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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管家的竞争,照样激烈。陆白穿过大厅,眼角扫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魏管家那边,“什么事?”魏管家放下电话,来到陆白身后道,“回大少爷,没什么大事,鲁总管在九龙豪墅问在大少爷和少夫人什么时候回去。”“帝晟城堡这边的空气质量好,有益于安夏儿养身体。”陆白道,“至于她现在要住哪里,随她。”魏管家心里马上咯咚了一下!那什么意思?他们还会回九龙豪墅?魏管家开始后悔传达鲁总管的话了……“刚才吃晚餐的时候,你想说什么?”陆白一边往城堡书房的方向走去。陆白很少穿其他的休闲装,既使回到他的住处,也依然是一身衬衫西裤,令人窒息般的绅士俊美!魏管家亦步亦趋着,“是这样,罗先老先生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了,说希望大少爷您能去……”“把请帖扔了。”陆白不加犹豫。“扔了?”“他与老爷子有什么交情与我无关,我不想卖这个面子。”在华美的楼梯拐角处,陆白修长的手指扶了一下泛着金星光点的金丝楠木扶手,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奢美光芒,“慕斯城在的地方,我不想带安夏儿过去。”他眼神冰冷,何必让那个男人见到安夏儿……白天在医院时,慕斯城粘在安夏儿身上的目光就让他久久不舒服。魏管家这才明白是这个原因,忙低下头,“大少爷,我马上去扔了。”当天从医院回来时,安夏儿跟陆白谈好了,陆白他让她休息三天……塾料,安夏儿当晚在帝晟城堡另一个房间刚睡着时,下起了雨,电闪雷鸣。女佣听到她的尖叫声,破门而入,“少夫人,发生事了?”“打打打……雷。”安夏儿裹在被子里,全身发抖着。女佣们看着床上那个抖瑟着的小山包,望了望对方。其中一个人走过去,“少夫人,没事,可能这两天会下雨……”“什么没事……”安夏儿声音很低弱,语不成调,“你们别关灯,就这样开着……我不喜欢雷雨天。”“是,少夫人。”女佣出去时,没有关灯。但安夏儿情况并没有好转,她一直都怕打雷,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似乎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S城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天气了……轰隆的雷鸣持续着,闪电划破夜穹!帝晟城堡宛若伫在黑夜下的神秘王者,沐在夜雨之中,城堡内的窗口亮着灯光,一直未灭。安夏儿躲在被子里,紧紧抓着床单,感觉每一次雷鸣的响起就像是有警钟敲击在她的心脏上面,压迫着她的血管,让她喘不过气。。就像有些人天生对一些声音不舒服,像指甲刮过黑板,或擦拭某种布料的声音……而她对雷鸣有一种心灵深处的恐惧,她甚至都想不出这种源头是什么,只是潜意识地不想听雷电的声音。以往在安家时碰到雷雨天,她几乎开一晚上的灯,躲在床角直到天亮,而锦辰总是会跑到她的房间陪她。安夫人说她过于矫情……生来没有千金大小姐的命,但是有千金小姐的矫情病。安夏儿眼泪滴在手背上,滚烫无比。雷声再次响起时,安夏儿又浑身颤了一下。女佣又进来了,轻轻地问,“少夫人,请问你好些了么?”拱起的被子下面,看不到安夏儿人。低低的声音从里传出来,“……陆白呢?”声音颤抖,虚弱,带着惊悸。“大少爷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女佣道,“刚才跟魏管家说过了,魏管家好像说大少爷是跟北欧那边的分公司开会议,可能还要两个小时……”安夏儿没有说话。被子继续抖着。“少夫人?”“我……没事,出去吧。”“……是。”安夏儿脸色白白的,女人在自己喜爱的人身边时也许都想撒娇,因为不想逞强。安夏儿很想跑过去找陆白,告诉他她不喜欢打雷的天气,想躲在他的怀里……但这么做,她不知陆白会怎么看她,会不会像安夫人那样,会觉得她太矫情了。想到陆白正在开跨国的公司视频会议,安夏儿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找他,抱着枕头跑到了陆白的房间里。外面女佣在叫着她,她充耳未闻,只是裹在陆白的被子,闻着他的气息让自己的心安下来。陆白所在的地方,似乎总是避难所,当晚安夏儿来到陆白的房间后,雷电就渐渐小了下去。晚上11点,陆白从书房出来后,魏管家正候在外面。“大少爷,浴室水已经放好了。”陆白看了一眼安夏儿的房间方向,“安夏儿睡了?”“……”魏管家低了低头。陆白拢眉,“怎么了?”“刚刚睡着。”