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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眼睛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不过他一向仁慈,对于一些事情,他也不想深究。
哪个男人不喜欢“寻点儿野味”?只不过南争找了个不该找的女人,况且,在村子的观念里,寡妇偷情,罪不可恕,但男人多睡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古人的思想一向如此。
但现在,南争竟然对南城的事儿如此不依不饶,他顿时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是不是错了,他是不是应该将这个白眼儿狼一样的东西扔去和邻村的刘寡妇一起浸猪笼。
就算南城不是他亲弟弟,但南城这二十年来,为南家付出了这么多,二十多年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村长冷声道:“先将南城关到我家里的柴房,我自会向县太爷禀报实情,到时候,由县太爷来做定夺,至于南多福和南赵氏,私自包藏南城,也一并关了。”
安乐拉着南城的手,眸中尽是坚定:“相公,我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南城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他信她。
南城和南多福,赵氏一起被带走了,村民们也纷纷散去了,南争两口子趾高气昂的冷哼一声,便得瑟的走了。
安乐无力的跌坐在床边,脑海里一团乱麻,怎么救?
村长叹了口气,道:“城子媳妇,我若是报到了县太爷那儿,那结果八成也是那样,我现在不过是拖延时间,你若真的想救,只有看看城里的知府大人愿不愿意出面帮你。”
安乐眸光一亮,知府?杨大人?随即向着村长感激的点了点头。
村长见她突然那般有自信的样子,便也释然了,转身便走了。
南准两口子和虎子夫妇立马围了上来。
“嫂子,你还好吧?你放心,城哥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是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虎子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将城哥救出来,”虎子正色道。
安乐摇了摇头:“这事儿,咱们还得去找杨大人,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让他卖我一个面子。”
“杨大人?”林氏有些质疑:“这杨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就和吴来财走得近,想必是经常贪污受贿了。”
“就是怕他不贪,他爱贪,就给他钱,就算将整个美味饱赔进去,我也在所不惜,况且,咱们有神兽,我不信他不愿意卖神兽一个面子,”安乐淡然道。
林氏却摇了摇头:“弟妹,你知不知道吴来财后来被杨大人放出来了的事儿?”
“知道,不过我不怎么关注他。”反正吴来财在牢里已经被整的够惨的了,估计这辈子看到女人就想吐了,安乐心里的气也解了,她才懒得管他后来如何。
“我听说是吴府的大夫人回来了,她只去了一趟知府,杨大人便老老实实的将人给放了,先前吴府的人差点儿把杨知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出再高的价,杨知府都不放人,为何那个大夫人一出面就解决了?”林氏道。
安乐双眸微眯,她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杨大人贪财,可到了手边的钱却不要,因为他更想要高官厚禄,他想借吴来财向上面的人邀功,而那个女人却能让他立马放人,除非····她手上有他的把柄。”
林氏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看八成就是那女人手上握有杨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这东西一旦公诸于众,杨大人估计也玩完了,”安乐冷声道:“二嫂,你是怕吴来财利用杨大人的这个把柄,阻止杨知府帮我们?”
“对。”若真是如此,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毕竟他们认识的官场中人,也只有杨大人。
安乐的眸子暗了暗,随即闪现出义不容辞的坚定之色:“不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杨大人那边,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若是不行,若是不行···
安乐甩了甩头,没有如果,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救出南城。
事不宜迟,安乐当即就带着胖墩儿一起往城里去了。
虎子夫妇放心不下安乐一个人去,便也要跟着,南准两口子也说要去,安乐却摆了摆手:“去太多人,反而不好,咱们又不是去打架的,美味饱那边也总要有人看着,我们都一天没回去了。”
南准两口子只好作罢。
知府。
杨大人一听说,美味饱的老板娘来了,还是带着神兽,兴奋的不得了,立马就赶来了,连怀里的美妾都直接丢至一旁。
小妾顿时梨花带雨的挽留,杨大人嗤笑一声:“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也不拿张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你还没资格让本官留下。”
小妾顿时傻了,这杨大人平日里不就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吗?每次流着泪挽留一番,他怎么也得哄上一哄的,或者直接对外面的小厮说:不见!
