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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两位前任祭祀的名头,佛洛维尔城的新任祭祀赚足了好处。
因为赛兰特的打压,当初他的继位仪式很是惨淡,甚至不敢大肆宣扬,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如今,风水轮流转,他备受民众的信任和爱戴,而赛兰特则臭名昭著,人人喊打,他心中不知有多痛快。
城外,还在进行厮杀。
大祭司的府邸中,则灯火辉煌,醉生梦死。
雷奥德与荆本就对大祭司心存怀疑,如今,见他得势后只知道享受,却不知担负起组织民众御敌的责任,便更明白他靠不住了。见识过大祭司歌舞升平的府邸后,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一个被权力和享乐的欲-望腐蚀了的家伙,还能够指望他做什么呢?让这种人来指挥,是想要死得更快吗?
好在最近大祭司手下的势力扩展虽快,但到底及不上帕斯卡尔的多年经营。连原本赛兰特麾下的许多有志之士,也转头了帕斯卡尔麾下。
虽有平民愿意投靠大祭司,但大祭司这不思进取的样子,真正的英雄自是看不上的。如今正是御敌的紧要关头,似大祭司这般目光短浅、耽于享乐者,只会自取灭亡。他们可没有兴趣给一个蠢货陪葬。于是,没过多久,那些勇猛的战士们就瞧瞧地消失了。可笑围在大祭司身边的人太多,他竟也没有发现……
如今,大祭司每天所忙碌着的,也就只有举办能够彰显他身份地位的宴会,以及打压打压城中的其他势力了。可惜,由于他崛起的太快,根基太浅,手下没有多少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怎么是其他势力的对手?
那些被派出去‘剿灭’其他势力的人,没有反被‘围剿’就不错了,吃过一两次教训之后,哪里还敢去送死?他们又怕完不成大祭司的指令受罚,便对上边的人虚报战绩。大祭司也没有派人详查,得知其他的势力已经被自己的人‘围剿’得差不多了,越发自得起来。如今,只他一家独大,日后,想要完全驱逐那些怪物,全城的人还不是都要仰仗他!
已经离去的雷奥德和荆对于大祭司势力范围内发生的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现在很忙。
雷奥德作为帕斯卡尔的心腹战将,在帕斯卡尔不在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帕斯卡尔的势力,统领他手下的一众人。在经过精细的筹划之后,他派出一队人负责每天巡逻,清除看到的怪物;一队人作为战力补充,在第一队人体力不支后立即补上;还有一队人负责救援战中遇到的平民,将他们带回城中,围堵逃跑的怪物并将之剿灭;最后一队则是救援小队,负责外出搜寻幸存者,凡是有求救信号的地方他们都会赶去看看。还别说,救援小队真救下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克莉尔和柚,以及单独行动的棘。
在被带回来的时候,幸存者们的状况都很不好,这是显而易见的,看着亲人和朋友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况且他们自身也伤势不轻,有些缺胳膊短腿甚至就剩下一口气了,看起来能好就怪了。
相对来说,克莉尔、柚以及荆等人已经算是这批人里情况比较好的了。
克莉尔和棘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且精神萎靡,倒是柚,被救回来之后仍没有脱离危险,经过几次抢救,才堪堪保住了性命。期间,克莉尔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眸光中满是忧思。
她情感迟钝,大大咧咧,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早就已经离不开柚了。这个男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渗透到了她的生命中,为了逗她笑,什么傻事都愿意做,可他那张嘴又那么笨拙,往往适得其反,把她惹怒;他珍惜她,哪怕她同样强大,他仍然小心守护在她的身旁,不愿意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挡在她的面前,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要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而她,比他更傻,直到此时,才明了自己的心意……
克莉尔撑着身子,坐在病床边。
苍白消瘦的兽人躺在上面,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拜托,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还有那么多话没有告诉你。
她凑到熟睡的兽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最想听什么,现在,我说了。如果你再不醒过来,错过了,我可不会再说第二次。
——柚,我对你……
也许是克莉尔的话起了效果,原本生命体征微弱的柚竟一天天开始好转,不用治疗者随时守在身边进行抢救,这也让治疗者们松了口气。他们都知道,这一位身份不简单,是一族之长,如果他真的死在了佛洛维尔城,他们也会很麻烦。幸好,幸好他命够硬,也幸好他的求生意志够顽强。
当克莉尔再一次踏进病房的时候,只看见年轻英俊的兽人倚靠在床边。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头看着却很好:“我记得,在我生病期间,有人向我求婚了,不知道,某人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他笑吟吟地看着克莉尔,成功地让克莉尔红了脸颊。
“你…混蛋!我什么时候跟你求婚了?”
