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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老,其实这次我和子齐来,主要是为上次我们鲁莽的事情道歉,真对不起,冤枉了你们家孙媳妇。”
“呵呵!没事,都过去了就算了,而且现在不是找到凶手了嘛!”从厨房再次走出来的宫夫人,已经脱下围裙,手里还拿着剖好的香橙。
放在茶几上,对他们说道:“来,吃口水果,这是我特地今天一大早去买的,很新鲜。”
老爷子也点了点头,“事情查清楚就好,其实我们也挺不好意思,毕竟你们是来参加……”
话还没说话,殷纪中立马摆摆手,打断了,“不,宫老,这不关你们的事,都是裴家那个养女问题。”
“裴家那个丫头,真是造孽了。”宫老爷子感叹摇了摇头。
“有这么个养女,真是羞辱。”
年纪不大,居然就能杀人放火的……
宫夫人吃了口柳橙,突然想起殷惠兰,问道:“对了,小惠现在身体怎样?”
说起母亲就忧心,王子齐微微皱起眉头,“比前两天好些了,但经常大半夜喊妹妹的名字。”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事情也很难说。”宫夫人能感同身受,毕竟自己的大儿子,也是……
气氛变得沉重,谁也不说话。
“好了好了,都别说这些事情,过两天,等案子结了,素素也能安息,我们就回首都了。”殷纪中扬起一抹笑,终于能还素素一个公道,那也是一种欣慰。
“听说殷老进医院了,现在病情怎么样?”宫老爷子突然想起了,问道。
“还是那样,人老了,都是这样了。”
人老了机能就差,这些规律谁也不能改变。
“我看改天,让小貄带云裳去见一下殷老,让他高兴高兴。”宫老爷子笑呵呵地说着,喝了口茶。
“云裳现在怀孕了,还是等身子稳定先吧!这些不用急。”殷纪中笑了笑,随手拿起盘子里的柳橙,吃了起来。
“对了,小貄和云裳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这不就快了!”王子齐有点惊讶。
“之前因为先知道诗文怀孕,所以他们婚礼被迫搁后,但云裳现在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再过几个月,连走动都不方便。”宫夫人顿了顿,看向王子齐,眸底挂上一缕深意,“子齐,长得这么俊,有女朋友吗?”
宫夫人的‘媒人病’又犯了,最近李家有个好姑娘,刚毕业,高学历人品又好,再找对象。
“阿姨,这……还没有!”
“要不给你介绍一个?”宫夫人对他挑了挑眉头,还热情凑了过去,“好姑娘难得,最近有……”
“宫阿姨,那个,我还不急,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王子齐很委婉地拒绝着。
宫老爷子在一旁取笑着宫夫人,“敏君,你的媒婆病该收一收,人家子齐首都大老远的,要是那姑娘真的嫁去那么远,也不方便。”
“哎,距离都不是问题嘛!”宫夫人八卦心理涌起,“子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阿姨,您就别取笑我了。”王子齐挺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手。
几个人聊得挺欢的,过了大半个下午,殷纪中和王子齐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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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弥漫着浓重消毒水味的病房。
经过一夜,宋诗文终于醒了。
早晨,胡娅文带了稀粥给她。
刚醒来的宋诗文,身体还很虚弱。
胡娅文把她扶了起来,靠在床边坐下。
“妈,我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很轻,就如一缕鹅毛,令人心疼。
胡娅文把她理了理长发,犹豫不决看着她,正想着要如何告诉她流产的事情。
她低着头,回忆着那时候和裴子琦对峙的情景,她在晕厥前最后一刻,肚子传来的痛感到现在还十分清晰。
她苍白的脸流露出惊慌,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带着点颤抖,“妈,我的孩子还在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一丝感觉,但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诗文,你还年轻,没事的。”胡娅文坐在床边,紧握住她的手。
她明白,这对于女儿来说,有多大打击。
“孩子没了?”她似乎一夜间瘦了不少,尖削的小脸,显得眼睛特别大,此刻莹润润地灌满水雾。
胡娅文沉默,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妈!”宋诗文哭倒在她怀里,“为什么,呜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初为母亲的她,年纪轻轻,抗压能力肯定没那么强大。
“诗文,乖,别哭了,你现在最重要是养好身体!”胡娅文也很痛心,自己女儿才这么年轻,婚姻就如此不幸。
她轻拍着宋诗文的颤抖的背,“别伤心了,别哭!”
“我恨死江漠远,我恨他!”宋诗文紧紧揪住母亲的衣服,一想到裴子琦那险恶的嘴脸,连带想起江漠远。
如果不是他惹回来的风流债,宝宝一定会平安无事。
胡娅文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地拥着她,女儿流的是眼泪,她心里却是在滴血。
这一次,她真的完全对江漠远死心了。
宋诗文擦了把眼泪,看着母亲哽咽道:“妈,我要和江漠远离婚。”
“嗯,离吧,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胡娅文摸摸她的头,还帮她擦干眼泪,“吃一亏长一智,这种事情,没有下次,知道吗?”
宋诗文点了点头,但她心底很不甘。
江漠远这会拿着一束玫瑰,还有家里佣人熬的补汤,抬头看着住院部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心里面复杂的思绪,难以言喻。
一想起诗文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心头更是埋上一层灰。
看着跳动的电子数字,江漠远陷入了沉思。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打断他的思绪。
握紧手中的暖瓶,他往长廊走去。
浓重的消毒水味,也比不上他沉重心情上的一点灰。
看了眼病房号,确定没错后,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回应,这时候的宋诗文,刚吃完早餐,胡娅文还在洗手间洗着暖瓶和碗。
他推门走了进去,刚想躺下的宋诗文,见到他,脸色完全黑了。
冷冷别过眼,“你来做什么?”
“诗文,你身体好些了吗?”江漠远把鲜花和暖瓶放在桌面上,拉开凳子就想坐下来。
却被她喝住,“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