魏管家叹了一气,“少夫人好像不太喜欢雷雨天,女佣说她在房间一直状态不太好,中途问起大少爷……只是听到大少爷在开会,她没有来打扰。”不喜欢雷雨天?陆白剑眉皱了起来。“不过少夫人已经睡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魏管家道,“很多女孩子都存在怕打雷的现象,少夫人还年轻,可能多少有一点怕这种自然现象……”陆白眉头皱了一会,“你知道当年夏国候夫妻死的时候,是什么天气么?”魏管家脸马上抬了起来,“难道是?”“当年夏国候夫妇死的那天,D市正在下暴雨,新闻说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暴雨……”陆白走向他的房间后,魏管家半天没有说话。如果,少夫人真的是那个小女孩的话,果然……她小时候失忆的事与她父母的死有关吧?有些重要的事就算忘了,也会潜藏在意识里留下印记。陆白回到房间后,只见被子在床中央拱起了一个小山包。他走到床边站了一会,“安夏儿……”被子里面没有声音。陆白轻轻揭开,安夏儿卷缩着身体躺在里面,已经睡着了,或许是累了,亦或是惊惧雷鸣的声音,既使在睡着的状态下,她眉头依然蹙着,唇轻轻张着,脸上有一些干了的泪痕。陆白手指抚过她的脸。“……嗯。”安夏儿轻轻嘤喃了声,脸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手掌上靠去。陆白点了点头,“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也好。”尽管安夏儿想找回小时候的记忆,但他并不想安夏儿记起。有时候的失记,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自动删除一些痛苦的记忆。陆白将安夏儿抱到枕上上时,刚刚将她放下,她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像考拉依赖树一样搂着他。但她睡着了,手上并没有什么力度,陆白要想拉开她的手轻而易举,只是……近距离看着这张脸,这张纯美中带着丝疲倦的脸,陆白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变紧。他不想放开她。永远都不想放开。她是他的,注定是他的,从上回她说原谅了他导至她父母的死开始,他就不准备放开她了……“是你的说,要赖着我一辈子。”陆白俯下脸,吻着她的耳朵,“记住你的话。”他的吻,移到了她柔软的唇瓣上。像有所感受似的,安夏儿搭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一下,从喉咙里哼出半个音,无意识地回应着他的吻。但这点反应,对陆白来讲却像是她热情的回应。尽管他们不是第一次了,但对于陆白来讲,他总是尝不够她,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掠夺她的全部,一想起她小时候救过他,如今又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成为了他的女人,他的欲望就越发强烈起来。他托着她的后脑,手指插进了她丝绸般柔软的发丝中,品尝着她甜美的唇,半磕着眼睑,吻势褫夺而霸道,像要把她的氧气乃至灵魂一起吞噬掉地深入用力。后面的事,似乎是顺利自然,他再一次占有她。安夏儿在睡梦中,又久违地梦到了那个被大卡车辗压的情形。翌日,阳光从真丝落地窗幔中照进来,照在床上。安夏儿一只洁白的藕臂露在外面,在阳光中肌肤白得像瓷一样,吹弹即破。“嗯……”安夏儿试着撑着手肘起来。“啊。”身下的痛,从脊背传遍全身。安夏儿身体一失力,又倒下在床上,她眨眨眼睛看着天花板。当看着头顶的灯时,她认出了这是陆白的房间……大脑转了两圈后,昨晚的情形涌进大脑,吓人的雷电,陆白在开视频会议,她惊恐地躺在陆白房间里来了。后来好像雷电渐渐停了,她在被子里趴着趴着就困了,就没意识了。之后——“啊!”安夏儿想起那个梦,结合自己已经麻掉的腰,咬牙叫道,“陆白!”“醒了?”旁边传来华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的慵懒性感。诶?安夏儿马上转过脑袋看去,只见陆白正在旁边穿衣服,打领带。安夏儿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体的不适感,告诉了她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不是说让我休息三天么?”陆白背对着她,传来一丝低沉笑意,“谁让你来我房间,这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