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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救助项少龙等人,过去了大概三个月。项少龙、腾翼、荆俊等人带着乌家仅存的八名战士,还有荆俊家乡的荆家村的几十名猎户回返咸-阳。
没有人再去理会什么出使六国的事宜,全国上下都被燕国和韩人的大胆触怒了。
追杀我堂堂一国的代表秦王的使节,还有这人是我秦国新进崛起的军方将才,还是我秦国储君的太傅。
秦国的臣民都是老大气粗的人,从来都是我们欺负人,没有人敢惹我的。
这次项少龙被追杀、辗转苟活的事情,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
而近来,吕不韦亲率大军,刚刚灭了东周王国,竖起了秦国老大的威信。
这还了得!
军方众派系的将领依次上疏请战,国师李良被秦王紧急召唤到议政厅。
这里聚齐了,秦王庄襄王异人、王后朱姬、储君嬴政、右相文信侯吕不韦、左相阳泉君、军方众将、项少龙、还有乌家堡主乌应元等人。
这时,吕不韦躬身请进国师李良坐在秦王和王后座下首位,在储君嬴政之上。
人员到齐,吕不韦开始慷慨激昂发表呈辞。
“近来,我大秦伟业根基已成,本相亲率大军拿下东周,大王已把东、西周故地合并为三郡,三川即河、洛、伊三条大河,得蒙大王恩典,还封了我作文信侯,负责管治此郡,食邑十万户。”
接着历数燕、韩的大胆进犯,最后,话音一转,将罪责的砝码压在左相阳泉君身上。
“但是,这次燕、韩掌握了我大秦使节的详细路线,而且轻易地突到我边境追杀我使节。正是因为有人狼心狗肺地出卖我大秦的尊严,与人苟合,勾结外敌。害我栋梁。此人该怎么办?”
众将士众志成城,异口同声地要求惩办内贼。
李良笑道:“首先恭喜吕相扬我大秦军威,雄霸天下,基业可成也。再贺喜大王领土扩张,远超先人版图,又纳得巴蜀人心归附,使我大秦国力再上一层。”
众将随着菊花般笑开满脸的吕不韦和面现得意的秦王。一起大声三呼“万岁”。
李良看看黑脸的项少龙,祝贺道:“项太傅吉人天相,在几大势力的围剿中,依然突围全身而退,也正说明我大秦人才济济,将星不缺。”
秦王、朱姬、储君和众将都对项少龙抱有赞叹佩服之情。
吕不韦眼中寒光微微一闪即逝。接着看着项少龙,哈哈一笑道:“国师所言不错,少龙是我大秦难得的将才,现有邯-郸救主、再次大闹邯-郸,气死那赵国孝成王,功劳不小哇。”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的氛围。因为李良的插话,变得轻松许多。
连秦王和王后朱姬都对项少龙大加赞赏起来。
项少龙赶紧自谦,谢恩。
吕不韦笑声突然一敛,恨恨说道:“阳泉君与韩人勾结,害我千数精锐将士,你可有话说?”
左相阳泉君自然有话说,大呼:“冤枉!”
