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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地在萧忆月隆起的腹部摩挲着,萧忆月头枕着皇甫元烜的臂膀,轻轻蹭了蹭,听着外面凛冽的寒风,只觉得心中无限温暖。
“父王,快把你的手拿开,我还要和妹妹说话呢!”皇甫明康的小手捉住了皇甫元烜的大手,直接往两边拨开。
什么嘛,他才和妹妹说的悄悄话,还没说完呢,父王这就跑来捣乱。娘亲说了,每天都跟妹妹多说话,妹妹一生下来,就会认出他,他要做除了娘亲之外,妹妹最亲近的那个人!嗯,将来,他长大了,还要变成像父王那么厉害的将军,保护妹妹不受人欺负!
“康儿,太阳要晒屁股了,你该起床了。”刚睡醒的男人,嗓音中带着一股低哑的性感,柔和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虞,呼出的热气,湿湿地喷在萧忆月白皙柔嫩的脖子上,萧忆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奇异的感觉,背部一下子绷紧了,本能地往前移了移身体,远离身后那个滚烫的胸膛。
“月儿,昨晚睡得好吗?”娇软馨香的身体,抱着舒服极了,皇甫元烜哪里会让她离开。他跟着往前贴了贴,重新搂回了萧忆月,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头,趁着儿子低头将脸贴在萧忆月的腹部小声说话时,他快速地在萧忆月的脸颊上偷了个香吻。
“父王,外面还在下大雪呢,哪里就有太阳了?哼,父王是个骗子,娘说了,好孩子不能骗人的!父王,你不是好孩子!”皇甫明康跟妹妹道过早安了,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做完了,开始做第二件事了。他在被子里拱啊拱的,爬起来跪坐着,小手搂住萧忆月的头,“叭叽”一个响亮的吻落在萧忆月的脸上。
皇甫明康最近几天跟萧忆月一起睡,萧忆月每天早晚都会给他一个爱心脸颊吻,他也学着萧忆月的样子,亲亲娘亲的脸颊还有娘亲的肚子,给娘亲和她肚子里的妹妹早安吻。
两母子已经形成习惯了,所以,皇甫明康的这个早安吻,萧忆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落在皇甫元烜的眼里,却令他非常不愉。
“康儿,以后,你不能亲你娘亲的脸!”皇甫元烜黑着脸盯着,儿子亲过之后,萧忆月脸上,湿湿的一块口水印子,他的眼睛里隐有怒起的小火苗。
什么嘛,儿子,这是你父王的女人,你要亲女人,等你娘亲肚子里的那个妹妹生下来了,你天天亲她去!
“为什么呀父王?娘亲说了,这叫早安吻,娘亲也会亲我的!娘,换你亲我了!”皇甫明康撇了撇嘴,搂着萧忆月的头不撒手了,还亲昵地挨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嘟着小嘴儿侧着脸,就等着萧忆月来亲,直看得皇甫元烜更加眼晴冒火。
“好好好!娘的康儿说得对,这叫早安吻。来,康儿,给娘亲一个!”说着,照样“叭叽”一口,响亮地亲在了皇甫明康水水嫩嫩的小脸儿上。这下,皇甫元烜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
“康儿,以后,你不能亲你娘亲的脸!”皇甫元烜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顺便给出了解释:“你娘是父王的女人,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女人,就是你娘肚子里的妹妹!以后,等妹妹出生了,你可以天天亲她去!”
萧忆月一听这话立时囧了。喂,将军,你这什么逻辑啊?我是你的女人,这话没错,可是,我肚子里的女儿,怎么就成了儿子的女人呢,他们不该是兄妹吗?
此时的萧忆月,根本不知,她怀中搂着的和肚子里头待着的两个娃,在血缘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父王,你是说,我只能亲自己的女人吗?”虽然皇甫明康不明白,什么是他的女人,但是,加上了“他的”两个字,就是他皇甫明康的所有物吧。
人就是这样,不管他的思想是否成熟,对所有物的归属权问题,那是天生的敏感。皇甫明康由此也明白了,娘亲是父王的所有物,而娘亲肚子里的妹妹,才是他的所有物!
