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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似是而非,“我记性好啊。”
“我记性也不坏,可初中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李梓心抿了抿嘴,说,“我觉得,喜欢他的人应该不少吧。”
虽是疑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溪泉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呢?”她伸手,把好友手里的照片拿了过来,然后放回原本的抽屉里,“好了,你不是说困了吗,我带你去房间。”她把刚刚放在床上的被子抱了起来,带着李梓心到了对面的房间,把被子扔到了只有一个床垫的床上,“我没找到床单,你就先把被子铺下面凑合一下,晚点我问下我妈好了。”
“没事,这样就可以了。”李梓心不在意地坐到了床上,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吧,我睡一觉。”
凌溪泉“嗯”了一声,替她关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靠在门背上,久久不能回神。
是啊,有这样的存在,那时候她又怎么会去注意同年级的其他男生,于是,直到现在,哪怕眼界宽了看得多了,也没有能真正入她眼的。
真是可笑啊。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喃喃地自言自语,“喜欢他的人多又怎么样呢,可是他,也只有这么一个而已。”
也许是凌溪泉告知了父母李梓心的到来,凌父凌母罕见地连着两天回了家,对这个从没见过的甥女,凌母是很欢迎的,于心,她是自己亲妹妹的女儿,自己的亲甥女,于私,自己的女儿在她家住了那么多年,难得她也住过来,自己和丈夫那么忙,女儿好歹有了陪伴,怎么说也是一桩好事。
一转眼,很快到了双休日,凌溪泉靠在床屏上,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好友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化妆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问,“李梓心,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李梓心专心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描眉,“我都闷在家里三天了,出去走走呗。”
也对。
她作势下床,“那我陪你去吧。”
“哎,别。”李梓心脱口而出,而后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拒绝的不合情理,她放下眉笔,带着献媚的笑坐到了凌溪泉的床边,“我的意思是,我这不是第一次来中国吗,想自己逛一逛,你忙你的就行了,不用陪我。”
凌溪泉挑了挑眉,“李梓心,你很反常。”
李梓心咳了一声,“我哪里反常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
“照理说,以你的性子,应该吵着闹着让我陪你逛才对,现在竟然一口回绝,这还不反常?”凌溪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李梓心被她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心虚,不得不举双手投降,“哎呀,好了好了,我和你说实话吧。晓月……不是有个哥哥吗?”
“是啊,怎么?”她不解。
“我啊,就是想看看她哥长什么样。”
“为什么?”凌溪泉一悚,“难道你喜欢上人家了?”
“啊呸呸呸。”李梓心不满地说,“我就看过她哥的照片一次,这要是就喜欢上了,传出去不是笑话么?”
“这倒也是,那你找她哥做什么?”
说起这个,李梓心倒是有了一丝犹豫,“小溪,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应该算晓月的隐私,我不知道该不该在背后说。”
凌溪泉愣了一下,如果是隐私,追问只会让梓心难办,何况,她不是非要追根究底的人。
她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你回国,就是和这件事有关?”
“嗯。”李梓心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件事,另一方面,我对你啊,确实放心不下。”她有些叹息,却没有说下去,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惊呼了一声,“两点了,我先不和你说了,再不出门我怕回来太晚了。”说着,急急忙忙跑到梳妆镜前照了照自己的妆容,拿起包就往外跑。
“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凌溪泉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喊了一声。
“知道啦。”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她摇了摇头,继续看手里的书,然而,李梓心一走,偌大的别墅里立刻清静得只留下摆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她也没了看书的心思,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天气,伸了个懒腰。
前几天就说去国大看看,结果拖到今天都没出过门,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无聊,要不现在出去走走?
凌溪泉有了决定,换了衣服出了门。
顺着宁静的小区漫步走,一排排的梧桐矗立,宽阔的叶子泛起暗金的枯意,隐隐有了凋零的态势,不时有自然脱落的叶子飘散在地,桂花的余香似有若无地从远处传来,一派安乐祥和的感觉。
一辆劳斯莱斯BespokeChicane从身边驶过,地上的落叶激起一阵细微的涟漪。
她停下了脚步。
谢晓月非常喜欢车,家里更是有好几辆限量版的名车,耳濡目染,她也对一些牌子的车型有所了解,如果没记错,这款BespokeChicane不但价格不菲,供应的,应该只有迪拜这个地方吧?
难道这小区里还住了中东人,而且不惜花费重金把车给弄了过来?
是谁这么大手笔?
凌溪泉怪异地想着,不由得回头,本来只是好奇地看一眼,没想到却看见那辆车拐到了自己家旁边的一栋气派别墅。
不会还是邻居吧?
她失笑着摇摇头,刚要转回头,遥遥望见一个身型有些熟悉的中年人下了车,他穿着西装,系着领结,快跑到车的后座开门。
为什么这个人看着有些眼熟呢?
她匪夷所思地皱了皱眉,下一秒,一个清隽挺拔的背影走了下来,宛如惊鸿一瞥一般,她的身子蓦然一僵,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脸,那个身影就走进了大门。
这是……
幻觉吗?
凌溪泉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过神,心事重重地回过头,慢慢走了几步,突然抱着头懊恼地蹲了下来。
怎么办,她好想知道,住在自己家旁边的那户人家是谁。
理智告诉她,那么多年未见,那个男生一定变了样,是自己把对他的印象错放到了任何年龄相近的人身上,才会看谁都像他,而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英国读书才对。
可不知怎么的,她的脚就是不听使唤地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