杨知府心里自然知道为什么,且不说那神兽是个可以让他升官发财的宝贝,就那南夫人的绝世之姿,也根本不是她这个庸脂俗粉能比的,就算是远远看着也养眼。
“哎哟,贵客,南夫人亲自怎么来了?还带着神兽大人,蔽舍简直蓬荜生辉啊!”杨大人笑得一脸谄媚。
安乐原本的慌张无措之色早已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高自傲的姿态,她就是要让杨知府知道,她也是不好得罪的。
“杨大人,听说你前段日子私自将吴来财那个恶贼给放了?”安乐冷声道。
她并不直奔主题,而是提起杨知府私放吴来财的事儿,让他心里有愧。
“这事儿···哎,吴来财不也在牢里受到了教训嘛,咱们也不能做的太过火···”
“那杨知府的意思是,我们神兽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安乐挑眉,语气里带着丝丝寒意:“听说朝廷对神兽大人的事儿,也重视的很,还要专门派钦差大人来视察,杨大人这个态度,我不知道怎么在钦差大人面前说话呀。”
杨知府急了,这女人虽长的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他也以为挺好糊弄,谁知是个狠角色,这根本就是准备威胁他了。
“我这不也是因为有自己的难处嘛,那吴来财出去的时候,都被整的半死不活的了,再关下去,没准儿就死了,像这种人,就该让他活着受罪,就这么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吴来财振振有词。
安乐冷笑一声:“杨大人,找借口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杨知府顿时觉得冒冷汗,这长的千娇百媚的一姑娘,心思咋这么细呢?
安乐适可而止,轻了一声嗓子:“我也不是来为难大人您的,若我真的想在钦差大人面前说您的坏话,我也没必要特意跑来通传你一声。”
杨大人一听有救,立马两眼发亮:“我一向知道南夫人心慈仁善。”
安乐朱唇轻勾:“我要大人帮我做一件事儿,您私放吴来财的事儿,咱们就可以算了。”
杨大人顿时一片明朗,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却依旧是满脸讨好的笑容:“南夫人请说,若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相公在上桥村遇到了些麻烦,村长决定将此事上报县令,由县令裁决,我要杨大人给青花县的县太爷施施压,让他放了我相公,”安乐轻描淡写,似乎是件小事儿。可谁也不知道她此时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情有多忐忑。
杨知府一听,立马松了口气,笑道:“这还真是小事儿,只要在这兰城,还真就没有我做不了主的事儿!不过南老板犯了什么事儿?”
“他是他娘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孩子,早该一生下来就浸了猪笼,但被人偷偷养大了,现在事情暴露,村里人正要抓了他置他于死地,”安乐并不打算隐瞒什么,毕竟这事儿已经在上桥村传开,相信不久,杨知府也会知道。
杨知府脸色变了变,心里咂舌,原来这南老板的身世如此不堪哪。
可他面儿上可不敢这么显露出来,对着安乐自信的笑道:“这是小事儿,明日,我就派人往青花县走一趟,那县太爷还没胆子和我作对。”
虎子夫妇心里顿时高兴的很,说实在的,安乐还这是不容小觑,这么三两下的功夫,便哄得杨知府乖乖听话,看来南城有救了。
“现在,立刻。”安乐的眸中是义不容辞的果决
“好。”杨知府也不多说什么,反正那青花县的县令,他肯定管得住。
“好什么?”
杨知府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一声尖细的女声传来。
抬眼一看,竟然吴府的大夫人。
安乐心口一紧,她料定了吴府一定会记仇,若是得知了此事,也一定会多加阻拦,所以她本想着趁南城的事情还未传到兰城,将这事速战速决,却不知,吴府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
杨大人看到了吴府的大夫人,脸上笑容更加谄媚了:“大夫人,您怎么来了?”
大夫人冷哼一声:“若我不来,岂不是要让某些知法犯法的人钻了空子?”