接着项少龙出来作证,将他们抓到燕国探子的逼供口供证据上呈。
庄襄王听罢后龙颜色变。显是动了真火,沉吟不语。
居于右席的朱姬悲呼道:“阳泉君如此胆大妄为,害得少龙损兵折将,差点痛失娇妻,大王定要为他讨回这笔血债。”
嬴政亦双目喷出怒火,紧握小拳,因他对赵倩有着母子姊弟般的深刻感情。
吕不韦更以最佳的演技喟然道:“老臣一直都遵照大王吩咐。对左丞相抱着以和为贵的态度,怎知人心难测,纵使他对大王有恩在先,但大王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竟敢如此以怨报德,唉!臣下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了。”
阳泉君自然是哭泣悲切地大声叫屈。
可是,包括仁厚的秦庄襄王在内,没有人再有半分可怜他的心思,早有有司之人奉命将他押了下去。
项少龙却低垂着头,以免给众人看到他心中真实想法。
李良、吕不韦、项少龙,现场只有他们三人明白,这阳泉君是为吕不韦顶缸之人,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燕、韩幕后的推手,就是吕不韦本人吧。
他傻傻地接过韩人的棒槌,打了项少龙几下无用功的不轻不重的招式。
吕不韦反而一箭双雕地坐享其成,即打击了项少龙,起码让他暂时无法反抗翻身;又剪除了朝政大敌。
甚至于,后续的军政大权在握,对出兵攻伐六国的事项上,他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庄襄王再思索了半晌,朝项少龙道:“今次出使,所有殉难的人,家属都得十两黄金。唉!人生三灾五常,少龙你最紧要宽心,先是婷芳氏险些病逝,继而是倩公主遇害重伤,幸好有国师妙手回春,寡人才稍感心慰,少龙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寡人定会设法为你办到。”
朱姬和吕不韦两人忙向他打眼色,教他求庄襄王为他主持公道。
项少龙诈作看不见,下跪叩头道:“少龙一无所求,只希望能暂时退隐出山林,好迎回妻妾,不理纷争世事。”
庄襄王感同身受,叹道:“少龙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
朱姬、吕不韦和小盘同感愕然,脸脸相觑,说不出话来。
朱姬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蹙起黛眉,苦思原因。
她最清楚项少龙恩怨分明,怎会肯放过阳泉君呢?
吕不韦不知项少龙已经知晓他就是幕后黑手,见他心灰意冷,反心中暗喜。
嬴政则大感愕然,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他,不禁怀疑项少龙会弃他而去,心下很不开心。
庄襄王还以为项少龙怕自己难做,故连大仇都摆在一旁,心中一热道:“少龙先休息一下也好,但这事寡人绝不肯就此不闻不问,待会就去见太后,先向她打个招呼。”
朱姬失声道:“大王千万勿如此做。太后虽不喜阳泉君,但说到底都有骨肉之情,若惊动了阳泉君,蓦地发难,只会苦了百姓。”
吕不韦也离座叩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王请立即下令,由臣下指挥。把奸党一网打尽,为大王立威。”
庄襄王为难地看看国师李良,希望他帮助调停,谁知道李良这时又在发呆出神,没有看到他的求助眼神,连他咳嗽几声也没有反应。
庄襄王只好转回头。凝视着跪在座前的项少龙和吕不韦两人,猛地咬道:“好!这事就交给相国去办,但虽留左丞相一命,待我禀知太后后,再作定夺。”
吕不韦忍着心中狂喜,大声答应了。
当堂安排灭除左相一脉的事项,自有下属军政单位的人手去办理。
这次临时朝会。显然还没有结束。
吕不韦神驰意满地接着布置他的军政大局,最后将目标转向攻伐六国上。
吕不韦说道:“阳泉君自然罪无可恕,但是六国之人,灭我大秦之心不死,我们自然不能够坐以待毙。现在再无东周妨碍阻挠,我请大王对韩用兵,际此六国自顾不暇之时,尽量占领韩人土地。然后再轮到赵魏两国了。待前晋国领土收入我国版图内,我等的光耀,即使到了地下,拜见先王们,也会具备荣宠。”
包括秦王在内,众人俱都被这美好前景闪到了。
而有了这次的项少龙被追杀事件,上下对用兵韩-国具无异议。
众人商议好用兵的钱粮、军备等事项后。定下了攻打韩-国、赵国、魏国、燕国等国的战略部署。
半年后,蒙骜攻赵,连战皆胜,成功占领了成臬和荥阳。王则取得上党。现在继续对榆次、狼孟诸城猛攻。
