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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幕更让凤初离揪心,似乎那个猪头的号召力很强,居然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附和,让血狼杀掉凤初离。www.pinwenba.com
凤初离偷偷地瞟了血狼一眼,发现他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看向他的目光却没有杀气,心中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果然血狼制止猪头等“人”的喧哗,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又问了凤初离几个问题后,让白雪带着两个牛头大汉将他关在一间石头房子里。
房子很高大,也很结实,都是用丈许见方的青石砌成,不过里面很空,除了一张硬板床、一把木椅、一张石桌外空无一物,没有窗子,只在距离地面一丈左右的地方凿出了二三十个拳头大的透气孔,所以光线显得有些暗。
凤初离观察完房子后,又看了看足有一尺厚的石门,以及两个负责看门的身高超过两米五的超级牛头巨汉,明智地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当特种兵养成的习惯让凤初离不甘就这么被关着而毫无作为,于是他开始试探着和那两个门神一般的牛头巨汉说话,试探他们的反应,如果可能的话就从他们的嘴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凤初离的印象中牛应该是木讷寡言的,即便升级成牛精也应该本性难移才对。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尝试着和铁角(因为头上长着一双黑色的犄角,凤初离为了省事,索性给他取了个名字)说话时,铁角只是象征性地迟疑了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对他展开了语言攻势,什么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在家都吃些什么、人类的女人漂不漂亮……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如果不是眼前不停晃悠的大牛头,凤初离还以为和他说话的是一个人类老奶奶呢。
好不容易应付了碎嘴的铁角,铜角(同理)就展开了第二轮更加难以招架的攻势,和铁角相比他问的问题相对比较有水平,或者说是比较怪异,比如人类是不是穿内裤、有没有人长着两个脑袋、夏天喜不喜欢在泥塘里打滚……最后还伸出长舌头舔了舔大鼻子,十分猥琐地问,人类姑娘所住房子的窗子够不够高?整个一头色牛!
虽然铁角和铜角的问题怪了些,很多问题都能让回答的人拿头去撞墙,不过能够说上话就好办,再加上两头都没有什么保密意识,经过一番交谈后,凤初离对这个恶狼坨(他现在所在的村子)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恶狼坨算是“遗忘之角”中一个相对较小的妖族村子,村子中的妖怪们实力相对都比差,至于没有被其他大的村落吞并,完全是因为血狼,带有一丝远古血脉的他是整个“遗忘之角”数得上号的高手,其他部落都不愿意为这么一个小村子得罪他。
不过,现在村子中的情况很不妙,从半年前开始就陆续有村民遇害,这一天的早上更是传来了一个大噩耗,出去捕猎的三十多名妖怪全军覆没,全部被掏出心肝而死,而相对来说更为珍贵的内丹却保存完好。
凤初离对此也很不理解,无论怎么说内丹也是一个妖怪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为什么杀死他们后不取走呢?如果不是为了内丹只是单纯要死那些妖怪又是为什么呢?有什么原因值得凶手冒这么大的风险痛下杀手呢?要知道“遗忘之角”可是妖族一大聚居区,其中并不乏大妖级别的高手,从两头牛的口风中透露,甚至还有妖王级的高手隐居于此。
通过交谈了解的一些情况对他逃跑并没有什么帮助,至少暂时没有帮助。吃了一些一只羊头怪送来的既有些像土豆又有些像番薯的土薯,已经大半天没有修炼的凤初离感觉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但是五行拳又不能练习,防止有些妖怪特别是血狼认出来,小龟可是告诉他一套好的功法可是会让修仙者和妖怪争得头破血流的。
最后他决定练习太极拳,一来小龟告诉过他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样一套拳法,被妖怪发现了他可以找出很多说辞来搪塞,二来太极拳软绵绵的架势根本不对妖怪们的胃口,自然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果然凤初离练习时,铁角和铜角一起围了过来,问他这软绵绵的动作是不是人类的一种舞蹈?铜角更是问这种舞蹈是不是人类求爱时用的,只要在姑娘面前一跳就会吸引她们?尽管凤初离坚持说这是一套饭后消食用的健身操,他依然不愿意相信,非要模仿他的动作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看见铜角以健硕的身体摆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用铜铃般的大眼珠抛着媚眼,嘴角还隐隐地流出一丝口水。为了不把肚子中的晚饭吐出来,凤初离只好停止了修炼,躺在木板床上,撕下两片衣服塞住耳朵,闭上眼睛装睡,对铜角我是否帅气,是否吸引姑娘等等问题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半个小时后,就在铜角怏怏退去,凤初离庆幸讨厌的苍蝇离去可以好好休息时,突然房子外面传了一阵嘈杂之声,十几个“人”呼啦一下闯了进来,团团围住了他躺着的木板床,一双双炯炯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就在凤初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那些“人”向旁边闪了闪,猫妖白雪走了进来,雪白的衣服上粘着尘土和血迹,脸上还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煞气。看样子,好像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心思转动,凤初离决定继续装他的猎人之子,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迟疑地问道,“白雪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啊?”
