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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凉的寒意将常安从睡梦中唤醒,常安睁开迷蒙的睡眼,窗外刚蒙蒙亮阳光不免有几分黯淡,屋中弥漫着一种湿冷的味道。常安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不慎外露的□的背脊,昨夜累极了竟就那么睡去,连内袍都忘了穿,只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变得这么凉了。怀里温热的娇躯同样□,紧紧贴着只觉得说不出的柔软光滑,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常安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向着苏慕清柔嫩的面颊就欲吻下去。突然一只玉手覆住了常安的嘴唇,硬生生制止了常安的动作,常安一愣看了看苏慕清仍然闭合的双眸,捉住她的小手道:“你醒了?”
苏慕清仍旧安静的闭目睡着,常安等了一会见她没反应,坏笑了一下将她的手指递到唇边轻轻亲吻起来。“嘶。。。”苏慕清倒吸了一口气,忽的睁开双眼抽回了自己的手,吹弹可破的玉颊上隐现绯红,怒视着常安贼兮兮的笑脸气道,“扰人清梦,你怎么这么讨厌?”
常安猛一翻身,将苏慕清不着一缕的身子压在身下,被苏慕清枕在头下的手臂也顺势将其拥紧,与此同时热情的亲吻落在她的唇间纠缠不休。
“唔。。。住手!”苏慕清一侧头躲开了常安的炙吻,探手抓住了正偷偷摸摸抚上自己*的魔爪,“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常教导我一日之计在于晨嘛,这么美好的早上自然要做些美好的事。”常安坏笑着在她腿上轻轻捏了一把,啧啧,手感真好。
“你。。。一大早就满口胡言乱语。”苏慕清瞪了常安一眼将她从身上推下去,只是红扑扑的双颊却显示不出她往日的威风,“还不快滚出去,我要起床了。”
“不要~这么早我还没睡饱。”常安转了个身又想向苏慕清身边蹭过去,谁知苏慕清突然拥被一旋身,整件被子就都被她裹在身上站了起来,徒留某人光溜溜的瘫尸在床上。
“啊~!你流氓!”常安惊叫一身连忙拉过衣袍盖在自己,一脸幽怨的瞪着苏慕清,“算你狠!”说罢提着衣物灰溜溜的跑去屏风后了,虽说她脸皮厚,却也还不好意思在苏慕清面前大模大样的穿衣服,这个死女人,一点也不懂情趣!
常安刚进去,苏慕清就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昨夜简直是放浪形骸到极点,饶是她练武的身子都有些腰酸背痛,刚刚动作稍大些又牵扯出破身的不适,不由得又羞又恼,恨不得啃常安几口泄愤。抬眼一看常安穿戴整齐贼头贼脑的自屏风后钻了出来,苏慕清板起脸向她招招手:“你过来。”
常安几步窜了过来坐到床边,拉住苏慕清的小手握在掌心乖声道:“我在呢!”
“我要在房间用早膳。”苏慕清犹豫了一下底气不足道,只觉得自己这样出去定会给人瞧出不自在。
常安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脸也红了起来,小声问道:“还疼么?”
“你还问!”苏慕清更害羞了,狠狠的瞪了常安一眼以示不满。
“好好好!我不说!”常安疼的一呲牙,“我去取早膳来。”说罢又在苏慕清红彤彤的脸颊上偷香一口,开门溜走了。
常安关好了舱门刚欲下去,就见忆柔正提裙上楼,两人打了个照面,忆柔行了个礼笑道:“公子这是去做什么?”
“我要在房中用膳。”常安回道。
“原来是这样,奴婢去拿便好了,请公子回去稍候。”忆柔听罢笑的越诡异,神色中隐隐有抹果然如此的意味。
常安给她怪异的眼神瞧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正色问道:“你笑什么!”
忆柔稍稍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昨晚的事奴婢不会跟第三个人提起的,还请公子放心。”
难道昨晚被忆柔现了真实身份?这怎么可能?想到这常安脸上越挂不住,低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公子莫气,其实这件事也算不得稀奇,听说不少权贵人家都行此道,公子无需动怒。”忆柔似是怕惹急了常安连忙柔声劝道,“不过公子放心,顶舱隔音甚好,除了奴婢绝无第二个人察觉,公子稍加留意便可。忆柔。。。原是不知公子不喜女色,若有令公子不快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包涵。”
噗!!常安听了险些吐血,原来忆柔听到她房中的声响,以为自己好男风!虽然一口气憋闷着,但也犯不着跟她解释自己房中的是个女子,常安吭哧了半天才道:“你。。。不得跟旁人提起半个字,吕岑也不行!”
“公子放心,忆柔嘴严着呢。”忆柔掩唇偷偷一笑道,“忆柔这就去取早膳,请公子稍候。”
忆柔将早膳送来后常安就赶紧把她打了,常安可不敢跟苏慕清讲她们两人已经被别人当成龙阳之癖,依她容易害羞的性子还不得给自己好看?陪着苏慕清用了早膳,常安就留她休息下舱巡视,清晨的海风很凉,常安走在甲板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正这时吕岑捧了两件狐裘走了过来:“公子起啦?”
