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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植物人
顾天擎回到家之后，一直睁着眼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都是顾云瑶的事情。
半夜，手机铃声响起。
他伸手接起：“影。”
“先生，暂时查不到什么，但是顾玉成最近花天酒地的，好像一下子多了很多钱，账户没有问题，海皇星辰外面的监控被人为的破坏了，我还需要点时间。”
“知道了，继续查吧。”
手机有个新的电话进来，顾天擎就给挂了，新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他拧了拧眉，这都半夜两点多了，不过最后还是接了：“喂，哪位。”
赶到医院的时候将近三点。
白蔷薇一个人坐在寒意森森的手术室外，顾天擎寒着脸走近，沉问：“怎么回事！”
白蔷薇抬头愕然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天擎：“你怎么在这里？”
顾怀庭是被顾玉成推下楼的，白蔷薇担心的很，明知道该通知顾家其他人，可她现在心乱如麻的，完全做不了决定，所以只能干坐着，具体的情况要等医生做完手术之后才能知道了。
可是顾天擎毫无征兆意外出现，心虚加上害怕，让白蔷薇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额头上虚汗直冒，宛若见了鬼似得，心绪不宁。
顾天擎冷冷盯着白蔷薇，给他打电话的是做手术的章主任，上次给老太太做手术的人就是他，因为情况严重，而且章主任还跟他说了一些话，这才让顾天擎赶了过来。
章主任告诉顾天擎，白蔷薇说是他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但是根据章主任多年的行医经验判断，这不像是自己所为，更像是他人所为。
他不得不来看看，而且现在白蔷薇这个闪躲的态度，更加印证了顾天擎的猜测，他冷冷看着她：“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回事就行了，你把他推下去的？”
白蔷薇猛然抬头，言辞激烈的反驳：“顾天擎，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推怀庭下楼——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小……”
“是吗？”顾天擎闻言冷笑了一声，“那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说过的话，日后若是到了法庭上，你最好也能这么一口咬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蔷薇被顾天擎的这一手打的乱了阵脚，脸上越发的慌乱。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顾天擎幽幽的说，“你以为你不说，这件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吗？”
白蔷薇脸色惨白，蠕动了一下双唇，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章主任亲自从里面拿着病危通知书下来：“病人伤到颅骨，现在要做开颅手术，同时心脏病发，情况十分危险，家属在上面签字吧，我们会尽力，但是可能出现的情况你们也要了解。”
最后签字的当然还是顾天擎，白蔷薇已经完全吓傻了，在章主任转身进去的时候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恳求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啊，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知道，我们会尽力。”
尽力。但不保证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顾怀庭的姐姐顾君兰和几个叔伯堂兄弟都赶了过来，就连顾沧海都来了。
是顾天擎打电话通知他们的。
而顾怀庭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才刚刚结束。
章主任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白蔷薇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怎么样，我丈夫怎么样。”
“松手！”顾天擎一声厉喝，将白蔷薇的手从章主任手上抓了下来，才看着章主任。
章主任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病人颅内出血情况很严重……”
章主任先用专业术语解释了一遍，最后又用通俗的言语说了一遍，说白了，就是顾怀庭现在变成植物人了，什么时候会醒不知道，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也或许几年，或者一辈子，这个医生也不敢保证。
顾君兰一听就急了，也上前抓住章主任的手：“医生，怎么会这么严重，明明我前几天才跟怀庭吃过饭，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啊，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病人是失足从楼梯上滚上，加上心脏病发，才会导致如此。”
“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怀庭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顾君兰立刻扭头问白蔷薇。
白蔷薇身体一僵，解释：“他是晚上起来喝水，一不小心才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章主任看了顾天擎一眼，顾天擎摇了摇头，章主任便没说什么，只道：“好了，别所有人都围在这里了，送病人去加护病房吧。”
加护病房需要安静，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顾君兰现在开始责怪白蔷薇：“你怎么做人老婆的，怀庭要喝水，你不会起床帮他倒一下吗？”
“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不是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
“好了，都别吵了，玉成呢，他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说话的是顾沧海，同时还用力拄了拄手上的拐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蔷薇的身上，白蔷薇尴尬的站在那里无地自容：“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白蔷薇打了好几通电话，可那边始终无人接听，顾天擎挥手：“要打就出去打。”
同时又跟顾沧海说了一些话，让其他人先回去了，留下顾君兰照顾。
自己这才出去，透透气。
一连几天，顾云瑶和顾怀庭相继出事，让他疲惫不堪。
虽说他对顾怀庭没什么特殊感情，但毕竟有血缘这层关系摆在这里。如果真的有疑点的话，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给苏皓风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苏皓风销魂的抱怨声传来：“谁啊，大早上的，有没有公德心啊。”
“皓风，你二哥是刑警是吧，你把电话给我，我有点事情想问问。”
“天擎？对，我二哥是刑警，可是你找我二哥干什么！你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苏皓风的瞌睡立刻就醒了，睁着一双肿胀的眼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