“别废话!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白雪似乎觉得口气生硬了一些,略微放缓了一下语气,“你不用怕,我这次来是要带你去认一个人。”
“认人?”凤初离这下可真的有些傻了,自己来到这么世界除了那个死鬼黑水真人外根本不认识其他人,叫我认什么人?难道是恶狼坨里的“人”?不对,要是恶狼坨的“人”白雪没有必要要自己去认啊,她可比自己熟悉多了。究竟是什么人呢?
白雪将凤初离的疑惑当成了不愿意,柳眉立刻挑了起来,头顶的雪白猫耳也直立了起来,“怎么着?不愿意?你知道其他村落捉住人类怎么处理的吗?关进大牢,如果没有人来赎他们,就管他们一辈子,直到老死,有病也不给他们治。你在我们恶狼坨,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叫你认个人就不情不愿的。你说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提着你走?”
“我自己走!自己走还不行吗?”凤初离一边跟着白雪往外走,心中一边嘀咕,好吃好喝供着?亏你这个小猫妖说得出口。
拐了一个弯,来到屋后一条青石板路上,走在上面啪嗒啪嗒作响,一开始凤初离以为是石板没有铺好。后来发现几乎每隔一两石板就有一块活动,凤初离断定这是恶狼坨的“人”有意为之。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响起了前世看过的一期探索节目,在一些古老的村庄,村民们故意不将石板路铺平,人走在也像现在这样啪嗒啪嗒作响,一开始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节目结束才揭晓答案,是为了防盗。凤初离不禁暗暗佩服设计这个防盗装置的人,这是一个聪明人。
凤初离看了白雪一眼,故意压低了声音,因为他知道以猫的耳朵再低的声音她也听得见,“这是谁修的路?真糟糕!走起来噼里啪啦的!”
走在前面的白雪闻言回过头来斥责,“你胡说什么?这可是血狼大叔特意设计的。血狼大叔可是村子里最聪明的人。它的妙用岂是你能够猜出来的!”
凤初离心中一凛,没有想到血狼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居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看样子,自己要小心一些了,千万不要让他看出破绽才好。
沿着石板路向前行走了大约有两三百米,向左一转,走进一条狭小的巷子,又前进大约一百米远,再次左拐,走进一条大约二十来米长的死胡同,尽头是一面高高的石墙。
白雪走到墙前,掏出一块牌子样的东西对着石墙晃了晃。石墙一阵扭曲,出现了一道窄门,穿过窄门,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院门旁各有三个个狼头大汉,眼睛射出阴冷的光芒。
白雪也似乎不喜欢他们的目光,加快了脚步,带着凤初离走进了正房,中间一张大圈椅上坐着血狼。看见凤初离走进来,血狼笑着迎了上来,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理会他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笑着说:“小兄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还不能揪出隐藏在村子中的内奸。那样的话,村子又不知道有多少好儿郎会遭到暗算。”
“内奸?”