杨大人脸上的笑容滞了滞,随即道:“大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却根本不看他,眼睛直视着站在她面前的安乐,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大夫人心里嗤笑:长的一副狐媚子脸,中看不中用!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嫉妒的发酸。
她本来这几天就要回京城,照顾儿子,可就在刚刚,红月竟然回来吴府了。
这小贱人竟然还敢回来,当时南庆死的时候,大夫人还未回来,若是她在,一定会让红月跟着南庆一块儿去死,可偏偏她早早的就被赶出府了,听说回了乡下,嫁做人妇了。
大夫人只好作罢,反正嫁的是个庄稼汉,活该一辈子风吹日晒。
而刚刚,红月却说有要事要禀告她,她一边觉得红月胆子真大,一边又疑惑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劳烦一个村姑来告诉她。
红月梳着夫人的发髻,脸色有些蜡黄之色,人也憔悴了不少,穿着打了两个补丁粗布衣裳,全然不见了当年在吴府时的风光之色。
一进来便直直的跪在了大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大夫人,奴婢自知有罪,本不该再回来,但奴婢的确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告诉大夫人。”
“美味饱马上要倒大霉了,他们的老板南城的身世被暴露出来,竟然是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未婚先孕生下的野种,这事儿已经在上桥村传开了,南城已经被关押起来,那个村长说要上交县级处置。”
“奴婢所在的村子溪水村和上桥村相邻,自然也听到了风声,那个村长明显就是缓兵之计,想为安乐争取时间,好救她的相公,奴婢看到安乐带着神兽往城里赶,心知一定是去找杨知府了,便立马来找大夫人了。”
“他们家害的吴府成了如今这般凄惨的状况,这么好的一个整治他们的机会,大夫人怎么能让她们得逞?南城死了,美味饱也就完了,归云居也就有救了。”
大夫人当即听了,便叫上玉璧往杨知府这边赶,红月说的对,这是一个可以让归云居翻身的机会,也是一个报复美味饱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安乐冷眼瞧着大夫人挑衅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
“杨大人,我今儿来,就一个目的,南城的事儿,你不许出手!”大夫人的语气里没有尊敬,全然是命令。
虎子夫妇顿时急了,低声问安乐怎么办。
安乐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大夫人,她不能乱,就算是这女人真的来捣乱,她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要抓住。
杨大人脸色有些不好,他给她几分面子,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竟然用这般命令的口气和他说话,好歹他也是一方知府。
“大夫人,本官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大夫人冷笑一声:“我敢插手的事情,就说明我手上有资本。”
随即低声道:“杨大人自己贪污受贿的事儿,怕是忘了吧。”
“本官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情?”杨知府一脸的义正言辞,她现在还想拿这个做把柄?账本都已经送到他手上了,以为现在还能威胁到他吗?
“我可能上次忘了告诉你,我手上的有两本记录了你贪污受贿的账簿,那一本还只是小账目的,这一本嘛,杨大人你私扣朝廷发放的赈灾粮食银两,这罪名,可不小呢,钦差大人明日就该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和钦差大人说呢?”
大夫人志得意满的看着杨知府的脸色瞬间变黑。
“你竟然·····”杨知府没想到自己就栽在了这个女人手上,还栽了两次,指着大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你竟然还有一本!”
大夫人轻笑一声:“一个吴来财,还不值得我为他放出自己手上所有的筹码,杨大人有这闲时间生闷气,还不如想想现在该做何等抉择。”
安乐冷声道:“杨大人,若肯帮我一次,我定会代表神兽,在钦差大人面前为您美言,到时候,您的官位又何止是这小小的知府?如若不然,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会说什么有损您清誉的话。”
“我就怕你有这心升官儿,没这命享受啊,这账本儿一旦交到钦差大人的手中,这下场不用我提醒,您也猜的到吧,”大夫人道:“听说这位钦差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皇上特赐尚方宝剑,遇到奸臣,先斩后奏,死在他剑下的不知有多少官老爷呢!”
杨知府用衣袖抹了把汗,这两位姑奶奶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今儿就这么杠上了!
一片沉寂过后,杨知府才敢抬起头来,看向安乐的眼神带着些许闪躲,安乐心一沉,她知道答案了。
“本官素来是铁面无私,至于南城的案子,既然是上报到了县级官府的,自然由青花县的县令处置,本官还是不予过问了。”
大夫人满意的勾了勾唇:“如此甚好,只是这事儿咱们也拖不得了,大人还请尽快派人通知青花县的县令,尽早处理了那个案子,毕竟是个野种,还是趁早除掉为好,大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是是,”杨知府连连点头。
安乐的心顿时凉透了,眸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温度,她只听到了那句“趁早除掉为好”,似乎天地都变了色,袖中的双拳紧握,她知道,她没有时间再继续耗在这儿了。
那个女人握着杨知府的命脉,杨知府根本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大夫人得意的笑了,看向安乐的眼神带着炫耀和挑衅。
安乐全身上下散发出渗人的寒气,疾步向外走去,无视掉了大夫人的挑衅和杨大人的愧疚。
虎子夫妇连忙跟上,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杨大人是他们唯一可以找的人了,整个儿兰城,找不出一位比杨大人更大的官了。
“嫂子,要不,我就拼了我这条命,将城哥救出来,”虎子跟着安乐出了知府,连忙道。
“你会武功吗?”安乐声音冷的吓人。
一句话却将虎子直接噎的死死的,安乐的意思不明而喻,他空有一身蛮力,怎么敌得过官府里的拿着拿刀的衙役?
