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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边有面包拿耶!”文书抱着一堆面包从不远处朝仪琳和培凡冲来。她怀里的嘉顿忌廉包不断地向她俩释放着诱惑的电波。
“在哪拿的呀??”仪琳抢着问道,纵使她刚吃过晚饭,她的口水还是差一点就落到培凡的手上。
“就这条啊,喏。”她们俩顺着文书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条长至一饭大门里面的队伍像条巨蟒一样匍匐在她们眼前。
“估计这些学生都是上辈子饿狼转世而来的吧……”培凡心想着,有种说不明的喘不过气。
“喂,仪琳,我看还是算了吧。”培凡扯着仪琳的衣袖。
“不行!这么好的事岂能视而不见?!”仪琳斩钉截铁义不容辞的。说罢她就拉着培凡朝“巨蟒”走去。
“嗨!培凡?”突然一条腿从队伍里伸了出来挡在她们俩面前。
“是你?!”这个打招呼方式另类的男生竟是瘦小男。培凡一下子懵了,两个奇葩的人相遇,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
“亲爱的,你认识的啊?他是谁啊?”仪琳像扫描仪一样瞄了瞄他,迅速地给他打好了分数。
“嗯,呃……你叫什么呀?”培凡认识他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她自己都有点尴尬了。
“偶叫绔徜,张绔徜。你身边的这位捏?”瘦小男自豪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后觉得有些不公平,想要知道这个最近几天在连里比较“招风”的仪琳的大名。
“她呀,她叫……”
“慢着!”仪琳立马制止了培凡,露出了几分不怀好意的微笑对他说:“如果你可以帮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男生岂敢在这样美丽的笑容下说“不”呢,更何况这个外貌分数离及格线距离有些遥远的男生,绔徜很轻易地就答应了她,说:“好,什么事?”
“人家好口渴哦……咳咳”仪琳摸了摸她的嗓子,装模作样娇柔地喊道。绔徜立马心领神会地撒腿就跑进了一饭里。然后仪琳拉起培凡跳进了绔徜刚刚站的位置里。
“仪琳,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
“你等会儿应该会把名字告诉他的吧?”
“啧啧啧,亲爱的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来说明你只了解我了一半啊……”
“高音女,豆奶来喽!”不久绔徜便拿着一瓶冰冻维他奶走了过来。“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绔徜盯着这个洋洋得意吸着豆奶的仪琳耐心地问到。
“是啊,你到底叫什么呀?”突然仪琳的背后又走来一个男生,魁梧的身材、坚毅的眉目让培凡一下子就认出他是那个曾排在她身后的达诺了。他对培凡浅浅的笑了笑,饶有兴趣地加入了绔徜的*名队伍。仪琳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达诺给搅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计划完全被他打乱了。她本想耍个赖什么的,可是在这个让她有些好感的男生面前,她怎敢自毁形象呢。
“李仪琳……”仪琳回答的声音小得让培凡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什么?”两个男生齐问。
“说过一遍不再说第二遍!”仪琳这句又恢复回准高音了。培凡确信了,嗯,她的耳朵还好好的。
“我擦,你牛……”绔徜对仪琳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碰了一下达诺,俩人就走开了。
培凡转过头来,拱手对仪琳作拜神状。
仪琳吸着豆奶,得意的眼神像是在传输着:看,这就是厚黑的魅力。
2010.9.19不知怎么了,今早培凡很早就醒了,她又紧紧地闭起双眼,希望能继续睡会儿,可是瞌睡虫像被吓跑了似的再不敢回来了。她觉得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可以晚点集合时却无法多睡会儿。她拿起枕头旁的小老虎,捏了捏它的耳朵,轻声地对它说:“我要一天好心情!”说完她亲了下它,就下了床。
她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到阳台上,眺望远处淡蓝中透着粉红的天空。清晨新鲜的空气直灌胸腔,让人倍感清爽、精神。微润的空气蕴结在大树以及一栋栋蓝绿白的宿舍楼周围,整片广中医像被笼罩在一扇巨大的磨砂玻璃后面,透着隔如纱的朦胧美。
这是培凡第一次如此安静地欣赏这间学校的宁静。
也是第一次感受如此温暖和煦的阳光,三栋宿舍楼下的台阶上,学生们三五成群的坐在上面,聊着天、吹着水,一同陶醉在秋阳的魅影里。
“嘟嘟……”一道短促的哨音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学生们立马箭一般地边整理着装边跑到自己的位置上,连林中的小鸟也一股脑地集体飞走了。
“半小时军姿。”叉腰的吴教官踱着步头也不抬地下了命令。
全体散开站军姿的场面还是很壮观的,引来了不少驻足观望的行人。那些刚从宿舍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们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带着还睁不太开的眼睛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看着这些师兄师姐真不知是该羡慕他们还是该为自己自豪了。
她微微打了个冷战,又拽了拽衣摆,镇定自若地检查完了两排女生。她们站得都挺好的嘛,有什么好检查的?培凡检查完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想,教官这么做好像没什么必要耶。
“你,出来。”吴教官踱步踱到三排前,对正瞪着一对死鱼眼的培凡说道。培凡凌乱的步伐伴着扑通扑通的心跳走出了队列。
“检查姿势。”
“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吴教官就已经走远了。
他又转过身对培凡指了指整一连前两排的女生们,她一下子就光然大悟了。
原来教官是叫她出来检查她们的站姿及脸色。
培凡顿悟过来后又顿觉因身高站在第一个也挺好的,容易被教官发现然后被分配去做一些比站军姿好很多倍的事。她压了压自己的帽子,整了整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虽然她看见大家的脸上是憋屈和痛苦的表情,但是她怎么观察怎么觉得他们看似已毫无知觉但又像是在看着一个异类似的一直在对她咆哮:凭什么啊?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