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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大家相谈甚欢,秦沐秋被容昱迷得七魂八素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转,知女莫若母,秦三夫人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事,她心里虽然更属意怡轩这个小王爷作为自己的女婿人选,但毕竟王府门第高出秦家许多,人家小王爷未必看得上她女儿。
现在看女儿中意于容昱,她想若能攀上护国公府这门亲事倒也不错,只是容昱和沐月当年曾经差点订亲,她有点担心秦老太爷会不答应。
护国公夫人与夏侯老夫人聊了几句后看到秦老太太在那边,就起身过去打招呼了:“好久不见了,老太太的身体一向可好?”
朝中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夫人才会受封诰命,而秦老太爷虽受太子重用,但他的官级是三品,所以秦老太太并非诰命妇,见到从二品诰命的护国公夫人,即使在年龄上是长辈,但也要遵从典制礼仪,站起来屈身回礼:“有劳国公夫人惦记。”
“老太太勿需多礼,咱们坐下说话,这一晃有八年多没见了吧?”护国公夫人亲切的拉着秦老太太入座慢聊。
“是啊,时光如梭,老身如今已是白苍苍了。”秦老太太感慨着岁月催人老,想当年沐月他爹还在世的时候,老太太活得顺心,连带样貌上也不显老,只是偶有几根银丝罢了,但自从长子过世后,她和老太爷颇受打击,愈显老态了。
“对了,月儿今天可有跟老太太一起过来?我对那小丫头可是一直想念的紧呢!”当初护国公夫人待字闺中之时,无意中见过秦志远一面,就对他暗生情愫,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表白,得知秦志远与穆氏成婚后,她黯然神伤。
初恋总是让人最难忘的,护国公夫人之后虽然接受家里的安排,嫁给了护国公,但她一直未能忘情于秦志远,于是说服丈夫答应让自己的儿子容昱与秦志远的女儿秦沐月订下娃娃亲,一圆自己的情梦。
她心里想着既然不能嫁给秦志远,就算是能成为亲家也好,至少关系又进了一步,那样两府可以常走动,她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秦志远了。
只可惜当年这门亲事还未正式敲定订下来,秦志远就突然去世了,她伤心许久,后来秦家迁居榆城,容昱与沐月的亲事也没人再提。
“多谢夫人牵挂着这孩子,她今天也跟来了,孙嬷嬷,你去叫大小姐过来。”秦老太太吩咐人去找沐月。
“是!”孙嬷嬷才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香叶跟在沐月身后过来了。
孙嬷嬷忙上前高兴的说:“哎哟,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去哪儿了?快跟我来,老太太正找你呢!有好事!”
香叶对这个很感兴趣:“嬷嬷,老太太找大小姐有什么好事呀?你先透露一点呗!”
“小丫头片子,你主子有好事,自然少不了你。”孙嬷嬷笑着又低声对沐月说道:“大小姐,国公夫人要见你,一会儿你可要好好表现,这回老太爷回朝复任,说不定你的亲事就能订下来呢!”
秦沐月闻言一愣,止住了脚步,耳边回荡的俩字:亲事?!雷滴嘎嘎!虽然她拥有二十六岁的心理年龄,但她现在这副身体才只有十四岁好不好,成亲?!不敢想象。
“大小姐,你什么愣啊?还不快点儿,国公夫人和老太太还在那边等着你呢!”孙嬷嬷见她不动,忙催促道。
“那个,我……”没等沐月反对,孙嬷嬷已经急得上前拉着她一路走到了两位长辈的面前。
“老太太,大小姐来了!”孙嬷嬷低头复命。
“月儿,快过来给国公夫人请安,她可是一直很惦记着你呢!”秦老太太笑着对沐月说。
“是!”沐月在长辈眼中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她自然不会有违长辈的吩咐,便上前屈身给护国公夫人行礼。
“沐月见过国公夫人!”秦沐月对着护国公夫人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好孩子,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护国公夫人亲自起身相扶,都说女儿像父亲,儿子像母亲,她本想从沐月身上找寻秦志远的影子,可惜沐月偏偏容貌随母亲穆氏了。
有点小失望的护国公夫人牵着沐月的手说道:“这孩子真是温婉可人,叫人瞧着心生喜欢!”
“夫人谬赞了,月儿能得夫人的眼缘,是她的福气!”秦老太太面露喜色的寒暄着,在她看来,这护国公夫人还是挺中意自己的长孙女的,几年前被搁置的亲事说不定如今还能成其好事。
“来,孩子,这个送给你,姑且当作今天咱们娘俩的见面礼!”护国公夫人见沐月手上没有任何饰,随即从手上取下一支玉镯给沐月。
“不,我不能要。”沐月婉拒推却着。
“怎么?你嫌弃它不成?”
“不,当然不是,这翡翠玉镯贵气持重,绝非我一个小辈所能匹配的,夫人抬爱,沐月心存感激!”沐月镇定的解释着,变相表达出自己无功不受禄的想法。
“这孩子真是知书达礼!”护国公夫人表面上夸着沐月,没再坚持非要送这个玉镯不可,悻悻然的收回了。
秦老太太见护国公夫人那手上的玉镯本是一对,现在她肯摘下送沐月一支,就表明有意拉近与沐月的关系,奈何孙女已经婉拒,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有点惋惜。
护国公夫人笑问:“老太太,月儿明年就该及笄了吧,不知亲事订了哪户人家?”
“我们才返京不久,三个孙女的亲事都还没有着落呢,夫人若是有好的人选,可要想着她们些!”秦老太太一听国公夫人提起这个,觉得有门儿,就顺便提了一下另外两个孙女。
“哦,那这么说我家昱儿还有机会喽!”护国公夫人眉开眼笑的瞧着沐月。
秦老太太这下更乐了:“夫人说笑了,只怕我们高攀不到呢!”
此时沐月心中警铃振响:搞神马呀!这两个老女人不会这样在言谈之间就把自己的婚姻商定吧?!她才不要嫁给那个一脸假笑的虚伪男呢!
就在护国公夫人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秦三夫人拉着女儿秦沐秋也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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