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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准了这个时机!梁明挥起御魂剑,斩向黑线!
瞬间,四周的阴暗烟消云散,被遮挡住的日光也重新撒进赵府的院子。
江晚打了个寒颤,这时才感觉到原来方才是如此的冷。
再看赵峰,两腿一弯,径直跪倒在地。
原本雀儿还在撑着,此刻却身子僵硬,带着赵峰一同倒下。
梁明大步上前,先是检查了一番赵峰,见其面色似乎无碍,便让怜儿先去照顾他。
他又将雀儿扶起放在桌上,从怀中取出布袋,将里面的纸人拿了出来。
这是梁明早已准备好的,为雀儿所准备的。
江晚和楚胖子前去安抚赵老爷,院子暂时只剩下了梁明一个人。
他为纸人描摹最后一笔,青烟渐起,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梁明的身旁。
“雀儿。”
这影子便是雀儿的魂魄,只不过魂魄残缺,只能做到简单的问答,却无法问出更多。
只是这些,也足够了。
“招魂上官慈晨时,你为何出现?上官慈晨的魂魄在哪?”
雀儿的魂魄稍稍晃动,回答像是直接渗入到梁明的脑海当中,但吐字十分清晰。
“要献给天女娘娘,上官慈晨的魂魄没得手,还在游荡。”
原来如此。
梁明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总算是将之前的疑惑解答了个大概。
那日,雀儿出现本就是为了上官慈晨的魂魄,由于徐娥娘未得手,那天女娘娘便让雀儿出面解决,此事,却不曾想,皆是被梁明阻止了。
最终,梁明还听到了更多令人惊讶的事情。
雀儿的魂魄忽然握住了自己的头,止不住的尖叫着。
“啊啊啊——!天女之怒!血踏山河!梁明!天女不会饶过你的!梁明!天女不会饶过你的!梁明!……”
她不断地喊着这句话,剧烈的声音让梁明头痛欲裂。
身后,江晚忽然传来尖叫声,只见楚胖子忽然嘴歪眼斜,变得和赵峰一样,正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想要扑向江晚。
嘱咐他照顾的孙厨娘也被丢在一旁,倒是赵老爷,还要分心再去照顾孙厨娘。
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来不及思考,梁明快步上前,一击正中楚胖子的后颈。
楚胖子却是根本毫无反应,愣愣的望着梁明。
梁明沉声不语,又唤出黑无常与判官,让他们先牵制住楚胖子。
而后迅速在《扎纸灵术》上书写提问,直觉告诉梁明,是有办法解决好的。
“如何治好楚胖子!”
《扎纸灵术》金光四溅,笔墨飞跃而起,一个大字落于空中。
“水。”
“快去把他按到水里!”
梁明高呼,无常判官动作极快,一把捞起楚胖子,将他丢到了院中的水池里,梁明又将纸人燃烧。
雀儿魂魄消散,此事暂且了解,可梁明的头痛却是未解除。
无奈,只好一同跳入水中,刺骨的寒冷充斥着梁明周身,不过片刻,梁明便感觉身上的束缚消失,头痛也消减不少。
楚胖子也恢复意识,手脚并用从水中爬出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明、明哥,发生什么了?”
梁明长舒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测告知江晚。
“我想,许是雀儿的声音让我们头痛的,不仅是我与楚胖子,赵峰,还有这几家报案的人家都是,也许,还是要从这天女娘娘下手。”
江晚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倒是可能知道一些什么。前辈,你先前提到过,斩鬼司或许有记载,我便去提出了申请,现在已经批准下来,我们可以去查资料了,本来想一早去告诉你的,可惜被这些案子耽搁了。”
一个人忽然变得胡言乱语,力大无穷,这种情况,怎么也不能算的是衙门负责的案子的。
赵家这里的事情衙门帮不上忙,斩鬼司还要接着监视,恐怕是没时间去找这些东西了。
江晚整理好衣襟,又取出一张改了官印的白纸,上面的字都是些官话,靠着《扎纸灵术》梁明才多少读懂。
“这民间的记录,民间收集,没想到查阅一番,竟也要队长以上的身份才能申请。”
把这些知识保存在自己手里,不去公开,除了这些民间实录,朝廷究竟还会隐瞒多少东西。
放在梁明生活的时代,查阅某书是非常便捷的事情。
这张纸简直是冲刷了梁明的世界观。
此事江晚也不好评论,只好惊讶道:“没想到前辈竟然还识得官文。”
梁明暗道不好。
他凡事都靠《扎纸灵术》解决,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我寒窗苦读十年,只因依照得罪权贵,所以才沦落至此。”
幸好原身还有这种经历能替他圆过来,倒是让江晚的神色更为敬佩。
江晚收好纸张,外面又赶来不少斩鬼司的人,怕是别的地方也出现了问题,因为梁明解决了雀儿,所以现在众人都十分疑惑,前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婉拒了赵老爷的热情谢意,梁明还有事,便先行离开,楚胖子很是主动的负责起了雀儿的失身,以及将昏迷的孙厨娘送回家中。
江晚则是去与斩鬼司会合,将那些被雀儿控制的人一一丢入水中。
回到扎纸铺,远远的,梁明便瞧见了一男一女正候在门外,正是上官夫妇!
“梁大师!”
见到梁明,上官老爷面露喜色,连忙迎上。
“你可算回来了!”
梁明不解问道:“你们什么之后在这的,找我可有什么事?”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想来他们的儿子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定然有不少难言之隐,梁明拉开扎纸铺的门,将他们请了进来。
刚回到扎纸铺,怜儿便显露出身形,笑吟吟地去给三人倒茶。
即便是之前在上官家见过,但也只是粗略几眼,没有距离这么近的接触过,今日再次见到秦怜儿,上官夫妇皆是表情惊讶。
“我们还以为自己看不见鬼呢,没想到竟然能看见这位姑娘!”
“因为怜儿是纸人。”
人死之后,怨气重的,灵魂无法疏解,又或是其他原因,最终变成了鬼。
而像秦怜儿桑桑一类,自身没什么怨气,但是又不想通往来生,便可以通过纸人,暂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