安乐站在街道上,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街道上没了平日里的热闹喧哗,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
她突然觉得好无助,这样的感觉很可怕,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力量竟然这般的浅薄,她连一个知府都控制不了,没有人脉,自己的相公难道要被这么一个可笑的罪名给框死了?
“安乐,你还好吧?要不,咱们去找孙老爷吧,没准儿他能帮咱们呢,”虎子媳妇看着安乐这样一点儿生气都没有的样子,就觉得心疼。
安乐摇了摇头:“我早想到他了,我对孙老爷了解的很,他虽然是兰城首富,但他一向受不了那些官官勾结,对这些事情是嗤之以鼻,就连杨知府,他都不曾搭理过,也不曾结识什么大官。”
“孙老爷的孙子不是在京城当官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看着杨知府的意思,估计明天就要对相公执法了,从我们这儿到京城,快马加鞭也得五日。”
京城,安乐突然双眸大睁,拉这虎子媳妇的手急道:“钦差大人明日要来?是不是?”
“对,”虎子媳妇愣愣道:“据说是明日就到了,杨知府还特意安排了百姓们夹道欢迎呢,是正二品的大官儿,好像太子太傅,不过,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咱们就算是花银子找他,他也不一定会帮忙的。”
安乐双眸微眯:“可现在,咱们只能靠他了。”
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她都要让他帮她救她相公!
上桥村,李福成家。
李福成正仰面躺在躺椅上,身边两位美妾,一个喂葡萄,一个揉肩,他大手一揽,就将那正为他喂葡萄的美妾揽入怀中,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神情怡然自得,十分享受,美妾咯咯的笑,不时配合的发出一两声娇喘,似刻意,似纵情。
一旁揉肩的美妾不乐意了,嘟着粉唇:“爷,人家给您揉肩揉的手都酸了。”
李福成半坐起来,手指滑过她诱人的唇瓣,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唇齿交融,大手却依然在另一位美妾身上游走,两个美妾都衣衫半敞,酥胸半露,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大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打开,李福成不悦的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干什么呢你!”语气带着些许怒意和不耐烦。
来者正是郑青青,她一袭湖蓝色的长裙,还是微凉的天,她的外面却只裹着一层轻纱,容颜还是那般的美艳,只是多了几分憔悴之色,从前白皙的肌肤更显苍白。
“李福成,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说话间,双眸已经溢满泪水,我见犹怜。
李福成也心动了几分,这小*,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勾魂,不过,再怎么勾魂的女人,也有腻的一天,而他对她,已经腻了。
若是她识好歹,乖乖的听他的话,他也不会对她多加为难,关键是这女人竟然还善妒!他不过找了两个小妾,她竟然还敢对他甩脸子,前两天还教训了自己刚娶的美妾。
哼!前段日子宠她宠的过了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分量的东西了,还敢这么骄纵。
当即,李福成就扇了她两耳光,骂了一句:“你他妈不爽就给老子滚蛋,多的是女人想要爬上老子的床,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老子玩腻了的烂货!”
郑青青早在一年前就将自己的清白给了他,他从前都是对自己百般宠溺,事事依顺,两人偷鸡摸狗的苟合了几个月,后来南家来提亲,她在成亲当日跟着他跑了,做了他的新娘。
她把自己的后路全部断的一干二净,郑家根本就不承认有这么她个女儿,她以为李福成会像从前一样宠她一辈子,谁知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每每*之时,她问他是不是只爱她一人,他都连声说是,她真傻,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能作数。
他不顾她的阻拦,娶了两名小妾回来,她不过是教训了一下这两个小妾,他就当着下人的面扇了她两个耳光,丝毫不给她留一点儿颜面。
这几日,他日日与这小妾厮混在一起,不曾关心她半句,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若是她不低头,她的这辈子,算是完了。
李福成冷哼一声:“你不是挺清高吗?不是说受不了我娶小妾?这会儿子站在那儿装什么可怜?”