血狼一边拉着凤初离的手往第二进院子走去,一边神秘地说道:“小兄弟,不用着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跨进第二进院子,来到院子中间一座好似整块石头雕刻而成没有任何窗子的房子前,血狼让门前两个拖着长长蛇尾的汉子打开了绘着奇怪图案的铁门,拉着凤初离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内没有凤初离想象的黑暗,房子的顶部和四周的墙壁都挂着白色的灯笼,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不过奇怪的是灯笼中放着的不是蜡烛,而是一块块发光的石头。
血狼带着凤初离径直来到了屋子的正中间,准确地说是来到一个玻璃柜模样的容器前。血狼一指里面一个绿色人影,对凤初离问道:“小兄弟,你看看认不认识里面这个人?”
凤初离聚拢目光向柜子中看去,里面是一个全身绿色的人,头发、胡子、眉毛、皮肤、衣服全部是绿色,如果不是眼白颜色有些浅,甚至连眼睛都分不出来。身上缠着红色的锁链,不时闪过一道红光。每次红光闪过,都发出一声烙铁插入水中的刺啦声,锁链与绿人身体接触的地方也会腾起一股白烟。
除此之外,绿人的双肩琵琶骨处还被钉入了两根大拇指粗细的银色钉子,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在身后的墙壁上。银色的钉子上也不时闪过一道道蓝色的弧光,每次弧光闪过,绿人的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一下。
凤初离在观察绿人,对方也在观察他,之先绿人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疑惑,显然是因为不认识他,之后绿人的目光变得怨毒起来,想必是想到自己的暴露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最后绿人冷哼了一声,骂道:“叛徒!”
“叛徒”两个字一出口,凤初离暗叫一声不好。绿人一伙杀死了恶狼坨那么多妖怪,两者早已结下了大仇,如果血狼将他和他们当成一伙的话,尽管他“检举”有功,协助他们逮住了“同伙”,恐怕也不会轻饶了他。
凤初离心念电转,厉声喝道:“该死的绿鬼!你总算得到报应了。你杀死我最好朋友的仇,今天总算可以报了!”说着“激动”地直拍柜子。
“你朋友?”见绿人配合地问出了他想要的问题,凤初离心中暗乐,不过脸上却露出了仇恨的表情,“绿鬼!你忘了你和你的同伙黑水真人在‘白狼山’下面掠走我的时候,那个站出来阻止的小胖子啦?我可怜的好兄弟!你居然一根根砸烂他的手指和脚趾,还用刀子挖出了他的心,你好狠的心啊!”
说完不等绿人反驳,转过身来,努力瞪大眼睛,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向血狼请求道:“血狼首领,求求你打开柜子让我杀了这个可恶的绿鬼,为我好朋友报仇。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帮你做!”
“啪啪”血狼鼓起了掌,“好一幅感人的场面啊!小兄弟,你为朋友报仇的愿望,我一定满足你。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暂时他还不能死。但是你不用担心,一旦等我问出了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让你手刃此人,以全你朋友之义。”
凤初离隐隐感觉到血狼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异样,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硬着头皮,躬身道谢。
同时,凤初离暗暗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随口将黑水真人天知道有没有的同伙之一编成了一个全身上下一色绿,连吐沫都是绿色的怪人,原本是想让血狼无法找出这么一个人试探他,从识破他的谎言。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而且更不思议的是他还是因为他的描述被逮住的。难道我正有预言家,不,乌鸦嘴的天赋?
