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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年人很是在意,我赶紧拒绝道:“刘叔,我不是五大家族的人,我知道这个方法是因为有一本叫《载地》的天书,我在上面看到过这种推算方法,据说可以推演人的所有的过去,但是却不能预算未来,当时觉得好奇留意了。”
“《载地》这本天书我记得在江楚手里吧,不过这本天书最早也是出自五大家族,能记录我家传的方法,也就不足为奇了。”刘叔叹了口气,拿起那把古怪的尺子朝我走来。
那个中年人拿着尺子在我身上测量,我也不敢乱动,像墨穷薪一样听任他的摆布,他让我转身我就转身,他让我张开手臂,我就张开手臂,实在很没办法等他测量。
那个中年人,量完以后,又在纸上计算了起来,我和墨穷薪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等他,没过多久,这个刘叔终于做完了手中的活,长叹口气道:“天意啊,大道混沌,迷迷茫茫,命里玄机,真非人解,天意,真是天意。”
“额,刘叔,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所以他一叹气,我就急着追问了,其实看他在推演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可能能算出什么东西,而我现在正是对未来迷茫与困惑的时期。
那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位客人,我之所以感叹,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像了,我还记得七年前的时候江楚他们来到这里时候的景象和卦意,而两位今天来此也同样有一本天书,所算出来的卦意也是如此,好像七年的时间只是完成了一个循环那样,最为巧合的是,七年前正好有人在我这订做了两套成衣,正好能给江楚和赵广东穿,而且一直到现在再没有人回来拿过那两套成衣,七年后又是这样,在两天前有人订做了两套衣服,现在正好能给两位使用,这一切不是太像了吗?”
我转身看到墨穷薪皱了皱眉,那个中年人道:“两位可以先出去逛逛,再过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回来取衣服了。”讲完也不搭理我们,直接转身离开,走到一间阴暗的房内,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应该是裁剪衣服去了。
墨穷薪起身拉着我离开,对于这个刘叔我很是好奇,向墨穷薪追问道:“墨师兄,这个老刘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也是世家之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当裁缝?”
“其实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祖先,但是都被遗忘了,我们这些是还记得自己的过去的,刘叔家里的祖上曾经是五大家族中的刘家的旁系,因为犯了错,离开五大家族,然后以裁缝为自己的职业。”
“额,墨师兄,我觉得刘叔好像挺有本事的,懂得易学算法,干嘛还要做裁缝?不能像其他隐士世家一样吗?”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木匠有鲁班祖师的厌胜之术,医药有华佗扁鹊为祖师,裁缝有嫘祖为祖师,有祖师就必然有术传承,其实术的范围很广,不止是道术,所有一切机巧都可以称为术,包括现在的电子技术,核能科技等等都是这个范畴,但是应用的人不同,所衍生出的东西就不同,你眼中的卜算之法,对于刘叔来说只是用来缝制衣服的。”
“额,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术法是迷信,后来又觉得这些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到还真没想过是一个东西。”
“迷信便是不清楚的信,如果你不通科学,反以为定,其实科学也可以成为迷信,最终都需要人自己来思考的,宗教如此,科学如此,哲学亦如此,执迷的是人,迷惑的也是人,清醒的同样是人,不要让外物迷惑你的心就行了。”
墨穷薪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我倒是听了很多很不错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以前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反正别人怎么说我又看到了就怎么做就行了,墨穷薪说的没错,迷信的不是鬼神,迷信的是人们自己的心,自己把自己迷惑了,方有执。
墨穷薪带我离开了裁缝店,然后便问我道:“现在去哪。“
他一问就把我问无语了,刚才那么直接和坚决的把我拉了出来,现在却问我要去干什么?