身旁的两个小妾看着她的目光也满是鄙夷和挑衅,娇声唤着李福成继续和她们*,李福成也丝毫不顾及郑青青的存在,继续和两个小妾暧昧。
郑青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走进屋子里,莲步轻移,曼妙的身姿在这层薄纱中显得分外妖娆,因为天气还有些寒冷,身体瑟瑟发抖,分外诱人。
李福成好几天没碰过她了,虽说这两个小妾也不错,但不论是美貌还是床上的技术,都比不过郑青青,他只是想要换换口味罢了。
现在看到郑青青这幅模样进来,自然也猜到了她的目的,说实在的,郑青青不当妓女真是可惜了,就她那勾人的手段,简直没人能抵挡了了这个诱惑。
李福成这会儿子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却还是一副轻佻的样子:“想服软?好好儿的伺候爷,让爷开心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爷是不是可以让她们出去了?”郑青青柔声道。她知道,她必须面对现实,现在是两个妾,往后便是更多的妾,她与其用这个时间来吃醋,不如抓紧李福成的心。
李福成却道:“爷我喜欢三个一起。”
郑青青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三个一起?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不愿意?不愿意就滚,别挡在这儿碍我的眼,”李福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郑青青本就泪眼朦胧的眸子顿时溢出了泪水,声音发颤:“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惜逃婚,背尽骂名,甚至与家人决裂,你如今就这般对待我?”
李福成却嗤笑一声:“当初可不是我逼着你逃的婚,咱两完全是你情我愿,你现在拿这些来跟我讨同情,是不是晚了些?何况,嫁给我哪点差了?”
“你可是正牌的李少夫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你若真是嫁给了那个穷光蛋,哦不,听说他在城里发了财,不过他竟然是个野杂种,马上就要浸猪笼了,若是你当初跟了他,现在要当寡妇的,可就是你了。”
李福成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那一抹倩影,倾国倾城。
寡妇?呵!
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郑青青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若是真的让别的女人取代了自己再李福成心中的位置,把自己赶出了李府,她就算是真的完了!
颤着身子走向前,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爷高兴就好,我哪有不愿意的理儿?”
李福成满意的笑了:“真乖。”扔掉了一边怀里的美妾,将她揽在怀里,那个美妾心里虽气恼,明面儿上却不敢吱声,转而去帮李福成锤肩。
南争两口子回了家,却还是不放心,村长明显的是想要帮助南城拖延时间,若是安乐真的在兰城找到了什么大人物来撑腰,什么村规,都得靠边儿上站。
若是南城这次不能死,以后定是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里,南争也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该怎么样才能让南城快点儿被执法?”南争念叨了一下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转着圈儿。
王氏突然一拍大腿:“哎,咱们可以找李公子啊!就是李财主的儿子。”
南争眼睛一亮:“哎,对啊,他看南城也不顺眼,让他出面,找县太爷,让县太爷直接将这案子批下来,也不用什么时间了。”
南争连忙出了门,往李家去了。
王氏心里窃喜,以李家的财势,县太爷不敢不给面子,村长就算想给安乐他们争取时间,也不可能了。
李家,南争叩了叩大门上的铁环,过了一会儿,便有小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呀?”
“我是南争,”南争连忙道。
“南争是谁?”小厮将门打开一条封,当看见南争身上的粗布衣裳后,露出一股鄙夷之色。
南争也丝毫不介意,讨好的笑了笑:“我来找东子。”他这次学乖了,若是说来找李少爷,他们一定懒得理会,少爷怎么会是他这种人想见就见的。
小厮一脸厌烦,冲着里面吼了一嗓子:“东子。”
南争讨好的笑着:“麻烦小爷了。”
小厮还是一脸的不耐:“大晚上的,吃了没事儿干吧。”
东子赶过来了,见是南争,脸色变了变,出了李府的大门,将他拉到一边的角落:“你来这儿干嘛?上次我们家少爷专门出了银子帮你,让你把南城媳妇当妖女给赶出上桥村,结果事情不了了之,少爷还发了一顿脾气呢,他要是看见你,心里肯定不好受,没准儿就要发火,到时候还得迁怒到我身上来。”
南争连忙拉了拉东子的袖子:“我这次来是真的有急事儿,你知不知道南城是野种的事儿?”
“这当然知道,”东子道:“不是快被浸猪笼了吗?”
“还没呢,”南争连忙道:“谁浸猪笼还拖这么长时间的?村长就是在帮南城拖延时间,没准儿他媳妇儿就想出个什么法子将他救了,要真让他逃过一劫了,少爷心里也添堵不是?”
“那怎么办?”
“村长将这事儿报到县里去了,咱们让少爷出面,向县令施压,尽快处决了南城,这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东子想了想,觉得可行,关键是若能够哄的少爷高兴了,自己也能拿赏银,便点了头。
却还是道:“少爷一向不待见南城,也不待见南家的任何一个人,你还是别进去了免得给少爷添堵,我去就行了。”
南争脸色变了变,却还是满口答应了。
东子转身进了府,南争就忍不住骂了出来:“呸,什么少爷见了我添堵,不让我进去,就是怕我跟你抢功劳,到时候分了少爷给的赏赐,天杀的王八羔子。”
嘴上骂了一通,心里却想着,只要让南城死了,那美味饱落到了自己手上,还不是一样的发财,现在这么点儿小钱,何必计较!
