前。
迟浩警惕地拧起眉,扶着陆景乔转过身,盯着那辆来势汹汹的车子。
下一秒,一双泛光的高跟鞋从打开的车门伸出来,接着是一抹窈窕的身影,上千黑发随风飘动,接着那张精致的标准鹅蛋脸映入了迟浩眯起的眼底。
见到来人,迟浩猛地一震,脸色立马变化,竟然是池婉婉……
“迟浩,好久不见。”
池婉婉踩着恨天高走过来,脸上笑靥如花,礼貌地朝着他打招呼,迟浩紧抿唇瓣,警惕着看着这张和池早早酷似的美丽脸庞,心里倏地一沉,尤其,他瞥到了她眼中的那股不寻常的掠夺目光,一直紧紧注视着他扶着的陆景乔……
实际上,池婉婉就是冲着陆景乔来的。
美丽的杏眼望着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他,池婉婉心中一阵雀跃,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有她接下来带他回酒店,那么负起出走的慕初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过,一向最擅长伪装的池婉婉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然后她不顾迟浩灼灼的注视目光,走了过去,勾住了陆景乔的另一只胳膊,轻声说:“景乔,怎么喝的这么醉呢……”
柔柔的声音,传入此刻陆景乔的耳畔,陆景乔缓缓抬头,眯起的猩红眸子,朦胧地看着一侧这个人儿,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早早……早早……”
他低低唤着,却是让在场的两个人大为震惊,池婉婉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她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惦记着姐姐,那个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里过……
从来没有……
忍着发痛的心底,池婉婉抿紧了唇边,脸上的标志性微笑不见了,她抓紧了陆景乔的胳膊,冷眼望向迟浩,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迟浩,景乔我带走了,你先回去吧。”
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目光,她终于说出了她的来意,迟浩心里微微一抽,脸上立刻冷凝了下来,眯起的深邃的眸子里的,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他尊敬的和陆景乔有关联的女人,现在只有两个,一个是几年前的池早早,一个是现在的慕初夏,可是她池婉婉,不过是池早早的妹妹,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
想到此,迟浩冷笑一声,也抓紧了陆景乔的另一只胳膊,说出的话无比地冰冷:“你带走?还是让我送回陆家吧,现在这么晚了,你们孤男寡女,不利于你的名声。”
他的话音落下,池婉婉的那张美丽面容立刻变的狰狞,银牙咬紧,她转过身,正面对上了迟浩散发着冷意的漆黑眸子,冷笑:“迟浩,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对景乔什么态度,你知道的,希望你不要破坏!”
如此理直气壮,迟浩的嘴角依旧噙着冷笑看她,他倏地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当年那个跟在乔子和早早后面的小妹妹,如今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以什么立场,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她对乔子存在着觊觎之心,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真的让她带走了乔子,然后两个人发生些什么,那么一切都完了……嫂子和乔子的婚姻,到此为止了……
想到此,迟浩更加坚定了心里的决心,捏紧了陆景乔的胳膊,往自己这里拖,“开门见山是吗?池婉婉,那我告诉你,今天,我不会让你带走他!”
尤其现在,他喝的不省人事,烂醉如泥,所谓酒后乱性,也不是不可能的。
池婉婉和迟浩,女人和男人,力量悬殊之大自然不用说,她不是有些手段,今晚只怕不能如意。
池婉婉惨白的脸上,倏地露出了笑,如果不是早早谋划好了,她会这样一个人来见他吗?
“是吗?迟浩,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也和景乔一样,这么有魄力,但是……如果你还在这和我浪费时间,那么程小雅,说不定就……”
池婉婉故意一顿,然后勾着唇角斜睨迟浩,果然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迟浩那张无比冷峻的脸上,此刻露出了惊慌。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迟浩腾出的另一只手大力地捏住,然后愤怒咆哮声接踵而至:“你敢对她下手?”
肩膀上的痛意传来,池婉婉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虽然心里已经快忍不下了,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我可没说什么,只是你要是不去看看,可能会后悔哦……”
池婉婉望着迟浩那张阴沉到极点的俊脸,心里得意地笑着,她就知道,程小雅是他的软肋,就好像,姐姐死了这么多年,在景乔的心里,还是有十分高的地位一样……
……
迟浩走了……在她说完那一句话后,挂念着程小雅的迟浩就抛下了陆景乔,开着车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池婉婉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连忙扶着烂醉的陆景乔上了计程车,对着司机沉声说:“国际酒店,我出双倍价钱!要快!”
双倍价钱啊!计程车的司机心想自己赚大发了,连忙踩下油门,呼啸而过,不过一会,车子就稳稳地停了下来,心里异常激动和兴奋的池婉婉扶着陆景乔上楼,进电梯,最后进了她住的总统套房。
不得不说,要不是心里急切地希望和他发生点什么,池婉婉还真是搬不动这么高大的他,费尽地将他放在了床上,池婉婉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但是那双布满了*的杏眼,已经牢牢地锁住了倒在床上的他。
即使喝醉了,他还是那么地闪耀,那么地吸引人,那么摄人心魄。
想着,池婉婉觉得自己喉间一片干涩,然后,她控制不住地俯下身,鬼迷心窍地伸手,帮他脱着衣服和裤子。
外衣脱了下来,里边是一件酒红色的紧身衬衫,隆起的胸肌,预示着这层衬衫下的身材是多么地好,裤子下,一双修长精壮的大腿露了出来,池婉婉不禁看痴了,这个男人,不愧是她想了这么多年的,如她梦中一样的美好……
池婉婉心里对慕初夏的恨意又加深了好几分,这么完美的男人,竟然被那个干瘪的女人占据了这么久!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顾不了这么多了,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景乔,我爱你……”
她的唇瓣凑向他的耳畔,低吟,然后转而,她轻轻吻上了他的脖间,然后到侧脸,最后停留在那想了很久很久的薄唇上……
他的唇瓣很冰凉,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心中燃起的火焰,她用她的火热红唇,去温暖他的冰凉唇瓣,此刻,池婉婉觉得自己是多么地幸福……想着,她的那双躁动不安的手,开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唔……”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陆景乔缓缓睁开眼,此刻,映入他朦胧眼底的,是早早那张深入骨髓的脸庞……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双臂立刻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低声嘟囔:“早早……是你吗,早早……”
又是姐姐!
他身上的池婉婉动作一顿,心里不由地产生无端的醋意,为什么,他心里就没有一丝地在意过她?为什么……
仿佛是为了惩罚他一样,池婉婉狠狠地一口咬上男人的唇瓣。
唔……
男人低声地喊痛,池婉婉却是继续,贴上了他的薄唇,双手使出全部的技巧,去勾起他身体里最原始的那股火焰,终于,脑子被酒精所占据的陆景乔起了反应,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慕初夏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
“初夏……初夏……”
他低声喊了两句,然后一把抓住了池婉婉那往下伸的邪恶之手,大喊:“早早……不行……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有妻子了……我不能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