看墨穷薪深切的眼神,我觉得不回答又不行,想了想答道:“墨师兄,我们今晚去帮人看场子,要不要去准备点东西?比如法器啊之类的。“
墨穷薪想了想点头答应,然后带着我又进了南普陀死,在里面取了香灰,蜡油,然后又在一旁的香火殿,买了点黄纸,八卦镜之类的东西,然后墨穷薪带着我去找了家酒店,在里面的钟点房里,鼓捣着开光之类的,以前我无神论的时候,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真的见过鬼神了,反倒又紧张了,多画了几张符。
最后想起我一直还没有用过的水化之符,现在正好制点符水,方便晚上使用,我身上一直有两张水化之符,预备不时使用,现在正好拿来用一张。
我正要去接水,正好被墨穷薪看到,我向他解释要制作法水,他递给我一小瓶道:“这是今天我找寺里的僧人请的,是佛前供水,本身就受佛法熏持,不是凡水,你用这个的话效果更好。”
道了谢把那水拿了过来,然后走到阳台上,因为酒店里有防火的装置,本来我还埋怨墨穷薪就那么一会何必定这种高级酒店,现在终于发现这酒店的一个作用了,有阳台,方便点火,我把黄符先取出来,回忆了一下动作。
然后才拍拍衣服,望空礼拜,礼拜三清祖师,礼拜天地日月,然后把黄符夹在指尖,一脚踏禹步,一脚在乾位,一脚踩坎位,诵咒道:“太阴化生,水位之精。虚危上应,灶蛇合形。周行*,威摄万灵。无幽不察,无愿不成。劫终劫始,剪伐魔精。救护群品,家国安宁。太上敕令,急急如律令。”
起完咒,也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觉得黄符好像有什么微弱的改变了,然后我把符放入水里,奇妙的是,这符入水即化,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水看起来还是平淡无奇,我也知道这是我不能观气所致,我找了一个干净的瓶子,把这些水倒入其中,留着晚上用。
墨穷薪在那边准备,我则去床上睡了一觉,当我被墨穷薪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墨穷薪喊我起来收拾好东西就去找刘老拿衣服,然后直接去宴会会场。
墨穷薪去前台退房,等他回来的时候在我面前晃了晃车钥匙道:“晚上还要用,找酒店帮忙租的。”
那钥匙上的标致我认得,那上面法拉利的标志应该说大多数人都不会陌生,虽然能拥有的是少数,但是各种杂志和小说里,法拉利是装逼必须的,我觉得墨穷薪现在就是要去装逼,不对,墨穷薪不需要装,需要装的是我,用金银粉饰我的惊慌。
到刘叔的店铺之后,刘叔已经准备好了两套西装,都是纯黑色的,看起来极为高档,用墨穷薪的话说刘老从祖上就一直为各大隐世世家做衣服,其地位就像是意大利的手工西装师傅,只不过相比起来意大利的手工西装更符合外国人的审美,而刘叔最精通的还是丝绸,汉服。
当我和墨穷薪换完衣服出来以后,我才感觉这套衣服有多合身妥帖,仿佛量身定做一样精致,贝壳制作的纽扣整齐的一排扣下来,纯金的袖扣,这套西装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用奢华堆造起来的,如果加上手工,可以在成都付一套房子的首付,谁能想得到用这种衣服包装起来的只是一个还在住郊区出租房的穷狗?
这套西式礼服穿在我身上,虽然贴身,但气质上总有些不搭配,江楚说我有些自卑,本来我不是很信,当我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这果真不假,这种略微自卑的心念破坏了这套衣服的所有气质。
当墨穷薪试完衣服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站在那里双腿修长,面容英挺,眼神虽冷,却带有淡淡的自信,整个人和衣服完完全全的契合了,挺拔俊朗,贵气十足。
我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白天在鼓浪屿上时候一样,即使衣着一样,我也是那个背景,只能衬托出墨穷薪的完美,即使他无意抢风头,但气质这玩意还真没法说,永远都由不得人更改,好像天生就注定了人的三六九等那样。
墨穷薪没有发现我脸上的不对,出来就问刘叔价格,刘叔却摆摆手,说记在墨家的账上了,以后会一并给的,出门前,我突然想起刘叔说这衣服是别人先订了的,出于好奇问道:“刘叔,你说这衣服是别人订的,能说说是谁定的吗?”
“订衣服的是五大家族旁系中王家的一个人,叫王琉璃,你们不认识,我会再帮他做一套的,祝你们一切顺利。”刘叔笑了笑,挥手送我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