六国人人自危,其中魏国安厘王和信陵君抛开了成见,由信陵君亲赴六国,务再策动另一次合纵,应付秦国的威胁。
项少龙隐居在乌家牧场已有半年的时间,他虽然绝口不谈朝政,但暗中却秘密操练手下的儿郎,全力栽培出一支人数增至五千人的古战时代的特种部队,他将以之对抗吕不韦的私人军团。
至于国师李良的威胁,早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他暂时抛在一边,只想着专心对付当前的威胁——吕不韦。
这些战士除原先由乌卓一手训练出近三千人的乌家子弟,与及由邯郸随来的蒲布等人及荆族猎人外,新近更通过乌卓和滕,秘密由广布于六国的乌氏族人和荆家村里再精选了一批有潜质的人来。
这五千人作了五军,每军千人,分别由乌卓、滕翼、荆俊、乌果和蒲布率领,平时以畜牧者的身分作掩饰,训练集中在晚上进行,使他们精于夜战之术。
课程主要由他和滕翼设计,不用说多是以前他在二十世纪学来的那一套,稍加变化后搬了过来。
乌应元又派人往各地搜罗名种,配出一批战马,无论在耐力和速度上,均远胜过从前。有乌家庞大的财力物力在背后撑腰,确是别人不敢忽视的一回事。
项少龙本身曾受过间谋和搜集情报的训练,深明知己知彼的重要性,于是挑数百人出来,进行这方面的训练,由陶方这经验老到的人主持。
经过半年的努力,他们已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秘密军事集团了。
吕不韦不时遣人来探听他的动向,但由于有他的大管家内鬼图先在暗中照拂,当然查不出任何事情来。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相安无事,暗里则波汹浪急的情况下过去了。
李良的消息渠道就是来自乌家,乌应元在国师宫的帮助下,势力发展迅速,境内外都有乌家战马的蹄踏痕迹。
而且,李良支持乌家也是顺手之事,最初也没有想从乌家得到项少龙私底下的活动的信息,只是乌应元得到好处后,恨不能每天都来,在老堡主乌氏倮年老体衰病重住进国师宫医馆后,他更是差点将国师宫当作乌家办公室了。
项少龙的信息都是来自乌应元,他要收集各地的好马,有了国师宫的招牌后,顺利许多,而且依仗国师李良的名号。别人让利许多。
乌家牧场不崛起,也对不起乌应元的努力。
赵人仍与燕国交战,燕人仍处于下风,廉颇杀了燕国名将栗腹后,燕人遣使求和,当然要给赵人占点便宜的了。
魏国信陵君出使赵国,首要之务就是要促成燕赵的停战。
而秦国。现在吕不韦的声势日益壮大,家将食客已达八千人,还另建比现在相府规模大了三倍的相府,左丞相一职更因他故意留难下,一直悬空,使他得以总揽朝政。加上捷报频传,现时咸-阳国师李良不再参与朝政后,谁不看他的脸色做人。
李良这次却是修炼到了关口,在秦国战场连胜后,他居然收到了大量的因果能量,致使他的身体逐渐容纳不了突增的能量,只好将政事全部推掉。专心闭关。
每日,除了花时间陪陪琴清和纪嫣然,教导储君嬴政“心箭”技能外,再看看医馆重病病人,时不时接见一下乌应元,不再搭理任何事务。
这天,大王派了个叫滕胜的内史官来,召入宫一见。
而之前。乌应元安排项少龙和滕翼领着十八名手下,返抵咸-阳城,住进了国师宫,只是项少龙依一来就立即入宫见秦王。也不知道是逃避李良,还是有要事觐见。
他的这十八人被滕翼称为十八铁卫,包括两个曾随他出使的乌家高手在内,乌族占了十人。荆氏猎手占了六人,其他两人则分别来自其他投靠的家将。
这十八铁卫在严格的训练下,表现出惊人的潜力,故能在五千人中脱颖而出。当上了项少龙的亲卫,可见他们是如何高明,是特种部队里的顶级精锐。
腾翼对李良的观感,没有了初时的敌对。他带着钦佩、愧疚等矛盾情绪,为李良介绍了这些护卫。
国师宫虽然是李良的地盘,却不是他的私人住所。
故而,他们这些人以保护老堡主和赵倩、婷芳氏二女的名义,进驻医馆外围护卫武者行馆,李良也没有反对,其他权贵的护卫也是这般进驻的,惯例而已,又无特殊照顾。
反倒是对这十八人的武力有些兴趣,李良亲手称量了他们的联合阵势力量,还算不错。
能够抵挡李良的半分力量,长达一刻钟之久。
在这个世界上,算是顶尖的护卫组合。
至少,李良在面对他们的防卫时,不能够再随意击伤项少龙,让一心逃跑的项少龙有很大几率逃脱。
李良简单试试他们的实力后,就跟着内侍进宫,留下满地喘气的十八铁卫,和呆立的腾翼。
李良径自进宫,自然没有任何宫廷禁卫阻拦他。
这时,听到庄襄王道:“少龙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这从你的眼神便可清楚看到,你知否阳泉君三天去世,少龙的丧妻之恨,于得回公道了。”
李良听他们在聊类似私人感情的话题,只好止步书房外。
项少龙愕道:“大王处决了他吗?”