“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认帐了?”柚大惊失色,可怜兮兮地瞅着克莉尔:“你不要我了吗,克莉尔,你要抛弃我了吗?”
“……”克莉尔的脑门儿上蹦出无数个井字,她突然觉得,醒来后的柚,变得狡猾了不少。她可以退货吗?
虽然柚醒过来了,但是依照他现在的身体,显然是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战斗的。
雷奥德等人自从接到帕斯卡尔发出的信号之后,就一直在为剿杀布拉k曼德尼做准备。他们很清楚,布拉k曼德尼是个棘手的家伙,他们必须一次性干掉他,否则,一旦让他逃脱,他们将面临的,是无穷的后患。
此时,越来越多的战士暗中被雷奥德收归麾下,其中,也包括了柚的族人们。他们做了很多准备,然后,悄然向布拉k曼德尼所在的地方进发。
此时,帕斯卡尔与杰拉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中。
杰姆的突然出现,粉碎了赛兰特对布拉k曼德尼造成的威胁,猎人与猎物的角色,瞬间发生了转变。布拉k曼德尼的脱险,使得他手下的助理们再也没有了顾忌,三把枪,分别对准了帕斯卡尔、杰拉以及赛兰特。
赛兰特的胸口被人拿枪对着,脑袋上也顶着一把枪。如果不是布拉k曼德尼说他要亲自给这只卑贱的野兽一些教训,恐怕现在他已经没命了。
帕斯卡尔和杰拉也不好过,为了保护杰拉,帕斯卡尔受了枪伤,肩头被一大片鲜血浸染,偏偏此时被人拿枪指着,连包扎一下也不行。
不能动,动一下就会被打死,可是,如果一直不动,他们就无法改变现状,他们的生死,将一直悬于对方的一念之间。该怎么办?
杰拉的额上滑下一滴汗水,抿了抿唇,尽管他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但他的思路,从来没有那一刻像这一刻一般清醒。
蓦地,他扭转过身子,在帕斯卡尔惊讶的目光中,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帕斯卡尔的身前,将帕斯卡尔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他要保护这个人,无论怎样,一定要护住这个人!
他相信,眼前的人,不会杀他,至少,他对他们还有些价值。而他们对帕斯卡尔,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帕斯卡尔惊讶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瘦弱身躯,因为缺血,他有些眩晕。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他的心中却涌起了一种幸福的感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呢,这样毫无保留的维护,而且,保护着他的那个人,还是他心爱的孩子。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孩子,比他所以为的,更加在意他?
尽管从理智上来说,帕斯卡尔更希望杰拉这个时候能够不要顾忌他,自己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这样被人关心着、维护着的感觉,他果然,无法抗拒。
“不要担心。”少年侧过半张脸,不知何时,那张精致的脸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的轮廊,变得稳重而可靠,他抿了抿唇,对他说:“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
那一瞬,帕斯卡尔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杰拉的眼眸中。
枪声警告性地朝天打响,下一瞬,两把枪集中对准了杰拉的两只手。杀死实验体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做,但如果仅仅只是打上他的手脚,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相信博士也不会反对吧?毕竟,这个实验体本身也有一定的实力,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会很麻烦呢。
眼见枪口对准杰拉的手臂,帕斯卡尔瞳孔一缩,就想推开杰拉,没想到,却被杰拉压下了所有的动作。
枪声响起,杰拉发出了一阵闷哼,灼热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因为疼痛,他的脸颊上满是汗水,那模样,让帕斯卡尔立刻红了眼眶。
“不要动。”杰拉伏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低低地说道:“你要让我白挨枪子儿么?”
