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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时间,傅氏上下全都知道徐默默和傅明徽吵架的事情。
不仅如此,员工内部已经流传了好几个版本,但都跟傅氏连日来下跌的股票有关。
很快,傅明徽和徐默默吵架的内容,连媒体都知道了。
隔天早报上,两人戴戒指的那一幕照片中间被画了线,还配上了“分家?闹掰”的字样。
还有一份杂志更厉害,连两人的结婚证照片都有,文章内容更是断定了两人要闪离。
乔正美一大早看到新闻,立马慌了,给傅明徽打电话,傅明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最后只让她什么都别管,反而惹得乔正美更加担心了。
乔南过来的时候,乔正美还在唉声叹气的。
“姨妈,你这是怎么了?”走到乔正美身后,乔南拿走了她面前的报纸和杂志,然后往垃圾桶里一扔,“这些媒体就会瞎编乱造,明徽哥和嫂子好着呢!你啊,就别信这些东西了!”
话是这么说,但乔南心里正高兴着。
他已经调查过霍斯媛说的那些事,的确是真的,乔东那颗棋子在卖完手上股份后就消失无踪,不用再查,乔南也知道这里面有傅明徽的手笔。
想想乔东死后第二天,傅明徽和徐默默去领证的事情,这两人分明一点良心都没有,摆明了根本不把乔东的死当回事。
所以,乔南更恨了,他巴不得看傅明徽和徐默默没有好下场,他们两人越闹,他才会越开心!
乔正美正发愁,没精神地看了乔南一眼,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的假的,我还是会分的。”
“我刚问过明徽,他让我别管这事,听那语气像是在生气,我想他们俩肯定是吵架了。”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乔正美再次叹气,“算了,不说这事,你公司怎么样了?”
因为乔东的事情,乔正美对乔南比往日更好了,几乎什么都会跟他说,经济方面也没少给乔南提供最大限度的帮助。
前天下午,乔南跑来跟乔正美说,乔东一死,短时间内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他恐怕支撑不住,希望能跟乔正美借一笔钱。
乔正美二话没说,就把自己账上的钱拨了一大笔给他,也没说要还钱之类的话。
提到这事,乔南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
“哎!都是我没本事,以前有哥在的时候,都是他在处理公司的事情,现在他一走,又走的突然,我一接手,底下那些人都不服我,我……”一脸悲怆,乔南突然捂住脸,不住地摇头。
“姨妈,我真是没用,哥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就混球一个,没本事查不到凶手,还管不好他留下的公司,我真是太没用了!”
也是三十岁的男人,乔南突然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让乔正美心里十分不落忍。
在乔正美心里,乔东和乔南就跟她儿子一样,这些年来往的十分亲密,尤其乔东还那么懂事,很会讨她欢心。
乔东死的太突然,又是在傅明徽办的酒会上,还是对傅明徽和徐默默说祝福话的时候死的,让乔正美有种他是误喝毒酒的感觉。
所以,乔南当着她的面一哭,乔正美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好孩子,别哭了,东子虽然不在了,但你还有姨妈,还有你明徽哥和嫂子,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
乔正美说的十分肯定,虽然傅氏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但她就是相信傅明徽和徐默默有办法,也一定能帮乔南一把。
“姨妈,我是难受,我以前怎么那么浑啊!要不现在公司也不会变成这样了。”乔南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底下那些人不听我的,还变着法往自己口袋里捞钱,我一发现这事就要把他们开了,可那些钱还是都没了!”
乔正美听出门道,拍着乔南的肩膀,安慰他,“傻孩子,底下人不听话,再换一批就是了,至于钱方面的事情,我还是能帮你一把的。”
“姨妈!”乔南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暴露在乔正美眼皮子下,他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已经从你这里拿了不少了,我怎么能还要你的钱呢!”
“傻孩子,咱们都是一家人,可不许再说这种话,给你你就拿着吧!”拿着纸巾,乔正美替乔南擦干净了他那张脸。
乔正美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是关爱孩子的母亲一样。
乔南记得,小时候被其他孩子欺负,乔东会冲上去跟对方打架,而他只会在一旁哭,那时候乔正美就是这样替他擦眼泪,然后带着他跟乔东去找对方理论。
在乔南的印象中,乔正美就是他和乔东的母亲,不管他们做什么,她都会替他们撑腰。
哪怕乔南现在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对乔正美有些狠不下心,但只要一想到乔东惨死,傅明徽和徐默默的冷心举动,乔南的心就硬了下来。
傅明徽该死,徐默默也该死,至于乔正美……
乔南心想,等他把傅氏弄垮,替乔东报了仇之后,他会用从乔正美手里骗来的钱,好好赡养乔正美的。
*
继徐默默和傅明徽在傅氏大吵一架之后,媒体同时收到了徐默默单飞的宣言。
徐默默让人发了传真给媒体,表示尽管她和傅明徽已经结婚了,但两人各干各的,她会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傅氏,成立属于自己的公司。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了。
凡是跟徐默默合作的人,没一个不知道的,傅氏现在之所以能好好的,那都是因为徐默默在。
就连傅氏内部员工也都心里清楚,要不是靠着徐默默在,上回霍斯媛挖人那事,傅氏说不准就完蛋了。
徐默默对媒体公开这事,压根就没经过傅明徽的同意,隐隐有打脸的嫌疑。
傅明徽从辛庄那听来消息,更是气得跳脚,二话不说就冲去了徐默默的办公室。
“徐默默,你到底想干什么!”把那张传真往桌上一拍,傅明徽怒不可遏的声音,透过办公室虚掩的门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