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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卡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所以变异人们都生活得很沉闷。 有一天闲聊时阿凯聊到了音乐,昙花一怔道:“musIc?!你听过?在哪里?”
“在——”阿凯突然想起自从到这里以来还从没听过音乐,总不能说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听过吧?于是阿凯只好道:“在一个虚拟世界里……”
“思维共鸣器?不会吧——”昙花道:“思维共鸣器中的虚拟世界也是自己大脑思维的反映,如果一个人从没听过音乐,在思维共鸣器中也不会听到的!”
“我是说——”阿凯无法,只得改口,把初到这时代时遇到实验室的“礼青”搬了出来:“我说的是一个可以把人带入虚拟世界里的智能生命体,不是思维共鸣器……”
“哦!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生命体!”听完阿凯对实验室那个“礼青”的叙述后,昙花道:“在变异人中也有类似可以干扰别人思维能力的人,不过都不能做到她那种可以将整个人的思维都控制那么厉害!”
“对了!你觉得音乐好听么?”昙花问道:“我在红粉姐姐的存储器里找到过一些音乐,我觉得很好听,如果你想听的话,有时间我可以找来让你听听。”
在托卡的人几乎人手一部一种小型的存储装置,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但却可以存储海量的数据,将一个硬币大小的金属片贴上额头,便可以随意浏览其中的所有信息,而且这种信息是以直接和思维沟通的方式浏览的,自然也可以在思维中“听”到声音。
这种存储器是人类科技与托卡变异人用能力制作出来的东西,实体部分由人类用科技制作,而用思维方式读取却是变异人用特殊能力附加上去的,使人可以直接用思维进行读取。
当阿凯听到昙花所说的音乐之后,不由得啼笑皆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音乐,里面没有一件乐器声。那只是一段记录着自然界的真实录音,里面有水声,虫鸣,风声,鸟叫,植物在风中叶片交互的声音……
阿凯在“礼青”那里听她介绍未来时代展时也曾说过,在水能源被利用之前,世界上的许多地方都完全变了样子,绝大多数的野生动物都灭绝了,森林也不复存在,也许这是那个时代什么人搜集来的对大自然的怀旧记录声音吧。
不过这样的声音在阿凯听来却也感到十分的亲切和舒服,因为在如今这个时代里,没有风声,没有水声,没有虫鸟的呢喃,完全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这些声音可以将他带回到熟悉的世界里去。
“这不是音乐——”阿凯道:“这只是记录以前世界中自然的声音。你听,这种啾啾的声音是鸟类的叫声,这种哗哗的声音是水流动的声音……”
“这不是你所说的音乐?!”昙花道:“那你所说的音乐是什么?”
“嗯!是一种节奏和旋律,象这样——”阿凯用手打着拍子,出有节奏的声音:“不过音乐要比这些好听得多,象这样……”
与昙花相处日久,二人之间已经不再有陌生的疏离感了,阿凯随口便把那熟悉万分的歌唱了出来:
“共你凄风苦雨,
共你披星戴月,
共你苍苍千里度一生。
共你荒土飞纵,
共你风中放逐,
沙滚滚但彼此珍重过。
……”
在歌声之中,阿凯又记起了在封神时代和魔礼青一起纵马奔驰在原野上的情形,和她一起共赴南方,披星戴月,在杨戬的手下生死相依,一起在旷野之中被大雨所淋……
在歌声之中,阿凯仿佛又回到了封神时代,和魔礼青执手相游,相偎相依……
直到有鼓掌的声音响起,方把阿凯从回忆中唤醒过来。
鼓掌的人站在不远处,在淡紫色雾气中似笑非笑,身边一个飒爽女子一手持盾一手持剑,却是红粉与紫荆。而阿凯自己正执着昙花的手,将野花拉在怀中……
阿凯大窘,忙放开昙花的手,刚才自己沉浸在回忆之中,把昙花当做了魔礼青,而且还被红粉和紫荆撞个正着。
“呵呵!没想到阿凯兄弟还有这种技艺——”红粉笑道:“刚才你说话的声音语调真的很有意思,那是什么?”
“那是……音乐——”昙花倒没有阿凯那样窘,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向红粉道:“就是在存储记录中以前时代那种叫做音乐的东西。”
“哦?这就是音乐?不错的东西,很好听!”红粉赞道:“我都只是在一些存储器中偶然知道有这种东西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听到了。”
“……也不能算是音乐,不过是我瞎唱的几句歌罢了——”阿凯勉强让自己变得从容一些。
自从这次事件之后,昙花一有空便要阿凯唱歌给她听。在这时代已经没有人知道歌是什么东西了,所以刚刚听到这种有着奇特旋律的“说话”让昙花非常喜欢。“歌好象可以更容易地表达出一些感觉,让人很有触动!”昙花如是说。
当昙花完整地学会一歌的时候,阿凯突然现自己惹上了麻烦。昙花的歌引来了另外的几个红粉集团的女子,都要和他学这种有魅力的“说话”。接着是一群要来学“说话”,把一向不善于和女人打交道的阿凯弄得头都大了。
很快地,这种叫做“歌”的说话方式立时风靡了整个托卡,不管声音有多五音不全,到处都可以听到“共你苍苍千里……”的奇特音。甚至这歌还传到了德克兰的人类中去了,在二十一世纪写这歌的人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作品会在二千年之后几乎成为地球残存人类都会唱的流行歌曲。
而借由这歌,阿凯几乎成了托卡变异人中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
变异人中也不乏有这方面的天才,很快的便有一名叫明离的变异人唱出了第一未来时代创作的歌曲《破天见太阳》,歌中描绘了破天计划成功之后变异人的喜悦之情,成为了自能源之战后一千多年以来的第一个歌星。
并且这位明离还找到了阿凯,向他讨教关于唱歌的事情,阿凯哪有什么可以传授的!只能尽量把自己的所知说给他听,音符一共有7个,分别是哆瑞米嗦啦西,声音有高有低,节拍之类的东西。而其他的变异人也纷纷从那些从不同地方收集来的关于过去资料的存储器中,找出了一些关于音乐的东西,慢慢地把久已失传的乐理知识给补了出来。
世事变迁,想不到阿凯这个在二十一世纪根本不懂什么音乐的人,居然成为了未来人类音乐再展的开创者!
而由于明离的出现而摆脱了被人追着做音乐老师的阿凯,独自一人躺在蘑菇形的屋顶上静静听着从昙花那里转存来的那些大自然的声音。这些声音让他记起在过去的时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时代,如果不是人类的肆意地向大自然无度索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死寂的世界。
在这大自然的声音之中,阿凯体内的内力也在缓缓流动着,他一直在思考着那天龙门白老的二名手下,他们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似乎都是体内的内力和周围空间中的能量相互沟通想到作用才做到的。既然他们可以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呢?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阿凯在尝试着静下心来去感知周围空间中的能量,不过因为这世界太过死寂,反而使人无法完全放松下来去感知,而在听着这些熟悉的大自然的声音时,阿凯才慢慢地进入到了那种完全放松,只感觉体内内力流动的境界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