凤初离低着头,在白雪和原来那群“人”的围绕下,回到原来关押着他的石头房子,躺在硬板床上,想着这一天来的经历,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过他隐隐感觉到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而且很有可能他也会被卷入其中。
但是凤初离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离开,血狼后脚就叫来好几个蛇妖和狼妖,吩咐他们,将他的住所牢牢监控起来,留意一切企图接近他的人。如果他要逃跑,格杀勿论。
血狼语气中的那丝异样让凤初离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自己不动不代表他不会指示别的“人”行动,他将一直躲在他胸前睡觉的小龟唤醒,并将他的处境和猜测告诉了它。让他变小,从通气孔溜出去侦查一下情况,最好能够找到一条退路,因为那种将有大事发生的预感就像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忐忑不安。
凤初离躺在床上表面上装作已经睡着,实际上是在焦急地等待小龟带回来的消息。突然他感觉胸前一动,心中暗喜,他知道小龟回来了。
为了能让小龟将侦查到的消息告诉他而又不被看门的铁铁角和铜角发觉,凤初离又是起夜,又是假装睡不着,又是吵吵肚子疼,一直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安静下来。
表现上是安静了下来,凤初离心中却难以平静,小龟侦查的结果对他来说大多数都是坏消息。血狼安排在房子周围的暗哨没有逃过小龟的眼睛;整个恶狼坨表面看起来是一派轻松祥和的样子,实际上是外松内紧,所有“人”的都被动员了起来,连一些孩子都被发放了武器;村子中又有十几个妖怪被害了,同样是被掏出心肝而死;日间发现的奸细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不过抓住的只有一个,另一个在同伴的掩护下负伤逃跑了……
唯一对凤初离来讲的好消息就是小龟发现了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而且就在附近,出了房子,只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更让他欣喜的是,那个藏身地点可能连恶狼坨的原住民都不知道,因为小龟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到过的痕迹。
一人一龟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在天亮前最黑暗,也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动手。凤初离先是悄悄地从九龙神火鼎中拿出几个小玉瓶和一个盛水的葫芦,借着敏锐的视力和他在玉瓶上做的记号,从其中两个玉瓶中倒出一些粉末,用水调成糊状,抹在布条上,扎在他和小龟的鼻子上;接着他将其余几个玉瓶中的粉末也倒出来,混合在一起调成浆糊状,均匀地抹在小龟的脊背上;然后让小龟将浆糊加热,不一会,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青草味就弥散了开了,铜角和铁角的呼噜声渐渐弱了一些。
过了一会,他悄悄起身,摸出两块带毛的兽皮绑在脚上,来到房门旁,掏出一个小玉瓶,将里面的东西向门轴倒了一些,那是他熬制的一种兽油,本身并没有什么味道,不过无论是烤鱼还是烤肉,只要涂上薄薄的一层,烤出的味道就奇香无比。现在他拿来润滑门轴,因为他注意到,石门虽然做得很精巧,但是开合之间还是会发出一丝摩擦声,尽管很小,只要离得稍微远一些,人耳就听不见。但是他知道房子外面负责监视的是蛇妖和狼妖,对声音和震动的感知都很敏锐,他可不想因为一点小的疏忽而功败垂成。
搞好门轴后,凤初离并没有急着出门,蛇和狼的嗅觉也是非常出色的,他怕他贸然开门出去会惊动它们。过了大约五分钟,直到小龟回来,给了他一个一切搞定的答案后,才从铜角身上找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对策,小龟将自己变成了脚盆大小,驮着他飞入高空,从空中来到藏身之地,即便他们会留下气味痕迹,也会在空中被风吹散,让血狼他们无从寻找。
