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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结了薄冰的河面,又拿鱼竿的尾巴砸开个破洞,没敢再往前走,陈来虎蹲下身就将鱼线放进洞里。一到这十二月,小河就结成冰,每年都有人想要从河里过对岸,而掉到河中去的。
宁愿想走捷径也不愿意绕路跑,那就这下场,到这年前的十多天,这河更是铺满了冰,就跟那像是撒了一堆的白盐似的。
河边的几棵老柳树也都全枯掉了,就剩下些枝干,在那里挺着,等着春天到了再发芽。
想吃几条新鲜的野鲫鱼,就跑过来搞个冰钓。
拿个马扎坐着,掏出包烟抽出根点燃了,手里还抱着个暧水袋,这是苏燕子帮他准备的。
这小妮子越来越人性了,那胸好像也越来越大了。
瞧了下手机,看上边还有慕容嫁衣的短信。想着慕容嫁衣又让他去城西小院学手艺,他就不耐烦,那李浣花简直就不是个人。
说她是老妖婆,那是赞美她了,她比那黑山老妖还恐怖,跟那地狱里的恶魔犬有一比。
那些慕容家的小师傅被她榨得皮包骨头的,连慕容嫁给找的男公关,都去了不到三天就跑了。
宁愿不要钱,也不想跟李浣花有啥关系。
倒是铁家的事,慕容家摆平了。
铁流花他老子本来就不在意李浣花,失踪就失踪了,就是陈来虎他想报仇,铁流花那中铁砂弹的地方,把他那奶、头给打没了一个。
这真是奇耻大辱啊!也不知慕容家有什么神通,竟然这事也被他们给搞定了。
这让陈来虎都觉得他们家有点可怕了。
再就说壮阳药上市的事,这做成了保健品,果真是好卖。主要是疗效好,一下就打开了整个省的市场,全国也慢慢有了销路,陈来虎这躺着一个月都能赚个一两千万,王药王也乐得嘴都合不拢。
这才是刚上市,要等到全面铺开了,那还得了,那不得赚个数钱数到手抽筯?
瞧着鱼线动了下,陈来虎就一拉,就瞅一条白鲫鱼被拉上来,在那蹦跳着,他拉到怀里,将那鱼钩取了就扔到鱼篓子里。
这在大冬天的要炖个鲫鱼汤,那别提有多美味了。
脑中又在想着苏燕子,她昨晚说想怀个娃,陈来虎差点没吓得从床上摔下来。这才十八没多久,你就想怀个娃,我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呢。
苏燕子跟着就说要把套套给戳破,陈来虎挥起手掌在她屁股上来了好几下。
啧,这女人就不能太惯了,一惯就得有毛病。
这会儿,鱼线又动了,吊上个小王八,得,让娘切些碎肉,把这王八也给炖了吧。
待了两个钟头,陈来虎就收起鱼竿鱼线马扎,提着鱼篓往家里走。
这快到杨家院子的时候,突然从后头窜出个影子,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我说小兰,你不吓人会死吗?次次都这样……”
“我,我不是想吓你,我这肚子疼,这是要冲去医务室……”
说完,丁小兰就抱着肚子往村里跑。
陈来虎摇头,徐二愣子那屋子归她了,她也住回去了,可有时候还会过来。以前是他在那村后头的斜道那瞧她的好,现在呢,是她在这边等着堵他,让他没事就来喂她个饱。
回到家里,在楼下就让赵秀梅把鱼理一理,一共就五条,个头都不大。
“你别坐冰面上,去年二狗子不从上面掉下去了?你这要掉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赵秀梅叮嘱他说,陈来虎就嘿笑:“我能跟二狗子比,他那傻德性,噢,对了,我爸说咱家这墙外头要画个标语?”
“饲料厂那边的人跑过来说的,说咱家这侧边的墙面空着也是空着,他们画个标语,给咱家两百块钱……”
陈来虎摇头:“不画,画了难看,两百块钱就想画,他当咱家是叫花子啊?”
“不画就不画,回头我回绝他。”
赵秀梅现在瞧这儿子越瞧越是欢喜,长得帅气,个头高,这都快赶上陈风波了,要能超过更好,还会赚钱,又本事。听说不咋上课,这模拟考还考了全年级前二十,这就是个脑袋没坏的也比不了啊。
这还真得感谢那个老和尚,赵秀梅就想要不哪天让陈来虎去找找,看能找得到不,要能找到,就给人家布施个啥的,要有庙就给点钱让人家修一下。
“也没留下个啥出家的寺庙,这种游方和尚,讲究的就是缘法,这哪能随便找得到。”
陈来虎洗好手,就瞧苏燕子站在楼下,在那咬着嘴唇瞧自己。
肯定又是在想那怀小孩的事,他就绷着脸走过去,拉着她上楼。
在楼道里,就掐她屁股:“让你瞎想,这成天就想着小孩,你瞧瞧你,你这都多胖了,要怀上了,还不变成小母猪了?”
