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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禾听罢了绯玉这一下午的遭遇,在融合这几天青璃不在宫里而兰莫邪也没有怎么陪她的事儿,顿时这心里火焰就高涨了几分,她觉得,那贱人不在宫里,王上也心情不好,这全都怪她!
眉目露出怒色,李秀禾很想现在就收拾了青璃,叫她臭不要脸!
为难绯玉,这分明就是给她李秀禾摆脸色看,那贱人自己怀不上孩子,就不想给她的孩子祈福是吧?她一定会尽数讨回来的!
“绯玉,你的事儿本宫记下了,你这般衷心的对本宫,今后本宫必定给你讨回这公道!”李秀禾神色一缓,安慰绯玉。5
绯玉是她带进宫来的丫头,是她最可信的部下,她当然要顾着绯玉樯。
考虑青璃才刚回宫,也许小别胜新婚,兰莫邪对青璃又会宠爱又加,加之她有孕在身,不便侍寝,因此,李秀禾决定她要慢慢的一点点的离间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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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回宫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宜兰苑,想着璃贵妃受罚归来一定会再次受宠,可事实却出人意料,宜兰苑并未再次等到兰莫邪的大驾光临,而青璃则是平心静气的给李秀禾像模像样的写了一叠经文烬。
她倒是闲的无事,加之天热,就更不想动弹,写字画画反而能凝神静气。
沈莲舟心态略显复杂,一方面,他是衷心希望青璃与兰莫邪和好的,尽管他完全搞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另一方面,沈莲舟也很希望青璃还是不要和兰莫邪和好,这样,他才有一天能与青璃离开这里。
他已经在心里计划了无数次了,若是出宫要去哪里,他并没有许多的本事,但他已经有了觉悟,他一定会尽力保护她,爱护她,让她快乐一些。
沈莲舟坐在书房外的芭蕉树下煎药,隔着窗不时望进去,青璃只顾埋头写着什么,却并未发现他,甚至没有看过他一眼,沈莲舟略感惆怅,又拿出了青璃送的扇子轻轻的摇着祛暑。
青璃其实早就知道,沈莲舟对她,虽不曾说过什么,但她都明白。
而她实在不懂该如何回报沈莲舟的感情,因为她的心很大,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她根本不在乎,因此,青璃只能任由他去,总有一天沈莲舟自己会想明白,然后默默的放弃。
倒是兰莫邪,青璃以为她回宫,兰莫邪好歹会装模作样的来看望一番,竟没想到他直接当没有了这个人,终日流连李秀禾的贤福宫。
青璃一点儿也不难受,不在乎她的男人,她更不会在乎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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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生辰要到了,李秀禾心情舒畅,这几日各个宫里的祈福经书都陆陆续续的送来了,绯玉一脸喜气的将那些经文一并呈在了李秀禾的眼前,不住的赞叹:“娘娘,你看,这是各宫送来的经文,她们还是很忌讳娘娘的,这么上心。”
李秀禾躺在软榻上一份份的瞧着,这些经文大多抄写的十分干净体面,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有的人还在经文后附上大量阿谀奉承拍马屁的段子,这让她瞧着很开心。
一连看完,李秀禾最惦记的自然是青璃的,她懒懒的将经文放在了一旁,问:“绯玉,那小贱人的呢?”
“娘娘……”绯玉面露尴尬,说:“绯玉劝您还是不要看了,宜兰苑送来的,实在有些不好看……”
“不好看?”李秀禾声调都高了几分,说:“怎么的,她还敢写我侮辱本宫的话么?”
绯玉使了个眼色,让晓梦去拿,笑的很勉强:“这倒不是,只是那璃贵妃的字,实在是难看极了。”
“拿过来给本宫瞧瞧。”李秀禾伸手摘了两颗葡萄放入嘴里,边吃着,边说。
晓梦拿来后,李秀禾这就翻了起来,这一看,还当真是难看极了,许多字写得歪歪扭扭,根本无法入眼,不过呢,李秀禾倒是一点儿也不怪青璃字难看,只是冷笑一声,哼哼说:“拉倒吧,就她这种婊-子养的女儿,能写几个大字?若不是青家花了些银子,她还能进宫?”
