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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11月,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终于开始进行了第一批学员的招生,然而……人才凋零。
尽管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号称拥有最好的教学设施,但是他们面临着一个极大的难题,那些家长们宁愿把自己已经展现出天赋的孩子们藏在地下室,也羞于让他们进入这所“怪胎”学校。
在湖畔旁,艾瑞克操纵着一个导演椅和摄像机,查尔斯坐在上面看着镜头,大喊了一声:“!”
野兽在草坪上看着自己的大脚,旁边是一个被戳破的足球,他露出沮丧的表情。
这时候瑞雯和冲击波小跑着过来,勾起野兽的脖子,野兽点点头,三人一起露出快乐阳光的笑容向着镜头一起奔跑。
查尔斯满意地点点头,拿起导筒:“cut!”
三个人终于累的瘫倒在地上,魔形女大叫:“别再让我们演这种白|痴广告了!我受不了了!”
查尔斯拿着导筒大叫:“不行,瑞雯,你是最有显性特征的变种人,你来当招生广告女主角!”
魔形女指着艾瑞克:“为什么不是艾瑞克!他一直在那边闲着!”
艾瑞克的手晃了晃,摄影机也随着他的手摆动一下,他拉长了语调:“我可是摄影师,瑞威,我发现你右边的脸比左边的脸更漂亮,能不能请你一会儿拍单人镜头的时候微微侧一点……”
“啊我的朋友,你真是观察入微!”查尔斯赞叹。
艾瑞克享受着查尔斯的诚心夸赞,一边装作真的很认真地在研究镜头的样子。
魔形女小声抱怨着走到在一旁一直在看好戏的露西身边,露西一边在修改着本子上的词句,一边抿着唇偷笑,她的双肩都忍不住在颤抖,她删去了几行字,又写了一些,把本子递给了瑞雯。
瑞雯看完了以后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往桌上磕:“这太傻了,让我念出这些台词不如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为什么这么傻的事情就不能交给查尔斯去干呢?”
露西看着远处研究着镜头结果越凑越近,最后再也没有一丝距离的艾瑞克和查尔斯,嘴角微微勾起。就在一年多以前,查尔斯还是个拒绝相信自己是个秃头基佬的小顽固,在自从读过露西的大脑之后,查尔斯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疯狂约会的岁月,以此来证明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做个小基佬的。
但是就在他遇上艾瑞克的那一天,他跳下海把艾瑞克救上船,当他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之后,他顾不得还是浑身湿透,就落荒而逃地跑进了船舱里,认露西和瑞雯怎么敲门都不打开,大概露西在外面守了半个多小时,查尔斯终于打开了门,他的神情有些惊慌还有些恍惚,最后他哭笑不得的说:“我好像真的变成基佬了。”
事情就那样发展了,他们成立了第一个x战警小队,他们阻止了古巴导弹危机,然后露西阻挡了一颗射向查尔斯脊椎的子弹,塞巴斯蒂安·肖逃走,然后他们作为被人忌惮的力量回到了美国的土地上,在这里开辟了一片世外桃源。
“瑞雯——”查尔斯用那种戏剧女王的腔调喊,“我们要拍你的单人镜头了!”
“天哪,我从来没觉得我哥哥这么基佬过!”瑞雯翻了个白眼,她大声回应,“就来!!”
露西看着瑞雯一遍一遍地在镜头前假笑,然后查尔斯似模似样地大喊着“!”“cut!”,而艾瑞克带着那股德国人精工细作的劲头,他们三个一起拍这个傻傻的招生广告,野兽还被临时抓取做片场花絮摄影师,不停地按着快门,而冲击波笑的滚到了湖水里。
欢声笑语充满了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露西也忍不住欢畅地笑了起来,她走过去加入这个傻乎乎的x战警里去,恶作剧似地和查尔斯热烈地讨论着如何把瑞雯拍的更美。
野兽拿起了相机,他知道露西有一个不留照片的怪癖,但是他偷偷抬起相机,轻轻按下快门,记录了下来这一珍贵的一刻。
数周之后的一个夜晚,所有人都围坐在电视机前,一阵洪亮的音乐响起,海妖出现在镜头前,瑞雯的画外音出现:“有时候,你觉得你的能力并非上天赐予的礼物?”
