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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宇阳生气地将那支笔拍在桌上,一脸的气愤。一回到膳堂,宇阳便迫不及待地将它拿了出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真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拽了又拽,这笔也不知道是如何做成,全无半点破绽,宇阳本来还幻想着弄出里面宝珠的想法彻底覆灭。
“不过还好有你!”宇阳安慰自己,张开手掌,看向了手心里的珠子。这颗珠子拳头大小,纯白无暇,正是门板上的那颗。在回来的时候,宇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做了最后一番尝试,却不想果然成功了。
到得此时,宇阳多少总算明白了一点。在自己拳头被划破,**进入湖水时,门便被打开了。这一切,无疑关键在血液之上。
“难道这门需要血液才能打开?或者是只有自己的血液才可以?”宇阳心中疑惑,不过却无法验证,那门在宇阳拿走珠子时,已经四分五裂,强烈的水波甚至连洞穴都掀翻了去。
“算了,不去想了!”宇阳摇了摇头,双手捧着珠子放到眼前,认真端详:“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这次真是转运了!”
珍珠的功用,宇阳看过药书心里清楚,可以安定心神,对神识壮大也有不少作用。宇阳此刻,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功课的考验,提升体力,快些回家是唯一目的。若珍珠对神识有帮助,那就意味着,宇阳一次能吸收更多的木灵,修炼会更快,完成功课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
“那该怎么用?”宇阳低头思索。在凡间,珍珠大多磨粉服用,而宇阳一无器具,二无地方,此法明显不妥。
“问师兄们? ”宇阳立马摇头,这倒不是自己小气,而是一旦他们问起珍珠来由,自己作何解释。宇阳相信,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毕竟,珍珠也可炼丹,要不这本书里也不会记载。
“看来得快些学习炼丹之术才成!”宇阳心中下了决定,同时快速地在脑海之中把几位师兄过了一遍。
大师兄惊风修为最高,但性子却和师父一样,严肃、木讷,宇阳不敢开口,否则定会被说成好高骛远、欲速不达之类;三师兄惊波性格随和,可惜丹术平平,宇阳还记得一见面就炸炉一次;四师兄惊涛,宇阳接触不多,只知道他很勤奋,恐怕也不是好的对象;如此一来,就只有二师兄惊云,性格温和,修为也定然不差。
主意拿下,宇阳心中稍宽,收好珍珠、丑笔,闭目静待天明。
一连两日,宇阳始终找不到机会单独和惊云说话,只得压下心中焦急。
“咦,二师兄!”宇阳双目放光,只见惊云从药园疾步走来,手里还捧着几株药草。
“喔,是小师弟啊!这功课有些苦吧。”惊云停下脚步,看着宇阳赤.裸上身,胸口还有几道红红的藤印,微笑道。
“谢二师兄关心,一切还好。”宇阳挥手擦去额头汗水,也是微笑回礼:“二师兄可有空闲,宇阳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哈哈,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让我帮你完成功课就好。”
“二师兄尽会开玩笑,这种事情宇阳怎敢乱来。既然是师父要求,我自当努力完成,不敢劳烦诸位师兄。”宇阳开口:“宇阳休息之时,曾翻看师父传下的《灵草纲要》,知道有几位药材可以大增体力,却不知如何使用,敢问二师兄能否教教我如何炼丹?”