这么一说,绯玉赶紧奉承:“就是,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能进宫,她这样的女人,就会靠床上的狐媚之术勾-引王上罢了,论才情德貌,哪里都不如娘娘的!”
李秀禾真是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她就火大。夹答列伤
那小贱人到底是哪里好了,能够惹得王上半年专宠?
要不是她现在失宠了,李秀禾一定会恨她到咬牙切齿的,正想着,忽而李秀禾肚子有些胀痛,想必是要小解,在绯玉的搀扶下,她起身去解手。
一声尖叫后,李秀禾脸色惨白的让绯玉去请御医,并且指定不能请沈莲舟,晓梦扶着李秀禾在床上躺下,并赶紧给李秀禾拿干净衣裤。
绯玉见状,便知道事情不妙,赶紧的就去找御医了。
经过一路的考虑,绯玉去请了一位名万御医来,自从徐长安连夜奔逃之后,万御医就是这宫里资格最老的御医了,他为人稳重,且爱财怕事,实乃上选。
万御医马不停蹄的赶赴了贤福宫,立即着手为李秀禾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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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详细的诊脉以及检查之后,万御医脸都吓青了,李秀禾见红她不是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她忙让绯玉将所有的宫人一并清出去,这卧房内就剩下她与万御医二人。
在那门关上的那一刻,万御医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李秀禾的床前,小声的说:“娘娘,这是滑胎的迹象啊……”
“本宫自然知道!”李秀禾惨白着一个脸,怒道:“万御医,你倒是说说,本宫这胎还保不保的住?”
她就靠着这一胎上位了,为了策划有这么一个孩子,她甚至不惜在琉璃宫自己演出一场被刺的戏,为的就是引来兰莫,现在,她好不容易如愿有了孩子,她不能败!
若是孩子保不住了,兰莫邪或许又会回到那贱人的身边,她绝对不能看见!
万御医沉痛极了,从李秀禾的脉象来看,她这一见红来的太过突然,先前根本没有预兆,李秀禾每日的脉象都是有专人记录的,他检查过也没有任何问题,一般这么突然的,要保,都是有些玄的。
而且,她这一见红,出血量较大,情势十分凶险。
“娘娘……依我的见地,这胎儿要保有些难,不如请其他的御医也来,一起为娘娘诊断?”万御医建议道。
他可是个胆小的人,万一他来保胎,没有保住李秀禾怪罪于他可怎么办?他可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李秀禾听万御医这个语气,便知这一胎或许真的保不住了。
只是,她必须拼尽全力,而不能让别人知道。
若是她滑胎的事儿被人知道了,或许会招致兰莫邪的嫌弃,因此,李秀禾轻轻的抚着小腹,对万御医说:“今日的事儿,万御医你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若是被第三个人知道了,本宫必定要你的命!”
“是……那娘娘,这胎儿……该如何?”万御医吓的又跪下了,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等着李秀禾的指示。
“你私下为本宫保,若是能保上,重重有赏,保不上,本宫也不怪你,但你必须尽全力,不然本宫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的妻儿父母!”李秀禾冷着脸,她也唯有这么做了。
万御医狂点头,他不是不识时务,李秀禾的地位在宫中甚高,她今后是一定要成为王后的,他得罪宫里哪个女人也不敢得罪她啊!
好在徐长安不在了,他的权利也大了些,私下为李秀禾配上些保胎的药也不是不可。
他赶紧提出了保胎的方案来:“既然娘娘这么看的起我,我也是必定会位娘娘尽力的,若是保不住了,娘娘也请节哀……”
“本宫明白,快去为本宫配药,越快越好!”李秀禾简直要急死了,她的成败,就看这万御医能不能妙手回春了。
万御医告辞离去,回去的路上还被绯玉旁敲侧击的恐吓了一遍,又塞了一张银票给他。
他胆儿小,自然不会得罪李秀禾招致灭顶之灾。
送走了万御医,绯玉贴身伺候着李秀禾,李秀禾此时躺在床上,一脸的欲哭无泪。
她真心觉得自己命苦,就算是兰莫邪仰仗着她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她却还得要和后宫争宠,若是丽太后还在世,必定不会让她受这个苦楚的。
而更让李秀禾觉烦忧的是,兰莫邪似乎是越发的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若不是因为有孕,他或许再过半年也不会来临幸她一次。
李秀禾此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也没有这个心情,她只是定定的望着桌上做了一半的小衣裳,她盼着有个孩子已经好几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却横生枝节,倒真是命苦。
这事儿发生的太快,她除了争取保胎,没有别的办法。
若说身体会痛,再痛再苦她都可以忍受,可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理解?