镜头里,海妖和冲击波打招呼,刚一开口一道气浪飞旋过去,把冲击波给卷飞了,海妖有些羞愧地摸|摸后脑勺。
瑞雯画外音说:“你是否因为天赋而倍感烦恼?”
野兽踢着足球,脚掌上的利爪戳破了足球,野兽垂头丧气地看着破球叹气。
突然音乐的旋律激昂起来,瑞雯以一个妙龄少女的姿态出现在镜头中,向大家打招呼:“嗨,我是瑞雯,就在不久以前我还有那种想法,自从我成为了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的学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紧接着是一串学院的俯瞰图和课堂教学图,瑞雯的画外音继续说:“在这所学校里,你不用隐藏自己的能力,在世界知名遗传学家,哈佛大学最年轻的教授,查尔斯·泽维尔的指导下,你将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同时获得如何融入社会的知识。所以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好的同伴的时候,为何还要躲起来呢?”
瑞雯回到了镜头里,她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变成了魔形女的样子:“别在隐藏自己,来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吧!”
镜头里野兽的双眼发亮,瑞雯和冲击波向着镜头小跑,三人一起大喊:“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好酷!”
一串号码打在屏幕上。
整段广告结束了,所有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看起来……”瑞雯喃喃地说,“好像还挺不错的。”
一阵大声的欢呼爆发出来,所有人都拥抱在一起:“我们做广告了!!我们做广告了!”第一步总是最难的,但他们走出去了。
欢庆过后,他们立刻就听到了电话铃响,查尔斯说:“一定是家长打来的。”他接听了电话,脸上还带着笑意,“您好,这里是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
“你们这些怪胎就应该离人类远一点,别用那种畸形广告侮辱我们的眼睛!”说完这句话,对方挂断了。
查尔斯装作轻快地也挂上了电话:“是家长来咨询的。”
“他骂的很大声,我们都听见了。”艾瑞克说,所有人又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中。
瑞雯说:“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群怪物而已,没有人会理解我们的。”
电视上还在播着另一则广告,一个家庭妇女正在为厨房脏污而烦恼,这时一款新的厨房清洗剂出现了,家庭妇女用力地喷着厨房清洗剂,喷过之后,整个厨房都焕然一新了,女人的丈夫回来,看着漂亮的家,亲吻他的妻子,说:“你真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两人一起冲镜头傻笑起来。
露西盯着那则广告,陷入沉思,变种人们还在争论着什么,但是那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她眼里只有那对夫妻傻傻的笑容。
她突然轻声说:“我们是一群怪物,那么也许只有怪物才能理解怪物。”
变种人停下了讨论,齐刷刷地看着露西。
露西的笑靥如春日暖阳,她回头看着变种人们:“让我们去找些怪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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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普林斯坐在酒吧里的一隅,听着其它的姐妹们热切地讨论着贝蒂·弗里丹的那本《女性的奥秘》*。
这个小酒吧是姐妹会讨论的一个固定的场所,基本都由单身女性和家庭妇女组成,原先这个小酒吧夜里会开一场到两场单口相声,没有什么人看,后来一群女人要包下这里的夜晚时间段,老板就欣然同意了,在钱面前谁都会妥协的,于是这里就变成了与那些高档的只允许白人男性进入的沙龙相对应的“女性沙龙”。
“……我不是说把自己困在卧室,厨房的小天地里,费尽心力把自己的毕生目标定在如何与一名男士保持稳定的关系,打扮自己,并培养后代有什么不对。也许有些女孩就崇尚那样的生活呢?”一个说话声音很尖细的女人说,她是这个姐妹会里最早的成员之一,戴安娜喜欢叫她赫柏,因为她像希腊众神之中的青春女神一样总是活力无限,又擅长表达,“我们需要看到这个社会不平衡的一面,男性掌握着企业和媒体,他们联起手来不断地制造那些只要做好家务就是成功女人的广告,使得整个社会都被迫承认好女人只要待在家里伺候家庭就够了。这才是荒谬的地方。”
一个女人接着她的话继续说,她捧着那本《女性的奥秘》,把它放在胸口,仿佛就像圣经一样:“弗里丹女士也说过,那些本向往和男人一样工作的女孩,被迫接受了这种观点,而选择了家庭,心灵的自由和现实的困顿使她们沮丧和抑郁,于是她们表现出永远不满足,那并不是她们贪婪,而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们想要什么,或者说,这个世界剥夺了她们谋取自己所求的权利。”
“所以我们下次进行公众演说的话应该打什么标语?”另一个女人说,戴安娜看着她扎出一个个漂亮的胸花,那是她们这个组织的标志,“别再用清洁剂洗我们的脑子?”