可惜小龟回复能量的速度太慢了,到现在也只能支持它驮着凤初离飞行大约不到十分钟,速度还不快,最多只能飞出几里路,而且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再次驮着他飞行,否则让小龟一次性带他逃出去再好不过。
幸好天公作美,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向藏身地转移的过程可以说有惊无险,虽然村子中时有妖怪巡逻,但是它们一来没有想到凤初离他们会从天空转移,二来它们巡逻的时间和路线都被小龟侦查到,有意识地避开了它们。
大约五分钟后,凤初离和小龟来到了藏身之处,恶狼坨边上的一堵石崖,不高,也不陡峭,上面布满了藤萝和一些枝叶浓密的小树。小龟选定的藏身地处在一簇特别浓密的小树后面。小树后面是碧绿稠密的藤萝,扒开藤萝是一个不到一米直径的不规则的圆形洞口,进入圆洞,爬行大约十来米,豁然开朗,出现一个穹顶形的洞窟,有一百多平方的样子,除了一些小动物的粪便,还算干净。
凤初离从九龙神火鼎中掏出一床皮褥子,从里面遮住了洞口,开始打扫,小龟则叼着一件他穿过的衣服飞出洞穴,在相反的方向布置出凤初离已经逃出村子的假象,并用凤初离的衣服留下了气味信号。
小龟回来时,凤初离已经将洞穴打扫了干净了。看见小龟无精打采的模样,凤初离感到一阵心疼,急忙将它放到胸前的口袋中,让它好好休息。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天光大亮时,恶狼坨中传来嘈杂声,首先是被发现的是中了****,被小龟拖到偏僻角落的蛇妖和狼妖,接着发现铜角和铁角也被迷翻在地,而它们看守的凤初离却踪迹皆无。恶狼坨中一时大乱,妖怪叫喊着,咒骂着,到处乱转,直到血狼领着十来个健壮的狼妖来到事发现场才震住了场面,恢复了秩序。
血狼先是询问了铁角和铜角以及在房子周围监控的狼妖和蛇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之后它叫来一个狗头妖怪让它追踪凤初离的气味,由于大群妖怪的破坏,狗头妖怪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凤初离的气息,直到后来又仔细闻嗅一遍,才发现小龟故意布置出来的一条通往村外的跳跑路线。
血狼等妖怪兴奋地跟在狗头妖怪身后,顺着气味一路找下去,但是它们很快就失望了,它们沿着山路,翻过一座不高的小山后,发现前面没有了路,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
就在它们失望时,有眼尖的妖怪发现断崖下的一颗大树上隐约有东西在晃动。于是众妖怪又兴奋了起来,白雪肩上的小黑不等主人吩咐,一声长鸣,变成一只翼展超过两丈的大鸟,箭一般冲到那个晃动的东西跟前,一探巨爪抓起来,带到了崖顶,让众妖怪失望的是那只是一件残破的衣服,经白雪辨认正是昨天穿在凤初离身上的衣服。
见到这种情况,众妖怪一时议论纷纷,大多数倾向于凤初离半夜逃跑,由于道路不熟,加之天色太黑,一不小心掉进断崖摔死了。更有妖怪提议下到断崖下将凤初离的尸体找出来,不过大多数妖怪都否定了这种做法,它们认为断崖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太危险,为一个人类冒险不值得。
只有极少部分的妖怪对凤初离是否坠崖保持怀疑态度,其中带头就是那只带着众妖怪一路追踪到断崖的狗头妖怪,它的理由也很简单,虽然凤初离身上的气味蔓延到了这里,但是却没有发现有人来到断崖的痕迹,仿佛是他身上的气味自己飘到这里,而他自己却没有来。
听了它的怀疑,很多妖怪都觉得不可能,认为是它追踪术不到家,找不到凤初离落脚的地方而找出的托词,是为了给自己遮羞。只有白雪听了它的话后,目光闪动了一下,她想到那只小乌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妖怪们的争论没有持续多久,一只白身黑头的大鸟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它们前,落到地上化作一个精瘦的青年人,一只胳臂耷拉着,两步走到血狼的近前,气急败坏地嚷道:“血狼首领,大事不好了!有几个人类闯进了我们的村子,要我们交出他们的同伴。几个兄弟上去理论,都被他们打伤了。他们还扬言,如果不放了他们的同伴就屠村。”
闻言,血狼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向众妖怪一挥手,“兄弟们,走!我血狼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到恶狼坨来闹事?”
