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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卫昀真一行,常安率领粮队向辅苑继续前进,因所差距离已不是很远,全军未做休息加快度连夜赶入辅苑城东,东城郊外驻营休整。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饭,常安就托苏慕清帮自己写了一封拜帖,然后请连霸同行前往汴津渡口为自己引荐黑龙帮。城中买了些拜礼,常安、苏慕清、连霸就三三马赶往东城门外的汴津渡口。平日并不快行还比不出马儿的优劣,这回远程急行就展现出来踏雪与无痕的群脚力,似乎难逢敌手,踏雪与无痕谁也不让谁,两匹马展开四蹄奔跑起来就如踏风而行般,很快就将连霸远远的抛了后面。常安有意试试无痕的脚程,也没限制无痕的度,结果这匹疯马撒起欢来足把预计所需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常安与苏慕清到达汴津渡口后入口旁找了一家小茶馆,准备一边纳凉喝些茶水一边等连霸。此时的汴津渡口正值生意最好的时节,渡口中停满了正装货卸货的大小商船,渡口外也停满了数不清的货车。常安选了一处较为安静的位置,要了一壶清茶,斟上两碗递给苏慕清:“没想到汴津渡口这般热闹,也不知这等旺季能不能征到那么多船。”
“黑龙帮若是谈不成,们还可试试请辅苑贴出朝廷征船的告示。”苏慕清想了想安慰道,“这毕竟是事关大凉安危的事情,辅苑应该会行个方便。”
常安正要回她的话,忽见一个中年男子走向自己这桌。这中年男子中等身高,身着深黄色布衣留着一缕山羊胡,面膛黝黑亮,腰间别着一杆铜制旱烟杆,看起来像是长年走船的渔家,他停了常安与苏慕清面前,十分客气的点头微笑道:“公子,家帮主有请,请随老夫移驾渡仙楼,那里自有香茗候着。”
“家帮主?家帮主是何?”常安闻言一愣,被来弄的一头雾水。
“家帮主是黑龙帮的吕岑,想必公子略有耳闻。”中年男子笑眯眯道。
“吕岑?!”常安吓了一跳,那不就是黑龙帮的帮主??可是自己并不与他相识啊,为何他会派来请自己?难道是连霸先递过书信?可是他们又如何得知自己?常安与苏慕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常安迟疑道,“可是。。。们还等一个同伴。。。”
“哦,公子说得是连霸连公子吧。”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此处简陋炎热,公子可先随去渡仙楼喝茶纳凉,老夫随后自会安排旁请连公子前来与公子汇合。”
来似乎并无恶意,常安也只好耐下心中的疑问随着这探探虚实,好有苏慕清陪身边,若有什么意外逃命也是不难。常安与苏慕清交换了一下目光后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下也不再推辞,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老夫姜峰,外号老桨,公子唤老桨便成。”老桨呵呵笑了两声前面带路。
“有劳了。”常安抱了抱拳也跟了上去。
渡仙楼是汴津渡口旁最有名的酒楼,不仅有商渡中最上乘的茶叶,最醇香的美酒,还有汴津最新鲜奢华的海宴,各种珍奇海鲜应有尽有,而渡仙楼背后的东家就是黑龙帮。老桨带着常安与苏慕清直接上了渡仙楼的顶层,这一层只供黑龙帮款待贵宾之用,屋中摆设无一处不奢华辉煌,贵气逼,脚下踩的是绵软厚实的西域波斯地毯,正中摆的是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桌椅,书架上摆着凉南官窑瓷器,连茶具都是上好的汉白玉石茶具,一位身着性感薄纱衣裙的美貌少女正烹茶以候,裸/露外的纤细藕臂白皙细腻,较之白玉也不逊色多少。最让常安折服是渡仙楼的壮美景观,面海的四扇宽窗此时正全部打开,整个汴津渡的浩瀚海景一览无遗,遥遥千里海天一线,潮湿腥咸的海风拂面,只觉得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真是好一座渡仙楼,真仿佛处身仙境一般。
老桨留了句请常安先此处歇脚的话就转身下楼了,房间里静了下来,常安有点尴尬的看了看那侍茶少女,她的衣裙真是轻薄的要命,优美纤细的腰线,精巧可爱的肚脐都隐隐可见,尤其是苏慕清还身边,常安都不知把视线放哪里好。那少女似乎看出了常安的局促,轻笑了一声大方的起身走到了常安身边:“奴家忆柔,两位公子请上座。”
常安嗯的应了一声,偷眼看看面无表情的苏慕清,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苏慕清也顺势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常安才刚刚坐下忆柔就缓步凑到常安身边递上香茗柔声道:“公子请用茶。”也不知这忆柔是有意还是无意靠的很近,被薄纱包覆的腰腹就展现常安脸侧,常安甚至能感受到忆柔青春*的热度。隐隐似乎感受到苏慕清身周的气场渐渐凝滞,常安冷汗都快下来了,连忙将茶接了过来连连道谢:“有劳姑娘。”忆柔又斟了一杯茶递给苏慕清,视线苏慕清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同样柔声道:“这位公子也请用茶。”只是动作不似对常安那般挑逗。常安见状心里一紧,明白过来忆柔很可能是被派来耍美计的,生怕她再乱靠过来出声问道:“请问家帮主现何处?”
