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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到做到。”
季明戈笑着连连点头。
季明戈心中叹息一声。
……
晚上宋锦书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心中很担心珍妮姐。
凌晨1点，她还没有任何困意。
睡在地上的厉卿川，问：“睡不着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宋锦书吓了一跳。
厉卿川坐了起来，黑暗中看着宋锦书。
“你睡你的。别管我。”
宋锦书说话没什么好气。
厉卿川低笑一声：“因为你朋友不开心啊？”
宋锦书不想说话。
“我觉得，你其实不用太过担心，她看起来是个很理智，很有自己主意的人，不管是她选择跟谁结婚，她应该都已经想清楚了。”
宋锦书哼了一声，翻身，背对他不想理他。
厉卿川笑笑。
“你现在还没睡，明天要不就别去公司了。”
“要你管。”
宋锦书心情烦躁。
她知道珍妮姐很理智，很清楚自己的选择。
其实，他烦躁的并不是珍妮姐和季明戈订婚。
而是……
她自己。
她自己陷入和厉卿川这段纠结的感情中，到今天，已经到另一种，想抽身，无法抽身，想妥协，却又不甘心的状态。
她无法跟厉卿川和解，也没办法跟自己和解。
所以，就只能这样自我折磨。
宋锦书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见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
宋锦书掀开床起身，推开窗户。
一阵凉风夹杂着雨滴飘进来。
宋锦书呼吸一下，才终于感觉，烦躁的心头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想起一件事，对厉卿川说：“跟你说件事。”
她知道这个点，厉卿川也没睡。
果然，他说：“你说。”
“把赵清歌放了吧。”
“好啊，明天我安排人送她回去。”
厉卿川回答的很快，没有片刻迟疑。
“你就不问为什么我突然要放她走？”
厉卿川笑了：“这有什么可问的，你做决定就可以了。”
宋锦书讥笑一声。
“当年，你若是能给我这样的信任和自由，我和你也不至于走到现在……”
黑暗中，厉卿川神色露出一抹难过。
“关上窗户吧，小心着凉。”
宋锦书没理他。
站了一会，等心中的郁结散去大半，宋锦书才关上窗户。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
大概凌晨三四点，宋锦书终于有了点困意。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听见厉卿川在耳边说了什么。
但是，那个时候眼皮太沉重。
厉卿川到底说了什么，他最终也没有听清楚。
……
天亮，雨还没有停。
厉卿川赶在女儿来敲门之前，收拾好地铺。
然后躺在床上。
他几乎是一夜没睡。
眼底有些红血丝。
7点多，感觉女儿快醒了，厉卿川起床去她卧室。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久久刚做起来，抱着她的新宠星黛露，正准备下床。
厉卿川走过去，对她说：“昨晚晚上妈咪没睡好，现在还在休息，我们先不要去打扰她好不好。”
久久好奇问：“妈咪为什么没睡好呀？”
“有点烦心事。”
“什么事呀？”
“昨天你干妈不是来了吗，她要结婚了，你妈妈为她担心，所以晚上没睡好。、”
久久小脸上满是惊讶。
“爸爸你说什么，干妈要结婚？”
厉卿川点头：“对啊，你干妈要结婚了，不对，是先订婚、”
“那……干妈是和天枢叔叔订婚吗？”
“嘘，不能说天枢叔叔了，你干妈这次订婚不是和他，是另外一个人，天枢……可能已经死了。”
厉卿川的声音压低。
久久赶紧捂住了嘴巴。
“哦……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干妈面前提天枢叔叔。”
厉卿川摸摸女儿的小脑袋。
“让你妈咪多休息一会，走洗漱去。”
宋锦书醒来的时候，已经9点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有历烊发来的，还有沈彤发的，还有……一条微信引起了宋锦书的注意。
是宋辞发来的。
宋辞发的是关于这两天线上销售记录。
她看了一下，倒是有些惊讶。
虽然一开始宋锦书对线上销售甜品，并没有太过在意。
可是，现在看着销售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而且，宋辞发来的还有一些，同城顾客的反馈。
几乎都是好评。
宋锦书忽然觉得，如果销售额一直这样稳步上升的话，倒是真的可以加大投资，在全国几个重点城市都建场。
宋锦书想给宋辞回个消息。
但……
最后还是将手机放下，没有回。
宋辞那边，从今天开始上班，就一会看一眼手机。
今天下雨，来店里的顾客不多。
店员们难得悠闲一天。
看着电脑后台的一直飙升的销售数据。
店员们都非常激动。
“经理，咱们线上的销售也太火爆了吧，我觉得，咱们可以找厉夫人，多投几个场。”
宋辞抬头看她一眼。
“你觉得，投资见一个厂很容易？”
那个店员想都没想直接说。
“这有什么难的啊，反正厉夫人她钱那么多，投几个厂房对她来说，又算不得什么？对他们这种人有钱人来说，百万千万的，都跟喝茶一样简单。”
宋辞冷冷道。
“呵……钱再说那也是别人的，你现在能有这份工作，都全要感谢别人，说出这种话，说明，你连最基本的感恩都没有了。”
那店员愣了愣。
“我……经理我说错什么了。”
“你怎么能说的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秋天走过来，“经理，库房好像有点进水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宋辞起身，拄着拐杖，过去。
他一走，那个店员才松口气。
“经理今天怎么了，我没觉得自己说错了呀？”
秋天拍拍她肩膀追上宋辞。
进了库房，没有旁人在。
秋天直接问嗯：“主人，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
库房当然也没有进水，秋天只是找借口骗宋辞过来。
因为她感觉，今天的宋辞好像和平日，不是太一样。
宋辞淡淡道：“有吗？”
“对啊，像刚才那种情况，您之前根本就不会在意的，何况我而已没觉得她说错，反正宋锦书那么有钱……”
“对了，主人，我还没问，昨天您拍了吗？”
宋辞的手慢慢握紧拐杖。
“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