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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前,就在张氏悲痛万分、把自己心爱的儿子遗弃在路边时,她绝不会想到的是,就在山坡的一颗树后,一双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那双眼睛就是庵主。在那一刻,庵主的心情很复杂,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她希望没人捡那个孩子,让孩子活活饿死;但想到好姐妹张氏,她又希望这孩子能活下来,等张氏走后,她就怀着这种复杂的感情,一直在那里站着,直到日头偏西,才发现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那人好像注意到路边那堵矮墙上的“布包”了,他走过去检看那个“布包”,随后,脸上好像是很吃惊的表情,并迅速把孩子抱起来,边向四周张望着,边高声喊:“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有人吗?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这人就这样抱着孩子,边等、边不时的喊几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好像发现,这应该是个弃婴,于是又用手翻找着包孩子的布包,终于从里面找到一张纸条,庵主知道,那是张氏写的,大概是说这个孩子是健康的,但因为种种原因,自己无法养下去,希望好心人捡到的话,能好好抚养,她会天天祷告,月月进香,为收养孩子的人祈福。
那人看完纸条后,犹豫了一会,然后就把孩子抱走了。凑巧的是,庵主认识这个捡到孩子人——高刀客。
这一带,无论黑道、白道各色人等,都对这个高刀客不陌生。
看到孩子最终被人抱走,庵主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既感到轻松,也有深深的醋意。
原来,这个庵主和那个犹太人,也早已暗通款曲。甚至犹太人在接触到张氏之前,就已经和这个庵主上过床了,
那时,犹太人刚随叔叔来到这一带,他没事就在县城闲逛,但每次出来,总能引来一些当地人的围观,这一开始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后来也慢慢就习惯了。有一次,庵里的一个尼姑患了疟疾,并且病的非常厉害,眼看就不行了。这个庵主非常着急,请了县里的很多郎中,包括那个老名医,过来诊治,但都说那个尼姑,体质过于虚弱,并且脉象属于极虚极寒,基本上已经没治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但庵主却仍旧不放弃,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再加上自幼博览群书,所以很有见识,因此她知道,洋人很擅长治这种病,虽然那时候,大部分人对“洋药”根本不相信,但庵主还是决定试一下。
于是,就有了犹太人和庵主的第一次见面。
庵主当时也只刚三十岁出头,加上她平时修习男女双修之术,所以看上去鲜嫩无比,那皮肤和面容,简直就像十**岁的姑娘,但那年轻的外表下,却有种让男人心痒无比的媚态和风骚。
庵主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洋人——想不到还是如此年轻的洋人。不知为什么,庵主一见到这个高大威猛的洋人,不由得砰然心动,浑身有点发软。她抓住每次两人眼神相交的机会,努力在迷离的眼神里,流露出勾引和挑逗。
不过庵主这么做有点多余,因为犹太人从她身体散发的味道里,早已嗅出她见到自己是处在发情状态,因为犹太人有惊人的嗅觉能力。庵主见到犹太人后,微妙的内心活动和心理状态,其实都被犹太人洞悉。犹太人信心满满,觉得这个美貌、年轻、风骚的庵主,迟早会是他床上的猎物。
男女之间的关系,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微妙的东西,虽然是第一次面,但两人都在心不在焉的、表面寒暄的交流中,看到、感受到彼此眼中和身体里,暗藏的凶猛的**。他们就像两堆浇了油的干柴,被放在一起,只需一点点小的火花,**就会被点燃,并很快变成熊熊大火。
犹太人让那个患病的尼姑,吃下他带来的金鸡纳霜之后,又用磕磕巴巴的中国话,费力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说明天自己还会来。犹太人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庵主让其他几个尼姑好好照顾病人,然后自己一个人,亲自送犹太人。
奇怪的是,放着好好的前门不走,犹太人偏要走僻静的后门,并解释说是早回去也没事,正好从后门走,顺便看看后山的风景。庵主也好像心领神会似的,陪着犹太人向后院走去,后院是尼姑庵堆放杂物和柴草、粮食之类的地方,因此平时极少有人来这里。
