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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功夫，刚才那种让人战栗的杀气消失了，所有人长舒一口气，好像被放开的李琦一样。
脖子里冰凉的冷汗，和其他人心有余悸的目光都告诉余枫，刚才充斥在会议室里的杀气绝不是幻觉，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幻觉。
张涵这货放开李琦，拍了拍手，冲一边站着的六子等人道，
“老子帅吗？”
五个人齐刷刷对他竖起中指，张涵也竖起两根中指作为反击。
背后杨震这老头赶紧跑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涵，不明白他是怎么躲过子弹的，跟妖术一样诡异。
还没忘了地上正在大喘气的李琦，这家伙从没感觉到空气如此珍贵过，捡了一条命早把丢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去了。
“李琦！你没事吧……”杨震走过来询问道。
李琦又咳嗽了两下，扶着墙想要站起来，杨震一挥手，几个人走过来扶起李琦，
“快送到医务室去看看。”
张涵一脸风轻云淡，斜眼看了看李琦，“放心，死不了，要是被掐一下脖子就死，那不是沾老子手上了。”
李琦缓过来愤怒的不能自己，“你等着，我要上军事法庭告你谋杀！你给我等着！”
杨震头都大了，这下不光李琦丢人，恐怕张涵现在正在用屁股笑话他手下都一帮什么人。
“抬走抬走……”杨震一脸嫌弃挥了挥手，李琦被几个人架着去了医务室，临出门还抓着门框不松手，吼道，
“你给我等着，我要你付出代价！！你给我等着……”
张涵无聊的咂了砸嘴，“我叫张涵，随时欢迎你去告我，就怕你把人丢到军事法庭，连48军的脸皮一块给挂墙上了。”
杨震对那几个人一挥手，李琦被强行带走了，娘们病追上去喊道，
“要告之前能不能先把女装穿上给我们乐呵乐呵啊？喂，别跑！”
接着杨晨杨旭也追了上去，看来李琦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杨震看样子还想给李琦开口求情，不过始终没开口。
“都散了吧……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准说出去一个字。”
“是！”
剩下的七八个师长对杨震一敬礼，绝对的讳莫如深，关系到48军的面子可不能乱来。
杨震一摆手，呼啦一下人都散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张涵、陈鹏、六子、宋博和杨震。
“去我办公室吧。”
几分钟后，位于48军办公大楼的七层，杨震的会议室中，张涵一屁股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脚直接搭上了茶几。
“陈鹏，来根红河道。”
一支烟从空中划过一道曲线飞了过来，张涵长嘴接住，六子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这家伙在别人地盘居然能嚣张成这样，比王老五还牛叉。
“张涵，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张涵看着烟雾在空中飘散，目光有些深邃，“没什么，其实多练几次就行了，但是注意嘴不能张的太大，还要注意烟头的方位来调整身体。”
宋博差点笑出来，杨震也笑了笑，“呵呵……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宋博道。
杨震点点头，宋博指了指自己的膝盖，还有眼睛，“李师长在还没有开枪以前就被察觉了，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通过双腿表现出来，通过双眼捕捉到之后要做出判断并不是很难，难的是反应速度还有直觉。”
“直觉？”杨震对这个说法非常感兴趣。
“对，是直觉，就是张涵口中的‘战场意识’，这是几乎是一种本能，毫无任何判定依据的知道什么时间会发生什么事。”宋博说完看着张涵，
“他的战场意识非常清晰，李师长每一次即将扣动扳机都逃不过他的察觉。”
杨震若有所思，低着头想了想到，“那怎么才能让我的士兵拥有这种意识？”
陈鹏忍不住笑了笑道，“杨军长，这种意识只能在战场上磨练出来，要么就是天生的，你想让每一个士兵都拥有二少爷那种变态的战斗力，根本不可能。”
办公室中突然静了下来，杨震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涵看着宋博道，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
宋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和你们在北京那次军演之后，想了很久才想清楚的，可知道和做到根本就是两码事，我估计你们飞豹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也不会超过一只手的人数，因为它太难了，不仅要有身经百战的经验，还要有天生的高超反应速度。”
张涵点点头，轻轻吸了一口烟，
“你说对了，飞豹的历史上只有三个人拥有这种能力，一个已经牺牲。”说到这指着陈鹏，“是他哥哥。”
宋博双腿并拢一抬手，对陈鹏敬了个庄严的军礼，表示对他哥哥的尊重，陈鹏也还了个礼。
杨震问道，“除你之外还有一个。”
忽然张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感觉，岔开话题道，
“这个我无权透露，你们也没必要知道。”
杨震和宋博赶紧点头，不该问的不问，这点觉悟他们还是有的。
“好了，你今天请我来目的也达到了，我们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
说着站起身就走，陈鹏和六子一边一个紧紧跟在身后，杨震和宋博对视一眼，又不敢问什么事，自然不能说留人的话，跟上去长话短说道，
“48军的训练以后应该怎么开展。”
张涵笑了笑，走进电梯，几人也跟了进来。
“相信我，你们已经尽力到无能为力了，有些东西不是搞模拟和演习就能学到的。”
到了楼下，杨震停住脚步，对身后跟着的警卫员道，“送他们去停机坪，把刚交付过来的那架直20给他们。”
陈鹏听到这眼前一亮，“直20！10吨级中型通用直升机，终于可以不像武直10那么挤了，坐我们几个人应该会很宽敞。”
张涵无耻道，“老头，要不再给我们弄几枚天燕90空地导弹？”
杨震正色道，“不可能。”
“嘁……给马不配鞍，真小气。”
不是杨震不给啊，他又不傻，刚才已经见识过这都一帮什么人了，要是给直升机再配两枚空地导弹，不定出去会惹什么祸，到时候还得自己扛。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大叫，
“快来看啊！！李小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