绯玉坐在李秀禾的床边抹着眼泪,她才看了李秀禾见红沾染了血迹的裤子,那状况太过厉害,她都替李秀禾难受,害怕这胎儿保不住。
绯玉哭哭啼啼,听的李秀禾十分心烦,她没好气的瞪了绯玉一眼,气道:“不许再哭哭啼啼了,听的本宫心烦!”
“是……”绯玉忙擦眼泪,哽咽的问:“娘娘,若是保不住这可怎么办?”
李秀禾目光挪回了床上的帐子,直勾勾的望着上方,看来,她必须得好好想想,若是保不住,她该让谁来担责。
她已经让绯玉提醒万御医注意了,看是不是有人在她的脉案上做过手脚,或是在她平日喝的补药里面做手脚,若是她抓不到想害她的人,她就必须提前想好该让谁垫底。
而这个垫底的人,除了那个让她夜夜睡不安稳的小贱人,还能有谁?!
李秀禾默默的咬牙,她若是不好过,也绝不让青璃舒坦。
如今兰莫邪明显对青璃冷淡,趁着她失宠,干脆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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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御医哪里敢将禾贵妃滑胎的事儿到处乱说,他回去详细研究了保胎的方案,药也不敢在宫内配,都是每日进宫带进来的。
绯玉特地打听了宫里那些小道消息,并没有这件事,李秀禾也就放心多了。
这一早,海公公就派人送了个豪华果篮到贤福宫,说午间兰莫邪就会来一起用午膳,原本李秀禾正在卧床休养,一般兰莫邪来看她总是在夜里,所以她早早上床歇息也不是怪事,可白日里还是得起身的。
李秀禾让绯玉细细的给她打了胭脂,在点了红唇,仔细装扮之后依旧是艳光四射,这几天她的身子越发的不爽,她绝对不能让兰莫邪看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兰莫邪摆驾贤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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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莫邪下朝后,这一路就在考虑边关的事儿。
每日练兵,加之有青璃的出谋划策,兰昭国已经成功的扳回了劣势,乾墨皇城与兰昭国明着交恶了几次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因此让使节传来了言和的信。
对于他们的言和,兰莫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乾墨皇城的处事风格一直很墙头草,哪边强就往那边倒不错,但他们更擅长的就是玩阴谋诡计。
三年前,先王与丽太后莫名暴毙,直到现在都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兰莫邪一直怀疑此事与敌国有关,只是他们都错了,以为弄死了先王,他兰莫邪年纪轻轻就无法与他们抗衡,这些年韬光养晦假装暴君,也该到翻身的时候了。
乾墨皇城修书称九月便会派一名皇子作为友好建交的使臣,想必到时候又是有什么阴谋的。
一路想着,树上的蝉聒噪的嘶喊着,兰莫邪皱着眉,心情不佳。
当他的马车到了贤福宫,兰莫邪才收起了心事,今日他来,可不是为了想这些的,而是为了看李秀禾。
若是他的猜测不错,李秀禾应当面容憔悴才是,可是当他走进厅内,瞧着李秀禾竟然容光焕然的上前来接驾,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李秀禾比他想象的还要会演戏。
李秀禾一点儿也没能看出兰莫邪是在想着什么,见着他是笑着的,便以为他是看见了自己高兴,她亲亲热热的拉着兰莫邪的手往屋里走,一边温柔的说:“王上,这一路过来热不热?渴不渴?”
“不热,就是有些渴。”他跟着李秀禾进屋,在桌边坐下。
李秀禾这就一如往常的开始吩咐绯玉为兰莫邪倒上已经冰镇好的凉茶,先让他消暑。
腹部不适,李秀禾的动作显得十分不自然,兰莫邪安心的坐着,瞧着她的样子,也就明白了。
她极力的隐藏自己胎儿保不住的事情,便是不想失宠,这倒好笑,有其母必有其女,难道李秀禾也想玩一出偷龙转凤?