助手们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杰拉,布拉k曼德尼出声制止了他们:“好了,警告来一次就够了。不可以再继续出手了,毕竟,这是我珍贵的实验体啊。这一次出来,我可没有带够止血药剂呢。”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杰拉相信,如果他有足够的止血药剂,他一定不在意在自己身上再来几枪。虽然布拉k曼德尼说他是珍贵的实验体,可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实验体而已,他们只要保证他能活着就够了。
布拉k曼德尼走到杰拉面前,拿出一副镣铐,那是曼德尼人给s级战犯用的镣铐,可以锁住战犯的一切精神力,布拉k曼德尼向杰拉伸出了手:“来,回到我身边来吧。不过,鉴于你刚才的表现很不乖,我只能对你采用一些特殊的措施了。”
杰拉的身后,帕斯卡尔青筋暴起,却很快就再一次被杰拉握住了手。
当布拉k曼德尼再一次将手伸向杰拉时,一连串枪声响起,布拉k曼德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后一把匕首就刺穿了他的心脏。
血迹顺着布拉k曼德尼的唇角淌下,他转过身,目光森然地看着胆敢偷袭他的人,却见赛兰特已经身重数枪,倒在地上。原来,他竟拼着挨枪子儿,也要刺杀布拉k曼德尼。可惜,哪怕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精准地刺穿了布拉k曼德尼的心脏,他也只是受了重伤,看起来并没有生命危险。
自己这些年来舍弃一切,豁出性命换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赛兰特显然很不甘心。
他满是憎恨地望着布拉k曼德尼:“这样都死不了,你还…真是…怪物呢。”
可惜,哪怕再怎么不甘心,他也已经无力再补上一刀了。
布拉k曼德尼的嘴角拉出嘲讽的弧度:“哼,不过是颗人造心脏罢了,坏了,换一个就是了。野兽,你太小看曼德尼人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惜,你的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刺杀,布拉k曼德尼也愤怒了。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当下找准赛兰特的伤口,毫不留情地挑开。
“背叛者,我要把你变成标本,永远地放在我的实验室中供人观赏。”布拉k曼德尼眯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其实,他更想留着赛兰特的命,把他当作实验体,好好地折磨。但是正如他刚才所说,他们从曼德尼逃出来的时候,没有带足够的药剂,所以,他并不想为了这么一个在他眼里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野兽,浪费他的药剂。
赛兰特却并不惧怕这些,哪怕布拉k曼德尼的话语,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屈辱,可是,那毕竟是他死亡之后的事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没有再理会布拉k曼德尼,而是吃力地看向帕斯卡尔:“我…欠你…和你的…父母…一声…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
这就是他最后的遗言。
他背叛了所有人,对于自己最后的宿命,也接受得理所当然。
他模糊的视野中,只能依稀看到头顶灰蒙蒙的天。
——跟父亲在位时一点儿也不一样,要是能够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最后的最后,不知他想起了什么,脸上竟露出了一抹纯粹的笑容,双眼中迸射出罕见的亮光,向着天空微微抬起手。最后,那眼眸中的亮光熄灭了,他的手,也无力地颓然垂地。
在废除精神力扔到城外的沦亡生涯中,帕斯卡尔曾经有多恨赛兰特,他已经不记得了。
现在,看着曾经最恨的人在眼前死去,他并没有感到高兴,相反,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所有的爱,所有的憧憬,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仿佛都随着赛兰特的死亡而被带走了。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他曾经最为敬爱的叔叔,就是这么个自私至极的性子。
好在,现在他早已不需要依靠恨意来支撑自己的人生了,帕斯卡尔看了一眼杰拉,他的身边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
“说起来,杰姆,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帕斯卡尔冷不丁的出声,让在场诸人都怔了怔。
“赛兰特他,最讨厌背叛,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呢。既然他早就觉察到了你和他的离心,又怎么可能不在你身上做任何手脚呢?”