庄襄王摇头道:“下手的是不韦,他以为寡人不知道,软禁了他后,隔不了多少天便送上烈酒和美女给阳泉君,这人一向酒色过度,被寡严禁离府,更是心情苦闷,漫无节制,半年下来,终撑不住一命呜呼!这样也好,只有一死才可补赎他曾犯过的恶行。”
庄襄王不知是否少有跟人说心事,谈兴大发道:“以前在邯-郸做于时,以为可以返回咸-阳后,便再无苦恼,那知实情却是另一回事。由太子以至乎现在当上了君王,不同的阶段,各有不同的烦恼,假若真如右相国的梦想统一了天下,那种烦恼才真教人吃不消,只是我们大秦已这么难料理了。”
项少龙与理政事务不通,外行看热闹,按照他穿越者的旁观者认知,顺口道:“小有小管,大有大管,不外由武力和政治两方面入手,前者则分对外和对内,对外例如连起各国的城墙,防止匈奴的入侵,对内则解除六国的武装,君以严密的监管,天下就可太平无事了。”
这些都不是项少龙意见,而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实。
庄襄王一对龙目亮了起来,兴奋地问道:“那政治方面又该如何呢?”
项少龙背诵般随口应道:“大一统的国家,自然须有大一统的手段,首先要废除分封诸侯的旧制,把天下分成若干郡县,置于咸阳直接管辖之下,统一全国的度量衡和货币,使书同文、行同轨。又再修筑驿道运河,促进全国的交通和经济,久乱必治,大王何用心烦呢?”
庄襄王击节叹道:“少龙随口说出来的话,已是前所未的高瞩远见,这左丞相一位,非少龙莫属了。”
项少龙剧震失声道:“什么?”
庄襄王欣然道:“阳泉君终是名义上的左丞相,现在他去世了,当然要另立人选,寡人正为此烦恼,但又犹豫少龙是否长于政治,现在听少龙这番话,寡人那还会犹豫呢?”
项少龙吓得浑身冒汗,他那懂政治呢?只是依历史书直说,以解开庄襄王心事,岂知会惹来如此“可怕”的后果。忙下跪叩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大王请回成命!”
庄襄王不悦道:“少龙竟不肯助寡人治理我国?”
项少龙心中叫苦,道:“大王和吕相说过这事了吗?”
此时,李良出场,向秦王一礼,笑道:“这只怕是大王要我觐见的目的所在啦。”
庄襄王也笑道:“国师请看座,正如国师所言,这推荐少龙为左相的人,非你不可。”
李良看看满头冷汗的项少龙,“疑惑”道:“哦,大王何出此言,当初我与少龙同时策应吕相的谋划,迎回了姬后和储君。不是被看作为吕相的人吗?这推荐之人,不是应当由其他权贵出面才好?”
庄襄王闻言叹口气道:“唉,寡人何尝不知道,可是……,寡人与王后商量后,目前也只有国师能够担任此事啦。”
李良没有立刻答复,转而问哭笑不得、尴尬呆立的项少龙,道:“少龙对我曾经是误会重重,我早明言,不想理会你的事。但是大王既然托到李良身上,自然是责无旁贷。但是,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而不是到后来,再来误解我的一番好意。如何?”
项少龙闻言,呆了又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庄襄王显然不知道两人还有这般故事,见到项少龙实在为难、在李良面前下不来台,仁厚的他,只好先放弃了强推项少龙为左相的事,让项少龙现行退去。
庄襄王止住李良的告退,对他报以歉意,留下李良一起用膳后,李良才告辞离开。
这次的无心之施,李良看出,庄襄王只怕对项少龙的不识抬举大为郁闷。
项少龙如果失去了秦王的爱护,吕不韦的手段,就够他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