兰莫邪不是个容易心浮气躁的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坐等。
坐等她彻底的失去这个父不详的孩子。
做等寻着一个最好的借口将她废掉。
他兰莫邪可不想看谁的脸色,更不想受谁的摆布,就算李秀禾是真正的王族公主,他不过个是个弃婴,都不能改变他要篡夺兰昭国的决定。
他的天下,他坐下了,就是他的。
而他的天下,等分享的人只有他真心爱的女人,而不是李秀禾这个空有外表就会装模作样的女人。
哪怕是李秀禾总有一天反应过来会骂他狼心狗肺,他也不在乎。
反正李秀禾已经没有了丽太后撑腰,能为此事作证的徐长安也私逃了,等解决了徐长安,就算他身上流着的不是兰家的血脉,也没有人知道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对李秀禾下手。
他不会容忍不是他的孩子出生,来继承他辛苦经营的一切。
李秀禾体贴的将凉茶摆在了兰莫邪的眼前,心疼的掏出手绢为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用她那惯有的温柔声音说:“王上都热成这样了,还骗秀禾说不热,难道是担心秀禾么?”
“那是自然。”他伸手握住了李秀禾的手,十分温柔的对她说:“秀禾,你累了吧?赶紧坐下,不要多动,本王担心你,也担心你腹中的孩子。”
一提及孩子,李秀禾的脸色都青了几分。
她赶紧勉强一笑,坐了下来,说:“不累呢,如今肚子还小,今后大了,就恐怕是要累一些了。”
啧啧,兰莫邪忍不住在心中腹黑一番,这女人说的,真跟她还能生出来似地。
青璃说,演技太好的人都可以角逐奥斯卡金像奖,这李秀禾绝对是当影后的料。
“是啊,所以秀禾你辛苦了,为本王生儿育女真是有功。”尽管腹黑吐槽,但兰莫邪还是很好男人的表达了对李秀禾的殷切关怀,他转而望着一旁伺候的海公公,吩咐说:“福海,你过来记着,今日本王高兴,下午送些新送进宫里来的绸缎给禾贵妃做新衣,我记得有十匹吧?都送来,还有乾墨皇朝送来的几件金器,也搬到这儿来。”
“是,奴才记下了。”海公公可不敢忘,禾贵妃这孩子一出生,她王后的地位就算奠定了,禾贵妃的需求,自然就是奴才们的需求。
李秀禾一听,可高兴极了,看来兰莫邪还是想着她的。
但这种时刻,她是更要做面子工程的,因此,李秀禾愉快的接受了,又开始谈起了可怜的璃妹妹:“秀禾谢谢王上了,只是,对秀禾这般好,同为贵妃位的璃妹妹怕是会不高兴的,十匹也多了些,不如分给妹妹一半吧,免得妹妹心里会难受。”
“难受?她不会难受的,你有孕,就是社稷的功臣,自然担得起这些,再说了,本王也曾发誓,此生都要对你好,尽心呵护,本王又怎么会忘记?”兰莫邪“情意绵绵”的高调示爱,不管记不记得,要不要履行诺言,他这会儿都是要做戏的。
角逐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这是一名走在时尚前沿的潮帝王应该有的目标。
李秀禾已经许久不曾听过甜言蜜语了,顿时热泪盈眶,泪水在眼眶中蕴了起来,她眼含热泪,情意绵绵的拉住了兰莫邪的胳膊,露出了欣慰而又感动的笑容,那姿容实在叫一个梨花带泪:“王上,你还记着这些吗?秀禾一直以为你已经忘了。”
“夫妻一场,本王又怎么会忘呢?”
他替她擦去了泪水,又嘱咐了海公公一句:“福海,送赏赐来时,做的体面一些,要叫后宫各位妃嫔都看看,本王对禾贵妃的好。”
“是……”海公公其实觉得这么张扬有些不好,但既然王上都这么吩咐了,做就是了。
这么一来,那些位份低的妃嫔或许只会艳羡,心里最不舒服的,恐怕就是宜兰苑的璃贵妃了,同为贵妃,王上这么做怕是故意要做给璃贵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