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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的舞蹈终于跳完了。
灯光终于再一次昏暗下来，dj嘶哑着嗓子说些听不清的话，像是野兽最后的嘶吼。
她觉得好疲惫，缓缓从舞台上走下来。
忽然几个醉汉围过来，一身酒气让人作呕。
伸出一双脏手搂住素素，竟被这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围了住。
素素却挣脱不开，显然这几个醉汉是下定了决心要把素素拖走了，几个人生拉硬拽的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素素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们。
……
“你们给我滚开……”
冷辰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他们身后说。
“宝贝儿，来亲亲！”恶心的男人还在动手动脚，素素挥起的胳膊被另外一个男人反剪到了身后。
“啧啧……”冷辰皱皱眉。
举起的手上厚厚的一沓钱，少说也有几万块。
“滚远一点！”
几个男人嘴中正骂骂咧咧，回头一看，竟然是……。
“辰少爷！啊，不好意思辰少爷……”几个人乖乖地拿了钱走开了。
“谢谢。”素素说了一句，举步要走。
“就这样就走了吗？”冷辰拉过素素的胳膊，太过用力，让自己很疼。
“你松开，我今天很累！真的很累！真的没时间跟你扯！”素素皱着眉。
“很累？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开十倍的价儿！”冷辰微笑。
“辰少爷，我谢谢你刚刚救我，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累，明天再谢你，可以吗！！！”素素真的很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真的很想。
“哎呦，原来小秘书是这里的头牌，怎么给我亲一口都不行啊？”冷辰边说，便将脸凑了过来。
“啪！”
一个巴掌落在冷辰脸上。
第二次，辰少爷已经是第二次救了素素之后，莫名其妙的挨耳光了！
“你！”
冷辰气的脸发紫。
“不许这么说我！”素素扬着脸，攥着粉拳的手心流着汗。
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已经让素素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死女人，是不是该给你点颜色看看，我……我……”冷辰抬起手，真想给她一个耳光，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打过女人，这下不去手啊！
素素不躲不闪，反而向前一步。
“你打！打完之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但是我讨厌你，你出多少钱，本姑娘都看——不——上！”
冷辰的手在半空中就要落下，被素素身后的人拦住。
是——冷睿。
素素看到他，忽然觉得心跳加速了不知道多少倍，应该说是心悸。
是怕他吗？这种感觉是害怕吗？是愧疚吗？是莫名的紧张，这种感觉是什么？
刚刚还颐指气使的自己，忽然说不出话来。
“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冷睿冷笑一声，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是么？”
这眼神可以杀人。
“算啦哥，为这种女人……”冷辰在旁边说。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跳得很动人吗？”冷睿再逼近一步，距离快要贴上她的唇。
素素转过脸去不想再看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流下来。总不能告诉你，自己是为了还清你的钱，逃离你的魔掌，才来这里的吧？
“不说是吗？”冷睿再问一遍。
边说，手掌边探进她的上衣，把她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那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爱意，和每一次……完全不一样。
素素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更紧的搂在怀里。
“好多人在看啊，总裁大人你喝多了！”素素说。
“我是喝多了，可是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当着很多人的面穿透视装，扭动你的身体，是觉得想要了是吗？嗯？我来满足你？”
他身上略带酒气，眼里却尽是邪恶的光。
“我受够你了！”素素推不开他，拼命推，却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他，喝醉酒的冷睿，现在快要被愤怒和醋意占据了。
“受够了？你是我买来的，你没有任何资格说受够或者受不够！”他把她按在墙边，抵住她的身体，舌尖探索进她的樱唇，温热柔软——
“啊！”冷睿的嘴角渗出血来。
你敢咬我？
“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我会还给你你的钱的！”素素的眼泪簌簌的落下。她受够了，不想再受一分的屈辱。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这几个字，像刀子一样一刀扎在了冷睿的心上。
冷睿的手放开。
“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冷睿冷冷地说。
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
素素已经开始抽泣，推开他，消失在浮躁的人群中。
“哥，你没事吧？”冷辰心里也不是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只觉得胸中有一块大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我们走。”森然凉气散发开，冷睿的脸上已经再没有任何表情。
化妆间。
素素的妆有点花。
旁边的演员们大声笑侃着那些荤段子，笑的花枝烂颤且肆无忌惮。
“喂，那个新来的！”
一个女人径直向自己走过来，她穿着一条黑色网孔的丝袜，胸前的浑圆随着她的步幅在颤抖，眼角微微有几条几不可见的细纹，却也被浓重的烟熏妆挡住了，手里掐着一跟烟，高高地昂着头，烟圈从嘴中疏忽的吞吐出来。
素素只顾自己卸妆，从化妆镜中看到她走过来，下意识地感觉，她绝对不是好意的。
素素已经不想在这里继续做下去了，只这一天，她就够了。
真的，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还是，算了吧。
“跟你说话呢，听不见么？”那女人忽然拉扯住素素的头发。
“啊，你放开！”素素被她弄疼了。
“你以为老大看上你了，你就可以瞧不起我们了是吧？哈哈……”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所有的举止都像个男人一样，身上的恶劣香水味很刺鼻。
素素瞪着她。
“放——手——”素素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来。
“你在装什么纯啊？出来卖的，我最讨厌装清高的骚娘们儿……啪！”
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之后，就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很疼，甚至有点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