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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不好开口的事？
徐倩又有些紧张了。
“明天跟着我们出一趟差呗。”
“呼，我还以为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那不然呢。”
严思凡估计徐倩不会拒绝。
晚上没什么事，刚开学这几天，苏奕欢也在学校忙得不亦乐乎，严思凡干脆又回学校去睡。
陆小武歇了一天，又生龙活虎了，想着明天还是要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严思凡、高进和徐倩开着车就往贯县出发。
因为王之西提前沟通过，所以和客户约见面没有问题。
今天是徐倩开车，她考过驾照这么久很少实际操作，今天要开几十公里的山路，显得很紧张。
一开始她是想拒绝的，但严思凡一阵鼓励，她还是坐上了驾驶位。
只是全程都绷着，严思凡和高进说的话，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工地项目是山里的一个水电站，施工过程中需要抽水，建好过后也需要抽水，所以水泵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山路崎岖，好处是往来车辆少，徐倩一路龟行，严思凡也不催，到达的时间比预计还晚了一个小时。
项目经理邬文全瘦小黝黑，为人粗糙，一看就是长期在户外工作的人。
这里条件有限，白天他就把来者安排在项目组临时修建的办公区休息。
老邬表示，水泵这个东西算是比较成熟的工业产品，只要质量过关，正规厂家出来，有质检合格证都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说，王之西他们家的绿源牌水泵也有20多年了，在当地也算很有名气，这一点可以保证。”
“这我不怀疑，主要还是价格问题。”邬经理停了一下说。
徐倩把一张初步的价格清单递给邬经理。
他认真看了看，说：“嗯，这个价格要调整一下。”
高进看了一眼吴思凡，心想老子幸好没有报价太低。
“咳。”邬经理想了一下，还是直说了：“价格有点便宜。”
“哦。”几个人秒懂。
“这个采购其实比较简单，也不用招标什么的，甲方、监理那边我们都能搞定，但一定要有发票。”
“我们是正规公司，肯定没问题。下午我们没事，就用一下邬经理的电脑，商量着调整一下报价。”
“好说。”
“倩啊，电脑里其他软件就不要碰哈，不要给邬总添乱。”严思凡提醒。
“没关系，我们的软件都有密码。”邬经理说。“你们今天不会急着回去吧？”
这意思是要留着晚上吃饭了。
“不急，不急，本来就是来出差的。”高进说。
下午，邬经理出去忙，几个人就在办公室改报价。其实几个大型号的水泵报价很好改，没用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其他时间有些无聊，这山沟里中间一条河，前后左右都是大山，几个人只有打瞌睡。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邬经理回来就要安排吃饭。
吃饭的地方挺远，开车40分钟才到了一个小镇，而且饭馆也不大，老板对邬经理倒是挺熟，见到他就说：“邬总来啦，今天整些啥？”
“还是老样子。”
邬经理又对严思凡他们说：“这儿条件就这样，不过吃的东西很有特色，外头难得一见，也带你们试一试。”
等几大盘子菜上来，徐倩先给邬经理倒了一满杯酒，挨个儿又给严思凡、高进倒满。
这种杯子一杯就有二两，看样子今天是要喝尽兴。
“美女，你怎么不喝？”邬经理看到徐倩杯子空着，问。
“嗨，邬总，我不会喝酒。”徐倩笑着说。
“那不行，今天你们老板都在喝，你不喝就是讲特殊了。”
看来今天滴酒不沾不行了。
严思凡看了一眼徐倩，说：“她我知道的，酒精过敏，不过今天还是表示表示，喝一点点。”
邬经理也没有纠缠，徐倩真就给自己杯子里倒了一点。
饭局开始，吃了两口高进就开始敬酒，一口就喝了半杯，且三碰开头。
然后就是自由发挥，边聊天边喝。
邬经理一开始说工地上的事，转而又说这里条件艰苦，要呆上好几年。
最后越说尺度越大，开门见山说出了各方利益的事。
严思凡心想能说到这里来，生意也八九不离十了。
再看邬经理脸已经完全发红，酒确实是喝足了。
此时几杯白酒已经下肚，一人喝下去半斤的量。
不光是邬经理，严思凡和高进也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严思凡酒量还行，酒品也不错，喝醉也不乱来，思路还理得清。
高进就要差一点，说话已经大声了，又开始吹过去自己怎么和人在街上打架的事。
邬经理已经有些晃，但还在要饭馆老板继续上酒。
酒来了，徐倩明显给各位倒酒的时候都要留一手，再这么喝下去，等会她可拖不动几个大男人。
“这个美女，你不能掺水啊！”邬经理不干了。
“邬总，我叫徐倩。”没有办法，徐倩又给他倒满。
“徐？倩？我明白了，你今天心是向着自家老板的，等会他喝醉动不了，你就不高兴了，哈哈哈。”
这个老邬，趁着酒劲开始开有颜色的玩笑。
“邬经理，你这就给我找事情喽，我和她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没那么复杂。”严思凡摇头辩解。
“单纯？单纯着单纯着就复杂了。”
“嗨，我的老哥，这话不能随便说。”
“哦，看来是挺单纯的。我说严总，这么大个美女在身边，你这不是浪费吗？”
“不，不。”严思凡也不知道后面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否定。
“你看不上，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知道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哈哈哈。”
徐倩：“……”
职场这种荤段子确实很多，但作为当事人听了也会很不舒服。
“难怪严总昨天给我说的时候，很难开口，原来并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徐倩心想。
“来，美女，整晚上你都不喝酒，不像话。”邬经理拉着徐倩的手，给徐倩倒了一杯满的。
严思凡突然站起来，抓住邬经理的手腕，说：“邬总，跟她喝什么喝，我们先喝好，等会开车去镇里转转，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徐倩趁机挣脱。
“这个镇里有个屁转的，不行，美女一定要把酒喝了，喝不好我们还怎么合作？”
这意思是，不把我陪好你们生意也别想做了。
“采购关键看货品，要扯其他的？我们公司其实也是有很多项目的。”
严思凡这句话有点不客气，意思是老子公司有的是业务，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高进在一旁听着两人话风不对，正准备站出来调解。
徐倩却抓住严思凡的手，把他按坐下。
“邬总，我又没说不喝，我是担心你没喝好。来，倒满，我敬你一杯！干了。”
徐倩提起酒杯，一口喝光。
“哈哈，我就说嘛，你这个严总，还没有女人爽快。”
“邬总，请。”徐倩做了个手势。
邬经理也一口干了。
严思凡看着徐倩，有些意外，也有点担心。
不过，徐倩偷偷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表示老娘没问题。
随即，她又给自己和邬经理倒满一杯，说：“邬总，今天第一次见面，只喝一杯怕不能表现出情谊。”
邬经理一杯下肚，已经有点站不稳了，眼睛开始发直，但还是强支撑着说：“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的妹子。”
“吃点菜啊，邬总。”严思凡关切地给他夹了一块野生鱼。
徐倩端起酒杯，又一口气干了。
“美女，我还没说话呢。”邬经理一边摇头，一边笑，但还是一口把酒喝了。
严思凡看得出来，其实这个老邬没多少心眼，不过起酒壮怂人胆，过去养成的坏习惯而已。
这一杯下去，可能邬经理还剩了10的意思，最后，严思凡又和他一起喝了几口，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老板来结账，笑着说：“这个邬总多半时候都这样，你们不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