众妖怪也顾不上寻找凤初离的踪迹,跟着血狼往山下走。一路上众妖怪嗷嗷直叫唤,发誓要给那几个人类好看。
凤初离从村子中传来嘈杂声时,就带上自制的伪装网,和小龟一起趴在洞穴口,通过藤萝着树枝间特留出来的缝隙观察整个恶狼坨的动静,看见血狼和众妖怪被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一人一龟都长长舒了一口。
就在一人一龟准备看好戏的时候,他们却突然发现村子中闯进了几个人。凤初离心中一阵激动,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除了黑水真人外他还没有看见过一个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人。
尽管洞穴距离那几个人所在的村前空地很远,超过了一千五百米,换过前世隔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许只能看见一团模模糊糊的人影,要想看清他们的面貌只有借助望远镜了。但是现在,特别是他被那颗所谓的先天灵种改造后,他却能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带头的中年腮帮上一个黄豆粒大小的痦子上有三根黄毛都历历在目。
在凤初离看来那几个人类修士似乎是成心找麻烦的,他们还没有从托着他们飞行的法宝――澡盆口大的镜子上下来,带头的三根黄毛就开始大吵大嚷,要妖怪们将他们的同伴交出来,并且威胁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动手屠村,态度十分嚣张。
而等到有妖怪出来交涉时,三根黄毛根本不听妖怪的解释,率先出手,后面跟着的几个年轻修士也跟着出手,将到场的十几妖怪全部打伤,甚至有几个伤势已经重到显出了原形,哪还有一点要解决问题的意思。
凤初离心中疑惑,根据他这段时间了解到的情况,“遗忘之角”聚集的妖怪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和人类修仙者也一直保持着比较良好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这些修仙者为什么态度如此恶劣?如果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大的话,也还说的过去,但是以小龟的探测,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个三根黄毛也只不过是刚刚结成金丹,而且还是品次很低的三品金丹,随便找一个道行深一些的大妖就可以将他撕成碎片。
至于他后面的那些年轻修仙者更是不济,大多数才刚刚跨入炼气期,连凝煞都没有完成,只有一个年龄较大的刚刚有结丹的迹象。以他们的实力如何敢如此嚣张?也许小龟的话可以解释,如果带头的是化神期的阳神高手,他们的行为也许还有几分道理,现在这种反常的情况只能说明有问题。
看着越聚越多的妖怪,三根黄毛等人非但没有后露出一丝一毫的担心,反而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那丝笑容出现的瞬间,凤初离心中一凛,那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因为每一次敌人落入陷阱或者即将倒在他的枪下时,他也会露出这种充满死亡气息的微笑。
那么危险究竟在哪里呢?以三根黄毛等人的实力应该没有一网打尽整个恶狼坨妖怪的实力才对!
就在凤初离寻思危险在什么地方时,血狼带着几十个妖怪来到了现场,众妖怪呼啦朝旁边一闪,给它们让出来了一条路。血狼来到了三根黄毛等人的前面,拿眼横了他们一下,冷哼了一声,“天镜宗的门人?小辈,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恶狼坨来捣乱。封镜子老匹夫没有告诉你恶狼坨不是你们能来的嘛?”
面对血狼的质问,三根黄毛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反而回过头去,故意着问道:“柳元贤侄,各位师侄,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人牙疼,哼哼个不停?”
那群年轻修仙者中修为最高的青年笑着接过了话头,“玄镜师叔,你听错了吧?小侄没有听叫什么人牙疼,只听见一条老狗在狂吠。而且……啊!”话未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原来在他说到“老狗”两个字时,血狼的双眼中寒光一闪,右手猛地向前一探,一道红光闪过,一只红色的半透明狼爪插入了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活活地掏了出来,捏成一团肉酱。
青年的眼睛中满是不信,一边吐血,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嘶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话未说完,带着一脸的不甘,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两下,死去了。
看见青年被掏心而死,三根黄毛勃然色变,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潇洒,“聚元化形?你……你是……是血狼王?你不是早已离开了吗?”突然降低了声音,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师妹不可能骗我的,不可能……”
血狼不理会有些精神失常的三根黄毛,看着那些年轻的修仙者,冷笑着道:“天镜宗的小辈,你们到我血狼王的地盘上捣乱,还打伤了我的兄弟,你们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呢?”