“恩。”见吕岑将狐裘递过来,常安连忙接住问道,“怎么早上这般冷?”
吕岑指了指前方道:“照现在的度估计下午就能抵达燕荡峡,北疆的气候便是如此,海上还好些,等再往北去中午日头毒,早晚寒入骨,公子没来过北疆定是不适应。这狐裘早晚用得着,公子拿去用吧。”
“如此多谢吕大哥费心了。”常安望了望远方隐隐可见的峡谷,想到前方就是北疆之地,心里也开始有些惴惴不安,此去北疆也不知何年才能重返家乡。收拾了一下心情,常安传令下去做卸货准备,午膳过后时货船已渐渐逼近了燕荡峡渡口。
燕荡峡渡口是最临近北疆的渡口,距离渡口海岸线三里外,两座绵延千里的燕翅形山脉相依而立,中间夹成一道宽达一里的透天山谷,燕荡峡因此得名。渡口6内的燕荡关坐落在燕荡峡中,是唯一一处由海路通向北疆腹地的关口,坐拥天险易守难攻,是大凉重要关口之一。此时北疆正值交战之际,燕荡峡渡口商船不多所走物资多为军用,因此渡口内略显空荡。黑龙帮的船一靠岸,常安就立即安排粮军着手卸粮装车,正盘查清点间,吕岑带了一队货车引到了常安面前道:“公子,这五万石粮和一万石海盐是吕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公子笑纳。”
“这怎么可以。”常安微惊连连摆手,“吕大哥亲自送在下至北疆已给黑龙帮添了不少麻烦,在下怎能收下如此厚礼,不可不可。”
“公子,吕某曾受长小姐再造之恩,莫说这些粮食,就是长小姐要黑龙帮要吕某的命,吕某都心甘情愿奉于长小姐。只是吕某萤火之光,不敢说帮公子与长小姐的忙,这些粮食就当是吕某向长小姐与公子尽一份心意,请公子不要推脱。”
“既然如此便多谢吕大哥。”常安闻言也只好收下,“常安来日有机会回小筑,定会当面转达吕大哥的忠义之为。”
三十二万石军粮连夜装车完毕,隔日天一亮便启程运出燕荡关。出了燕荡关,由稀疏的树林走入沙地,常安便感受到北疆气候与大凉的差异,北疆的清晨有些阴郁寒冷,不仅气温比海上低了不少,足下的草地也结满了冰凉的露水,只把鞋袜都打湿了,常安连打了几个寒战终是把狐裘穿了起来。再看前面不远处的卫昀真一众,人人都披上了皮毛厚袍,果真是常涉北疆经验丰富。只是北疆气候的残酷还不止如此,到了正午时分,烈日当头,土地又多为沙质,人走在太阳下就如被摊在铁架上炙烤一般,足下亦被烫得麻。
运粮的兵士们苦不堪言,常安骑着马亦被晒得口干舌燥,常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手掌挡在额前道:“这该死的戈壁,连一片避阳的树林岩石都没有。”团队行动本就慢些,加上粮车在沙地中行走不便,这时候常安再想找卫昀阵等人,早已寻不见他们的踪影,入目满眼的弱草黄沙。常安赶上程蔚问道:“还有多远才能到达凉军大营?咱们可走对了方向?”
程蔚确认了下地图道:“我们走的道路是不错的,只是要在这沙地里走上三十里,怕是要费些功夫。咦?前面好像有人。”
常安闻言一看,远处果然驰来一骑,扬起一团沙尘看不清来人是谁,待离得近了才看清坐在马上的是卫昀真,马上似乎载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站住!”常安拧眉喝止了卫昀真的马,见卫昀真半边脸上染了血迹,说不出的惊心动魄,“你要干什么?”
“我长话短说,我要与你合作。我们遇到了外疆的游兵,张尹被刺伤了!”卫昀真急道,“胡大哥他们拖不了多久的,他们很快就会攻过来,你与我联手击退游兵,我带你走近路回大营。”
常安闻言沉默了一下,不可否认这瞬间她生出了几分私心,她的任务是将三十万粮草安全送到凉军大营,着实没必要为了敌对身份的卫家犯险,想到仍被关在天牢的父亲和支离破碎的常家,她对曾为温系的卫家难生好感。可是让她见死不救,常安又隐隐有些良心不安,一时不知如何决策才好。
卫昀真一见常安沉默不语,心里就是一沉,本不耻向常家的人求救,可是她若为了自尊转身走人,就要赔上张尹这条命。卫昀真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目光又落到了苏慕清身上道:“前面的沙漠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处处可能有沙漩,若是不熟悉地势的人踏进沙漩,定会被吸进去尸骨无存。常将军也曾身困荒漠,其中的凶险自不需我多说。你我合作,无论与你还是与我,都是减少伤亡的最佳选择。”这个木青是个颇通事理之人,也许自己能说动他,卫昀真这般想着。
尽管卫昀真眼中尽是希冀,苏慕清却深知自己此刻不宜多言,这个决定涉及到常卫两家乃至北疆之战的形势,只能由常安自己来决断。苏慕清侧目去看常安,却见她正好也望向自己,视线交缠间,远方席卷沙尘而来的马队越来越近,正面交锋已是不可避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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