“你才是小母猪。”
苏燕子红着脸啐了口。
“小母猪我也喜欢……”
压着她在楼道里就亲,手往她棉袄子里摸去,她扭来扭去的,就是一副不想让他得逞的模样。陈来虎更是放肆,心想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装个啥。
手往她腰上一环,拉着她靠近自己。
“你别乱摸了,陈叔快下来了。”
一想,这倒是,陈来虎才收回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现在饶了你,等晚上要你求饶。”
苏燕子呵呵地笑,傻不愣橙的。
她好像智商比遇到陈来虎前掉好了几个层次,直接快跟陈来虎病好前的模样一样了。
来到楼上,就先在房里换了衣服,外面穿的棉袄子太厚,这到了家里,有院墙挡着风,换成薄一些的,也方便做事。
“刚慕容老师又打电话来了,问你要再不去的话,她就……”
“就啥?她还敢啥来着,”陈来虎盘着腿坐在床上,让苏燕子靠过来,把电视打开,“我学不学那是我的事,还敢威胁我,哼,小心到时我一把火把她家给烧了。”
“你别说狠话,你……”
抱着陈来虎想帮慕容嫁衣说几句好话,就被他的手给摸得浑身一软。
“还有,好像铁流花他二叔来村里了……”
“吓?”
事都过去两个多月了,那铁一树跑过来做啥?
“他来咱家找陈叔,陈叔没理他,他就说事情虽说被遮掩下来了,可这事没完,他想通了。铁流花的伤是一辈子的伤,这事情得让陈家人给个交代,然后他就去村委会了。”
陈来虎瞧着这天色还早,就将手从苏燕子胸前抽回来,摸了包烟,下楼去村委会。
“挺不错啊,听说你们陈村发财了,行啊,就靠着种药草都能发财,也不打算跟咱们绣湖乡的合作一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一个瘦高个中年人在那阴阳怪气的说话,陈来虎在外头就听到了,隔着窗一瞧,就知道他是铁流花的二叔红河县绣湖乡的乡长铁一树,让他微微吃惊的是他身边还站着韩凌山,他跑过来做啥。
路佳的事没把铁流花关起来就不错了,她跟你女儿韩彩仙是闺蜜,你不帮路佳,你还过来帮铁一树站台?
就瞧衣玲一脸冰漠的坐在那里喝着热茶,至于铁一树和韩彩仙手边的茶,早就凉了。
“你们说说这事,冲到家里行凶,还开枪伤人,事情就说算就算了?这还是不是法制社会?”铁一树高着嗓门说,眼睛在往衣玲身上瞟。
衣玲啥来头他也知道,可铁家在红河县势力大,他也不怕她这个黑水县委书记的亲闺女。
“是该好好处理,至少道个歉,给人家一个交代嘛。”
韩凌山开口了,看着是打圆场,其实是帮着铁一树说话,想让陈村服个软。
“韩叔,你这话就不公道了,路佳被铁流花绑起来,打得遍体鳞伤,我救她出来,怎么了?还要我道歉?你还是不是咱黑水县的人,帮着红河的人说话,你这官是越做越回去了吗?”
陈来虎推门进来就不客气的先说得韩凌山脸一红,才看着铁一树说:“娘批的哪跑出来的娘儿们,不好好在绣湖待着,跑到陈村来卖骚?难怪一进门全是狐狸味!你别以为这事就算了,我明着告诉你,黑水的地界,铁流花要敢踩进来,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啥叫王霸之气,这就是王霸之气,陈来虎嚣张的气焰连韩凌山都是一愣,仿佛现在才认识他似的。
这话连陈风波都不敢说吧,他哪来的底气?
“小王八蛋,你他娘再说一次!”
铁一树也不是吃干饭的,铁家人在红河,特别是绣湖横行无忌,从来就只有他骂娘,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骂过娘了。
“你耳朵聋是不是,我他娘又不是应声虫,你听不见关我屁事,话我就摞这儿了,你现在给我滚!”
铁一树不禁大怒,上来就要扯陈来虎的衣领。
韩凌山眉毛一跳,就看铁一树被陈来虎掐住胳膊,一个背摔,砰地一下摔倒在地,跟着他就一拳打在铁一树的脸上,把他眼都打青了。
“来虎,你这是做啥,你疯了!”韩凌山大惊失色。
“大家都看到的是他先动的手,我总不能被他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