杰姆惊异地瞪大眼,下一秒,他感觉血液开始疯狂地逆流,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经爆体而亡。
“哼,是我送给那头野兽的药剂。”布拉k曼德尼冷笑道:“控制手下人对自己绝对服从,一旦背叛,就将付出生命的代价。没想到,那头野兽居然把它用在了杰姆的身上。可惜,到底迟了一些。”
如果赛兰特早在让杰姆服下药剂的时候,就告诉他这药剂的作用,趋利避害之下,杰姆也许就不会背叛赛兰特了,赛兰特精心筹划的复仇之局,也就不会功亏一篑。布拉k曼德尼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如果布局的人换成他,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帕斯卡尔倒是明白,赛兰特不用这种手段控制杰姆,纯粹只是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不屑于用药物来控制下属对自己忠诚,但是,一旦信任的下属背叛,他也不吝于亲手为那人送上最后一击。
况且,赛兰特的布局,并没有如同布拉k曼德尼想象的那般已经迎来终结。至少,他和杰拉还在。帕斯卡尔毫不怀疑,赛兰特会把他们视为对付布拉k曼德尼的最后棋子。
尽管帕斯卡尔和杰拉不会听从赛兰特的指令行动,但那又怎么样?他们和布拉k曼德尼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这一点,赛兰特早已经想到了,所以,即使死前犹有不甘,他已能够放心地死去。
这时,周围的元素力传来了暴动,将布拉k曼德尼和他的三名助手困在了其间。
佛洛维尔城的人赶到了。
谁都没有想到,高傲不可一世的布拉k曼德尼,居然是以这种形式迎来了他的终结——被众多相互交杂的元素力毁去了脑袋。
他的生命力是那么的顽强,即便被刺破心脏,也能够活着,可惜,他终究不是不死之身,当大脑被毁坏到了一定程度,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
布拉k曼德尼失去了他的头颅,因为他身上的诡异之处太多,众人怕再出什么什么幺蛾子,直接就地焚毁了他的尸体。
布拉k曼德尼的三名助手中,有两名被当场杀死,还有一名则被活捉,拘禁了起来,以待从他的口中获得一些情报。
得知布拉k曼德尼等人是被曼德尼星球通缉的罪犯,众人松了口气,至少,干掉一个难缠的布拉k曼德尼之后,他们不会惹来曼德尼星球的报复。
虽然很悲哀,但这就是现实,星球与星球之间的实力差距是如此之大,如果曼德尼星球想要对他们出手,他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在清扫队的一次次努力下,被布拉k曼德尼投放到星球上的怪物们全部被肃清了,可众人的危机感并没有消失。在得知曼德尼星球的存在后,人们变得更努力了,努力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以后如果要与那些强大的星球打交道,至少不会那么被动。
战争之中,三大城主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遭遇不测,后继无人,其中,瓦纳姐妹也功不可没,她们在为自己复仇的同时,也为天下的统一扫清了最后的阻碍。
三大上城被取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整的王国。掌握权柄的帕斯卡尔也不再被称为城主,他获得了一个新的称谓:国王。
九大下城的城主们十分识相,他们的地盘本来加起来都没有三大上城的一半大,实力上更是远远不如,此时经历一场恶战又元气大伤,自然不会与帕斯卡尔硬碰硬,他们就像侍奉三大上城那样,自愿向帕斯卡尔称臣,成为帕斯卡尔王国的属国。
既然有了国王,关于王后的问题,国民们也很是关注。国王本人早有属意的人选,可惜当事人太不配合。
“杰拉,你还不肯给我一个名分么?”帕斯卡尔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用再说了,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杰拉愤愤地嘟哝着:“凭什么是我嫁给你,而不是你嫁给我!”
“这种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都一样吗?”帕斯卡尔不解。
杰拉磨牙:“当然不重要的话,所以,你嫁给我吧!”
帕斯卡尔轻叹,床-上的实惠都让他得了,这个小笨蛋还在纠结名头上的事。
看起来,他要说服他,还需要花很大的功夫。
相比之下,柚和克莉尔这一对进展就快多了。虽然他们关系确定的晚,但是两人一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很快就结为了夫妇,发情季过去,家里又添了新丁,不要太美满。柚现在总是乐呵呵的,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柚的大部分族人们都迁来了佛洛维尔,开始了新的生活。从前一直跟随在帕斯卡尔身边的瓦纳姐妹则被派去了加拉曼尼,作为一地长官,管理那里。据说,她们中至今仍有大半的姐妹没有结婚,已经打算把毕生奉献给事业。
监狱中,关着骤然得势,却又迅速落败的大祭司,据说他被抓的时候,正伏在一名妖艳的雌-性身上起起伏伏。幸福的生活就如同黄粱一梦,转瞬即逝,属下没有了,追随者没有了,精美的食物和美女没有了,现在,他只能窝在牢里吃剩下的窝窝头,边吃,边有气无力地呢喃道:“我是大祭司,你们不能够这样对我,这个世界只有靠我才能得到拯救……”
狱卒听得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出去了。最近城中事情可多了,他可没有心思听这人做白日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