“喔!小师弟竟然还能翻看药书,当真不错!”惊云面露赞许,当年自己也是这么过来,也知道功课辛苦,精疲力尽之时,宇阳能坚持看书,这份毅力可不简单:“小师弟开口,本来师兄应该应允,可是这无师父吩咐,我也不太方便。师弟可知炼丹极耗心神、体力,与师弟功课大相违背,师兄也不便做主。”
“此话怎说?”宇阳失望不已。
“炼丹需要先定药材,再选剂量,然后用火去杂存菁、融合凝丹,中间每个环节都需要莫大的心神消耗,加之丹房之内热气甚重,如无良好体魄,是断难完成的。而这,也是为何师父要坚持让你完成功课的原因?”惊云耐心解释。
“喔……”宇阳低头,声音微不可闻,满是失落。
惊云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宇阳肩膀:“师兄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不够却可以给你一物。”
“什么东西?”宇阳猛然抬头,眼里明亮了不少。
“呵呵,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咱们炼丹必学的第一味丹药——小还丹而已,这丹对你眼下最是有用,既能恢复体力,更能弥补神识消耗。”
“这么好?”宇阳大喜,双手微抖地接过葫芦。一揭开盖子,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这股香气很淡,但是一闻之下,宇阳顿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这便是仙丹么,宇阳激动不已,心中对于炼丹更是向往。
“多谢师兄赐丹。”宇阳收好丹药,深施一礼。
“呵呵,小师弟莫要如此,这只是寻常丹药而已,算不得什么。”惊云扶起宇阳,语气渐厉:“这丹药虽好,终是外力,偶尔使用还是可以,但切莫生出依赖之心,否则大违修道宗旨。而这,也是时至今日,师父及我等矢口不提丹药的原因。”
“嗯!”宇阳重重点头,心中刚刚升起的点点怨懑也消散一空。
“好了,你自个修炼去吧!记住小还丹一日只能服用一粒,切不可多用,否则定会爆体而亡!”惊云慎重告诫。
宇阳再次点头,目送着惊云离开,转身回了膳房。只是,宇阳却没发现,树冠之上,惊云朝师父枯荣真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关好门窗,宇阳急不可耐地将瓶子一倾,将小还丹尽数倒了出来。这丹通体翠绿,粗一瞧去,就像颗颗指头大小的翡翠珠子,一共九颗。宇阳捏起一颗,丢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抓眼之间,便化为一团暖气,透过肺腑一直暖道宇阳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就像冬天泡了一个热水澡,暖中带热,热中有爽,飘飘然间又如同云端飞翔,四周都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宇阳不敢怠慢,知是药力发作,心神急急引导起来。宇阳经脉已经淬炼完成,四周皮肉更是粗粗淬炼一番,这一引导,药力顿时滚滚如潮,在经脉之中不断流转。一连九个周天,药力才堪堪消散,宇阳此时,已经累得浑身乏力,浑身上下更是大汗淋漓。
宇阳喘息半天,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揩了揩额头汗水。只是这一抹之下,宇阳吃惊不小,这汗水怎么这般粘稠?将手凑到眼前,这哪是什么汗水,分明是黑油还差不多。宇阳一翻手掌,手心之中也是这些东西,再一撩衣服,肚子上、腹部、胸部都是一样。
“好!”宇阳倏地站起身来:“惊云师兄到底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这不是法门所说皮肉淬炼完成后的现象么?”
宇阳疑惑归疑惑,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快速冲出膳堂,扑进了湖中。
树冠上面,枯荣真人收回了神识,脸上笑意盎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敢把一颗易髓丹分到九颗小还丹里面去,普天之下,除了自己恐怕没有旁人了。宇阳是凡人之体,而且是较弱的凡人,直接服用易髓丹与自杀无异。不过若是加到小还丹里面去,不但可以分解药力,还可以利用小还丹温和药性边淬炼肌体边做巩固。这可是枯荣真人近一月以来苦心专研的结果!
宇阳洗去浑身污垢,顿时感觉舒爽了许多,惬意地躺在湖面之上,望着蓝天白云怔怔出神。有了丹药相助,宇阳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完成功课考验,也能正式学习到自己心仪已久的炼丹之术。
九日过后,宇阳当着青云峰上下站到了摩天居下,这是宇阳早餐时宣布的决定,要挑战功课。对此,除了枯荣真人、惊云面色如常外,其他人无不表情诧异,尤其是惊波更是惊掉了手中瓜果,一连问了几遍,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宇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双臂用力,身子不断往上攀去,一气呵成,直达半空九丈。
“哇!小师弟几日过去,怎么这般厉害了!”惊波吐了吐舌头,惊讶不已。
“不是宇阳厉害,是你几十年就没变化!”枯荣真人横了一眼,声音不满。
“哦……”惊波面色一黯,身子微侧,背过枯荣真人目光,继续看向宇阳。
此刻,宇阳已经调息完毕,双手再动,脚上用力,已经稳稳落在自己小屋外的平台之上。
“成功了?”惊涛呐呐开口:“小师弟果然刻苦,我要更加努力才是!”
“不错!”枯荣真人肯定:“你等再不努力,等被宇阳赶上,看你们还有何面皮!”
说完,也不理众人表情,枯荣真人腾身而起,直追宇阳而去。
其实,早在昨天,宇阳就已经能够成功完成功课,只是为了保险,这才放在今日。九天下来,宇阳九颗小还丹吃完,不但皮肉淬炼完成,就是骨髓也完成大半。修为进步,体力自然增加,原本困难重重的功课,现在也简单了许多。
丹药奇妙,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枯荣真人地位超然。
“宇儿,从明日开始,你便跟随为师学习炼丹之术吧!”枯荣真人笑着拍了拍宇阳肩膀。