“是的!所以,儿子,你该起床了,不要再缠着我的女人!”皇甫元烜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冲儿子肯定地点了点头,顺便更加拥紧了萧忆月,霸气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皇甫明康皱着眉头,看着萧忆月,不由将视线停留在她被子下的大肚子上,半晌后,才不太甘愿地说了句:“那…好吧!我起床就是了。”
如果非让皇甫明康在娘亲和他的女人之间选一个,皇甫明康奇异地选择了“属于他的女人”,妥协于皇甫元烜黑沉着脸的威严之下。
这一对父子,就这样瓜分了慕容皓的妻子和女儿,慕容皓即将登基为帝,他的妻子和女儿,也会是东虢国的皇后和长公主!
皇甫元烜还不知道,他无意中一个吃醋而起的决定,竟然能挑起这片大陆两个最强大国家之间的战争!
眼见着萧忆月还要出声抗议,皇甫元烜连忙搂住怀中的大肚婆娘,侧起半个身子,转头冲门外喊道:“来人,把康儿抱出去!”
很快,两个侍女一起进来了,拿着温暖而精致的小衣服,替皇甫明康快速穿了起来,萧忆月挣扎着想要起身帮忙,被皇甫元烜制止了,他沉声命令道:“抱出去穿!”
萧忆月听了十分无语,外面正在刮风下雪,那么冷的天气,衣裳还没穿好,就把儿子往外赶,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呀?
两个侍女低着头,红着脸,连忙应声拿棉被包住皇甫明康,就往外走。
萧忆月挣了挣,始终挣不开腰间如铁钳一般的大手,不由冲着皇甫元烜气恼地说:“喂,你要干什么呀,外面下大雪呢,康儿冻生病了怎么办?”
“不会的!”男人的嗓音,沙哑中透着点点怒火,盯着萧忆月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本王到底想干什么!”
外面风雪漫天,屋内情炽如火。
果真,萧忆月很快便知道了,某个宣布拥有她的归属权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了。
等到萧忆月再次醒来时,已然时值正午了。她其实是被饿醒的,没办法,随着月份增大,她的食量也是惊人。虽然,早晨在皇甫元烜亲够了之后,被他搂着喂了一些肉粥再睡去的,只是,光是肉粥哪里够她和腹中宝贝两个人享用呀。
皇甫明康因为昨天堆雪人很好玩,今天继续被侍卫们带着在将军府里玩雪、堆雪人。萧忆月吃过了午餐,依然带着两个侍女,在一边看着他在雪地里玩得起劲。
看着堆积而起的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雪人,萧忆月不由想起了某个吃醋的将军,接着又想起了那个充满激情的早安吻,萧忆月脸红得要滴血似的,在雪色领子的貂毛披风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艳丽妩媚了。
容沐立在墙头,看着远处将军府的内院里,被一群侍卫围绕其中的孩童,即使相隔甚远,那孩子的面相,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约摸两岁左右的年纪,小脸不算圆润,但十分白皙,一双大眼睛快乐地笑着,眉毛看着十分英气,小鼻子尖尖的,因为不停地跑动,还有晶莹的汗珠凝结其上,嘴里呵出来的热气,像他口中说的施了魔法的结果一般。
“娘啊,你看你看,我会变魔法啦!啾啾啾!哈哈哈!娘,你感觉到了吗,雪是不是下得更大了!”稚嫩的嗓音,带着满满的得意,还有毫不掩饰的炫耀。
容沐看着这个孩子,心情十分复杂。
这是丝儿的儿子,可惜,他现在才知道,丝儿早在生下这个孩子时,已经死了,因难产而死。
听说,这个孩子还是不足月降生的,邶邢国的皇室,定然也会像东虢国的皇室一般,充满了各种阴谋诡计,没有身为丈夫的皇甫元烜在身边保护她,她的早死是必然的结局。
