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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路清荷张口愣住，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啥。
“锦书是我的妻子，虽然我忘记了过去，可她是我妻子这件事，是一直存在的，你身为我的母亲，对我的妻子态度这样恶劣，这般羞辱她？你还说爱我？”
路清荷：“我……”
“你明知道，我喜欢锦书，还这样对她，你是想利用你的身份，让我们分开吗？”
路清荷急的满肚子的话，可是此时却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说辞。
“不是的，卿川i听我说，不是这样，是这个女人，她不想让我留在厉家，她不想养活我，一直用各种卑劣的手段，要赶走我……”
宋锦书忍不住想笑。
路清荷这脑子，还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厉卿川听不下去，打断了路清荷。
“首先，我觉得你说的话里都是漏洞，其次，我只是失忆我不是傻，何况，如果锦书真的不想让你留在厉家，那你走就是了？就算不在厉家，我依然能让你衣食无忧吧。”
“而且身为母亲，为自己儿子儿媳创造一个，温馨和睦的环境，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现在的社会，结婚后，大多都不想和公婆住，这很正常吧？如果只因这点，你就对锦书这样恶劣，这么攻击辱骂她？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厉卿川如今，才感觉到宋锦书过去受了多少委屈。
他心中的怒火，烧的他喉咙都在疼。
他恨自己，恨路清荷。
做错的事的人，从来都是他，不是宋锦书。
为什么。路清荷要这么对她。
听了厉卿川这一番话，路清荷目瞪口呆。
“你……你……你这是娶了媳妇连自己老娘都不要了？”
宋锦书嗤笑一声。
“厉卿川说的哟一句是对的，他是失忆了，可他不是蠢，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多年前就已经改嫁了，你现在是威德尔伯爵夫人，你和那位老伯爵还没离婚呢。”
“所以，你有凭什么要一直住在厉家呢？”
宋锦书看着路清荷，又说了一句。
“还有，我不是要把你赶出厉家，我是一直想杀了你，我想让你死是！”
此时，她眼底的杀气，完全不加掩盖。
突然迸射出来，杀气如剑，让路清荷几乎有一种，自己快要命丧黄泉的错觉。
吓得她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卿川你听，你好好听听，这个恶毒的贱人，她说的什么，她是想让我死啊，她要害我！”
厉卿川皱眉，问：“我从昏迷到失忆，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锦书想杀你，有上万次的机会，为什么她一直没动手？”
路清荷……
厉卿川看向宋锦书：“我相信锦书，她想让你死，肯定是有她的理由。”
宋锦书冷笑：“路夫人，你敢把我想让你死的理由告诉厉卿川吗？我给你个机会，说啊！”
“我……我……”
路清荷当然不敢说了。
她用手术刀捅死了宋锦书外婆。
路清荷根本就不敢看宋锦书的眼睛。
她捂着耳朵，不停给自己找借口。
“不怪我，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吓唬一下那老太婆，何况……何况，她本就病入膏肓，就算没有我，她也马上就要死了，我不过是让她早死了几分钟……”
“不过是几分钟罢了，这有什么区别，她就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我杀不杀她都没有区别……”
宋锦书眼眶猩红。
死死盯着路清荷。
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厉卿川觉察到宋锦书情绪变化，看到她颤抖的肩膀，伸手想去握她的手。
“锦书……”
可是刚碰到，就被宋锦书一把挥开。
啪的一声，宋锦书一巴掌打在厉卿川脸上。
她双眼通红，恨意翻涌。
“都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她活到现在，是因为你，我在顾忌你，我不想让你像我当初那样为难！”
“厉卿川，哪怕是明知道我外婆被路清荷杀死，哪怕，我明明有不知道多少次机会可以杀了她，可我都没有动手。”
愤怒，委屈，无助，在宋锦书心头一遍遍冲击。
几乎要冲垮，她所有的理智。
今天她带厉卿川过来，原本是想刺激他，想要试着，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却没想到，最后刺激到的是她自己。
“我不恨你，我最恨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从爱上你开始！”
看着宋锦书离开的背影，厉卿川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一遍遍凌迟他。
自从相识那天开始，他似乎真的一直在伤害她。
时至今日，他还在欺骗她。
他对不起她。
却又不肯放手。
路清荷趁机教唆厉卿川。
“卿川，你看，你看看这个女人，嫁给你，她一步登天，拥有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金钱，她还不满足，她有什么可不满的？”
“她外婆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她就是打着，让宋锦书麻雀变凤凰的念头，她……”
厉卿川突然转身。
看到他的眼神，路清荷声音戛然而止，脖子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绳索，死死勒住。
路清荷身体颤抖。
“卿川……我……我……是你妈妈……是你亲妈……你不能……不能……”
就在路清荷以为，厉卿川要杀了她的时候，他突然走了。
路清荷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大口大口呼吸。
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指望厉卿川了。
这个儿子，搞不好比宋锦书还要恨他。
路清荷狠狠锤了一下地面。
养儿子有什么用？
他在外面，翻云覆雨，权势滔天，可自己这个亲妈，却被关在这里，他连问都不问。
畜生，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
厉卿川想去找宋锦书，却不敢。
他不敢面丢宋锦书的眼神。
他在宋锦书房门外呆了一夜。
天亮，一家人正常吃早饭。
宋锦书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不出气色如何，她很正常，好像昨晚那一场崩溃，失控，都只是错觉。
对厉卿川，也没有什么区别。
吃过早饭，宋锦书去公司。
厉卿川抱着久久，道：“爸爸，好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