“这很好!”戴安娜终于插上了话,“一语双关。”
“下一次公众演说是什么时候,我们得想好怎么撤退。”
有几个女人正在研究这件事,她们定在市政厅前进行“突发式”公众演说,类似于一种用行为艺术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警|察局就离市政厅不远的地方,如果他们一下子出动,难免会逮捕几个人。
“姐妹们!”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戴安娜记得她叫多莉,她是整个姐妹会的财务,酒吧聚会,公众演讲,制作标幅还有营救被关进监狱的姐妹,都得需要钱,戴安娜是在这个群体里发言最少的,她大多数时候只是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倾听大家的看法,但她无疑是最慷慨的捐献者,所以多莉每一次都会对她笑的格外灿烂些。而今天多莉却没有笑,反而是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坐下来,低声说,“有人捐了一张支票给我们。”
她把支票拿出来,签名的部分写着“查尔斯·泽维尔”。当众姐妹看清了上面的数字之后忍不住惊呼起来:“一万美金!”
“赫柏”都快要窒息了。
布雷森顿体系使得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元身价倍增,最高的时候几乎可以达到1美元1克黄金的兑换率。这个“查尔斯·泽维尔”如此的慷慨,吓到了所有人。
“我知道这个泽维尔是谁。”一名年龄不小的妇女说,“他就是那个开办变种人学校的家伙,他自己也是个变种人,你们记得古巴事件吗,都是变种人在后面搞的鬼,我们不能接受这笔钱!”
她看着那笔钱仿佛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更多的人附和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资助我们,他们一定有什么图谋。”
“不。”多莉说,“泽维尔教授特意传话说,这是无偿的。”
这激起了一阵议论声,多莉等它过去之后继续说:“我们之前的几场公众演讲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很敬佩我们,因为……他认为他和我们是一类人。”
“谁和他是一类人,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怪物!”那名年龄不小的妇女嚷嚷。
“我们不是吗?”戴安娜小声地说,她从未在公众场合如此鲜明的表达过自己的观点,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戴安娜看着她的姐妹们,“当警|察大肆追捕我们,当我们要冲破社会的束缚去谋求自己的权益时,当我们指着那个‘幸福的女人’并斥责那是男性掌握的媒体塑造的假象时,在那些男人眼里,在那些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女人的眼里,我们就不是怪物吗?”
女人们嗡嗡低语起来。
戴安娜看着那张支票,看着上面的字,露出一丝微笑:“我相信他是无偿的。但并不代表我会无偿的使用这笔钱。”
戴安娜站了起来,她走出酒吧,向着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的方向走去,她来到那所壮丽的古堡,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是个棕发、身材纤长的女孩,尽管她明白这是一所变种人学校,但是她看不出眼前这个女孩有哪里特殊。
“泽维尔教授在吗?”戴安娜礼貌的问,“我是缪斯姐妹会的戴安娜·普林斯。”
“戴安娜·普林斯小姐,亚马逊的女战士。”那名女孩准确地报出了戴安娜一直以来隐藏的身份,女孩伸出手,“叫我露西。”
戴安娜还未从震撼之中缓过神来,她被女孩拉着往里走,听她说:“我想你们收到了我们的支票,别担心,如泽维尔所说,这是无偿的。而且,我们可以从你们的运动中学到很多的知识,如果以后我们也要开始争取变种人的权益的话,至少我们应该知道会面临哪些困难。”
“每一个人的权利都是与生俱来的,我也支持你们争取自己的权益。”戴安娜说,“泽维尔教授在哪儿?”