就在容沐闭着眼睛,回忆着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时,耳中忽然听到几声尖锐的咳嗽,紧接着便有孩童紧张的声音,急切地说:“娘啊,你怎么突然咳嗽了,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容沐徇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容颜清丽的女子,手捂着胸口,半靠在两个侍女的怀里,身前站着那个孩子一脸焦急的模样,那女子努力压抑着咳嗽,沙哑着嗓音说:“康儿,娘好像有些不舒服了。在雪地里玩久了,会冻坏的,走,跟娘一起回去吧。”
皇甫明康听了,连忙点头应好,十分懂事地拉着萧忆月的衣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两个侍女面露忧色,着令侍卫去通知将军,又派人去找大夫,尔后,她们低声问询着萧忆月的身体感受。
萧忆月想着,许是上午她自己独自睡觉时,踢了被子不自知,怪不得,那时起床后,会觉得嗓子痛,当时,她没在意,简单喝了些汤,结果出了点汗,她还跑出来雪地里冰着,这下,定然是伤风了。
这伤风来势凶猛,萧忆月经历了一番痛苦地咳嗽之后,猛然,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昏迷,幸好两旁有侍女的搀扶,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这下,顿时惊得两个侍女尖声惊叫,皇甫明康一见,也立时吓哭了,将军府顿时乱作了一团。
在这一片混乱中,容沐已然看清了那个披着雪白貂毛披风的女人面相,脑海中记得最清的是那女子眼角的那颗泣痣。
说实话,这个女人不算容颜绝美,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娆美。她明明长相清纯,沙哑的嗓音十分轻柔,看似娴静,却有种蛊惑人心的美。
明明,她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怎么会给他一种惑人之感呢?真是奇怪!
忽然,容沐的脑海中,想起了楚玉,若是楚玉腹中的孩子还在的话,现在也该有七个多月了吧,跟这个大肚子的女人月份上好像是相当的。
容沐再次凝目望去,那女子紧闭着眼睛,半垂着头靠在其中一个侍女的肩头,脸色通红,眼角的泪痣,似乎也变红了几分。
这个女人正在发烧,脸色这么红,这伤风恐怕还不轻呢。
容沐越看这女人,越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女人的脸型有些熟悉之感,可是,他明明仔细观察过了,她脸上的红润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她的脸上,并没有戴人皮面具。
这张脸,他根本不曾见过,何来的熟悉之感?
就在容沐陷入沉思中时,冷睿快速靠近他,沉声说:“皇甫元烜回来了,我们要走了。”
皇甫元烜?就是丝儿所嫁的那个男人!丝儿为了替他生下子嗣,难产而死,这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又另娶新人,还即将重新当爹!
这个男人,他根本配不上善良的丝儿!
容沐盯着将军府大门的方向,那里一片人声喧哗中,众侍卫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紫色身影,正向着刚才侍女们扶着那个女人离去的方向,快速移动着。
只要那个男人,再绕过一堵墙,容沐便能看清,那个传说中战神的模样,相应的,那个男人也能看到他所立的墙头。
皇甫元烜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他刚离开将军府,正准备出去办事,便收到将军府传来的消息,说是萧忆月昏倒了,还说她身体高热。这个女人,怎么才离开他的视线不到两个时辰,就变成这样了!