“帮主现应正从渡头赶来,请公子稍候片刻。”忆柔轻轻一笑,微做停顿又道,“公子若觉得疲乏,奴家还通晓推拿之道,愿为公子解乏。”
噗,常安险些一口茶呛死当场,咳了两下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
“那奴家为公子抚琴吧。”忆柔掩嘴偷笑了两下,为两添了茶便走去一旁的琴案。
见忆柔好不容易走开了,常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偷眼见苏慕清正面色如常的品着茶听着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似的,常安心里纳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又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楼梯间突然响起脚步声,常安回头一看,只见老桨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登上渡仙楼。来身高八尺,同样是受惯风吹日晒的黑亮面庞,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豹眼,右眼角上还带着一道刀疤,高挺的鼻子下是黑密的短茬络腮胡,外露的手臂肌肉结实并呈流线型,看得出是善习水性的高手。这就是吕岑,汴津渡口的掌舵。
常安与苏慕清起身相迎,吕岑爽朗的笑了笑加快几步迎上忙道:“公子久候了!”
“不敢,下常安见过吕帮主。”常安客气的回礼,心里越疑惑起来,自己并不认识吕岑,他为何如此热情?就算他与连镖头是好友,对自己这个小辈也过于客气了,“常安冒昧的问一句,与吕帮主。。。应该是初次相识吧?”
“哈哈哈,与公子确实是初次相识。”吕岑亲热的握住常安的手晃了晃,“公子可能不认得,却是知道公子。吕岑多年未去拜见长小姐了,不知她可还一切安好?”
“长小姐?”常安越听越糊涂,怎么这群都似说天书?
“许是长小姐并未向少爷提起,长小姐曾派送了一幅公子的画像,故此黑龙帮上下兄弟才认得公子。”吕岑招手让老桨送来一份锦帛画卷,常安接过展开一看,画中那个活灵活现的确实就是自己,此画笔触细腻流畅,连常安爱顽皮作怪的性格都带出了三分,足见作画之画功深厚。吕岑又递过一封信件:“长小姐另有一封信件,吩咐了要转交给公子,请公子过目。”
常安接过来一看,就见信封上以小楷书写了四个端正秀丽的字迹——“吾儿亲启”。常安愣了愣,心里冒出一种猜测,连忙将信件展开观瞧,雪白幽香的信纸上只短短几句话“用世颇殷,而穷于遇者时而有之,望吾儿讷于言而敏于行,当以是自励也。”落款,姬雅。是她!常安愣当场,没想到背后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竟然是姬雅,心里又觉温暖感动,又觉得惊奇好笑,当日自己尚未答应做她的义子,没想到她竟单方面的认起真来,看看“吾儿亲启”四个字常安不禁莞尔,没想到姬雅那般温润典雅的女子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还写信封上,是想向她手下的势力宣誓自己的身份么?她下这么大的手笔帮自己,看来下次再见她时少不得斟茶磕头拜义母了。
迎上吕岑耐心等待的目光,常安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信件:“这次本不打算让她知晓的,没想到她还是行前面了。上次见她时,她一切都好。”
“如此就好!”吕岑点了点头,“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吕某早已命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装船!”