女孩推开了一扇门,戴安娜看见那个她曾经在电视广告里见过的,世界知名的遗传学家,哈佛最年轻的教授,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两个人吻的天昏地暗。
“查尔斯!!!!!我们有客人啊!!!!!”露西尖叫起来。
20世纪60年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美*事和经济的强大反而让它深深地陷入了社会的内部矛盾之中,无数的族群纷纷站出来,谋求自己的平等利益,于是一场社会运动叠加着另一场社会运动,年轻人们展现出与父辈那种缄默是金的信条完全背离的价值观,热情的参与到每一场运动之中,妇女们走出了家门顶着歧视和嘲笑,用那双温柔的双手掀起了惊涛海浪,美国各地的黑人开始爆发了骚|乱,让当局再也无法把他们仅仅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同性恋者依旧沉寂在“石墙”*之后,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场变革的到来。而变种人成为了连接弱势族群的中坚力量,最后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馈。
有人把这个时期称为“垮掉的时代”,有人称其为“放纵的时代”,但谁也无法否认的是,这是自由的时代。
当后世的学者们提到60年代时,他们最无法忽视的一个人就是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这位早期移民至美国,拥有英国贵族血统的变种人,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学者,他怀着崇高的思想参与到了每一场“权利运动”中去,他向“美国全国妇女组织”,“美国有色人种协会”等等社会组织捐款,敦促当局修改权利法案,并最终推动了《民权法案》《人权法案》等等诸多在美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的法案的诞生。
但是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被理解的,当局警|察们头疼地把他称之为麻烦精,甚至还秘密逮捕过他两次,把他扣上通共的帽子,意图审问出他是不是意图颠覆美国政|府,在80年代尼克松倒台后,一份fbi的机密文件被披露出来:fbi还曾经秘密派人谋杀泽维尔,然而打出的子弹奇怪的拐了弯,后被推测是“万磁王”阻止了这场谋杀。
有学者推测变种人提供的帮助一直以来都是无偿的,但他们不仅仅提供了金钱的帮助,传言他们还私下里阻止了当局对游|行示威者镇压和帮助一些运动领袖的逃脱警方追捕,这并没有得到实证,但如果那是真实的,不难想象联调局会憎恶泽维尔到什么地步。变种人的付出并非没有得到回馈,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中末尾提到变种人,无疑就是一种对变种人的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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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让自由之声响起,让自由之声从每一个大小村庄、每一个州和每一个城市响起来时,我们将能够加速这一天的到来,那时,上帝的所有儿女,黑人和白人,犹太教徒和非犹太教徒,耶稣教徒和天主教徒,人类和变种人,都将手携手,合唱一首古老的黑人灵歌:‘自由啦!自由啦!感谢全能上帝,我们终于自由啦!’”
大喇叭里播放着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查尔斯和艾瑞克脸上画着迷彩,站在帝国大厦的下面,整个街道都被变种人们占满了,变种人们站在一起分发着游|行旗帜,其中无数个组织者还在向其它变种人叮嘱:“我们的路线是……一旦警|察出动……”
露西指挥着野兽和海妖把标语旗杆立起来。
瑞雯跑过来,对查尔斯说:“据说警|察出动了平日四倍的力量要阻止我们到议政厅去,他们可能比我们人数还多!”
艾瑞克咬着下嘴唇:“我可以阻挡他们一阵。”
查尔斯烦乱地拨了一下刘海:“那不够,不够拖慢他们的脚步。”
“我们够吗?”一道低沉、熟悉的女声在他们背后响起。
露西惊喜地回过头:“戴安娜?”
戴安娜·普林斯和一群身着白色连衣裙,胸前别着组织特有的胸花的女人们手里举着“支持变种人”的旗帜朝他们露出微笑,戴安娜让出了一条路,“如果我们不够,他们够吗?”