两个人都走的很慢,犹太人用充满**的、火辣辣的眼神,贪婪而放肆的盯着庵主身上,那些起伏的、凹凸有致的部位,虽然庵主穿着僧衣,但那衣服却好像改过,比一般的僧衣要合身许多,把女人身上玲珑性感的曲线,都勾勒衬托出来。
庵主能感到犹太人那充满荷尔蒙的目光,在这种目光的挑逗、注视下,她也芳心乱跳,面红腿软,春情勃发。
就在后门,有个很大的柴草堆,因为这个柴草堆的遮挡,使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就在庵主开门的瞬间,那个犹太人忽然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庵主。庵主的身体,在犹太人的怀抱中,酥软的如一滩泥,一点反抗也没有,只见庵主闭着眼、微微仰着脸,从喉咙里传出**而陶醉的呻吟声。
果然这个天生的娇客**。
犹太人把庵主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的紧紧搂在一起,疯狂的又舔,又吻,如同两条发情的公狗母狗一般,毫无顾忌起来,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不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疯了似的互相抚摸、拥抱、舔弄。
犹太人猛地撕开庵主胸前的衣服,用又长又滑腻的舌头,在庵主的一对玉峰上,想狗舔瓷盆一样,贪婪的舔吃起来,把庵主逗得**更加高涨,在暮色越来越浓重的、寂静的后院中,不时传出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
当犹太人从后面进入庵主时,庵主的脑子兴奋的一篇空白。她算是经历过无数的男人,从开始对做这种事的恐惧、恶心、还有疼痛,到后来慢慢变得越来越享受,以至于最后越来越痴迷,简直每天都离不开男人。
庵主有时想,自己和张氏的关系之所以那么亲密,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她们的**都属于超强,因此,当她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会放肆的、毫无忌惮的、谈论和男人的那些事,她们会互相交流经验,还经常嘲笑男人在床上一些拙劣的表现,和荒唐的行为,每当这时,她们两人会哈哈大笑,快乐无比。
但当犹太人进入到庵主的身体后,庵主才知道,这个犹太人,和别的男人太不一样了。她能感到犹太人的那东西,能把她全部舒服的塞满,并且长度和弯度,正好能触到她身体内,最敏感的那个点,这让她舒服的想死掉。
从有了第一次以后,两人经常在夜晚在隐蔽的后山上野合,庵主对这个犹太人越来越离不开了。
但一直到犹太人死后,庵主才知道,这个犹太人竟然和自己的好姐妹张氏有一腿,更令她感到痛苦无比的是,犹太人和张氏竟然还有了孩子!
庵主陷在强烈的醋意、与张氏友情的矛盾之中,按说,张氏不知道犹太人和自己的事,不应该怪她,但以自己的性格,却怎么也无法平静接受这种事实,她承认,自己觉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尤其是对张氏生的这个孩子,她更是恨之入骨,甚至有几次想亲手掐死他,但最后还是看在和张氏交情的份上,努力忍住没这么做。
虽然她和张氏都垂垂老矣,但当年那种的醋意和嫉恨,仍然一点也没减弱,这次她帮张氏实施这个计划,是倾力相助,但她也绝不会把她掌握的信息,告诉给张氏和高瞎子任何一方,至于他们母子能不能相认,至于高瞎子能不能找到张氏为他埋藏的这些财富,那就听天由命了。
庵主对犹太人的死也非常矛盾。一方面,她觉得根据犹太人的所作所为,他死有余辜;而另一方面,她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失落,因为她在也找不到犹太人那样的男人了,从那以后,和别的男人做时,她越发觉得犹太人的好。
不过,后来经过庵主的精心研究,她发现一个规律—— 一些有洁癖的男人,往往拥有比一般人灵敏许多的嗅觉,而这种体质的男人,往往在性方面,也比一般男人强很多。虽然还无法和那个犹太人比,但比起一般的男人,优势就很明显了,所以张氏才说,庵主喜欢“昭明太子萧统的三儿子”那样的男人。
当我和李姐把这些县志上的记载,和现实中发生的一切,结合起来的时,我们觉得仿佛穿越到了那个时代,看着各色人物,曾经如何活生生的生存过,斗阵过,挣扎过,他们是那么的鲜活而生动,而时间泯灭了一切,真有“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沧桑感。
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则又很快把我们拉回到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