“自然是越快越好,真是有劳吕帮主了。”常安连连抱拳倍加感激。
“公子这么说就客套了,吕某后面已备好了宴席为公子接风洗尘,一会连贤侄到了咱们就开席,吕某午后便命接应公子装船!”吕岑展手邀常安苏慕清入上席,两推脱不下只好应承。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吕岑办事效率极高,下午就调出七艘货运巨舶停于渡口,此船上三层下五层载重极大,因汴津渡难得有此阵仗,还引来了不少围观。随后吕岑又命手下帮众接应运粮,由帮中手脚最麻利的账房们统计入舱,仅仅一下午的时间近三十万军粮与海运所需物资全部入舱,入夜时就已完成了最后的起航准备。由于预计明日清晨起航,常安与其他将领各带一千余的兵卒分别入住于七艘巨舶之中,苏慕清自然是与常安住一艘船上,此外常安还特意将常家亲卫军安排了自己的船中。
吃罢了晚饭,常安与苏慕清登上船楼去寻吕岑顶层为她特别准备的房间,待打开房门常安又不禁出赞叹,这个船房真是舒适而僻静,地板上铺着上好的手工地毯,房中一张大床上铺着崭新的团锦被褥,精致的红木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角落一架屏风后还有沐浴与如厕之所,真可谓奢华至极。除此之外,吕岑还安排了专来服侍,就是白日里的忆柔。虽然忆柔含蓄的表达了可以满足常安各种需求的意思,可常安哪里敢乱来,只叫她送来洗漱的热水便叫她退下。忆柔又委婉的表示可以为苏慕清再备出一个房间,被常安拒绝后才带着一脸的狐疑飘然离去。
常安关上门,回头就见苏慕清已倒身坐柔软的床上,探手松开带将三千青丝尽数散下,一脸冷笑道:“吕岑出手真是阔绰,又是山珍海味,又是美酒佳,倒真懂得投所好。”
常安厚着脸皮蹭到苏慕清身边坐了下来:“吕岑是过分热情了些,不过也临危不惧,坐怀不乱不是?”
苏慕清轻哼了一声:“要是当日就早早的回京城,现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常安听出来她这是吃醋耍小性了,想起她当日单骑寻夫暗中为自己疗伤的恩情,心里软成了一片,探手握住苏慕清的柔夷,细若蚊吟的唤了一声:“好娘子。。。”
“谁是娘子,不要脸。”苏慕清别过微微烫的精致俏脸出声反驳,“找的红颜知己去,休要来烦。”
常安嘿嘿一笑,顺势将苏慕清紧紧的搂入怀中,俯头苏慕清晕红的光滑脸蛋上落下一吻:“的娘子自然是。”
苏慕清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见未挣开也就任由常安抱着,轻喘了两下又道:“记得有可是写了休书,还好好收着呢。。。唔。。。”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常安勾住下巴深深的吻住,常安丝毫不给她缓冲的机会,霸道的破开她的牙关,缠住她的香舌辗/转/吮/吸。紧锁纤腰上的手臂越收越拢,原本托她下巴处的手掌也温柔的抚过她的鬓耳畔,穿入她柔顺的丝托住了她的后脑,苏慕清只觉得自己被铺天盖地的热/情所淹没,没有一丝退却的余地。常安滚/烫的嘴唇温柔而又紧密的碾压着她娇/嫩的柔唇,释放着足以燃尽一切的怜惜,她逐渐灼/热/紧/促的呼吸像一道道火舌,慢慢的引燃了苏慕清深埋心底的欲/望,苏慕清第一次,带着惴惴不安的心绪,青涩又笨拙的丁香暗吐,轻柔的带着一丝丝胆怯的回应了常安的亲吻。
常安动作一滞,怀中佳的回吻让她如过电一般酸/麻了身体,激荡的神识几欲破体而出放声高歌,随后更猛/烈而富侵/略/性/的吻掠夺着苏慕清口中的每一丝氧气,灵舌长驱直入,纠缠着苏慕清香/软/的唇/舌出暧/昧的邀约,与之缠/绵共舞。苏慕清似是不堪负荷她贪/婪的亲吻,紧紧攥住常安胸/前衣襟的玉手慢慢松开,就如溺水的儿般紧紧的攀住常安的肩颈,鼻翼微扇急促的喘息着。渐渐地,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趋于平缓,常安无比温柔的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含糊着喘息道:“写了休书又如何,便再把追回来。”
苏慕清睁开水雾迷蒙的双眸,如含/露/花瓣的润/湿樱唇一开一阖,轻促的喘/息间幽香暗吐,她丝毫不知自己的双颊此时已透着一种煽/情/性/感的瑰红,足以燃尽任何的理智。平复了半晌心绪,苏慕清才似忽然想起来什么般略带呢喃道:“说过,没的允许。。。不许亲。。。”
常安报以轻佻一笑,附身又苏慕清的双唇上亲了一口:“可刚刚也未说反对呀!”</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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