查尔斯沿着戴安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群又一群的人结成了方阵从远处向他们走来,他们有女人,有男人,有黑人,也有白人……
“纽约有色人种分会支持变种人。”
“伊利诺伊州工人协会支持变种人”
“全国妇女联合会支持变种人”
“哈佛学生政治运动促进会支持变种人”
人们举起了标语,他们从大街小巷中走来,如江流汇入大海,汇聚在变种人小小的队伍之后。
查尔斯看着这一幕,他的嘴唇开始颤抖,很没有骨气地哭了起来。
露西轻轻推他:“别哭鼻子了,你和艾瑞克还要领队。”
查尔斯点了点头,他和艾瑞克从海妖和野兽的手里接过了旗帜。
马丁·路德·金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地在大喇叭里回荡着:
“今天,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从绝望之岭劈出一块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把这个国家刺耳的争吵声,改变成为一支洋溢手足之情的优美交响曲。”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一起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终有一天,我们是会自由的。”
查尔斯和艾瑞克抖开了标幅。
“不再隐藏(rehide)”
变种人的队伍开始向前移动,而妇女、黑人、学生……他们的队伍坠在后面,他们的队伍拼成了一把利剑,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斩向了前方。
查尔斯脸上充满了笑容,他走了几步,下意识的回头,去寻找露西的支持,而那个一直以来都站在他身后,几乎成为了他的引领者的女人。
她消失了。
就像来时一样神秘,轻|盈地划过他的生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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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走到了一处公园里,在小河旁的长椅上坐下,她等待了一会儿,一名女子走了过来,她坐在了露西的身边,有些神情紧张,如果查尔斯在这里,他会认出来,这是莫拉·马克塔格特特工。自从古巴导弹危机中情局下达了轰炸海滩的命令之后,变种人和中情局就再也没有任何往来。
莫拉·马克塔格特在中情局的位置也有些难堪,cia的无情和过河拆桥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露西拜托她寻找到的东西让她再一次怒不可遏了。
“别紧张,莫拉。”露西交叠起双|腿,“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搞出来。”莫拉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了两人之间,“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干了,他们这群混蛋应该上军事法庭!”
“当好人不掌握权力,那就只有恶人当道。”露西拆开了牛皮纸袋,开始翻起里面的文件,她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阿尼姆·佐拉,海因里希·泽莫……这些战后被秘密招募的纳粹科学家,如果她公布出去,无疑是可以搅乱整个美国的大新闻,可惜她不能,因为她只能看,如果披露出去,无疑会给莫拉带来麻烦。
露西站了起来,她已经明白自己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了。
她从莫拉身后离开,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莫拉,别让恶人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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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提尼克俱乐部的密室里,一群男人正在商讨着什么事情,与缪斯姐妹会相反,这是一家仅仅供男士出入的高端沙龙,而聚集在这里的男人们,无一不是“成功人士”,他们之中有石油大亨,也有报业大亨,还有曾经如过街老鼠,如今却享受着优渥生活的纳粹分子们。
海因里希·泽莫轻嗤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报纸的标题上加黑粗体字报道着变种人游|行|事件,联调局局长因失职下台,然而日期却是明天。
“变种人算是给我们创造了个机会。”海因里希·泽莫说,“我们在政|府里的参议员就会提出扩充战略科学军团的议案,削弱联调局的权利,这样有利于我们发展壮大。”
“妇女运动,有色人种运动,都有利于制造混乱,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要交出自己的自由。”会议桌尽头的佐拉博士笑了,“我真是忍不住想象他们主动把自己争取来的权利双手奉上的场景了。”
“那群小母猫伸出自己的爪子挠了两下就觉得自己可以被人供养起来,哈哈哈哈这太可笑了,这个社会里没有她们的位置,就如同这张桌子上永远不会出现女人……”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打碎了,保镖痛叫着揉着自己骨折的手腕,一名棕发的女人走进来,她穿着一套时髦的高腰裤,棕色的头发遮掩起她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脸显得冷漠而傲慢,她随便从一个座位上抓起一个男人,在他发出惊呼之前就把他扔到了房间另一头的墙上,那个男人立刻就晕过去了。
女人顺着那个空出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敲了敲桌子:“先生们,这里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位置,今后,永远属于女人。”
佐拉博士眯起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不是只有你才怀有九头蛇的信仰。为了信仰,我抛弃了一切,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一个名字。”
女人靠在椅背上,仿佛睥睨众生的王者。
“九头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