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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能拿到药，可是想给厉卿川下药，那必须是厉家的佣人，能指使女佣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兰姑了，她在厉家多年肯定有自己的心腹。”
赵清歌只觉得头皮发麻。
宋锦书竟然推测的分毫不差。
赵清歌第一次意识到，宋锦书的可怕之处。
“我们都知道啊，她想装，就让她装去吧，原本，只要她安分守己，我可以让她留在老宅，给她养老也无所谓，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心那么大。”
宋锦书笑道：“我来猜猜你们的作案过程，你能拿到药，兰姑能下药，非常完美的一套闭合链。”
赵清歌咬唇，还是不想承认，因为她不知道，如果承认了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头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滚落。
宋锦书慢悠悠喝着茶：“赵医生应该知道，法官审判的时候，是要分主犯和从犯的，你想做什么？”
一开始，她在炸赵清歌。
发现一点苗头之后，便抓住那根线不放。
看赵清歌此时的模样，宋锦书并不着急，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突破，赵清歌的心理防线，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赵清歌咬牙：“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是决定再等等看。
宋锦书起身：“无所谓，其实，你说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能确定，我一定可以从兰姑那得到更多。”
“慢慢喝，我困了，要去休息，估计等我睡醒了，就能有好消息了。”
说完，宋锦书一秒也没有多停，便走了，仿佛真的对赵清歌已经没有兴趣。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
紧跟着便是落锁的声音。
赵清歌吓得蹭的站起来，她以为，宋锦书多少还会再追问的。
谁想到，她居然真的走了。
赵清歌跑去拍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厉召的声音。
“赵医生还是省省吧，等兰姑那边全都交代了，自然你就能从这里离开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说不定这是最后的幸福了。”
赵清歌更加恐惧。
一旦兰姑那边交代了，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清歌后悔，刚才为什么，非要再坚持一下，还硬撑什么啊，就应该全都跟宋锦书说了。
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厉夫人，我要见厉夫人，……我有话说……厉夫人……”
赵清歌顾不得手指的剧痛，用力拍打房门。
门外，宋锦书就站在不远处冷眼听着。
“夫人，要见她吗？”
“不见，刚才给她机会，不珍惜，现在后悔了，等她彻底崩溃了，再见她。”
宋锦书知道，现在赵清歌就是后悔，还没有到彻底崩溃的边缘。
等她真正崩溃了再说。
宋锦书低声吩咐厉召：“过几个小时，你们……”
厉召点头：“是！”
任凭赵清歌在里面怎么拍门，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人回应。
赵清歌这次彻底慌了。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走着，赵清歌只觉得，那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
时间过的越久，爆炸到来就的就越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清歌喊的已经没力气了。
突然门外传来微弱的交谈声。
赵清歌连忙爬起来，耳朵贴着房门努力听他们说什么。
“召哥，刚得到消息，兰姑那边已经准备动手了……”
“那就好，等抓住兰姑，赵清歌这边，就没用了。”
“这赵医生也是够蠢的，夫人给了她机会，居然不要，她还真指望兰姑会一个人抗下左右罪名啊？真是够天真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重点的话，赵清歌听见了。
兰姑已经准备行动了，那等待她的时间不多了。
不行，一定要干在兰姑之前，和宋锦书说清楚。
再等下去，等兰姑全交代了，自己还能有活路？
赵清歌彻底慌了，不顾一切的开始捶打房门、
“我要见厉夫人，我要见厉夫人，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况要说，让我见厉夫人……”
赵清歌用头猛烈撞击着房门。
可是门外却一直没有动静。
她心中的绝望越来越大。
厉召听着赵清歌声嘶力竭的呼喊声，问：“夫人您看？”
宋锦书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吧，打开房门。”
就在赵清歌已经濒临崩溃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
赵清歌失去支撑，整个人趴在地上。
“赵医生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不珍惜，现在又嚷着要见我，有时候，我是真分不出，你到底是真蠢，还是真聪明。”
宋锦书冰冷的声音在赵清歌的头顶响起。
赵清歌心中大喜，抬头看到宋锦书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厉夫人之前是我一时糊涂，我……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可是，请你，请你……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
宋锦书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兰姑此时已经在行动了，外婆就算什么都不答应你，我也很快就能从她的口中知道一切。”
宋锦书表现出的态度，俨然是一副满不在乎，好像对赵清歌说与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赵清歌忙摇头：“我……我，不……不一样。厉夫人，我和兰姑不一样……”
宋锦书讥笑、
“不一样吗？在我看来，你们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分别。”
“而且，我只需要知道，过程是什么，至于你俩，谁是主使，谁是从犯，我已经觉得不重要了。”
赵清歌急匆匆说：“厉夫人，自从你回来之后，兰姑便一直恨你，觉得你回来了，她就……”
宋锦书抬起手，阻止赵清歌。
“兰姑想什么，我很清楚，我和她的矛盾我也知道，不用你多说什么！”
“赵医生，你要说点有用啊呀，如果你没有一个真正说服我的理由，我想我就没必要接下来听你说什么。”
宋锦书的唇角挂着一抹残忍冷漠的微笑。
之前她和赵清歌是在是想试探。
现在，已经是她彻底掌控了局面。
赵清歌如果想要给自己争取一条后路，那就……只能按照宋锦书想的来。
赵清歌脑子中灵光一闪：“不……不，我有理由，厉夫人，我……我可以救厉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