这样想着,南争也就释然了不少,优哉游哉的走了。
东子去给李福成说明了实情,自然忽略掉了南争,直接说是自己想到的,李福成果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东子,你明日一早就去县衙,传我的话,让县令尽快将这案子批下来。”
“是,小的这就去,”东子点头哈腰的笑着,却不走。
李福成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反正他现在心情好,大手一挥:“去账房领一两银子买酒去。”
“哎,小的这就去,”东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立马转身走了。
郑青青依然和那两个小妾一起伺候着李福成,李福成左手一个小妾,右手一个郑青青,还有一个在身前给他喂食。
那两个小妾虽然姿色比不上郑青青,但会哄人开心,而且没有尊严,自然什么都放的开。
郑青青从小在家被娇养着,后来李福成宠着,哪里做的到这般卑躬屈膝,现在和另外两个女人一起伺候他,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了。
可看着李福成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吸引,她就算再不想,也只有豁出去了。
李福成见她乖巧,心里也开心起来,搂着三人一起上了床。
次日一早,全城的百姓都早早的侯在了城门口,恭候钦差大人的光临。
安乐一夜没有合眼,精致的容颜染上了些许憔悴,胖墩儿跟在一旁,蹭了蹭她的腿,似乎想要安慰她,安乐却丝毫没有反应,像个木偶一般死死的盯着城门口。
她想,这是她唯一的一条路了。
杨知府站在城门口,人群的最前面,身边还跟着一群唢呐队,随时等着钦差大人露面。
随着人群中一声惊呼:“钦差大人来啦!”
杨知府连忙一挥手:“赶紧的,准备起来!”
唢呐声欢快的响起,随着那马车的到来越发起劲儿,知府大人看着马车快到了,高喊一声:“跪~”
乌压压的人群都跪了下去,高声喊着:“恭迎钦差大人。”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身青衫,脚踩金丝镶边的黑靴,头上戴着玉金冠,一双桃花眼艳艳生光,面如冠玉。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钦差大人竟然这般年轻,这般俊朗!”
少女们掩面娇羞:“哎呀,他是不是在看我?他一直往我这个方向看呢!”
离洛的确是在往这个方向看,不过不是看那些娇羞的女子们,而是安乐。
你可能想到了狗血的剧情,男子在茫茫人海中单单注意到了那个心仪的女人,不为别的,只为心之所向。
离洛注意到安乐,则完全是因为,她没有跪!
全城的人都跪了,她竟然就那么直直的站在这儿,除非他是瞎子,才看不到。
安乐清冷的眸子直视着他,不带一丝感情,那眼神,没有崇拜,没有厌恶,反而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离洛玩味的勾唇一笑,吸引他注意力?这招都快被京城的姑娘们用烂了,现在都流行欲擒故纵了。
杨知府瞪大了双眼,这女人是想找死吗?钦差大人寻访各地,是当皇上的眼睛和耳朵的,见到钦差大人如见皇上,她竟然不跪!
安乐款步走上前去,胖墩儿也跟在她的身边,亦步亦趋。
到了离洛的跟前,便跪下行礼:“参见钦差大人。”
离洛微微扯唇一笑,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你若是一直不跪,没准儿本官会被你吸引到呢!”
因为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所以身旁的群众都没有听到。
安乐的声音却不悲不喜,清冷的很:“民妇南安氏,带着神兽参见钦差大人。”
离洛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她这一句“民妇南安氏”分明就是对他的嘲讽,他听着这清冷的声音,似乎就能感觉的她一定在心里嘲笑他自作多情!
其实不能怪离洛想歪,因为他不但身居高位,还长一副好皮囊,不少女子为了得到他的青睐,使出浑身解数,什么法子都敢用,他都有条件反射了。
离洛毕竟是混迹官场的,很快就掩下了自己的情绪,轻咳两声:“平身吧。”
杨知府抹了把汗,他还真怕这女人为了报复他,故意惹出什么乱子来,若是钦差大人不高兴了,他也算是完蛋了。
其实他完全想多了,杨知府那样的小角色,安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想着的,就是怎么坑了这喜欢到处放电的钦差大人,救她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