那群年轻的修仙者一个个脸色发青,好似死了爹娘一般,哆哆嗦嗦地没有一个能够说出话来,显然他们都知道血狼王的名字。他们的长辈告诉他们血狼王心狠手辣,极是护短,有敢屠戮其手下者,必千万里追杀,不杀死对方誓不罢休。血狼王名字中的一个“血”字尽显其凶残嗜杀的本性。
这时三根黄毛已经面前摆脱了失落的情绪,沉声喝道:“各位师侄,血狼王的凶残是人所共知的。奋力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束手待毙只会被它一一个杀死。各位师侄我们拼了。”那些年轻的修仙者相互看了一眼,也直着脖子高声附和。
“拼了?”血狼一挥手让众妖怪退后,冷笑着,“大言不惭的小辈,我倒要看一看你们拿什么拼?”
三根黄毛向那些年轻的修仙者递了一个眼色,突然撒开,将血狼团团围住,大声喝道:“摆天镜封魔阵!”说着,率先扔出去了四面铜镜,其余的年轻也纷纷扔出铜镜,多者两面,少者一面。一时间十几面铜镜在血狼周围上下翻飞。铜镜飞行的轨迹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地含有某种规律。
“天镜伏魔!”随着三根黄毛一声大喝,年轻的修仙者纷纷捏出法诀指向各自的铜镜,刹那间,十几道明亮的光柱射向血狼,形成一个光笼,似乎要将血狼关在其中。
“呀!”血狼大喝一声,不躲不闪,挥动拳头猛击光柱。拳头与光柱相撞,发出咔咔地碎裂声,一条条光柱如同遭到重击的冰柱,溅起了漫天晶莹闪亮的碎片。
“万箭穿心!”随着三根黄毛的指令,每一面铜镜中再次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光柱照在空中的碎片上,分化成无数条细亮的光箭射向血狼。
血狼这次没有用拳头攻击,甚至没有摆出任何攻击的架势,直到光箭将将靠近他的身体,才轻轻地哼了一声,一个淡红色半透明的光罩突然出现在了它的体表。光箭射在上面,折射开来,漫天乱飞,有不少射向它们的主人。一时间搞得三根黄毛等人上蹿下跳,手脚大乱。
这次血狼没有再一次让他们先出手,一声大喝震飞了漫天的光箭,随后双手一探,两支半透明的长矛蓦然出现在他的双手间。矛头一伸,深深地扎入两名年轻修仙者的心窝中,接着血狼一翻腕子,两名修仙者的身体高高飞起,摔在好几丈外,一动不动。
三根黄毛一咬牙,大喝一声,“万镜归元!”指尖连点,四滴红得耀眼的血液投入到四面镜子上,四面镜子立刻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体型也由脸盆口大扩展到了车小,并开始向一起靠近。
于是同时,剩下的年轻修仙者也也用精血将自己的镜子催大到和三根黄毛的镜子一样大小,并用法诀控制着向他的镜子靠近。
“合!”三根黄毛厉喝一声,咔咔一阵轻响,十几面八角形的镜子组合成了一只大碗,碗口正对着血狼。紧接着,十几面镜子都放射出一道比之前耀眼十倍的光柱,然后光柱折射融合,变成了一支根本无法目视的三尺光箭。
光箭脱离了铜镜组成了的大碗,急速变大,成了一支碗口粗细,一丈来长的巨箭,狠狠地射向血狼的胸膛。
光的高速让血狼一时也无法躲开,更何况以它妖王的自尊也不屑躲闪几个小辈的攻击。两手在胸前一圈,一块尺见方的半透明小圆盾凭空出现在光质巨箭的箭头处,牢牢将之挡住,寸步难进。
看着依然努力向前的光箭,血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小辈,你们的长辈难道没有告诉你们吗?一个境界的差距根本不是这些小手段可以弥补的!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别的手段的话,我就送你们上路!”
三根黄毛脸色惨白,转过看了看那些年轻的修仙者,决绝地点了点头,一张嘴,喷出一道鲜红的血箭,撞在大碗的底部,化作一蓬血雾,将碗底染得一片通红。那些年轻的修仙者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一道道血箭纷纷撞击在大碗,将之染成了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