就在皇甫元烜心急如焚地赶往自己的庭院时,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袭来,似乎是被人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盯着,这份恨意,还十分强烈。他不由抬目朝着某个方向望去,只见那处墙头,空空如也。
皇甫元烜微眯着眼帘,仔细地扫视了一番,当然发现了那墙头处浅浅的两个靴印子。他冷声命令道:“将军府,加强戒备!若是再有贼人进来,本王唯你们是问!”不明就里的侍卫,立刻听出了自家将军话中的深意,心中一凛,连忙应诺而去搜查贼人的行踪。
虽然那处墙头离内院还有段距离,只是,来人既然能站在那处墙头,还没有被府里的侍卫发现,说明,来人的武功定然十分高强。
他堂堂烜王将军府,岂是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的,若是让他查清了来人是谁,竟敢站在将军府的墙头窥视他的内院,他定将此人跺了喂野狼。
若是平时,皇甫元烜定然亲自前往,会会那个武功高强的贼人,此刻的他,心中担忧萧忆月的处境,当下,便使起轻功疾速赶往内院。
等皇甫元烜到达时,大夫已经先到了他的寝房中,正在替萧忆月开药方。
得知萧忆月是因着凉受冻了而得的伤风,皇甫元烜勃然大怒,一众侍候萧忆月的侍女侍卫丫鬟婆子,都挨了重罚。
他亲自守在床头,喂高热昏迷的萧忆月喝汤药。萧忆月忽冷忽热,他就搂着她,一会儿替她暖被,一会儿替她擦汗,在侍女的帮助下,盖着被子替她更衣。
手下柔软光滑的触感,早上已经细细地抚摸过了一遍,此时再次摸来,滚烫异常,皇甫元烜只觉心中忧急,却无半分旖旎之感。
等到夜半时分,萧忆月身上的高热总算降了不少,她只觉口中干渴难耐,才轻轻地动了一下,紧拥着她而眠的皇甫元烜便醒了,事实上,他刚刚才替萧忆月换上干爽的新衣,闭上眼睛正准备小憩一下的。
“月儿,你终于醒了?”皇甫元烜抬手轻触了触萧忆月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说明她还有些低热,可是,比之黄昏时却是好了不少,皇甫元烜总算有些微微的心安了。
“夫…”萧忆月的嗓子难受极了,像被烈火燎过。灼痛的感觉,在她刚刚启口时袭来,令她紧戚着眉头,面色看似十分痛苦。
“嘘,月儿,不要说话!”皇甫元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问道:“可是渴了?”
萧忆月的眼神还是有些茫然,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没有答话,却是捉住了皇甫元烜的大掌紧了紧,皇甫元烜明了她的意图,再次轻轻吻了吻她的脸蛋,掀开被子下了床,很快便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半托起萧忆月靠在他的身上,喂着她慢慢饮下。
皇甫元烜随手运力将杯子甩回了桌面,低声询问萧忆月是否觉得饥饿,萧忆月闭着眼睛,戚着眉轻轻摇头,他又劝着萧忆月吃了些药膳粥,这才拥着她再次睡下。
后半夜,萧忆月还是再次发起了高热,且这一次她的体感热度比之前要高上许多,皇甫元烜十分焦急地守在一旁,看着大夫为她扎针降热,吩咐侍女打来热水,替她沐浴更衣。
这一夜,不止是侍候的侍女们,一夜没有休息,皇甫元烜也是睁着眼睛盯着萧忆月到天明,生怕她再度高热起来,即使是与她相拥着,也会不时拿手测她额头的温度。
到天微明时,萧忆月的体温总算恢复成与皇甫元烜一般了,皇甫元烜再次喂她喝下汤药后,这才闭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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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慕容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站在本王的墙头,窥视本王的内院!这里不是东虢,你现在不是太子,本王就是杀了你,也无人知晓!
容沐:皇甫元烜,你个不要脸的男人!你夺了我的丝儿,还敢霸着我的玉儿!我即使不当太子,也能秒杀你!
皇甫:那就来试试,看看你这个只会做菜的太子,有何本事!
容沐:哼,只要玉儿喜欢,我做她一辈子的厨子,我也乐意!你,赶紧带着你的小拖油瓶,哪里凉快哪里玩去!哼,不服气?不服气来打啊!
砰砰砰,啪啪啪!
战神对太子!
妞儿们赌赌看,他们两人打起来,谁会赢?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