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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瞪大眼睛:“我真的没多想!”
“呵!”郭二夫人冷笑:“谁会信!”
姑嫂二人平日里的关系就不好,原因当然是因为郭崇礼无条件的宠爱妹妹和外甥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无论郭氏和魏兰尔有什么不可理喻的要求,郭崇礼都会答应。这次甚至因为帮她们害李清懿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夫妻二人因为这件事争吵过数次,郭二夫人怎么可能不讨厌这个小姑子,平日里见了她也没什么好脸色,郭氏见了她也一向阴阳怪气,出嫁前还曾说过她抢了自己哥哥的话。
所以郭二夫人此时听说郭骞蜡烛藏毒的办法是从她那里得来的,当然要怀疑她的用心!
郭氏百口莫辩,只好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郭清看着她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显然,郭清本就因为暗器的事,责怪于她,如今毒害郭二夫人的事情又与她有关,他就算想替她说话也开不了口。
虽然郭氏的用心不能确定,但他若是二儿媳,他也会怀疑。
毕竟,别人都没问,只有郭骞问了细节,郭氏真的什么都没怀疑吗?
既然郭骞早就有心害自己的养父养母,郭氏母女与郭骞如此亲近,当真从来没有察觉吗?
郭家众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尤其是郭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色阴沉得吓人。
昨日女儿还会来与她诉苦,可她背地里竟然存着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心思,兄嫂不得安宁,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种行为,不是搅家星又是什么?
郭氏白着脸,想要辩解,秦增却已经开口吩咐田氏,“你继续说。”
今日他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拔除郭骞,二是为了顺应李清懿的意思,离间郭氏与郭家的关系,斩断郭氏的后援。
郭氏是他小妻子的猎物,自然留给她慢慢收拾。
田氏说道:“因香料珍贵,即便是洒在地上的,我也不敢私自留下,便包起来,打算在芬娘过来取蜡烛的时候交还给她。”
郭二夫人立即抓住了重点,“按照方才崔大人所说,芬娘的尸体是混在贼人的尸首当中,那么芬娘在这香烛被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那么取你铺子里去蜡烛的人,又是谁?”
众人闻言心中一亮,都看向田氏。
郭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田氏抿了抿唇,说道:“来取香烛的人的确不是芬娘,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秦增又取出一幅年轻女子的画像,指着当中画着的女子问:“是不是这个人?”
众人都顺着秦增手指的画像看去,那是一个眉目秀丽清雅的女子,田氏仔细的端详半晌,答道:“正是她……是她去取香烛的。”
“你胡说!”郭骞大声呵斥道。
田氏的脖子下意识地一缩。
众人都觉得,如果郭骞的双腿完好,此时说不定会跳起来一把掐着她的脖子。
田氏连忙磕头道:“民妇没有撒谎,当时这个女子下半边脸蒙了半幅面纱,但民女却是能认得出来……”
那画像之上的,正是昨晚死在郭骞房里的人,香蕊。
郭骞开口质疑:“那女子蒙着半幅面纱,你又凭什么如此确定!”
田氏跪着的腿下意识地往秦增这边挪了挪,远离咄咄逼人的郭骞:“就是因为这位姑娘蒙着面纱,所以我才注意到她的额头和眉毛十分漂亮,而且在左眉的眉尾处,有一颗淡淡的黑痣。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民妇盼着芬娘来取香烛,所以格外多看了这位姑娘几眼……这才记得十分清楚……”
画像上的香蕊淡淡微笑着,宽阔的额头上,两条弯弯的长眉。
秦增将修长的手掌展开,覆盖住画中人的下半边脸,原本只是清雅的女子,顿时因为出众的额头和眉毛变得脱俗起来,众人也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郭骞看着画上的人,拳头攥紧。
这幅画正是出自他手,他当初也是觉得香蕊的额头和眉毛十分漂亮,是难得一见的螓首蛾眉,他一时心血来潮才画了这幅画,没想到,如今竟然被作为罪证……
郭二夫人看向郭骞,嘲讽地笑了笑,“我也是因为无意中看见了这幅画,觉得你对香蕊这小丫头有几分好感,才将她送到你院子里给你做通房,却没想到,你与香蕊都以为我察觉了什么。”
郭骞愕然,显然也没有想到养母是因为这幅画才将香蕊送到他身边。
众人闻言都有些唏嘘。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不是郭骞心虚,想杀香蕊灭口,他的腿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到了现在,在场所有人,几乎已经认定了郭骞的恶行,不再相信他的辩解。
现在,也只等秦增问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秦增问田氏:“这位姑娘可有与你说什么?”
田氏想了想道:“民妇问这位姑娘,芬娘怎么没来,她只说芬娘有事,提前回老家去了……旁的就并没有什么了。”
秦增冷冷的看着郭骞道:“你说你不知道芬娘去东城购买香烛的事情,却为什么后来又是你的丫头去取呢?”
郭骞脸色难看:“香蕊早有异心,与芬娘合谋害我也说不定。何况,你又拿什么证明母亲房里的香烛就是田氏做的香烛?你若拿不出凭证,始终只有这样的臆测,不过是妖言惑众罢了!”
反正这二人已经死了!如今便是死无对证!
秦增微微勾唇,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看向田氏。
田氏已经听明白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她还是不敢相信芬娘那样面善的一个人会处心积虑地去害人,她感受着郭骞眼中传来的近乎胁迫的冷意,害怕的低着头,眼睛只盯着眼前秦增的衣摆,心中对床榻上那个长得面目英俊,内心龌龊的少爷生出了浓浓的抵触。
田氏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儿子,日子过的多么艰辛可想而知。不过她性子坚忍,做事干练,并不像普通的市井民妇动辄痛哭流涕,胆小怕事。
她说:“民妇家中贫苦,孤儿寡母过的十分不易,我男人留下了一间香烛铺,勉强只够吃饱,想到将来儿子要娶妻,不能只顾着眼前,便想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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